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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头
奈何他一直都没有喜欢过她,以后也不会喜欢她。他的心中已然有了别人,他跟她更希望是纯粹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男女关系。
他叹了一口气,终于愿意开口答道:“繁锦,你之前做的事情我可以当作没事发生。可是你很清楚,我的心中是喜欢庭逸的,你何必又要纠缠不休呢?我对你是什么心你不懂吗?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的合作伙伴,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关系。”
“你现在是不是连逢场作戏都要剩下了?是不是觉得我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她的眼中满溢出泪水,他看着她这副模样也深感可悲。他实在是弄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纠缠。
以前,她是与司清婠一般懂得察言观色,现在却与方扉毓一般痴心不改。可惜不论她如何,在他心中也不可能与玄庭逸同日而语。他喜欢的,只有玄庭逸一人。他或许有一日追寻不了玄庭逸便选择驻足,却绝不可能会是选择转身看她。
所以,即使她把话说到这样一个地步,他的心中仍旧是毫无波澜。他稍稍站远了一点点,随后便与之解释道:“对啊!我就是不想再逢场作戏了。我现在只想对庭逸好。你的利用价值是在于你的能力,而不是你的美色。以色事人,你总有一日是要面临别离的。”
“你现在也已然得到你要的消息了,你走吧!”她深吸了一口气,向他摆了摆手。他看着她这么难过,留下了银子便离开了。她也没有让他拿走,毕竟那是她卖消息的银子。
他推开门离开了她的房间,之后就回去找靖陌白了。当他去到他与靖陌白方才所在的房间时,却完全听不到里头有任何的声音。他伸手推了推门,门居然就这么推开了。
他一走进去,就发觉靖陌白在喝酒了。他拍了拍靖陌白的肩膀,靖陌白一脸醉态地抬起头来:“你过来了?快点坐吧。你刚刚一走,那个花魁居然也走了。我也懒得管了,叫了小二上了酒就在这喝起来了。”
“那贱女人这么对你?她还当真是会做人了!”苏虞的脸上多了几分愠色,随即就让小二去把鸨母给叫来了。他就奇了怪了,这花魁居然有生意不做。
他在那坐着等鸨母,顺道也将靖陌白还没喝的酒给撤下去了。他看着靖陌白如此苦闷,心中的怒意更是难以抑制。
他就想看看鸨母对此能够有何解释,居然一个女人都敢欺负他的兄弟。是花魁又如何?他照样有手段弄得她死无葬身之地。他从商多年,还不至于连个花魁也治不住。
等了一阵子,鸨母总算是到了。鸨母一来,苏虞便开始兴师问罪道:“妈妈,我和我朋友今日是第一次进水月楼,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就不明白了,为何我才刚离开,秦苏就对他不敬了。是不是看不起我苏虞呢?还是觉得我苏虞带人来玩还会不给钱呢?”
闻言后,鸨母那叫一个惶恐,随即就与苏虞解释道:“苏家主,您多心了,这就是个误会。秦苏这孩子心高气傲,老身立刻将她找过来给您的朋友道歉。那小丫头最近风头正盛,现在变得很是目中无人,都是老身管教不严,您且等一等。”
话音刚落,鸨母就亲自去将秦苏给拉过来了。秦苏本是不情不愿的,一看见苏虞又开始卖弄风情了。苏虞冷着一张脸,她还以为是繁锦惹恼了他,还拽着他的手死命安慰他。
“够了!秦苏你赶紧跟苏公子的朋友道歉,现在一点分寸都没有了!”鸨母的脸上多了几分严厉,吓得秦苏立刻就缩开手了。
见状,苏虞的脸就更黑了。秦苏看着就害怕,也只得乖乖跟靖陌白道歉:“是秦苏眼拙,还请公子不要怪罪。”
本来,靖陌白还有些醉意,他听到秦苏言不由衷的道歉,更是多了几分恼火:“你不是喜欢苏兄吗?你若是真喜欢苏兄,现在苏兄就站在你面前了,赶紧使出你的浑身解数啊!”
“陌白,你喝醉了,别跟这些女人一般见识,我们走。”苏虞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他放下一些银子就扶着靖陌白离开了。
这一路离开,靖陌白是醉得脚步浮浮的,苏虞怕他下楼梯会摔着,还直接把他背来下楼梯。在后面看到此情此景的秦苏,那叫一个捶胸顿足。她还以为带过来的是个小人物,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个香饽饽。
现在靖陌白是醉得跟烂泥似的,他也只能将靖陌白送到马上,他骑着一匹牵着一匹去到靖府。他还特别谨慎地选了一条小路,就是害怕会被靖家主发现。
他看了看四周没有靖家主的人,就扛着靖陌白,牵着马去到门口敲门。下人一开门看见靖陌白喝醉,立刻就将靖陌白扶进去,顺道把马给牵走了。
他看着人进去了,立刻就转身去骑上马离开了。他怕慢走一步,等一下就被人给拦下来了。他今日和靖家主谈生意经已然很累了,他不想大晚上还继续谈这个。
他回到苏府时已是黄昏日暮,他这一次却没有选择回到隐逸阁,而是去了芳菲阁。他已然和方扉毓冷战了许久,这个时候也该去考虑一下重修旧好的事情了。
他悄无声息地进入芳菲阁,就看见角音正在一边睡大觉。这平日最勤的就是角音,他看着角音也睡了,估摸着是方扉毓出了事情。他走到里面查看时,就发现方扉毓正拿着三尺白绫。
他直接推门进去,方扉毓被他吓得连手里的白绫都掉了:“少爷,您怎么会过来这里的?您不是应该在青楼或者是隐逸阁吗?芳菲阁太破败了,容不下您这么矜贵的人的。”
“容不容得下不是你说了算,把白绫放下!”他的脸上多了几分凶狠,他之前本想着现在她能消停些,居然还给他玩起自杀来。他若是没有及时发现,这明日可是让苏府挂上白灯笼?
他一个箭步上前去夺走她的白绫,她立刻就哭起来了。他最讨厌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把戏对他是起不来作用的。这除了会激起他的愤怒外,就根本成不了别的事情。他也由不得她了,直接将白绫扔到了窗外去。
她想要跑去外面捡,他却将她抱在了怀里:“就当是行行好,不要做出这种事情来好吗?我知道你活得很痛苦,其实我也活得很痛苦。你就当作是不为难我,不要再做这种寻死觅活的事情了。”
“你都不在乎我了,我没了的是你的骨肉,你却在隐逸阁夜夜笙歌,你不要我了。”她的脸上写满了痛苦,还挥拳砸在他的胸口上。
现在她并非是无心玩闹,自然是拳拳都到肉的。虽然她没有玄庭逸的道行深,可他也觉得打得快要内伤了。
他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吻住了她的唇。他深知这么做她必然会抵抗,可这也是他唯一可以做的。他若是不这么做,她这还不知道得闹多久。
没过多久,他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知道那是他的嘴唇破了,可他也只能这么继续吻下去。受伤了只能当做是狗咬了,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停下来。
一吻过后,她终于冷静下来了,他的嘴也已然被她咬破了。他都不然去舔,他生怕这一舔伤口那更疼。
她看着他被咬伤的唇,伸手去将血迹给擦掉,还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你不会躲吗?我在咬你啊!你怎么就不躲了?你都硬气地躲了这么久了,怎么这时候就怂了啊?我叫你躲啊!”
“我就是横不下去,我就是于心不忍,我认了还不行吗?”他的脸上写满了理直气壮,搞得跟他还真的是喜欢她一样。他心里是很清楚的,他必须要走这一趟,必须逢场作戏,必须服一次软罢了。
可是,这不代表她就要相信。对此,她是一点都不会相信的。她默默地走到了一角,拿了一瓶药给他,随后就赶他走了。
他这来了还没一阵子,她就如此急不可耐了,他也是奇了怪了。她越是想要他走,他就越是不愿意走了。
弄到最后,终于将她给惹火了:“你不要这样好吗?我都不喜欢你了,你干嘛还要在这耍无赖?我只是希望安静地生活一下,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呢?”
“你是想安静地死去,我告诉你,这不可能!我一刻还有气,你就别想这么快死!”他把话说得很横蛮无理,她也只得静静地坐下来了。
现在动不了他,她的心中是无奈得很。她本来的确是想着死了,却碰上他过来拦截她了。她想把他赶走再死一次,他却不愿顺遂她的心意。
两人相对无言许久,他便伸手去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恨我,你可以这么做,我也可以当做无所谓。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一件事情,你不可以寻短见。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再被我看见你这么做第二次,你就别指望活得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