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犹豫
二十分时间转眼过去，火车到站了，所有人站到一边轮流下车，一个个经过浩歌身边，他也不去看，只是用鼻孔闻。
聂小倩说的没错，他确实身体有些变化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几面乘警盯着察身而过的人群，一些人意识到查什么，但不知是在找一张白虎皮。
浩歌鼻子不停的动，指点了几个那密封皮箱的，担心会被锁在里面带走，乘警检查过，马上放行。
过了会，后面一个喷高级香水味的妙龄女自如的过来的，大家已经看到外面站了一些警察，也在查可疑之人，迟早所有车厢中的人都会被查。
一张白虎皮不是小东西，查大包就行。
浩歌扭身将一位大肚的妙龄女拦下，不过二十多的年纪，相貌算是上乘，打扮比较野性时尚，唯一肚子让人不由的礼让她。
此女被拦，瞬间恼羞成怒，清喝一声就靠了过来。
“非礼啊。”
她大叫着想制造混乱，周围人一阵骚动，但让所有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大家怕伤了她的孩子，没想到穿着很土的年轻人一掌拍在肚上，那女子啊了一身就弯腰，痛苦不堪。
“你是她，喊警察吧。”
几位乘警以为弄错，却见那女子非常痛苦，托住旁边靠背喘气，几乎站不稳，而她的衣服下摆露出一角虎皮来。
“真神了，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们急忙唤下面警察上来，那女子狠毒的看了浩歌一眼，居然嘴角溢血，颤抖道：“快我去医院，我不行了。”
浩歌拉出白虎皮卷了起来，那块白石头在里面包着，他也没想到自己隔着一包虎皮的一掌令对方重伤。
几位警察上来带走女子，查看了浩歌的证明，特意打了个电话确问，然后才允许他带虎皮离开。
这只是个小插曲，东西丢失到找回仅仅半个小时，主要靠自己能力。
浩歌返回原来的车厢，目睹惊心过程的女乘务员送过一杯开水，在正对面坐下。浩歌把头从窗外收回，正对上她放光的眼。
女乘务员没有开口的理由，将先前那些钱又递过来。
“百万富翁喜欢乞讨，品位真高啊！”
“咳咳。”
浩歌喝了口她的水，差点把自己呛住，艰难的咽下，憋出俩眼生泪。
“百万富翁坐火车，外衣都舍不得穿，还吃泡面，您可真会省钱呢。”
浩歌被她老气横秋的感叹醉了，没想到来了个蹩脚搭讪的。
“留个电话吧，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只是收集小说素材。” 女乘务员似乎刚才刻意打扮了一下，口红和眉画了一点点，也能打六十分，算刚及格。
因为人微微发胖，屁股稍大，够八十分。
浩歌随口报了一个号码，鬼知道会是什么人接起，说完他自己也忘了。女乘务员却拿起手机开始拍照，还坐了过来想合影，被浩歌一手拦住了。
“个人肖像也是隐私。”
女乘务员不以为意，轻笑着低低问：“你是不是吴彦祖的弟弟？”
“他有弟弟吗？” 浩歌不解的问，连小倩都说他的容貌会有微改，当他发现自己有了腹肌就信了。
包括聂小倩自己的容貌，也不是完全的笑笑。
女乘务员眼神乱闪一通道：“我也不知道，现在看到你，我觉的他有弟弟。”
浩歌闭上眼开始休息，过了会，一个温软的身体就靠了过来，没想到女乘务员睡觉的本事也是一流，那敞开的衣领露出一对想跑的白兔。
近在咫尺，散发着女体的清香。不过，比睡觉浩歌不比她差，下一站就是终点站。
随着人流出了火车站，穿过立交涵洞，身后的女乘务员就跟丢了人，好像在那里打电话，大概回她的是没有此号，气的把手机都差点摔了。
浩歌叹了一声走开，看来人还是长普通些好，整帅是给自己添堵呢。
先到街摊买了身廉价迷彩装，砍价到一百元拿走了，已经剩几十元，手机是买不起，还的吃段时间泡面。
他的回归让萧公子他们又热闹了一番，后天开课，大家都按下心思回归学习生活。浩歌没有手机，正好能享受一段时间的清静。
他学的是军工机械专业，将来找工作会在部队军工工厂找，那是流水线生产枪支和辅助设备的地方。
京华大学有三个系都面向部队的需要，第一年不分系，这算是第二年大二开始，艾雪选了艺术专业，以后大家将不在一起上课。
周末的一场慰问晚会，浩歌他们近二百多人被请进了大礼堂，都坐到了最前排。学校有各种名目的学生社团，其中，唱歌舞蹈的会上台演出。
浩歌对情歌敏感，容易让他想起笑笑他们，那可是穿开裆裤玩大的，骨子里头亲，如今只剩下生离死别的痛苦，成了压在心底的石头。
他来不及卖白虎皮，不知这种东西该去哪卖？放在宿舍又不放心，弄的他都神经兮兮，连课也听不进去。
活了这么大没有见过那么多钱，希望给他一个大惊喜。
虽然坐在前排看的仔细，但没法跟别人一样的欢乐。台上美腿热舞节目点燃了礼堂的兴奋，肉色永远是最好的精神食粮。
台下欢跳尖叫不断，镁光灯一闪一闪划过几千张青春的面孔，似乎有乐极生悲的凄凉，让浩歌很不习惯。
他想起一句诗：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
“快看，艾雪上场了。”
出神间，旁边萧公子推了他一把，原来艾雪也上台了。全场男生几乎都站了起来，这女的福利超过了前面所有。
穿着超短的白羽裙，上身是一个低胸露背背心，白布鞋，黑盘发，配合她那锥子脸，如同明星出场，很快吸引了全场的眼神。
最让大家赏心悦目的是她没穿底裤，里面应该是白色的比基尼，只是一个带子而已。
她的节目是双人舞，老搭档王涛抱住她，时而扛过肩头，时而环在腰间，时而俩人做着就快吻住的撩人动作，然后又快速分开，在次又拥在一起。
这舞的主题就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还真舞出一点艺术气氛，起码让一般人是看懂了。
但浩歌却没来由感到极不舒服，他吩咐过艾雪多穿一点，用紧身白裤代替肉色，但她认为那影响舞蹈的美感，她今天大胆的突破，单以暴露来说，绝对出名。
浩歌去过他们排练室，这个富二代男生经常借故失误压在她身上，有时还邀她晚上去练，而艾雪始终认为这是为了艺术，说他肚量小。
“好。”
今天这舞恐怕是几个月的辛苦，有几个难度大的动作顺利完成，观众就爆出几次掌声。
“怎么不看了？”
萧公子看到浩歌铁青着脸色要走，平时穿的保守的艾雪一反常态，给人的视觉冲击太大了，这让很多男生心里升起些异样的感觉。
所谓欣赏艺术，恐怕全场没有一个人有这涵养，舞蹈动作不同于音乐，是非常难懂的。很多人羡慕那男的，可以公开这样摸来摸去，私下里谁知道摸了多少？
可惜，芭蕾舞是很苦的艺术，对身材要求严格，不然，很多男生都会蜂拥而至。
一段舞结束，居然又换了一个男的上来，先前那个下去休息。这次的舞蹈不在是缠绵，是他们的尝试，是恰恰舞和芭蕾舞结合的尝试。
“啪啪。”
台下的掌声自然不少，这艾雪象白雪公主，征服了几乎所有男生的心。但她愿意脱给大家看，所有人觉的可以玩玩，如果是女朋友的话，恐怕是找绿帽子带。
总算结束，正在谢幕间，先前那个王涛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用一个夸张的优美舞步跪在艾雪面前，台下所有人激动起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告白要上演。
麦克风传来了让浩歌刺耳的声音，“美丽公主，求你接受我的爱，从我第一次见你就日思夜想，我知道你是爱我的，让我们的心连在一起吧。”
“在一起，在一起……。”
台下的学生们起哄起来，每次遇到这种场面他们都会这样喊，也不管别人是不是合适？
“你这是干嘛？”
激动的艾雪楞住了，今天舞蹈很成功，几乎是她的最高水平。她不善于拒绝别人，一直以为这位同学也是为艺术敬业的人。
原来他的搂抱和不小心的轻吻，有时碰到她的敏感处，都是一颗爱心在作祟。
她要用她的舞姿证明她的优秀，想让浩歌知道她很了不起。
全场喊过以后静静的，想看到艾雪颤抖的手接过那花，俩人激动的抱在一起亲吻，感动所有渴望爱情的人。
却看到艾雪的手伸出去又缩了回去，她不可能恨一个爱她的男生，而这男生是仅次于浩歌的第二个跟她关系密切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