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简单
“好事？”浩歌不想动脑去想，只要不是给他雪上加霜就行。
“浩哥，艾雪被警察带走，他们居然通知了她的父母过来领人，家长要见你呢。”
萧公子开着自家的漂亮小黑车，在黄昏将近霓虹灯早开的街道上，向一家酒店而去。
三人明天一早去南方救灾，已经来不及给浩歌换身衣服。
胖子瑜回头向微微不满的浩歌耸耸肩，意思这事没得选，恐怕是非去不可。
“见艾雪父母？”
浩歌觉的荒诞，子誉尸骨未寒，笑笑尸体还没有下落，这是去见丈母娘的节奏吗？
莫非艾雪觉的笑笑姑娘去了，他浩歌必定会要她？
正要发火，艾雪已经歉意的把手伸过来。想到这姑娘跟上他受了无妄的罪，只能去应酬一下。
俩人根本就不是情侣关系，也不存在见丈母娘的必要，他就不知艾雪怎么搞的？莫非已经当男朋友介绍他了？
璐璐觉得气氛压抑，挑起话头：“浩歌同学，你可知艾雪的家庭？”
“知道啊，是城里的双职工，……比我父母为农强多了，人家起码老了有退休工资。”
璐璐嘿嘿轻笑，笑浩歌的无知，提醒道：“双职工的家庭能让女儿在大学前以家教方式学习？五岁学芭蕾舞到现在，你要知道这需要很多钱。”
浩歌楞在那里，莫非艾雪以前说了谎？
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现在根本没心思跟她恋爱， 或许有些话必须说了。
“不要跟我提她学芭蕾舞，每天被一群男生又搂又摸的……。”
这是浩歌一贯没有考虑接受艾雪的真正原因，也可能是农村人比较封建，他真的难以接受带假绿帽子。
“噗嗤。”
璐璐忍不住笑出来，似惊喜道：“看来你认真考虑过她，这是吃醋呢。”
一旁艾雪不是第一次听浩歌唠叨了，低声道：“这是为了艺术，你们不懂。”
一句话让所有人闭了嘴，但也看出了艾雪和浩歌之间有巨大分歧。
浩歌靠在背椅上闭目养神，虽然三天没吃饭，饿的并不很紧。想起在牢房中，无比消沉时吃了香珠自杀，非但没死体质却有了诡异的变化。
那子誉惨死的场面时时在脑海忽闪，一闭眼就是。想到笑笑绝望跳楼，让他心都疼的抽搐。他想解脱，既然那些小动物闻到香珠就会发疯，要是他吃了一定会发疯去死吧？
没想到这一吃就吃出一双可怕的怪眼和一身怪力来。
他能看到一种陌生的生命存在于这世间。
白天，它们销声匿迹，到了晚上就出现。象黑暗中透明的雾化玻璃怪物，身形怪异不像人，可以穿墙凌空，有时柔和在黑暗中，很难辨识。
在公安局三天三夜里一共见了俩个，会附在外面打瞌睡的警员人身上，就象蚊子一样在吸取什么。 不过，天亮后浩歌询问被附过的警员，只说做了恶梦，看上有些倦怠。
对于不明生物，全世界经常有发现，不过，自己看到的这种从未听人提到过。无独有偶，那天女生宿舍留宿时，外面的闪电光照在璐璐身上，当时墙上就出现过一个怪影。
视觉的变化主要表现在黑夜不是那么黑，而力气大到半寸粗的钢筋被他随意拉开又合上。
“到了。” 萧公子稳稳的停了车。
浩歌睁开迷离双眼，苦笑自己吃了金狐给的香球没有成为神经病，却变成一个力气很大眼神犀利的怪物。
他这时候想起胡婶一次打爬下一群保安的事，他现在也能做到。隐隐约约觉的自己体质的变化跟胡婶有关。
可惜，胡婶失踪了，不然可以问她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男俩女五名大学生乘电梯上了楼，这家酒楼下面对外开放，上面是市政府的招待所，星级四级，主要用于接待往来政府官员的。
这里的包间也和其他地方不同，里面吃饭，外面是客厅，可以容纳多人活动。
一行五人走了进去，艾雪远远爹爹的喊了声妈，小跑几步扑到一位打扮知性的中年妇女怀中。那女人虽是蓝装长裙职场打扮，但直觉她不是上班族，有点明星气质。
中年女人长的不赖，能生下花一样的艾雪，差不到那里。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怜惜的看她消瘦的脸颊，又抬头跟璐璐微笑了一个，显然是以前见过的。
而这些大学生们都有些傻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艾雪在她母亲面前就好像小姑娘一样撒娇？
大家好歹算成年人了，没必要这样亲昵吧？
想起刚才璐璐说她受的是封闭式教育，觉的艾雪缺了一种东西，可能跟这社会脱节，没有这个年龄该有的成熟，像活在童话里的蜜桃人。
大概这只金丝雀的世界，只有芭蕾舞艺术和浩歌的爱情。
“来吧，等你们好久了。” 艾雪母亲随意叫了一声，口气不显生分，能看出有交际方面的能力。
这是舒适的外间客厅，已经听到里间有其他人热闹的说话声，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有十来个人，像是些有身份的官员。
这些人围着一张大圆桌子吃饭，饭是次要，那喝酒才是主要，听他们争论喝的多少就知道。
一位浓眉大眼，国字脸的魁伟中年人站了起来，从他的坐态和站姿严谨观察象高级军官，特别是肩宽明显，体格的优势摆在那里，对旁人有压迫感。
不过，他却穿着普通休闲西装，颜色是咖啡色的。显然今天饭局他为主角，只有艾雪母亲一位女性，还有位头发花白的秃顶老者，招呼艾雪过去，象她的爷爷。
“来了。”
中年人走到门口来，眼神移动的很慢，自生一种威严。桌上的其他人看向这里，好像他们也知道发生了艾雪被警察带走的事。
“我叫艾国，是艾雪的父亲，……这位同学一定是璐璐吧，艾雪得你照顾我们十分感激。”
“伯父，这是应该的。”
平时璐璐也算洒脱，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遇到莫名的气势，压的她勉强笑了一个慌忙点头。
中年人又缓缓看着三位男生，炯炯有神的目光过来过去，洞悉人心的眼神放在穿着有点派头，头发理的风流，仿佛见过大世面且荣辱不惊的萧公子身上。
他呵呵一笑，随即道：“我女儿有我百分之五十的眼光，你一定是她的男朋友。”
“误会，您，您误会了……。萧公子受宠若惊，结结巴巴回答。
他们家是正儿八经的双职工，这十来万的小车是父母上班用的。在浩歌面前自然能牛逼一番，但看到艾雪的家世不一般，觉的自己也配不上她。
“叔叔真有眼光，你女儿就差些，见了就骂我娘娘腔。”
“哈哈……。”
原来不是，艾国国字脸上出现戏剧性小尴尬，他的战友们都被逗的哈哈笑。
他走到胖子前面，胖子挤眉弄眼想提醒他不是自己，却让艾国以为这次找对了，语气稍带点激动道： “这回错不了，一定是你。”
他说着话，一掌拍在胖子肩头以示亲切。没想到胖子非常的不堪，五大三粗的汉子，差点被这一掌拍的趔趄一下。
后面浩歌急忙抬手扶了他一把，才没有表演狗吃屎。
“咦……。”
有人惊奇的看向浩歌，出手拉人很随意，但能早看出同学的不堪，已经不简单。
原来艾国那一掌有惩罚之意，下手很重，却打错了人。
“伯父，我也希望艾雪看上我，哪怕要我死都可以，可她就喜欢……。” 胖子瑜更是结结巴巴，脸色很难看，轻轻一巴掌都受不了，真的很丢人。
“怎么可能错呢？” 艾国眉头挑起，觉的年轻人跟他闹着玩，马上分析道：“你如果减肥，有我年轻时的体格，到了部队上会是好苗子。”
他话落，艾雪的母亲急忙婉转的微笑提醒，“艾国，你喝多了。”
“难道真错了？” 艾国自言自语，将视线转向邋遢不堪的年轻人，眉头不由的蹙紧。
“不会是你吧？” 他脱口而出，大失所望问。
胖子瑜和萧公子都怕了这个人，不由的偷偷移了脚步让开，让浩歌一个人承受军官火力。
“您在问什么？”浩歌抬头，明知故问。
艾国以为这年轻人会非常客气加热情的表现一番，没想到水波不惊，远比其他几位大学生镇定。
“父亲，就是他。”艾雪欣喜的站起来，急忙说明。
她怕浩歌心情不好，过不了她家人这一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