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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揭开当年入府真相
所以,对于她的服软,他的回应也是十分地客气:“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其实我很清楚你的性格。你需要更多的沟通,也很看重一个人的能力。我显然是不如你的,你这么做我不怪你。”
“我知道是我太过分了,你不需要这么妄自菲薄,你很好。”她的嘴角多了几分真诚的笑容,他倒是有些吃惊了。他一直都以为她的规避是因为看不起,现在很显然不是这样的。
他看着她的样子,他不觉得她是那种会不接受谏言的人。她会独自行动,他总觉得是另有原因了,而那也是他一直怀疑的事情。她不愿意承认,他想要用些东西去试一试,试一试她是否对他有爱意。
这时候,他想到了她枕头下的那封信,便也就问起她道:“在你的枕头下有一封信,信里面有一些我想说却不敢说的真相,我希望你可以拿来看看。我想看完那一封信,你就会明白其实有些人不值得你这么去付出。”
此话一出,她立刻就去翻枕头底下了,他则是静静地在一边坐着。这一天迟早是会来的,他宁愿这是他自己坦白从宽,也不想要是她去发现什么。
她拆开信封,里面装着的是一份契约,契约上写着玄家危难之时苏家倾囊相助,因此立下此契约,苏家子孙若有难,玄家子孙必须鼎力相助。如今苏家子孙苏虞逃难来青玄城,有要事要办,请求玄家将长子与一女交给苏虞,待苏虞事成归还。为期五年,送还时必定毫发无损,否则以命抵命。
她看了这封信,眼泪就顺势掉下来了。她本以为她是整个计划外的人,只是他请回来的外援。如今她却发觉曾经实在天真,她其实是计划外,也是计划内。
“这就是真相,这就是我想和你说却不敢说的,对不起。”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愧疚,看着她绝望的神情,他的心里面同样痛苦。
只是这种事情由他来说,总比她自己发现要好太多。起码这证明他并没有隐瞒,他愿意站在她的这一边。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别的事情他实在是无能为力。
这份契约在玄府那有一份,他苏虞则是拿着另外一份。看见她那讶异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份契约她一定是没有见过的。
她擦了擦眼泪,将契约折好还给了他,随后就慢腾腾地走出了隐逸阁。他不知她去往何处,便跟在她后面看看了。
她提着灯笼,一路走到了酒窖那里。他知道她想要喝酒,就在她旁边陪着她。不然若是那些下人色迷心窍,这很可能就犯下了一桩凶案了。
很快,酒窖的下人就看见了二人,立马就开门给二人进去。她走到最里面去,随便拿起了一坛酒就喝下去了。他在隔壁看着,心里面是无比的疼痛。
她今日还晕过,这身体稍好,还不知能不能承受这么烈的酒。只是他都已然把事情说了,也就由着她喝了。只要她能够好一点,这酒窖的酒被她喝完了又如何?
“我就是个大傻瓜,被你们摆布的大傻瓜!”她冲着苏虞说了一句,随后就继续喝酒了。她能够感受到后背开始发疼了,可是她现在不想管身上的疼痛,她只想要喝酒。
她喝完一坛刚放下,就感觉后背疼得发麻。她整个人跪了下来,一手握着裙子,一手握着酒坛子。他看见她现在这样子,一下子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他也不多说了,直接将她抱回到隐逸阁里面。他还提走了一坛子酒,他不想要让那些奴才知道只有她喝了。
回到隐逸阁后,他便也就关上门,帮着她褪下了衣服。那个饕餮图腾,就整个暴露在他的面前。
她一占到床就蜷缩成一团,嘴里面还一直在呼疼,他看着都有几分担忧。她还伸手到枕头边拿出了一块软木,默默地将软木塞到了嘴里面。
而之后的一幕,却更加让他心疼了。她打开那本发黄的书,指了指上面的药瓶子。他就翻箱倒柜去找,找到之后就往她的后背上抹,她疼得直掉眼泪却因为咬着软木没有声音。
他每抹一点,就看见她的眼泪掉下几颗。等到他帮她抹完之后,他发现她趴着的枕头全湿了。她从嘴里面将软木拿出来,他就看见了软木已然要被她咬开两半了。
他拿开了枕头和软木,直接让她躺在他的怀里。他非常清楚她现在是不能盖被子的,他的温度是唯一能让她温暖起来的。
“对不起,我总是将你逼入绝境。”他看着她的眼眶里还含着泪水,便不由得伸手去为她拭去泪痕。她方才流下了眼泪,此时脸上已有深深浅浅地痕迹。
她目前唯一依靠的也只有他的温度了。她现在全身上下就剩下一件肚兜,一条亵裤。更深露重,也只有他是温暖的了。
若说恨他,她倒是觉得已然没有这么多了,这个契约早已写了,而且看着这契约的年月,她也能想到当时玄家遭遇的是什么。
她很清楚,玄府曾经是有过一场灭顶之灾的,若是没了那笔钱,整个玄府就要玩完了。那还是她的曾祖父告诉她的,她对此一直深信不疑。她当时还很年幼,心里很感谢有人鼎力相助,而曾祖父还对她千叮万嘱这么大的恩得还。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她要还恩的人就是苏虞。她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意见,因为她从小到大就在想这件事情了,可玄家的做法却使得她十分绝望。她为了找回玄庭朔,连自己的安逸都放弃了,结果就是陷入到一个巨大的局里面。
她就不明白了,苏虞跟她关系不大,彼此只是互相利用罢了,也都愿意对她多加关怀。而她在玄府当中这么久,却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她说出事情的真相。
思至此处,她的眼泪不由得掉下来了:“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太任性了。你的祖先是我的祖先的救命恩人,我却这么对待你,都是我的错。若是玄府那群老长辈看了,肯定得说我的。”
看着她绝望的眼神,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那群家伙把你设计过来,你做什么又要在乎他们呢?你没有错的!你知道我为何要告诉你这件事情吗?因为我看着你这样很痛苦,其实我很早就想要和你解释这件事,我就是没有勇气!”
“不怪你的,你只是要回那个承诺,为了苏家的香火罢了。”她的眼神中并无一丝怨怼,她很能理解他的做法。
他身为苏家人,很应该这么做。若是他有事,膝下有无子女,苏家这一脉就当真是叫断了。
可他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如今更在乎的人是她。他想要得到的人是她,所以才会鼓起勇气告诉她这件事情。因为与其得到她后为此战战兢兢,他还不如在这时候就提出来。若是因此被讨厌了,那也就如此罢了。
值得他庆幸的是,她显然并没有没有埋怨他的意思。可是她恨极了玄家这一点,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其实他也很不明白,为何玄璟风对此会只字不提。她并不是那种不顾家族之人,他相信只要玄璟风提及此事,她还是愿意为着家族出一份力的。现在不声不响地骗她来了,只会让她感觉被骗。
他想要去抱一抱她,给她一点安慰,却又想起她后背还有药。虽然他方才看了她后背,上面并没有任何的伤痕。只是看她这么着急,他就帮着她涂上了。
现在想起来,他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便也就问起了她此事,她只是苦笑着解释道:“图腾上是不会有任何的伤口的,即使将来我的后背受到损伤。不过你要记住一点的是,只要我的图腾变色了,就是一种受伤。后背发疼,则是证明了伤得很重了。”
“其实为什么你后背上会有这么一个图腾啊?”他又问了她一句,因为他十分好奇她后背的图腾。他总觉得这是个有用的东西,不然她不可能把这个纹在后背上。
她缓缓地凑近他,压低声音跟他解释道:“修道之前入门,师傅总会帮着占上一卦,给看看所收的徒儿的守护兽是何样的。最好的守护兽是祥兽里头的神龙,白虎,玄武,朱雀,而最坏的守护兽则是饕餮、混沌、梼杌、穷奇”
“为什么会有最坏和最好的守护兽之分?”他倒是觉得这有些奇怪了,毕竟守护兽这种东西应该是没有好坏之分。如果说守护兽是凶兽的是坏人,那么玄庭逸不就很冤枉吗?
可是一听到这话,玄庭逸却忍俊不禁了。他不得不怀疑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不然就她平日的作风,绝对不可能会笑成这样子的。可他又没有修过道,闹点笑话也不是怪事啊!
她缓过气后,便开口回答他的问题:“我的意思不是你定义的那个好坏,而是控制层面的好坏。如果是凶兽做了守护兽,那证明师傅需要更大的力气才能把徒弟教好,若是徒弟还天赋异禀的话,就更要留多一个心眼了。可如果是祥兽做守护兽的话,那师傅就不需要花这么大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