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猪和木头
左政一个人傻站在门外,手上还有少许的血迹,他不明白医生为什么让他出去,还给他一个冷眼。他想是不是待会医生出来会给他一张夏诺的病危通知书,顺便告诉他夏诺想吃什么就吃点什么吧,像电影里一样。
在窗户外,他看见夏诺的脸由苍白色渐渐恢复了以往的红润,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但是又看见红润的脸变得娇红,羞涩。他好奇医生说了些什么,不过看样子是应该没有什么事了,他去超市买了些许零食,冰镇饮料和一些冰镇的荔枝,这是夏诺最喜欢吃的水果。
“诺诺。”左政走进病房,并把零食和水果提到眼睛的高度。
“怎么,都是凉的,夏诺身体不舒服,你是他同学吧,我给她开一张假条,你给教官,让她别参加军训了。”
“好的医生,夏诺生什么病了?”左政问。
“嗯~她自己知道,行了,你在这里陪着她休息会吧,我去门诊室了,有什么事叫我。”
“谢谢,医生。”夏诺和左政同时回复到。
夏诺看着这个少年,自己第一次的生理期居然是他先发现的,比自己都要早。两个人傻乎乎的跑到医务室,看他担心的样子夏诺窃窃的笑了。
“你脑子吓坏了?傻笑社么呢?”左政把手放到夏诺额头上。
“哎呀,你脑子才坏掉了呢。我的请假条呢?拿过来。”
“嗯!嗯?~因生理期导致身体不适,经痛……”左政念着请假条上的内容,一脸疑惑。
“哎呀,你拿过来。”夏诺一把夺过请假条,脸更红了。“政政,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夏诺拿起医务室的病服。她望着窗外淡蓝色的天空,看着清凉的蓝天,心里一阵暖意。换上病服,吃了一颗冰镇的荔枝。
夏诺换好衣服,走出病房,左政小心的搀扶着他。“政政,你说假如我今天死在这里,会怎样。”
“想什么呢?你那个什么经痛应该不是什么大病吧,如果今天就这样死了,那就太凄惨,太血腥,太突然了。”
“嗯,那还是吃安眠药吧,默默的离开,死的还算是唯美。”夏诺若有所思的说。
“再说这么丧气的话,我就不陪你了。”
你别不陪我,别离开我,不管我们怎样,都别离开我。夏诺心里想。
至少现在他们还在这里。
天气是个阴天,并没有下雨,这对于军训来说是个好天气,休息时间小玉和程皓又打闹在一起,左政看的心乱,一个人坐在树荫下。
“不开心?怎么了?”小玉不知何时跑到了左政旁边。
“小玉你别离开我好么?有什么不好的我改。”左政的话有些软弱,有些祈求。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懦弱。一句发自内心的话却给他的感情造成了一条跨越不过去的银河。
“说什么呢?我还是喜欢你的。”说着,小玉再次去和程皓打闹去了。
谎言是善意的,但终究是谎言,像是慢性自杀,不如直截了当的实话,痛快,利索,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那天晚上,左政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漆黑色的基调,小玉对他说我爱你,梦并没有醒,而然他十分清醒的知道这就是一个梦,一个人在梦中孤独的走着,梦醒后是苍凉的忧伤。
军歌只有在学校军训的时候才有气氛,才有他的风采,才有他的气势。
“啊,团结是铁,团结是刚,比刚还硬,比铁还强……”身边有人戳了戳左政。
“有事么?同学。”左政微笑。
“问你一些事,你能跟我过来一下么。”那位新同学,林一哲说到。他们俩跟着上了学校的天台,夜色很美,繁星点点,如果再有一轮明月那就会是最好的夜空,但是总有一个词限制着夜空,——月明星稀。
“你和夏诺关系很好吧,你能告诉我夏诺为什么不理我么?”
“可能是她心情不好吧。”
“不可能,她总对我有一种反感,我知道我并不会使她反感,我没有得罪过她,反而对她很好。”
“你为什么会对她好呢?”左政疑惑。
“就是看她的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孩。眼睛里透着纯净。”林一哲眨了眨眼。
“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就凭你对夏诺的感觉?”
“对,就凭我对夏诺的感觉。”林一哲坚定的说。
“那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会,而且就在今天晚上。”
左政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是一副冷静的面容,和一双稳重的眼睛。“好,那我告诉你。……”那天晚上左政和林一哲说了很多他们的事,以及是因为天天的去世而导致夏诺对林一哲的态度,一哲听完后还是冷一样的面容,之说了一个字。“嗯!”
军训最后一天的天气很热,对于刚刚步入少年的他们简直是一件折磨,对于女孩简直是折磨加毁容。军训课间休息的时候,商店的水迅速被抢购一空,那时候清凉的水才可以发挥它的本质——水是生命之源。而,人人都在羡慕在一旁休息的夏诺,有的甚至嫉妒。
“左,夏诺怎么了?好幸福啊。”梁夏在队伍中悄声的说,尽量把自己的声音降到比蝉的声音低一个度。
“我也不大清楚,医生没告诉我,诺诺也不给我说,反正流了好多血。”
“流血?”梁夏好像想到了什么
“哦,对了,好像是经痛。”左政想到了请假条上的内容
“原来如此,可惜我还没有来。”
“来什么呀,经在哪里。”
“在你头上!”梁夏嬉笑。
左政摸摸头,“哪里?这里?”左政用食指指了指太阳穴,有些疑惑。
“对对对,哈哈哈哈!”梁夏捂着肚子大笑。
之后队伍暂时休息,梁夏一个人被罚站着。
…………
夏诺肚子疼的厉害,左政搀扶着夏诺到了医务室,原因是吃了左政买的冷水果,和冷饮料,之后夏诺慢慢告诉了左政女生的生理期。左政问她为什么还要吃那些冷东西,夏诺说是因为那是你买的。左政无奈,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个死梁夏。”左政愤愤的说,“活该她罚站,耍小爷单纯。”他想起昨晚林一哲对夏诺的感觉。
“诺诺,你会喜欢上一个人么?”
“会,我会爱上他。”夏诺像是郑重的再说一件事。
“呀,没看出来我们家诺诺还挺……哈哈哈。”左政被夏诺的态度逗笑了。
“政政!你再笑”夏诺狠狠的掐着左政。“但是,我对那个人的爱是有目的和企图的。”
“嗯?”左政渐渐收了笑容。”目的和企图?“
“目的是让我爱上他,企图是让他喜欢上我。”夏诺含情脉脉的看着左政。而左政并没有领会这个眼神。
“咦?那个人?有喜欢的人了?谁?快告诉我,哥哥帮你搞定他。”
“你真的会帮我?”夏诺笑嘻嘻的看着左政。
“肯定会呀。谁呢,你的新同桌?”左政疑惑的看着夏诺。
“猪和木头!”夏诺懊恼的吼道。
“那不是两个人么?哦,不!是两个不同的物种。”
夏诺无奈,气愤的走出了校医室。留下左政还在考虑猪和木头。
操场上,梁夏还在罚站,当夏诺和左政走到操场的时候梁夏刚刚被教官释放。;脸被晒得通红。左政上去递给梁夏一瓶水。
“算你有良心,都快晒成干尸了,我黑了没?”梁夏大口喝着水。
“让你耍爷的天真无邪。你本来就黑,心黑。”
“哈哈,懂了?”梁夏大笑,把水喷出来。
“你慢点喝,喷我一身,还笑!”
“和你说一件事呗。”两个人走到一个阴凉处。
“昨天那个新生,哦,就是夏诺的同桌,林一哲。他……”
“他找你了?干什么呢?”梁夏打断他的话。
“你让我说完啊,他问夏诺为什么不理他,我告诉了他原因,林一哲会不会对我们家夏诺有意思啊。”左政看着吃惊的梁夏
“应该不会,他很冷的。”梁夏若有所思的说。
“我怎么总感觉你认识林一哲呢?”左政狐疑的看着梁夏。
“不认识,不认识。就是感觉,感觉,女生的第六感。”梁夏的头摇成一个拨浪鼓。
“肯定有问题,哼!对了,诺诺说她有喜欢的人。”
“谁?”
“猪和木头。”
…………
后来,那天他们聊了好久,左政慢慢发现梁夏总能给他一种安全感,总能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事都想告诉梁夏,而梁夏的评价,解释的总是很到位,让左政很欣慰。
“你有喜欢的人么?”左政之前问到过梁夏。梁夏说,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人会很适合我,而我也会很适合那个人,我们会彼此相爱到永远,只是我这一生无缘遇见罢了。左政说你对感情太悲观,我们还小,就别提人生,因为你还没有生过人,我们没有活过,同样的也就别提生活。你会遇到合适的人,并且相爱。
梁夏很肯定多说,不会的,最起码这几年不会了,因为你说我们还小,你喜欢那一类的呢?
左政简单的说,漂亮的。
梁夏说那你看我漂亮么?
左政看她,从上往下看的时候,到了胸部卡住了。
梁夏气愤的踢了一脚左政的小腿,“再说我小就打死你。”
左政说,你这么漂亮会遇见到喜欢你的人。
梁夏再次肯定的说,不会了。
为什么?
因为他是猪和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