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他就是我的神

阳光明媚，春暖花开。

樱花院里樱花树，樱花树上开樱花。花瓣漫天飞舞，香气逼人，清风吹来，又是一阵……刺鼻。

“啊嚏！”揉揉被花香折磨得通红的鼻子，我实在不奈在这儿决定我的“终身大事”，奈何小丫头墨竹说，男人都喜欢这样的调儿。

我摸着下巴在心里掰指头，这是第几次表白。唔，还好一双手数得过来，七次。

我摸摸脸疑惑，为什么即使没有一次成功我也不脸红，是打小在寺庙里长大便不知脸红为何物？为什么我的脸皮比之她人要厚些呢?

在心里盘算，但始终没有答案。我不清楚为何我的行为举止与别人家的姑娘大径不同，这习惯反倒像是刻在骨子里，一不注意就透露出来了。

我扫扫肩上的花瓣，闻着花香又打了喷嚏，亚祁说过，要淑女。想了想我从怀里抽出丝帕轻轻地掩住鼻子。

他还没来，我站在树下无聊，看看四周空旷无人，一甩裙摆大大咧咧的坐下了。盯着这树下的一株草，记忆回到从前。

到齐王府已经三年了，这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也确实不少了。足够我了解亚祁的些许习惯，他不喜人亲近，他的书房从不让亲卫以外的人进去。我既不是亲卫也不是亲人，那我能不能进去呢？

我从未接近过书房，人靠自觉才有饭吃。

说起吃饭，我与亚祁虽同桌共食，可我为他夹的菜，他不会吃。他每每外出回来总会净洗一番，别人用过的东西他不会再碰。那天，他牵着我回王府后，就不见了踪影，现在想想应该是净手去了。

是不是仔仔细细来来回回洗了数遍？

我为他加菜，他没有换碗已经算给我脸了。

我也没有见他亲近过哪家姑娘，除了我，以妹妹的身份。皇上御赐下来的美人也被他扔进铺子里学习杂物了，更别说官员们孝敬他的，连门都进不来。

我的丫鬟是我自己在街上相中的，府上的丫头们见到他都退避三舍。毕竟生命大于一切。

我是不是特别的？

向他表达爱意，这都第七次了，他没有叱责我，也没把我扔出府。只是躲着我，一连数月不见他人影而已。

若这次他依旧视我如亲妹，那我就是他亲妹。

我站起身，拍拍裙摆上的花瓣。

趁他还没来，我靠在树上祈祷，一定要让我成功才好。即使不成功也不会成其他仁的，例如我爱吃的杏仁。怎么全靠想想心里都十分些激动呢？脸没因羞怯发红到因为兴奋烧的滚烫。

我想我果真是不怕丢脸的。

大姑娘家的礼义廉耻在几月前就掉得差不多了，至今还没打算捡起来。

“默默，这次又把我约来做什么？你明知道我很忙！”他站在树的那旁对我不大耐烦的说。

不约你出来我能遇到你吗？忍不住在暗地里翻白眼。

我表达心悦的对象，毫无疑问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周亚祁。

他收留我一片好心，我本不该如此扰得他烦忧，奈何我认了死理。滴水之恩当涌泉报，然我要银子没银子，要势力没势力，在这乱世还平白增添了他的负担，只能以身相许，借此为报了。

他一向温文尔雅，不然为何不耐烦也从不叫我全名尧默呢?

我也不知我迷恋他哪一点，就是死心塌地眼里心里再不装别人。反正从他迎着朝阳向我走过来那一刻，他就是我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