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抬棺出征
曾纪泽闻言说道：“不论是哪里的意见，我们大清都绝对不会同意割让土地！”
“曾大人，你要知道，军队方面不像我们这般有耐心，如果谈判不如战争得到的实惠多，他们宁愿用大炮说话！”布策直接威胁到。
曾纪泽冷笑道，强硬的说道：“我们大清虽然不愿意开战，但真要是不幸开战，我们大清也不是不能打。我大清子民坚韧不拔，纵然一战不能取胜，数十年之争却足能负担！左大帅现在驻军新疆，那新疆便是一刀一枪打下来的！”
看到曾纪泽软硬不吃，布策十分伤脑筋。当天谈判之后，他与热梅尼商议说道：“现如今只有教训一下清国，让他们的皇帝着急才行。但从曾纪泽这边下手，是讨不了便宜的。”两人商议之后，一同觐见沙皇，汇报了一下谈判的情形，建议现在边界上打一仗，只要大炮一响，不论输赢，北京方面都会给曾纪泽施压。
财政大臣听得到他们的建议之后，摇了摇头，说道：“我提醒诸位一句，我们已经有五千万卢布的外债了，再打仗，钱从哪里来？”
沙皇也有一些犹豫：“听说清国的左宗棠很能打仗，陆军部队的索斯诺夫曾经亲自赶赴新疆查勘，据他说中国的部队装备精良，他们自造的枪炮更是与我们不相上下。要是打仗真打输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热梅尼说道：“我们不必在新疆与中国较量，只要派几艘军舰到填进去，就足以让中国皇帝打印我们的要求。”
财政大臣还是有些踌躇，说道：“我们一担开战，左宗棠势必要与我们在新疆较量，如果我国失利，后果不堪设想。”
沙皇也点了点头：“现在的天津港口也早不比以前了，大清这些年积极筹建水师。早些年我们直接派军舰过去可一横行无阻，然而现在北洋水师也有了军队，我们过去之后根本不可能直接登陆。依我看现在能在谈判桌上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在战场上说话了，我们俄国现在不能再打了。不过，你们两人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现在不能让清国知道我们不想打仗，这样吧，让边界的不对调动起来，朝着新疆靠近，也派几艘军舰向中国去，想办法让中国知道这些消息。”布策也觉得做做样子就行，便没有在要求什么。
俄国军事调动很快就进行了起来，两国边界立马变得十分紧张。京师很快得到了各种消息：俄国已经在西伯利亚方面增兵一万五千人，各种兵器丹药都在源源不断地送往伊犁地区。新疆周边也季节了一万多步兵、六千多启禀，还拉来了六十多门大炮。同时，哎乌苏里江东岸和黑龙江北岸，俄国驻军增加到了一万两千人。由二十多艘舰队组成的海军也从嘿哈出发开往日本，准备战争一打响就直接封锁中国沿海，随时准备进攻北京。
一时间朝野上下人心惶惶，责备增甲子而的折子也多了起来。慈禧太后担心事情搞砸了，导致英法联军进攻北京的一幕重新上演，便让总理衙门连连发出训示，让曾纪泽权宜行事，争得一分便是一分，若是于事无补，反而惹起中俄战争，便不值当了。
与此同时，朝廷把京中得到的所有消息以及拟发给曾纪泽的训令也给左宗棠抄了一份，想看看他的意思。左宗棠看到消息之后冷笑连连，现在伊犁早已经在他的监控之中，一万驻军六十们大炮？是不是刚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为什么他在边界上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呢？
看完这封信之后，左宗棠吩咐王德榜去城里买了一口棺材。王德榜看到老帅一脸严肃，也不敢多问，当下照办。
棺材买回来以后，直接被放到了行辕，左宗棠传唤刘锦棠、金顺以及王德榜参将副将于行辕，训话说道：
“这口棺材，是我为自己准备的。”
“俄国人欺人太甚，现在又要吓唬我们，我要让娃子们带着这口棺材跟我一同出征！”
“现在朝野上下和俄国都在看着我，都在问我主意，我要告诉他们，大清绝对不能向俄国示弱！”
“我要让那帮俄国人知道，中俄打起仗来，我左宗棠命都可以不要！他们休想恫吓！”
“现在传令！金顺将军率领东路一万人，严守精河一带，防止俄国人从东逃窜！金运昌卓盛营出五千骑兵、一千五百步兵协助金顺将军！”
“遵令！”
“松武军统领提督张耀率领，马队五千人，步兵四千五百人，由阿克苏越雪山向东，艳额克斯河直逼伊犁！”
“尊令！”
“西路刘锦棠率领马队一千五百，不均八千五百人，取道乌什越雪山向西，经布鲁特牧地直接进军伊犁！”
“尊令！”
“所有人马誓师之后即刻出动，本帅与你们一同出征！”
光绪六年四月十八日，左宗棠就要出关了。
他的决心不容置疑，王德榜等人虽然心有担忧，害怕他身体撑不住，但是也知道劝是没有用的。左宗棠亲自让棺材铺的店家把绳子、杠子都准备好，还自作主张弄了一块红布，让人用黄线绣上了八个大字：“不复伊犁，誓不归还！”
肃州西门外的校场之上，左宗棠站在高台之上，身后披着鲜红的披风，在甘肃烈烈西风之中高卷飞扬。
他身后的漆黑的棺材上，八个大字格外醒木，洞射着蓝天。
他高举臂膀，一伸手，台下一千多人同时高呼：“参见大帅！”
此时此刻，左宗棠仿佛一下子年轻了无数岁，原本佝偻的腰杆挺得笔直，仿佛他亲自栽种的白杨。
“娃子们！四年前我在这里送刘松山出关，当时朝野上下没有人相信我们能够打败阿古柏。可实际上我们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便收复除伊犁意外的所有地方！”
“现在俄国佬霸占伊犁，久久不愿意归还！是啊，伊犁是我们的塞上江南，物产丰富气候宜人，他们当然乐意抢去，但是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
“你们说伊犁我们要不要！”
“要！”千人其生呼喊，声势却比万人的军队还要骇人。
“好，别的不多说，你们也看到了，这是我为自己准备的棺材。现在，我就要带着他跟你们一起出关，进新疆，屡伊犁，看一看俄国人究竟能不能打。此行，不复伊犁，我誓不生还！”
士兵们此时也齐声高呼：“不复伊犁，誓不生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