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改变3
王献磷站在院中，倾听木鱼清脆的敲击声，他知道这是母亲在念经，自从那次事件后母亲就斩断了红尘，皈依佛祖，只是因为放不下自己，所以待发修行，留在了府中。
他知道其实母亲是爱着父亲的，在母亲还是妾的时候最快乐的时候就是父亲来到这个院子中陪伴这自己的时候，虽然他不想说可是还是要说，父亲不爱母亲，他爱的是自己的正妻，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闹翻了，所以父亲常常来到母亲的小院中，陪着自己玩，然后会说一些当时的自己不懂的事情。
然后自己的母亲就会在父亲走后很是伤心，独自掉泪。
终于，父亲的正妻死了，父亲很是伤心，连带着讨厌正妻生的嫡子。
于是母亲就告诉自己要亲近父亲，然后在父亲的面前说着母亲有多么的贤良，于是父亲在家里的长辈的威压下要续娶。
母亲听了很是伤心。
一天，父亲来了，母亲看到了，假装没有看到，对自己说：“磷儿，你要记住了，献之是你的大哥，你要尊敬你的大哥，和大哥相互照顾，将来你父亲的继室生了嫡子，就没有你们哥俩的地位了，毕竟哪一个继母是为继子考虑的，更何况你只是个庶子。唉，姨娘也可怜你的哥哥，可怜他没有了母亲，只能是在继母的手底下讨生活，恐怕将来的家产不会到他手中的，所以你要和你哥哥努力的学习，将来当了大官就可以不靠家里了，以后的日子也会好过些。”记得那天父亲没有进院子，而是听完了话直接就走了。
过了三天，母亲在所有人的惊奇中被扶正了，自己也成为了嫡子。当时自己年龄小，不懂为什么，多年后知道了，母亲玩的是攻心战，让父亲知道继室会对原配的孩子不好，同时也让父亲知道只有在原有的人员当中挑选一个才不会对原配的孩子造成影响，毕竟扶正的小妾是没有太多的底气的，不敢虐待原配的孩子。
现在想想母亲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
开始的时候母亲对大哥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大哥不爱吱声，但是对母亲还是尊重的，是什么时候才开始变天的。
好像是五年前母亲的生日之后。
头一天父亲没有回家，在外面和了一夜的酒，第二天家人找到了父亲是在一家妓院中。
妓院中有一个清官长的不是很美，只是面目上有六成很像父亲的原配夫人。当家仆说出了事情的时候母亲大怒，亲自去了那家妓院，当时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从那之后，母亲不在盼望父亲回家中，也不在打听父亲在哪，而是专心致志的看时管家。
王献磷苦笑着，看来是要好好的和母亲谈谈了，要是母亲真的在这个家中呆的不舒服的话自己就要努力的挣钱把她接出王府，这样的话或许她还会快乐些。
王献磷走到了杜姨娘的房前，踏步走进屋中。
有个小丫鬟站在母亲的身后，拿着一盘水果。
母亲紧闭双目的敲着木鱼。
小丫鬟看到我进来，笑着对母亲说道：“姨娘，二公子来看你了。”
听到这话，杜姨娘扔了木鱼，转过身来。
看到真的是王献磷笑了，轻轻的说道：“你回来了。”
王献磷看到杜姨娘又瘦了，心中十分的悲伤，说道：“是的，儿子回来了。”
然后上前搀扶起了杜姨娘，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就跪在窗前。
小丫鬟很是机灵的推出了房间。
王献磷看着消瘦的杜氏问道：“娘，你想离开王府吗？”
杜氏吃惊的看着王献磷说道：“你大哥要赶我们出王家吗？”
王献磷笑着说道：“没有，是儿子看到你不开心，想要你开心，如果离开王府能够让你开心的话，儿子想要把你接出府生活。”
杜氏沉默了。只是默默的搀扶七王献磷，坐在自己的身边，握着王献磷的说说道：“娘已经想开了，在哪都一样，娘只是希望你过的开心就好。”绕过了王献磷的问题。
王献磷心中叹息，母亲说是放下了，可是又何尝放下了，要是真的放下了就不会这样回答了。于是也就当没有问过这个问题，说道：“娘，我们出府溜达溜达吧，去小松山，我已经和父亲说好了，明天我会回到驻地，今天我们可以好好的玩一下。父亲给了二百两银子，等到回来的时候我们去逛街，给你买点需要的东西。下一回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回来，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杜姨娘迟疑的问道：“你现在是干什么工作，你父亲不肯说，很不自由的话就不要做了，娘只是希望你快乐。”
王献磷笑着说道：“我很快乐，这份工作是我自己选择的，要保密的，就不告诉娘了，总之很安全的，还会挣很多的银子，到时后我取了妻子，就把娘接出来和我们一起过，你看可好。”
杜姨娘笑着点头。
于是王献磷叫了人帮着杜氏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杜氏出了府，向着小松山的方向进发了。两个人在庙中烧了香，杜氏给王献磷求了一个平安玉佩，花了50两银子一点也不心疼。王献磷高兴的将平安玉佩挂在了颈间，他知道这是母亲对他的爱。所以他要好好的保存。
王献磷也悄悄的给杜氏求了一个平安玉佩，也花了50两银子，只是没有拿出来，想要在会部队之前在给她，也让她在家中的时候有一个念想。王献磷不知道这块玉佩支持者杜氏走过了最后的时光。
两个人很是开心。
吃了素斋才离开了小松山回程。
在回到城中的时候正式城中最热闹的时候，街道上的哥哥店家都在高声的叫卖着，王献磷打发了车夫干这车先回府，自己挽着杜氏在街上闲逛。
不是为了买什么，只是享受这这份悠闲。
当两个人走到一个混沌摊的时候，杜氏停下来了。
王献磷不解的看着杜氏问道：“娘，你饿了吗？”
杜氏笑道：“没有，只是想起了笑的时候你外祖父那时候身体还好，挣了钱就会带我和你舅舅出来吃混沌，那个时候没有钱，所以常常是买一碗混沌我们两个人吃，那时候觉得混沌可真好吃呀！”杜氏一脸的回忆。
王献磷看到杜氏的表情心中黯然。
于是扶着杜氏走到了混沌摊的小桌边说道：“掌柜的，来一碗混沌。要两个汤匙。”
掌柜的大声的答应着：“好嘞。”
不大一会掌柜的端来了一大碗的馄饨，还拿了两个汤匙，犹豫的问道：“客官，要不我在给你拿一个空碗来吧？”
王献磷看着杜氏问道：“娘，要吗？”
杜氏摇头，王献磷对掌柜的笑着说道：“谢谢，不用了，我和我娘用一个碗就可以了。”
于是王献磷和杜氏头挨着头的吃着一碗热乎乎的馄饨。很是开心。吃完了，也不急着走，就坐在桌边说着家常话。知道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
夜深了，王献磷笑着说道：“娘，你也累了，我们回家吧。”
杜氏点头。
于是王献磷付了帐，两个人一起朝家中走去。
当天夜间，王献磷喝了很多的酒，就是为了回忆从前的事情。
知道了从十年前开始蜕变的，从一个好孩子到一个贪婪的青年，还真的是一点一滴的，从最开始的大家的恭维到母亲的游说，最终的自己的路越来越歪。
经过这三个月的训练，与其说是体能的训练，不如说的思想的训练，从最初的比较到最后的心悦诚服还真的是很艰难的。
大哥一定是知道自己的特长的，但是他没有给自己一点的便利，所以他只能是一点一点的积累自己的分数，没有任何的投机取巧，全靠自己。在当时自己是生气的，因为王献魁用他的特长，早早的就得到了过关的绿牌，他只是因为爆发力强就免试了。而自己拥有一个最灵敏的鼻子却不得免试。这明明就是区别对待。知道最后的一场比试他才知道坚持就是胜利的说法，只有最好的体力，只有最好的磨练才能保障生命的安全，毕竟灵敏的鼻子可以避过危险，但是一旦面临危险的时候最需要的是强大的体力，所以在最后的时刻他以受伤的体力来达到最终的考核。
于是在酒意朦胧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哥哥站在自己的身边。
于是他笑着拿起了杯子说道：“哥，你来了，我们喝一杯。”
王献之坐在了桌边说道：“我就喝一杯，你嫂嫂还在等着我休息。你也少喝些，早早的休息，明天还可以休息半天，抓紧时间完成自己的事情。”
王献磷笑着说道：“好。”于是抓住了手中的杯子慢慢的倒了一杯，然后给王献之也倒上一杯，拿起酒杯轻轻的碰了一下，说道：“哥，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王献之说道：“行，你想知道什么？”
王献磷喝了一口说道：“哥，你是不是知道我的鼻子很灵敏，在营中训练的时候，你就不怕我不过关？”
王献之笑着说道：“是的，我知道，在第一天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可是在外面出任务没有良好的体力，即使你又超能力也是要牺牲的，毕竟我们要完成的都是艰难的任务，你的体能不仅关乎你个人的生死也关乎到全队的安全，以为我们是一个整体，我们会在队伍中关注每一个队员。所以你的体能决定你是否能够留下，要是真的不合格，我们也只能是淘汰。”
王献磷笑着问道：“那为什么王献魁就行？这不公平。”
王献之说道：“王献魁和你不一样，他的特长就是体能，换句话说他的擅长就是我们要训练得到的，既然他已经能过达到了，当然一定会通过的，所以可以直接晋级。”
王献之解释。
王献磷有喝了一口问道：“不是为了为难我？”
王献之笑着说道：“不是，再说了，你愿意被淘汰吗？当然是不愿意的，所以以一定会努力的，你从前是习武的人，这些训练完全就不是问题，这不是很轻松的就合格了，还是最优秀的。”
王献磷说道：“不，一点也不轻松，我要学的东西很多的，从前没有人告诉我要以身作则，也没有人告诉我要荣辱与共，更没有人告诉我要正直良善，这些每天都干扰我休息，我很累，可是我不想输，我想让父亲知道我也是一个好儿子，虽然不如哥哥，可是跟大多数的儿子比，我也是好样的。”|王献磷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王献之看着王献磷，说道：“出来吧，他的话你听到了。”
这是门外走出来了王老爷苦涩的看着王献之 ，说道：“我是一个失败的父亲，让我的两个优秀的儿子痛苦，我很抱歉。”
王献之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说道：“那就从今天开始好好的当一个父亲，不要遇事就逃避。他是一个好儿子，不要辜负了他，至于夫人的位置谁做有如何，可是这个世道毕竟还是要看出身的。”
王老爷惊喜的问道：“你同意让杜氏做夫人？”
王献之面无表情的说道：“谁做夫人有什么关系，你好有情爱吗？杜氏当了夫人，至少二弟可以是嫡子，你多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不好吗？”
起身也不在说什么的就走了，临出门的时候说道：“这事我会和爷爷说的。”然后就走出了大门。
王老爷眼中含泪的看着王献之的背影，眼中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这个儿子虽然没有说恨自己，可是爱也是不可能的了，时间可以治愈伤口，也可以拉开距离，现在这个距离再也不会因为时间而缩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