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杀死王子
朱由检不认为杀人是件好玩的事情，但凡事都有个习惯，习惯了，就没有是非好坏，在一个没有是非好坏的时代，杀人会很快习惯的。
杀人也不过如此！
夜。
漆黑的夜。
漆黑的夜最适合杀人了，特别是远到而来的客人。
因为他们不如本地人熟悉环境，拿熟悉比不熟悉，自然不熟悉的吃亏。
远到而来的客人长长的一队，足足有一百多人。
虽然在黑夜里，但依然可以模糊感觉的到，最中间是一顶轿子：轿子里一定坐着身份不凡的人，因为轿子也是身份的象征。
但朱由检不认为这群人是什么好人，因为大凡光明正大的人，都会做光明正大的事，相反小人和鬼祟之辈偷偷摸摸，这群人黑夜里行路，偷偷摸摸般，行的也急急匆匆，好像奔丧似的。
‘奔丧’这两个字用的好，因为死神就在黑夜里等着他们。
死神不是别人，当然是由白袍二邪带队的一群带着朱由检去杀人的人。
他们躲在道路两边的树上、草丛里，夜色是最好的保护色，屏住呼吸，他们跟夜晚融为一体，所以即使距离那么近，行路的人都没有发觉。
或许因为没有发觉，他们死的才幸运，因为一个人若是知道死神到来，他一定很恐慌，但如果死那一瞬间才发觉，就会少了诸多的痛苦，可以干脆的死，对人生来说，难道不是一种幸运？
虽然这种幸运很多人不想要。
三十条黑影插进行路的队伍里。
三十只罪恶的手挥动着各自的武器：如割草一般，他们收割着生命，被收割的生命一个个倒下，黑夜里就如倒下一个个树桩。
有人终于叫了出来。
惨叫。
惨叫声打破了夜的静谧。
但仅仅是一声惨叫，惨叫后颤抖的夜晚很快回复平静，只剩那一顶轿子。
轿子里的人自然察觉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表现。
难道他不怕死？
或许没有不怕死的人，不怕死是因为我们不知道他怕死，轿子里的人自然也怕死。
而且更怕，因为他已经吓的不住的颤抖。
“你们·······是什么人？”他颤抖的厉害。
“要你命的人。”白袍大邪道。
“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凄厉的叫喊。
可惜求饶没有用，因为一柄刀插进他的心窝里。
朱由检的刀。
空气里飘荡着血腥味道。
咸咸的味道。
腥腥的的味道。
这味道叫人恐惧。
但这味道叫杀手喜欢。
“很好。”白袍大邪道。
朱由检道：“我第一次杀人。”
“感觉是不是很奇妙？”白袍大邪问道。
朱由检道：“一点也不奇妙，相反有点紧张。”
白袍一邪道：“紧张也不足为怪，第一次总不是很完美的。”
朱由检道：“杀人也讲究完美？”
白袍一邪道：“屠夫杀猪是不是也有成就感？杀手杀人，就跟屠夫杀猪一样，杀也是一门艺术。”
朱由检道：“你也懂艺术？”
白袍一邪道：“我原本的梦想是做一个画家。”
朱由检道：“那为什么不做了？”
白袍一邪道：“因为杀人更畅快。”
朱由检道：“那被杀呢？”
白袍一邪道：“那一定也非常畅快。”
朱由检道：“可惜这种痛快你永远也不想体会。”
白袍一邪道：“除非哪天我变成了傻子。”
朱由检道：“傻子也未必喜欢。”
白袍一邪道：“对。”
人杀过了，事办完了，就该走了，因为聊天什么时候都可以聊，在行凶现场聊天不是明智的表现。
众人来如风，去也如风，这也是本事。
看来白袍二邪不仅仅自己会杀人，还很会带领、安排别人杀人。
就连在杀人一行里是雏儿的朱由检和石头狗蛋，他都能带的如久经沙场的老兵一样：跟着行去匆匆。
一百多具尸体在山道上，但在黑夜里看不清，留下的只有血腥味。
山上的野兽要饱餐一顿了，但人死之后哪能管那么多呢？所以皮囊如何，那得看造化。
半夜的时候，朱由检他们就回到了沈府。
一间亮光的窗子。
那房间是沈半城的。
白袍二邪和朱由检被允许进去。
沈半城的眼光很欣赏。
“杀完了？”沈半城问。
“完了。”白袍大邪答。
“一个不留？”
“是的。”
“巴汉娜王子也杀了？”
“杀了。”
“很好。”
沈半城说很好，白袍二邪施个礼，退下了。
沈半城看着朱由检。
他问：“杀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朱由检道：“很好。”
“几个？”
他问几个的意思是想问‘你杀了几个’，朱由检道：“一个。”
他杀了一个，巴汉娜王子。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传说中的英雄吗？”沈半城问。
朱由检笑了，因为王子是个狗熊。
所以沈半城道：“看来传言是不可信的。”
朱由检道：“沈先生也相信传言？”
沈半城道：“不信。”
朱由检道：“下面还杀人吗？”
沈半城道：“杀。”
朱由检道：“什么时候？”
沈半城道：“比武的时候，生死不论，所以你要把他们全杀了。”
朱由检吃惊的道：“难道我们不这样偷偷摸摸的来了吗？”
沈半城笑了。
沈半城道：“这样的方法用一次就行了，用的多了，难免露馅。”
朱由检道：“露馅了又如何？难道以你的实力还怕别人知道？”
沈半城道：“当然怕。”
朱由检道：“那为什么还这样办呢？”
沈半城道：“巴汉娜王子偷偷的来，我们就偷偷的办，其他的王子光明正大的来，只能光明正大的办。”
朱由检道：“为什么巴汉娜王子要偷偷的来？”
沈半城道：“很简单，因为他树敌太多，敌人多了，总要小心一点。”
朱由检叹气道：“那你岂不是树敌更多？”
沈半城道：“所以我更加小心。”
朱由检道：“很好。”
沈半城道：“希望你明天可以取得一个好成绩。”
朱由检道：“这也是我的所愿。”
沈半城摆摆手。
他摆摆手朱由检就出去了，因为沈半城摆手，没什么别的意思，那就是‘你可以走了’。
其实朱由检早就想走了，他想跟沈半城说话？鬼才愿意！
虽然是深夜，但朱由检有很多温柔。
男人的温柔！
就在女人的床上，越是美丽的女人越讨人爱，男人的温柔就越多。
所以朱由检的温柔很多，多到他都不知道去谁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