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密室谈话
富贵险中求，别说是见王爷，就算是见阎王，很多人也愿意赌一把。
朱由检现在就是个赌徒，不过他这个赌徒可是个烂赌徒：因为他从来没有赢过。
他不但没有赢过，还赌的不分场合、不分昼夜。
随性而赌，到处输钱，都输的出了名：现在有谁不知道沈家的大少爱赌、却逢赌必输，赌号‘输神’。
现在，输神被带进了密室。
密室只有他们2个人：这演父子的两人。
沈半城、朱由检。
“刚才我已经派人通知过你了，明天见王爷。”沈半城道。
“我已经知道了。”朱由检道。
“这么说你非常乐意了？”沈半城道。
朱由检道：“你怎么会说我非常乐意？我脸上写着‘非常乐意’这四个字吗？”
沈半城道：“不错。”
“写在哪？”
“写在你的表情里、眼神了，所以孩子，你还嫩着呢。”
朱由检叹口气道：“看来我毕竟年纪小。”
沈半城道：“十来岁的年纪，的确不大。”
朱由检道：“但我也有值得骄傲的地方，不是吗？”
沈半城道：“我来说说你的骄傲。”
朱由检道：“好，我洗耳恭听。”
沈半城开始算账，他算的很细，从朱由检来到他的沈府，几乎做的每一件事他都一一说了出来。
“你学习了四种武功，分别是吸功大法、散功大法、勾魂手和惑心眼。”沈半城道。
朱由检道：“不错。”
沈半城接着说：“但不知道你学习的怎么样，估计也是马马虎虎，不过这依然要算你的上进心，学习值得鼓励。”
朱由检道：“谢谢。”
他的谢谢让沈半城感到意外，因为谢谢这两个字，沈半城实在难以听的到，特别是真诚的谢谢。
但恶人就是恶人，恶人最不稀罕的，就是别人说‘谢谢’。
“你除了学习一点武功值得表扬外，其他的没有任何传统道德值得表扬的地方了。”沈半城道。
朱由检道：“您请说。”
沈半城道：“你一共玩了9个女孩子，包括从名花院带回来的那个芳芳。”
朱由检道：“谢谢你没有制止我。”
沈半城道：“现在一个多月过去了，这9个女孩子有4个月经没有来，也就是说有4个女孩子可能怀孕，还有四个或许是不下蛋的母鸡。”
朱由检道：“这么说我可能做父亲了？”
沈半城道：“那就看你这么表现了。”
朱由检道：“您请继续。”
沈半城端起茶杯，喝上一口，对朱由检道：“你也可以喝茶，我们不必那么拘谨，边喝边谈嘛。”
这样很好，朱由检喜欢这样：边喝边谈。
在这个国度，茶是一种文化，品茶就等于品文化。
沈半城接着道：“除了好色，你还好赌，你一共出去十四次，输掉了七万一千二百零二俩银子，其中六万多俩银子你输给了小人物。”
朱由检道：“学习是要掏学费的，一个人想赢，就得学会输，你就当我学赌交了学费。”
沈半城道：“你总是有理，这一点我很高兴，像是个富家公子的作风。”
朱由检没有说话，所以沈半城继续说。
他说道：“你还杀了府里十六条狗，你说他们叫的烦人。”
朱由检道：“我讨厌恶狗叫，所以杀了他们，炖狗肉火锅了。”
沈半城笑笑道：“羊肉火锅岂不是更好吃？”
朱由检道：“羊儿很听话，从来不会凶狠的对我叫，那些恶狗不一样。”
沈半城道：“那么现在剩下的都是不会对你恶叫的狗了？”
朱由检道：“不错，它们很听话，既然听话，那就叫他们好好活着。”
沈半城道：“原来是这样。”
“这样不好吗？”
沈半城道：“这样很好，看来你习惯了做主人。”
朱由检心想大约所有的人都爱‘习惯’做主人的，不然为什么有个词叫‘往上爬’呢？一个人只有不断的往上爬，生活才会越来越高、越来越好，这就是野心成就人生！
所以朱由检道：“习惯了，舍不得这富贵了。”
沈半城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也没有白白的富贵。”
朱由检道：“所以我完全答应你的要求。”
沈半城道：“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很高兴，但请我说完。”
朱由检道：“您请说。”
沈半城继续说。
他难得这么的平静，往往他平静的时候，就会想很多事情。
想来想去就不平静了，这就是他永远不会幸福的原因，哪怕地位显赫，可以呼风唤雨，也带不来幸福感。
沈半城道：“你还搞起了杀人，你叫人杀了六个奴才，并且把他们开肠破肚，肢解了他们。”
朱由检道：“那些奴才该死，因为他们不听话。”
沈半城道：“可是他们是好狗，为沈府办了不少事情。”
朱由检道：“办什么事情了？”
沈半城道：“当然是狗该办的事情，比如你催租了、讨债了，比如你喜欢某个人，让他们去抢了，可惜你没有好好的用这些狗，却杀了他们。”
朱由检道：“不听话的狗不是好狗。”
沈半城道：“你一日三餐都摆上几十道菜，光吃饭你就花了沈府6万俩银子，你知道六万两是什么概念？”
朱由检道：“那是因为你有钱，不在乎。”
沈半城道：“你可以作恶，但不能败家。”
朱由检道：“受教了。”
沈半城道：“你基本上就干了这些事，我说的对不对？”
朱由检笑了，笑什么呢？笑沈半城说的太对了？是的，沈半城说的太对了，看来他的生活里一直都有很多个眼睛。
沈半城听到了他想听的答案，又道：“现在该是你付出的时候了。”
朱由检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的手软，我既吃着你拿着你，所以你说吧，明天见王爷我要注意哪些问题？”
沈半城道：“王爷也是风流王爷，他娶了四十个老婆，纳了三十多个小妾，没有后代，所以你在他面前可以风流，但决不能提‘不下蛋’几个字。”
朱由检道：“是不是‘断子绝孙’这样的词都不能说？”
沈半城道：“是的。”
他接着道：“第二，王爷不会喜欢上一个窝囊的女婿，那样会丢他们的身份，所以你一定要表现的有主见一些、强硬一些。”
朱由检道：“这个好办。”
沈半城道：“王爷没有后代，但他的父亲给他生了两个好兄弟，他的那两个兄弟倒是生了几个好女儿，听说都很美，我现在要你做的，是把他们都娶了。”
朱由检吃了一惊，道：“我把她们都娶了？那王爷会愿意吗？”
沈半城道：“这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要是能让他们都爱上你，那么你哪怕都娶了他们，王爷也会同意。”
朱由检道：“你确定？”
沈半城道：“确定。”
朱由检道：“我认为我没有问题，对于女孩子，我还是玩出一点经验的。”
沈半城道：“这就是你每天花天酒地，我不去管你的原因，要想学会泡女人，一百个道理，不如实践一次，所以我才让你在府里无法无天。”
朱由检道：“我以为是我魅力大，原来是您在后面纵容。”
沈半城道：“好了，我的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朱由检道：“好。”
“记住我说的话。”
“放心，一字不拉的都记在了心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