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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我们回家了
走到了尽头,楚文时扶着正妃上了轿子,而倾颜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楚文时走过来,看着她,道:“今天你嫁给我了,怎么不上去?”倾颜望着正妃的轿子,说道:“其实你们很般配。”
忽然,楚文时从她的眼睛离捕捉了些许忧伤。“我曾经也是这样,可惜,为什么总会有人阻拦。”倾颜默默念着,楚文时听不清,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命运是公平的,只是对她残酷了些。
她是失去过孩子的人,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是一辈子印在脑子里的。
“你……是不是对那个被你救回来的……”楚文时呆滞。
呆了一会儿,他突然发起疯来。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人,竟然在大婚的时候被别人抢走!他要的不止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她的真心!可是呢?呵呵,这么久的喜欢和呵护,一瞬间化为乌有。
“谢谢你,我很喜欢你,可惜对不起我不爱你。”世间最痛苦的大概就是这句话了吧?倾颜将这句话送给了楚文时。
她不是倾颜,她不是倾颜,她是良小枕,是前中都的七王妃。
“你……”楚文时忽然坐在了地上,一脸的无助。一个太子,这样毫无尊严的坐在地上求一个女子,成何体统?皇后眼见时机已到,便向皇上说楚文时的处处不好。皇上看了这一幕也觉得脸上挂不住,那张老脸被气的大紫大红的。
“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皇后大喊道。
良小枕被架着跪在了皇上和皇后的面前,她头上闪闪发光的珠饰被侍卫卸掉,那乌黑的长发散开,在风中毫不保留的展示着她的凌乱之美。
这一幕竟然让皇上看呆了,皇后略有嫉妒,狠狠地将手中的杯子摔到地上,道:“不识抬举!让你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当侧妃已经实属不易,你居然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良小枕冷笑,道:“我何时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皇后没有亲眼所见为何这么肯定?难道是皇后做多了这种事,经验丰富,一眼就能识别出来?”
皇后一听,老脸立马跟皇上的一模一样,大红大紫。
真正的良小枕归来,随之而来的必须是她的毒舌啊!
“休要狡辩!狗男女!”
狗男女?这个词好啊。她抬头,直视着皇后,道:“这个词我很不喜欢。”
“本宫怎样称呼你一个贱妇有什么资格评论?给本宫闭嘴!”
贱妇……
“想知道一朝皇后被贱妇踩在脚底的感觉吗?”良小枕邪恶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用气,架着她的侍卫就被震了出去。
她双手打开,整个人悬空,身后飘出无数白符,一抹绿色染了她的瞳孔,荧荧发亮。她盯着皇后,笑出声来:“哈哈哈哈……”眨眼之间,数百张白符贴住了皇后,皇后大叫着,皇上被吓坏了,他四处张望,想找一个好地方藏着,可惜没有。
良小枕冲到他的面前,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抵在墙面上,道:“明知中都有难却不帮忙,难道楚飘柔不是你们邻国的公主吗!若危急时刻不能得到你们的救助,那当初还留着你们这一个小国家干什么!”
皇上被吓坏了,一个劲求饶,良小枕松开了手,身上的红袍不知何时变成了白色。
她转身,看着浑身是伤的阎锦,眼角开始发痛,一缕红色顺着她的脸颊流下。
云变,风刮的无情,皇后身上像是被火灼烧了一样,一直喊着痛,良小枕却视而不见。
阎锦趴在地上,已经没了力气。
“小枕……小枕……”他想要抬手摸索,可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连呼吸变得十分费力。
“原谅我……不牺牲他,中都便不复存在。”
良小枕站在那里,台下的侍卫和大臣们一个个都不敢上前,看着一身白衣的良小枕,吓得不敢动弹。
她的发丝被风吹开,惨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那天她喝下了那碗药粥,那疼痛……可是,若他没有以此赶走她,她现在大概在中都的大牢里,默默承受丧子之痛吧?不管怎样,她的第一个孩子都不会幸运的顺利降生。
可是他还爱她啊。
阎锦的嘴角流出鲜血,旧伤复发,眼睛好像能够看清什么了,但是也是血红的一片,与之前的漆黑无异。
“轰隆!!”天开始下雨,打湿了她的头发,她的白衣,她的血泪。
“对不起……对不起……”
声音变得越来越小,是因为雨下的大了盖住了他的声音,还是他……撑不住了?
没用的,多少对不起都换不回她的孩子。
若是她那天没有走,她和她未出世的孩子落到常山侯的手里……她大概此生再也不会有子嗣了吧?
好痛!良小枕捂住心口,眉头紧锁,雨丝顺着她的额头滑到她的下巴,滴到她的前襟上,渐渐地雨大了,掩住了她的视线。
无力感蔓延全身,她瘫坐在地上,看着地面,一滴一滴的数着自己的泪。
“若是你先喜欢上本王,那么便要把你的一切都给本王,包括你本人!”
她的一切便是他的一切。
其实是她先打破了诺言。
原来他早就知道谁打破了诺言。
良小枕想通了所有事,她猛地抬头,冲向阎锦,抱起冰冷的他。
“阎锦……阎锦……”她喃喃地喊着,握着他僵硬的手,触目惊心的伤痕在他的手臂上,她碰到了那些伤,可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
“醒醒……阎锦,你睁开眼睛,即使看不到我……我是良小枕啊!我是小枕头!我是……我是你的七王妃啊。”大雨淹没了她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好像是替她在哭。
“啊!!!!!”良小枕大叫一声,白符被烧毁,皇后也被烧得一干二净,连骨灰都不留。
她起身,手掌冒出淡蓝色的光芒,它绕着阎锦,将他抬了起来。良小枕运功飞身走掉了,留下乱哄哄的邻国和这场大雨。
到了中都国,良小枕落在中都的旧皇宫里。身上已经被风吹干了,她的眼神冰凉凉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正好碰上常山侯在花园里虐待阎昊一干人打发时间,见到远处落地的良小枕,震惊地吐出了嘴里的果子。
陆朗也从他的椅子上起身,看着披头散发的良小枕,一阵寒意顺着脚腕缠绕到他的身上。
阎锦身边的蓝光消失,轻轻地落在石台上。
刚刚被虐待的那些人看到了落在石台上的尸体,一个个都失了神。
“锦……”阎昊瘫坐在地上,赵搽在他的身边扶着他,尽力让他不倒下。
看着阎锦静静躺在那里不动弹,阎昊流泪了……他强忍剧痛,捏住衣袖,闭着眼睛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赵搽的怀里。
“看什么看,新皇的待客之道不是很好啊,需要我这个外人教吗?”良小枕轻蔑的看着对面的常山侯,然后转移了眼神,看向陆朗,道:“新皇却管教,你也缺?初中那年我经过街口,你陆朗还是一个刚刚转学过来弱不禁风的娘炮,如今怎的了?”
“那天你没记得起来我吗?”陆朗问道。
那天是说的良小枕下楼买泡面吧?遇到了一个男生表白于她,让她委婉拒绝了。
“没有。大学分开之后我怎么会认出人格变化这么大的人。”
他们在说什么?常山侯听的一头雾水。
“我是变了。”
岂止变了!良小枕懒得跟他多费口舌,她挥手,一张黄符贴在了常山侯的背上开始灼烧。陆朗想要帮他揭去,可刚刚靠近那黄符便感觉到一阵巨热,烫手!他不敢揭下来。
“惹了我的人还妄想苟活!可笑!”良小枕飞身到陆朗身边,废了他一只胳膊,将他踩在脚底,冷笑道:“看来你也只适合当个军师。”说完卸掉了他另一只胳膊。
良小枕拍拍手,草丛内,天空中,聚来无数的黑衣人,将宫里的叛军统统包围!
是柴宇阁的人。柴阳冰落地,给阎昊他们送了绑。
“这个人你带走吧。”良小枕将陆朗踢给了柴阳冰。
沈碧秋在柴阳冰那里修养,陆朗是她的师父,她是良小枕的姐姐,应该饶过姐姐的救命恩人吧?
阎昊想不到良小枕解决事情的速度这么快……这么快就可以复国了,只是他好像失去了唯一的弟弟。
处理完这些阎锦委托她的事情,她带着阎锦回到了王府。
听说小丫和隐豆已经被阎锦送出了中都国避难了。他知道她心里放不下小丫……
阎锦被安放在他的床上,良小枕跪在床边,细细地注视着他的侧颜。
如此熟悉,如此安宁……良小枕眼睛湿润了,她下巴抵着被褥,也被打湿了。
她脱了外衣,躺在他的身边,强迫自己微微笑着,额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那天你说你想回家,我带你回来了,开心吗?”泪滴答滴答地打在枕头上,打在枕头的心上。她摇了摇他的手臂,像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向他撒娇:“开心你就说说话,哪怕看看我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