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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赛塔斯的心病
外城的街道尽管人数也不少,但是和内城中富足安乐的人比起来,这里更多的是被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氛围绕着,他们绝大部分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一丝麻布和迷茫。
不过也有一些人例外,比如先前那个男孩和那猥琐的中年人,尽管他们的所为让人所不齿,但是和这些貌似行尸走肉的人比起来,才真的像一个人。
在王涣和赛塔斯走的这条街道上,除了拉皮条的,还有大量的酒吧,慢摇吧。
在经过一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酒吧门前,王涣叫住了赛塔斯,“嘿!要不要进去喝两杯,都好久没有喝过新鲜的啤酒了!”
看着赛塔斯现在的情况,王涣感觉有必要好好的和他谈一谈。
赛塔斯回头看了一眼酒吧大门,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白天的缘故,酒吧中的人很少,尽管有一两个喝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人在里边大声叫嚷,但是给人的感觉仍旧很安静。
“两位看起来有点眼生啊?”吧台上,一个年轻的吧员打量着王涣两人,不过也没有过多的追问下去,“要喝点什么?”
“来两扎啤酒吧!”
“好的,你们先找位置坐吧,等一下我给你送过来。”
在吧员转身准备啤酒的时候,王涣招呼赛塔斯来到一个距离吧台有些距离的座位上坐下了。
“我说赛塔斯,你到底是怎么了,从我们来到这罪恶之城开始你就有些闷闷不乐的。”
赛塔斯没有说话,不过从他的表情上看,似乎他很挣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放心吧,我这个人别的什么不好,但是绝对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人,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不憋死我都快被你憋死了!”王涣伸手向着赛塔斯肩膀锤了一下。
吧员的动作很快,两打啤酒就在两人坐下一小会就松了过来。
“来,先干一杯!”王涣举起酒杯,和赛塔斯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下。
“这酒和其他地方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嘛,不是说这里有世界上最好的酒吗?”看着正在纠结的赛塔斯,王涣故意找出一个话题。
不过赛塔斯仍旧纠结在自己的情绪中,不理会王涣的话,自顾的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着酒。
不过那吧员似乎听到了王涣的话,刚刚走出一段距离的他又折了回来,而且一脸兴奋的样子,自来熟的坐在了王涣他们桌前。
“两位不是这外城的居民吧?”
“是啊,怎么了?”王涣看着这吧员,他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每个做生意的人一看到他们就会表现的一脸兴奋。
“那这么说两位就是来玩的咯?”一想到自己接待了两个来玩的人,吧员就一阵激动。
“算是吧。”王涣回答说。
“嘿嘿!刚刚我听您说你想要最好的酒是吗?”吧员此时脸都快笑开花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听外边传言这里的酒是世上最好的酒,但是我感觉和外边的没什么不同。”当王涣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在吧员脸上明显的看到了一丝失望。
“这位客人,可能是你对这里的东西不太了解,这里确实都世界上最好的酒,但是好酒也分三六九等啊!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马上给你送过来,怎么样?”吧员还不死心,想要继续推销着自己的酒。
“那就把你们最好的酒拿过来,怎么那么多废话。”开口说话的是赛塔斯,王涣有些惊讶的看向他,不过很快王涣脸上脸露出了笑容。
只要赛塔斯开口说话了,那就证明他已经想好要不要说出自己的秘密了。
“好的!两位稍等,我这就去给两位拿去!”吧员此时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能够卖出去一份好酒对他来说绝对是十分幸运的,而且将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等到吧员走了,王涣举起酒杯,和赛塔斯碰了一下。“说吧,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的焦虑不安。”
赛塔斯沉默了一阵,那张兽脸上的挣扎瞬间变成了坚定。
“这是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当话道嘴边时,赛塔斯又变得有些犹豫起来,不过对于王涣,尽管他有些讨厌,但是从王焕身上他却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信任,这股信任让他把积聚在心里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对这罪恶之城的状况这么了解吗?”赛塔斯狠狠的灌了一口酒,继续道:“因为我有一个朋友在这里,而且是很好很好的朋友!而且他是因为我才进到这里的!”
王涣没有打断他的话,任他继续说下去。
“之前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踏进这罪恶之城,所以我觉得这件事会但一直烂在心里。”渐渐的,赛塔斯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切,都是那该死的兽王之铠引起的。我的朋友和我一样,是兽王护卫的后代,你永远也想不到伟大的兽王对他的属下有多信任,兽王的皇宫对他的护卫来说就像自己的家一样,兽王护卫的家人特别是小孩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兽王宫中玩耍而不会被惩罚。也正是兽王这份信任,让我有了做错事的机会。”
“兽王之铠是兽王年轻的时候征战用过的铠甲,我爸爸说过,那具兽王铠甲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铠甲,和联盟拿棵世界树是同一时代的产物,因为和世界树一样,那具铠甲有着自己的智慧!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在那黑暗年代过去之后,兽王之铠便沉寂起来,几除了比现在的铠甲坚固以外,便和普通铠甲没什么区别了。”
“和世界树同一时期的产物?”王涣吃惊的看向赛塔斯,左手不自觉的放到了右手上,一股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没错,而且据我爸爸说那具铠甲的材质和世界树一模一样。”当赛塔斯说完这句话时,王涣心中那奇怪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自己这一路走来,和世界树便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先是在世界树下发现了自己的异能,然后右臂也是用世界树树芯一样的材料做成的,现在自己又掺和在了一起和世界树材质一样的兽王之铠的事件中。
王涣可不认为赛塔斯的心病自己这样听了就听了,毕竟已经到了这罪恶之城,有些事总是需要解决的,而且王涣已经隐约感觉到影响到赛塔斯的这个心病并不是一件好事。
赛塔斯没有发现王涣脸上那有些奇怪的表情,自顾的开口说到:“当时听爸爸说到兽王之铠时,我就有些好奇,并且将兽王之铠的传说说给了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里恩,也就是另一个兽王护卫乌迪尔的儿子。当时我们都想要看看一看这兽王之铠到底长什么样。但是,兽王之铠是我爸爸严厉警告过绝对不允许动的东西之一。”赛塔斯停了下来,向口中灌了一大口酒。
王涣知道真正困扰赛塔斯的事情来了。
“里恩从小就比较大胆,而且那时候的他本身也比我更调皮,有些时候总会做出撒谎之类的事出来。而且他的性格很犟,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他都会想方设法得到。但是里恩在我跟他说过兽王之铠的事后,他因为想要看兽王之铠被他爸爸揍了不知多少次,但是里恩似乎对兽王之铠有着比以往对任何东西都要更加浓烈的倔强,尽管他只是想要看一眼,他亲口给我说的,他只是想要看一眼而已!”赛塔斯说到这里,眼睛开始有些泛红。
“而我从小在所有大人眼里都是一个乖巧的孩子,很多人都不理解为什么像我这样一个和里恩性格完全相反的人为什么能和里恩做朋友。”
“尽管我也非常想要看一眼,但是当我提到这个事的时候,父亲脸上露出了从来没有过的严厉,但是并没有让我死心,于是,在有一天我和里恩在去兽王宫玩的时候,在经过存放兽王之铠的房间时,我进去了。而里恩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你偷了兽王之铠?”王涣问到:“但是这个和你朋友里恩有什么关系?”
赛塔斯看了王涣一眼,在他脸上王涣看到了内疚:“是的。”
“铠甲那么大个东西,你偷了出来都没人发现?”
“不,兽王之铠并非你想象的那样是一套完整的铠甲,而是一个并不是很大的球体,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兽王之铠会是这个样子,但是我知道那一定是兽王之铠。”赛塔斯继续说道:“原本我并不打算偷出来的,但是我想到了里恩,他也想要看看这所谓的兽王之铠,所以我将那个东西拿了起来。”
“不是吧,兽王之铠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这么容易就能拿到?”王涣有些诧异。
“是的,原本我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心想等到里恩看完之后就还回来,可是在我出门不久,还没来得及将这事给里恩说的时候,兽王宫中却动用起了最高级别的警戒!”
“一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败露了,一想到父亲那张愤怒而恐怖的脸我就开始瑟瑟发抖,这时候里恩也在我身边,他还问我怎么了。那时候恐惧已经将我所有的理智压制了,所谓的朋友情谊已经被那恐惧所覆盖了,趁着里恩不注意,我将兽王之铠放进了他的口袋!”
听到这里,王涣眉头皱了起来,一股很不好的预感铺面而来。
“因为我的自私和懦弱,我毁了里恩!”这时候,赛塔斯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眼中充满了痛苦的继续道:“爸爸比我想象中还要来的快,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乌迪尔叔叔。”
“那是我第一次说谎,爸爸信了,乌迪尔叔叔也信了,而里恩说了真话,却没有人相信他,因为在他身上搜出了兽王之铠!”
“乌迪尔叔叔对兽王的忠诚让他做出了要对里恩进行死亡裁决的决定!我仍然记得里恩看着在自己身上搜出来的兽王之铠时的错愕,以及他愤怒的指着我说是我偷的的时候那滔天的愤怒和不可思议的失望!”
“于是我又说了第二次谎!所有人都相信了我!唯一知道我在说谎的只有里恩!”
赛塔斯的做法就连王涣听到也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被最好的朋友栽赃是怎样的心情,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
“就在乌迪尔叔叔对里恩进行死亡裁决的时候,里恩反抗了,我第一次见里恩在他爸爸手下反抗,但是在强大的乌迪尔叔叔面前,里恩和一直小老鼠没什么区别。就在这时候意外发生了,里恩居然让兽王之铠苏醒了!由于兽王之铠的苏醒,里恩逃脱了兽王宫的重重包围,那时候,里恩才十七岁!我才十六岁!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了里恩的踪迹,尽管兽王正处在沉睡中,但是兽王宫中的主事人仍然向里恩发出了最高级别的通缉令!”
“后来我才知道,里恩为了躲避兽王宫的追捕而逃到了罪恶之城,成了这里的一员!”
说到这里,赛塔斯抬起了头,双眼通红的看着王涣:“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对罪恶之城知道这么多吗!是的,是里恩告诉我的,他就像一个梦魇,总是会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我发来他的近况,尽管他仍旧像和朋友交谈一样的对我介绍这罪恶之城,但是他眼睛里的仇恨哪怕是隔着两个通讯器我也能感觉到。”
“所以,我来到这罪恶之城,他一定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