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筹谋10

王献磷一声不吭的坐在下手的位置上。

王老爷看到这样的情况也是吃了一惊，原来杜氏管家期间不是不盈利的，而是把盈利提走了。他羞愧的看着王献之。他原先以为杜氏是不善经营所以才会赔钱，还曾经跟大儿子要过钱来应付官场上的应酬，大儿子只是大有深意的看来自己，就将银子给了自己，看来是早就知道家中的清醒了，看来自己真的是糊涂的要命，都不知道自己的枕边人是这样一个蠢货，要是自己的发妻还活着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原先王家的家业也就是一般的大族，是妻子进门后经营得法才是的王家家世壮大的，可是当家族的势力强大起来的时候，自己的死心也起来了，自己总是觉得挨了发妻一头，毕竟她是大家族的嫡女，还是当时的才女，父母看着她甚至超过了自己，他不服，于是开始留恋花丛。开始的时候看到她的失落自己还是很开心的，可是过了不久他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他给摒弃了，他不在牵扯她的情绪，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儿女身上，她精心的教导这孩子，所以献之是优秀的，香兰也是可爱的。在香兰十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不久就去世了，于是她也生病了，病的很重。那段时间他很想去照顾他，可是看到儿子仇恨的眼光他退却了，知道御医说是她不行了，他才匆匆的赶回家。来到她的房前的时候正好听到她和儿子说：“不要恨你父亲，你父亲他有他的苦衷。他很要强的，可是我更要强，于是他用对我的恨来武装自己，其实他也是爱你的，虽然对你二弟更亲近，可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将来王家是药交到你的手中的，所以你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学习，知道自己的优点和缺点，才能更好的掌握家族，记住仇恨会埋没人的智慧，母亲希望你能快乐。不要伤心，母亲是去陪伴妹妹去了，妹妹缺乏照顾，母亲不放心，你也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所以母亲选择去陪她。”当时听到这的时候他是震惊得。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那是他是羞愧的，也是自卑的，所以他落荒而逃，逃出了王府，在一个小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知道家人找到自己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去世了。

回到府中看到肃穆的灵堂的时候他是木然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看到伤心的儿子隐忍的眼泪，他感觉无颜面对，所以再后来的时候他都是尽量的避免正面面对儿子，因为他的心中有愧。

现在才知道因为他的逃避他错过了很多的父子相处的机会，也淡化了父子之情。这些都是不可弥补的。

这是因为对大儿子的亏欠，他把精力放在了二儿子的身上，为了让他有一个好的出身，他扶正了杜氏，让献磷成为嫡子，这样他的事业会宽一些。这也就助长了杜氏的贪婪，以为自己是因为爱她而将她扶正成为继室的。所以在管家的过程中才会肆无忌惮的贪墨府中的金钱。这些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自己呀。

王老爷想着，看到王献磷的沉默，看到杜氏的不干，于是咳了一声说道：“这件事我看不好解决，杜氏和弟弟没有契书，只有口头协议是没有证据的，杜家不会承认的还会说王家仗势欺人的，所以一定不会成功的，去了也是自取其辱的。我看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王献之看着所有的人都愁眉不展说道：“其实这件事也好办。”

大家一听都看着王献之。

王献之咳了一下，拿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水说道：“我早就发现了杜家的事情，所以早就找人布置了暗招，杜家的大公子是一个赌徒，一直是小赌，有输有赢，所以杜老爷并不知道。我就叫人跟他打好了关系，很多的赌金都是从我的账面上拿走的，赢了在还给我。最近他赌的很大，而且多数的时候都是输的，所以就将她家的地契和店铺做了抵押，换钱去赌博，想来很快的就会输的一塌糊涂的，所以王家的一切已经回来了，大家不用着急。”

王老爷看着王献之欣慰的说道：“献之花了不少钱吧，多亏了有你。你的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用他换回来王家的铺子和地，是王家的功臣，所以这些东西就给了你吧。”然后对着老太爷说道：“父亲，家产中的都系我可以少要一些，对于献之要回来的就给了献之吧。”

王老太爷点头说道：“是的，献之要回来的铺子原本就是献之的财产，不归王家宫中，献之的钱是献之母亲的嫁妆，是王家意外的财产，所以老大不要想得太多，这些跟王家公中没有关系，但是毕竟是王家人，掌握王家的财产是应该的。”

然后王老太爷看着杜氏说道：“杜氏，你是现在自己交出对牌和钥匙还是我叫人从你那里那呀？”

杜氏在这个时候也知道大势已去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出了对牌和钥匙。

然后老太爷看着王老爷说道：“你看杜氏如何安排，毕竟他是你的妻妾？”

王老爷看着杜氏，杜氏也看着王老爷，眼中含泪，梨花带雨，娇艳的脸庞上有着忧伤。

王献磷也看着王老爷，母亲的地位决定着他的地位和未来，嫡庶之分一直是身份上的巨大差距。

王老爷看着王献磷，感叹一番还是沉重的说道：“杜氏，你还是搬回你原先居住的院子吧，以后拿姨娘的份利。

杜氏的心凉了。

王献磷的心也凉了。

王老爷看着王献磷说道：“磷儿，不要怪父亲，原本父亲是要给你一个高贵的身份才扶正了你的娘亲的，可是知道今天我才发现我错了，有些东西不是我想要改变就能改变的，我这样精心的栽培着你，可是你仍人缺乏大气和正值，这些都可以说明，一个人的根基是不可改变的，不要怪我，你还是回到你应有的位置上去吧，将来不会挨饿，但是其他事情我就不能保证了。今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就像你哥哥，这些年我没有帮过他一份一毫可是他还是闯出了一片天，所以他当上家主是应该的，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带领王家走上繁荣昌盛之路。”

就这样王家的家庭权利的交接算是正式完毕了。

杜氏在执掌了王家十年的头上的时候正式的卸任，重新的回到了姨娘的岗位上。

再说杜家，当王献之的掌柜的代表王献之来到杜家回收家产的时候，杜家的人震惊了，看到房契，地契，和铺子的转让手续的时候杜老爷要疯了。正好看到杜大公子进屋，于是抄起了门口的木棍就开打，杜公子见事不好，转身就逃跑了。

杜家的乱不说，再说王家当天晚上王老太爷和王老爷在晚上的时候就接到了王献之病重的通知，知道王献之要走了，赶紧的来到公主的院子求见。

于是王家的两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进了公主的院子，一同进入的还有宫中来的御医。

知道后半夜王家才消停了。

御医常驻府中，给王献之调理身子。

于是整个王朝都知道了三公主的驸马得了怪病，病入膏肓。

于是太子和三王爷都乐了。王献之要是死了，萧王等于是自断一臂。于是各路都派出了密探来探测王献之的病情，甚至是打算好了要是病的不重的话是否要暗杀。

王府突然热闹起来了。

很多的人上门要求见公主，都被打了回票。

很多的仆人的亲戚上门串门子大听驸马的健康情况，叹息王府的不易，取了三公主以为是攀上了高枝，谁承想驸马刚刚结婚就病了。于是王家就陷入了混沌时期，虽然府中的事物交给了三公主管理，但是很多的事情还是要王老太爷主持。

一晃就是半个月过去了。

这天，王府的角门上出现了一个老态的身影，看着身上的衣服很好，可是显现的确实破败。他是从前门来到这个角门的。

他就是杜姨娘的哥哥度老爷。

今天杜老爷是老和自己的妹妹借钱来的，到了前面要求见自己的妹妹杜夫人，就被门房骂了一顿，说是府中没有杜夫人，赶他走。他只好守在大门口。知道看到熟识的家奴才打听到自己的妹妹被王家剥夺了夫人的位置贬为姨娘了。原本想要走了，毕竟一个姨娘是拿不出多少前来的，自己见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可是想想生病的老娘还是硬着头皮叫那个人给自己的姐姐送信，说是自己有要事要求见。然后来到了这个角门等候。

对于这个角门自己还是熟悉的，在姐姐还没有成为王府的大夫人之前的时候，自己经常来到这里来那姐姐给的东西和钱，那个时候，家里很穷，有了上顿没有下顿，孩子们常常挨饿，就靠着姐姐给的救济来维持生活。知道姐姐接手了家务，然后叫自己在王家的铺子里面干活，家中的生活才改善了。然后仗着姐姐的势力，自己挤走了当时的管事掌柜的，执掌了铺子，自己从中牟利之后自己家的生活才彻底的改善了。人的贪欲是无限的，当自己发现王家的家产庞大的时候，很是嫉妒和羡慕，自己也想成为富人，想要让人看得起，所以自己才教唆姐姐挪用金钱，置办私产，可是这些转眼就成了泡影，自己那个败家的儿子把自己好不容易从姐姐那偷来的家产挥霍一空，自己再一次成为了一个穷人。

房产，家产全被接手了，全家人现在就住在城外的一个破败的民居中，房子是租来的，自己现在连买房子的50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仅有的一百两银子也因为父母重病花光了。原还想着有了这一百两银子怎么的也够买一处小房子全家居住的，可是出城的当天两个老人就因为又气又怕的病倒了，老婆也受了寒，全家人都病倒了，到时那个不孝子身体健康，于是请医吃药，再加上全家的吃喝，这笔钱很快的就要没了。今天自己厚着脸皮来到王府借钱想要贴补家用，谁承想听到的是一个噩耗，自己的姐姐竟然失去了管家权。

杜老爷忐忑的在角门上等着，心想，幸好自己的姐姐还不知道自己骗了她，不然的话自己还真的没脸借钱。

等了好久，杜老爷感觉到自己的脚都等麻了，才听到角门有说话的声音。

一会角门开了。

走出了一个妇人，看着面容憔悴，走路颤颤巍巍的，看到了杜老爷就扑了上来，不停的抽打这他。一边打着一边说道：“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我，能有你的今天，你好好意思来见我，我都被你害了。”说着大哭着坐在了地上。

杜老爷也蒙了。

这是才看清了坐在地上的妇人就是自己那个美貌的姐姐，可是今天的杜氏还哪有美貌可言，面色苍白，形容憔悴，好似老了十岁不止。

这半个月来，杜氏都在自己居住的院子中不敢出屋，就是这样她还是能够不是的听到下人对自己的议论，说自己多么不要脸，拿着王家的钱来养活娘家的人也就罢了，还要谋夺王家的家产，结果自食恶果，被王老爷贬为妾侍。说自己心比天高，最后成了一个落水狗。

自从自己被贬后，王老爷再也不曾踏入后院。

原还想着，找自家的老爷撒撒娇，说说请，结果老爷根本就不见自己，在听到下人对自己的贬低就再也不愿意出现在人前了。

刚才听到从前交好的人传来的话，说是自己的弟弟来找自己，自己正好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于是除了院子就是一顿好打。

知道自己哭够了，才看清自己弟弟的模样，十分的落魄，一看就是多日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杜氏沙哑的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杜老爷羞愧的说道：“姐姐对不起，我错了。我没有管好自己的儿子，把你的财产都输了，现在我们无家可归，爹娘和你弟妹都病了，所以想要跟你借点钱贴补家用的，可是看样子是不可能了。你好好的保重吧，都是弟弟的不是。”于是转身就跑走了。

杜氏看着远去的身影，也是黯然神伤。

慢慢的走回到王府中。关上角门回到自己的院子，安静度日。

从那天开始，杜氏看时茹素，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三公主知道这是也和须臾，于是叫人不要虐待了杜氏，毕竟人无完人，知道错了，能够认识到错了，还不算是大恶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