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有惊无险（二十三）

“这件事情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担心给你增加思想负担。但我反复想了想，还是告诉您的好，以便让您心理上有充足的准备”张卫华看看李春，依然微笑着说道。

“嗯，张局，您说吧。但愿你所说出来的秘密能说服我接受这项工作。哈哈哈哈。”李春哈哈大笑了几声，与张卫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在接到这位领导的电话之后，我给老首长打了个电话。电话里，老人家也感觉到很无奈。因为在给我打电话之前，这位领导同样也给老首长打了电话，说了魏新光一案的基本情况和从他的角度对这个案子的看法。至于说了什么和其中的用意就不用我跟您说了吧？您也是老江湖了，猜也猜的出来！”张卫华停下话题，探着身子从茶几上拿香烟。

孙浩楠见状，赶紧站起身来拿起茶几上的香烟，先是递给张卫华一支，然后又给李春拿了一支，并分别给二人点上香烟，转身坐回到自己大的座位上。

拿着孙浩楠递过来的香烟，李春一边吸烟一边冲着张卫华点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张局。请您继续！”

“老首长告诉我，这位领导之所以插手魏新光这个案子并且如此的‘上心’，其实完全是因为一个人，这个人李厅长您可能认识或者是有所了解。”张卫华看看李春，等待着他的反映。

李春一愣，停下了抽烟的动作，看着张卫华百思不得其解：“我认识？不一定吧？张局，在我认识的人当中，可没有人有能力够得上这么高级别的领导。这个人是谁啊？”

“李发龙！黑金矿业集团的总裁，一个享誉整个亚洲的矿山开采业的龙头老大！”张卫华冲着李春点点头说道。

听完张卫华的话，李春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李发龙？我见过几次，但谈不上认识。人家这么高级别的富豪，我一个小小的副厅长他怎么能看得上？但是，对于这个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卫华点点头，手里拿着香烟看着李春，但没有说话。

“就像张局刚才说得对那样，这个李发龙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是黑金矿业集团的总裁，而黑金矿业集团近几年来在绿城的投资力度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只是几年的时间，他几乎占有了绿城省所有的矿山矿点，其分公司遍布绿城全省，其中就包括魏新光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在我的记忆力，我曾经参加过他在绿城投资成功的庆功会和新闻发布会。张局，这个人不简单啊，他可是我们绿城省省委王书记的挚友啊！”

“这个情况我有初步的了解。关于他的其他情况您还知道吗？”听完李春的话，张卫华点点头继续问道。

“我倒是知道一些。”没等李春说话，坐在一旁的孙浩楠插话道。

“哦？您？您和我一样，一起来的绿城，面对绿城的情况可以用两眼一抹黑来形容。再说了，到了绿城之后，除了睡觉之外，我们两个几乎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你是怎么知道关于李发龙的情况的？”张卫华一边说话，一边笑着看看孙浩楠。

“张局，你的记性真的不好。刚才一进门我就跟您说过了，我去见了原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的前财务总监夏湘。夏湘是该公司的老员工了，而且是公司高管，对于魏新光与古月之间的矛盾、云浮县、金山地区两级法院对魏新光、古月案的判罚以及霸占了古月的矿山矿权、公司股权等巨额财产之后与李发龙的合作过程非常了解，而且是直接参与人。在与她谈话的过程中，对于李发龙这个人，对于他的黑金矿业集团我有了一些了解。讲给您们听听？”孙浩楠一脸笑容的看着张卫华和李春。

“孙处，快说说。我就奇了怪了，一个企业家即便做的再成功也不过是个商人，他怎么会巴结上如此高级别的领导？还有，他虽然是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控股股东，但与魏新光案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伸手管这件事情呢？难道他们也与这件案子有关联吗？”李春不解的看着孙浩楠，一脸的懵懂。

“李发龙之所以在魏新光违法犯罪这件事情上如此卖力，想尽千方百计为魏新光开脱罪名是有他的原因的。就像李厅长刚才说过的那样，生意做得再大，名声再强，他李发龙也只不过是一个商人。商人是唯利是图的，赔本亦或是对他没利的事情他们是不会干的！”接着李春的话题，孙浩楠一边吸烟一边说道。

“嗯，浩南你继续。把你在夏湘那里听到的情况详细的跟我们讲一下，这对于我们今后开展工作是有帮助的。毕竟，对于李发龙这个人的底细我们不是很清楚，甚至是一无所知。现在他跳到了前台，今后我们跟他过招的机会一定会很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您说呢，李厅长？”说完话，张卫华一边认真的看着孙浩楠，一边向坐在一旁的李春说道。

李春由衷的点点头，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浩楠。

“黑金矿业集团以及集团总裁李发龙的情况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我就不详细说了。即便您们让我说，我也说的不太清楚。据我从夏湘那里得到的信息，这个李发龙以及他的黑金矿业集团势力庞大，在整个亚洲矿产开发行业都是鼎鼎大名。而李发龙本人更是个名震商界的大富豪。在去年的福布斯财富排行榜上名列中国百富前三十名，可见其财力非同一般。更让人感到可怕的是，这个李发龙不但企业做的成功，个人财富名列中国百富行列，而且政治背景十分的强大，关系网可以直通北京。据民间传说，李发龙在中央各个重要的部委都有不错的关系，与他关系较好的副部级、部级领导比比皆是，他李发龙到这些部委办事情如履平川，没有任何当刮。还有一种说法是，他与几位中央领导关系甚密，到几位政治局委员甚至常委家找领导办事情就像串门一样的方便。在我看来，这些传说虽然有些夸大其词，但也绝非空穴来风啊！”说到这里，孙浩楠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通过他让这么高级别的领导给我打电话，干扰魏新光一案这件事情来看，这些民间传说还是有一定依据的。给我打电话‘安排工作’的这位领导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中央委员，二位想想看，能让一位大权在握的中央委员为了一个小小的魏新光说情、办事，他李发龙的能量是一般的吗？李厅长，看来，我们真正的对手露面了！”听完孙浩楠的话，张卫华脸色变得异常严峻。他看看孙浩楠，再看看李春，一脸认真的说道。

李春随手拿起一支香烟，点燃后猛猛的抽了一口，然后一脸无奈的摇摇头：“在这个金钱万能的社会环境下，一些我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我们认为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却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是我们思想落后，目光短浅，跟不上社会发展的步伐了，还是这个社会变化的让人不可思议了？张局，孙处，有些时候我常常为此而烦恼，有些时候甚至为此烦躁不堪。是我太过忧国忧民了还是我的胸怀过于狭隘了呢？”

张卫华笑了笑，没有说话。而孙浩楠则由衷的点点头。

“浩南，你继续！”张卫华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孙浩楠说道。

“好的！”孙浩楠一边答应着张卫华的话，一边拿出装在公文包里的一个黑皮笔记本冲着张卫华和李春晃了晃：“这是我在夏湘那里得到的所有信息。现在跟二位领导分享一下！”。

张卫华和李春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冲着孙浩楠笑了笑。随后，张卫华点了点手指对孙浩楠说道：“你就别再这里卖关子了，李厅长急的都快跳脚了！”

李春冲着张卫华笑了笑，然后无奈的点点头。

“根据夏湘提供的信息和古月举报信中反映的情况综合分析，当初，在得到了古月云浮铁矿的开采权和所有的机械设备及其公司股权之后，魏新光的心里其实很不踏实。他心里清楚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更了解古月的脾气秉性。他知道，一旦古月‘翻过身来’，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如果古月真的较真，他魏新光是站不住脚的，利用不法手段获得的古月的财产也一定会依法还给古月。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必须要找一个有钱有权、实力强大的靠山与古月抗衡。于是，他们找到了在整个亚洲都名声显赫的黑金矿业集团，找到了李发龙。而给魏新光和李发龙‘牵线’的人也不是别人，他就是三江自治州党委书记张勋张书记。”说到这里，孙浩楠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面前的张卫华和李春。

张卫华刚刚还一副轻松的脸庞变得异常严肃起来，眉头也开始皱成了一个疙瘩。

“诡计多端的李发龙之所以愿意接手魏新光这个‘烫手的山芋’不外乎两点：第一，作为在矿产行业经营多年的李发龙深深的知道云浮铁矿所蕴藏的巨大财富，面对这块肥的流油的‘红烧肉’，他已经窥探已久，而张勋和魏新光自动找到们上来，他李发龙岂有不接之理？所以……”

“云浮铁矿是整个亚洲最大的铁矿之一，因为云浮当地基础建设落后、需要大量资金投入而让大多数投资人望而却步。李发龙财大气粗，他当然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但是，作为一家上市公司，难道在入股魏新光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之前不进行调查研究吗？对于这样一个存在严重的法律纠纷尚且股东、股权不明的公司，按照我国《公司法》的相关规定，是不允许入股亦或是收购的。对于这一点，难道他李发龙不知道？我想不会！”这时，坐在一旁的李春打断了孙浩楠的话，不解的问道。

“李厅长说的有道理。对于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情况、魏新光与古月之间存在的纠纷甚至是对魏新光获得云浮铁矿开采权的背景，他李发龙了解的非常详细。据夏湘说，在收购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之前，李发龙派出了一个二十多人的专家团队，对该公司的情况进行了详尽的调查，而调查组的组长就是现在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董事长李清雅。更值得一提的是，在调查结束后，黑金矿业集团的法律顾问给李发龙写了一份长长的法律建议书，建议李发龙在该公司存在严重的法律纠纷的情况下，不要涉足该公司。但李发龙没有采纳，而是果断了下达了指令，让李清雅与魏新光展开了谈判，最终收购了该公司，成为了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绝对控股股东。”说完话，孙浩楠看看李春，再看看张卫华，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看来这个李发龙是早有准备啊！”张卫华站起身来，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一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张局说的很正确。”孙浩楠喝了口茶，然后从桌子上拿起香烟，一边给张卫华和李春递烟，一边继续说道：

“刚才我说过，李发龙之所以冒险加入魏新光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坚持与魏新光合作，除了看重了云浮铁矿所蕴藏着的巨大财富之外，另外一点就是对自身能力的自信。李发龙知道，魏新光取得古月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的手段是违法的，存在着很多的争议。日后，古月肯定要‘找麻烦’。但是，鉴于自身强大的关系网和强大的政治背景，他李发龙自信可以毫不费力的摆平这些事情，让古月没有翻身的可能。基于这一点，李发龙选择了坚持与魏新光合作，并以此为‘把手’，逼着魏新光就范。最后的结果是，以李发龙为首的黑金矿业集团以3000万元的投入获得了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60%的股份，替代魏新光成为了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控股股东。二位领导要知道，按照当时的评估价值，古月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也就是后来经过魏新光‘乔装打扮’之后变更名称的云浮金宝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的总价值已经高达1.7亿元人民币，这个价值还不包括云浮铁矿15—22号矿体采矿权的价值！由此，他李发龙做了一次一本万利的生意！”说到激动处，孙浩楠的嘴里不由自主的“溜”出了一句“国骂”。

“根据我们这么多天以来对魏新光的了解，这是个从不轻易吃亏的人。虽然在增资扩股这件事情上他有求于李发龙，但让他以如此低的价格获得公司这么多的股份，并且心甘情愿的让出控股股东这把金交椅，他会甘心吗？在这个过程当中，他与李发龙之间是不是还存在着见不得人的交易？甚至是犯罪勾当？他现在如此卖命的为魏新光开脱罪名，是不是也在掩盖自己的犯罪呢？如果是，这个问题就严重了：魏新光与黑金矿业集团相互勾结，侵吞和侵占古月的合法财产！”听完孙浩楠的话，张卫华突然转过身来对李春和孙浩楠说道。

“张局，您和孙处是公安部派下来的领导，这个规格的专案组在我们绿城也是首次。所以，慑于此，绿城省内的一些领导是不敢轻易干涉案件的侦办的，特别是那些古月在举报信中举报的那些人。但问题是现在又出了个李发龙，让本来就复杂的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侦办的难度也越来越大。通过刚才孙处的分析，加上给您打电话的领导说出的原因，我们可以断定，就是这个李发龙在背后捣鬼。同时，我们也可以清醒的认识到，这个李发龙的能量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说句外人不可能听到的话，也是您可能不愿意听的话：我们可能不是李发龙的对手。至少，这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张局，您觉得呢？”听完张卫华的话，李春面露难色，不无担忧的说。

“这个李发龙是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可以肯定，但如果说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认可。他李发龙再强势，关系网再强大，总不能比国家的法律还厉害吧？他会找一些人、找一些关系来平息这件事情，干涉我们办案，而找的这些人有些可能是我们的领导，顶头上司。但如果我们掌握了实实在在的证据，证明魏新光以及他背后的那些人包括李发龙有罪，难道这些领导会让我们置法律和事实与不顾，阻挡我们追究这些人的法律责任吗？我想不会。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着重做的工作就是如何与魏新光一伙特别是这个貌似很厉害的李发龙斗心斗智，排除干扰，想法设法获取魏新光一伙最直接、最有力的犯罪证据，然后把这些证据摆到领导的面前，他们还能说什么？李厅长，我们的背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我们手中所掌握的是真理。我们无所畏惧！”张卫华把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面前的茶几上，目光坚定的看着李春和孙浩楠。

也许是受张卫华情绪的感染，孙浩楠和李春两个人顿时从刚才的沮丧和不安的情绪中缓了过来。特别是李春，他走到茶几前，把手中只抽了几口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然后激动的看着张卫华：“张局，我知道了。您下命令吧，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我就不相信了，有国家强大的法律做后盾，难道我们还斗不过一个商人吗？”

张卫华坚定的点点头，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李春和孙浩楠说道：“如果没有其他情况，魏新光明天上午11点30分就会被押回龙海，送到龙海第一看守所。然后，李厅长您和浩南一起在第一时间审讯他。其他问题不说，就抓住他利用古月的云浮铁源选冶有限责任公司的名义非法贷款这件事情紧追不放，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您们二位要记住，在魏新光被押到看守所的第一时间就要办这件事情，防止时间长了他们里外串供，编造其他理由蒙混过关。鉴于目前的形势，我们必须要小心了！”张卫华看着孙浩楠和李春说道。

“好的，记住了！”孙浩楠和李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用不了多长时间，魏新光背后那些人就会找给我打电话的那位领导，督促我们尽快把魏新光一案交给当地公安机关。因此，我们就顺坡下驴，把审讯魏新光的工作交给金山地区公安局，但必须由李厅长督办。李厅长是绿城人，在魏新光一伙的眼里，他应该属于他们的‘自己人’，因此比较容易接受。而对于我们来讲，这样做会有三个方面的好处！”张卫华停下话题，端起茶杯想喝水，但发现杯子已经见底了。于是便开玩笑的对孙浩楠说道：“领导在这里说的口干舌燥，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给我倒杯水吗？”

孙浩楠赶紧站起身来，端着水壶跑到张卫华面前，给他的杯子里添满了水。

三个人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喝了口水，张卫华继续说道：“第一，如此一来，可以让给我打电话的这位领导感觉到了我们的‘服从’。这样，无形当中就会减轻我们的压力，为我们今后排除外界干扰、顺利办案创造了条件；第二，可以让魏新光身后的那些人包括李发龙感觉到了我们的‘屈服’。如此一来他们就可能得意忘形，掉以轻心，一些不该做的事，一些平时不可能露面的人就会浮出水面。我们抓住机会，把这些人的违规违纪甚至违法乱纪的证据掌握在手中，选择机会把他们绳之以法；第三，当魏新光一伙自认为大功告成、把所有的心思用在魏新光这件事情上的时候，我们会兵分两路，迂回反击。李厅长，您就负责盯着金山地区公安局审讯魏新光的事情，防止他们以权谋法，在审讯魏新光时耍手段；我和浩南马上组织力量，对云浮县法院、金山地区中级法院和三江自治州分院对古月与魏新光之间的借款纠纷案、股权纠纷案以及古月利用职权侵占公司财产一案进行重新调查。从这三件案子上挖出魏新光背后那些贪官污吏和执法犯法的执法人员。李厅长，您觉得我的这个计划有什么漏洞没有?”说完话，张卫华转过头来看看李春，真诚的问道。

略一四村，李春冲着张卫华点点头：“张局，您的判断和计划非常好。但我有一个问题需要提醒您，不知当不当讲？”

“李厅长不要客气，您请讲！”张卫华笑了笑，冲着李春摆摆手。

“您和孙处组织力量，对云浮县法院、金山地区中级法院和三江自治州分院对古月与魏新光之间的借款纠纷案、股权纠纷案以及古月利用职权侵占公司财产一案进行重新调查，并期望以此为突破口查找出魏新光背后的贪官污吏的想法是正确的。但是，能不能打到预料之中的效果，唯一的障碍就是由谁来查的问题，这也是个关键问题。案子是云浮县、金山地区、三江自治州三级法院判决的，让他们来审查案子判决的对与错，就像让一个人自己打自己的脸一样，这当然不合适。让绿城省高院来查吗？那么，谁能保证高院派去的人与魏新光亦或是魏新光背后的人没有关系呢？如果有，最后审查的结果就不好说了。孙处，您觉得呢？”说到这里，李春一边给张卫华和孙浩楠递烟，一边征询着孙浩楠的意见。

接过李春递过来的香烟，孙浩楠不由的点点头：“李厅长说的有道理，这是个事关我们的计划能否成功的关键问题，需要认真考虑啊！”

“您们二位的意见非常中肯，也是我已经考虑到的问题。所以，在此之前，我已经与在北京的老部长通了电话，并汇报了我的想法。老人家非常同意我的计划，并答应我，由他与最高人民法院领导商量，由最高人民法院派人加入我们的专案组，专门负责对上述案件的审查。这样应该万无一失了吧？”张卫华笑着对孙浩楠和李春说道。

“如果是着样的话就太好了！”听完张卫华的话，孙浩楠高兴的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然后继续说道：“魏新光那边有李厅长督办，审查三江方面三级法院对魏新光与古月之间的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判决过程则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法官把关，用不了多长时间，魏新光案件的真相就会水落石出，我们专案组的工作就会有突破性进展。张局，胜利在望啊！”

张卫华胸有成竹的笑了笑，李春也喜笑颜开的看着张卫华。三个人一起端起茶杯，以茶代酒，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

但张卫华和孙浩楠没有想到，在他们正在为自己设计的完美计划鼓掌相庆、欢天喜地的把李春送出房间没有多长时间里，在距离省委招待所不远处的黑金矿业集团驻绿城办事处那栋现代化的大楼里，已经躺在床上正在与李清雅调情的李发龙第一时间便得知了这个计划的所有内容，并在第一时间把电话打到了最高人民法院！

战斗尚未打响，前奏竟然如此的震撼。谁输谁赢？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