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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凌霜雪欲谋亲夫 玉兰儿寒夜问情
白马城。
白马城依运河而建,本是山野小城,人口不足三百人,在大唐时期不过是水匪的寨子。
自约八百年前,大宋朝开运河,修京杭大运河,渐渐发展而起,发展成大玄朝的二线城市,在徐州与苏州交界地。
白马城依山傍水,数百年发展,很是出来几个大族富贵之家。
其中有两大家族,一个是白家,一个便是马家,白马城便是这两家名字而来。
其中马家走的水上生意,这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的,那就是收过路费,打家劫舍,欺男霸女的行当,只是白马城地方偏僻,朝廷自也难以约束,使得马家日渐猖獗。
而白家一直和沈家有合作关系,走的是运营走私,白马城的木材矿石几乎为白家所垄断。
两家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从不往来,一个是传统的大家,一个是新兴的商家。
马家大宅。
马家家主,人称九爷,名马九,据说以前是兄弟九个,但是在十八岁前,九爷看上了自己的继母,杀光了自己的八个兄弟和生父,抢了继母为妾,后继母偷情,马九将偷情的汉子和继母一起投进了运河。
此时的马九坐在自己的虎皮椅子上,腰间穿着战裙,袒胸,胸口闻一条黑龙,煞是威武不凡。
马九爷身材微胖,高约两米,仪表不凡,偏偏一对眼睛出卖了他的外貌,那眼睛周围略黑,好似失了某种灵光一般,应是久沉迷于女色所致。
一个淡蓝色裙装,赤裸足趾的女子躺在他面前,那本该是放茶水的长桌上。
女子修长的双腿伸的笔直,一头乌黑的长发,瓜子脸蛋,嘴唇和那水蓝色衣裳一样是淡淡的蓝色,白嫩修长的手指在身上移动,掀裙撩衣,故作呻吟。
马九的双手在身上移动着,女子的身子随着马九的移动而移动,马九的手指好像带有磁力一般,手指划过,女子的身子就颤抖一下。
下面两排大约十四个中年男子,一个个双眼赤红的盯着桌子上那女子的曼妙所在。
马九满意的看着下属的眼神,突然抓着女子胸前,“兹拉兹拉”,那蓝色妖姬价值数千两白银的裙装撕成粉碎,露出里面红色的小衣,女子呻吟了一声,滚到马九怀里。
马九顺势抱紧女子道:“这次打算待多久?”
女子揽着马九,看着下面的大汉笑道:“你说呢?你们想要陪我多久奴家就待多久啊?你的这些手下经得起奴家待一百年好了。”
马九在女子胸前揉捏,笑道:“我最近两年新收了二十三名甲子级高手,一个个精血旺盛的很。”
女子笑道:“那我就帮你驯服了他们,保证他们一个个比家养的狗还要听话,不过你打算怎么补偿我啊?”
马九正要说话,外面一个下属急匆匆的赶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中年,中年穿着一身旧袍。
马九的手虚空一握,那个下属的心脏部位一阵扭曲,已经化为一摊血迹,血液滴在青石板上,大约过了三个呼吸,那个下属才倒了下去。
旧袍中年吓得跪在了地上,股间湿了一片道:“小。。小民陈一刀,拜见九老爷。”
马九满意的点头道:“你就是那个白马寺的档头?”
一个下属解释道:“九爷,是狗头,这种下贱之人算不得档头。”
马九笑道:“对对对,你就是白马寺的狗头?”
陈一刀跪道:“正是小民,小民就是那群狗奴的狗头。”
马九突然一拍大腿,喝道:“你可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啦。”
陈一刀被这一声呵下了一跳,跪道:“小的,小小民不知。。。求九爷指条生路。”
马九看着陈一刀的神情,很是受用,解释道:“你可知道,最近这两年,白马城一直关于那群落水狗南下的事情啊,你私自收留那群水狗,城里的几位家主已经找过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办拿?”
“我听九爷的,回去我就做了他们。”说着陈一刀双眼露出一丝嗜血的光芒。
“好,这里有一包药,你去结果了他们,算是投名状,以后就跟着我混吧。”马九道。
那个女子笑道:“你要做的满意,奴家可是随意你处置一个月哦。”
陈一刀听着那个女子的声音,身子更颤抖了。马九抱着女子道:“霜儿,好了,不要闹了,没得吓坏了小朋友,不过狗头啊,你也不要担心,这件事情你做好了,霜儿的话是算数的。”
陈一刀听到马九的话,猛得抬起头,双眼赤红的盯着那个称作霜儿的女子,而霜儿一步步在桌案上走下。
一只手里拿着马九的药,腰肢扭动,陈一刀死死的盯着那一双赤裸的白足。
女子停在陈一刀面前,细长的手指划着陈一刀的下巴,笑道:“记住奴家的名字哦,奴家叫凌霜雪,记住哦,做好这件事,奴家都听你的。”
听到后面的话,陈一刀猛得想要抱住凌霜雪。
凌霜雪修长的腿一脚踹在陈一刀胸膛上,然后踩在陈一刀的脸上,陈一刀的手抓着凌霜雪的小腿乱摸,舌头在那只白嫩的几乎透明的脚上亲了又亲,好似那就是世间的绝世珍品一般。
十四个大汉死死的盯着陈一刀。
似乎在想为什么不是自己被女子踩在脚下?
凌霜雪似乎很享受,那只白嫩的出水的脚在陈一刀的脸上踩了又踩,凌霜雪做出用了很大力气的样子,实则马九知道,凌霜雪几乎就没有用力,如果她用力,足够将一块千斤巨石踩成粉碎。
她只是很欣赏那些被自己踩在脚下的男人,欣赏他们舔自己脚心的样子而已。
白马寺
最近的几天,张百忍没有給弟子讲道,讲武学,早晨就对着日出发呆,中午就对着树的影子发呆,傍晚就对着落日发呆,夜晚就对着星空发呆。
自从那天他告诉江中鱼说自己被一个女人的气机锁定以后,说话一天比一天少,玉兰多次想要江中鱼去和张百忍说话,然而江中鱼知道,张百忍的心死了。
事实上,张百忍的心应该在除去内心的愤怒和怨气的时候就已经死了,他活下来就是为了把玄元功传给江中鱼,或者说还希望见见那个女人?
然而当那个女子突然在某一天锁定他的气机的时候,他又有些不知所措,是再见佳人的兴奋?还是因为那愤怒和怨恨的创口又无情的挣开了?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黄色裙装的少女,不是玉兰又是哪个?最近的几年,玉兰会武功后,捕获的猎物多了,卖钱后买了很多衣服,青瑶和江中鱼的衣服都是她出钱买的,她自己也买了好几件裙装。
夜晚的风吹动着玉兰的额头长发,玉兰坐到张百忍身边,蜷着身子,张百忍爱怜的摸着她的脑袋,道:“和那条小鱼吵架了?”
玉兰摇头道:“没有,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爷爷给我讲武道情缘,讲人道情缘,可是兰儿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玉兰看着张百忍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喜欢几个人?”
张百不忍心回答,道:“那条鱼的故事我知道的不少,但是很复杂,我无法告诉你,我自幼在山上长大,就像你自幼在寺里长大一样,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我们的看法是一样的,我们都是选择喜欢一个人,然后希望那个人也喜欢自己。”
玉兰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知道的,他以前是少爷,当然可以理解啊,可是他一直鼓励兰儿去外面的世界走走,去寻找自己心爱的人,寻找自己的机缘,这是为什么?”
张百忍一怔,随即道:“他这样说的?”
玉兰点头道:“不仅对我,他有时候也对青瑶那样讲。”
张百忍摇头道:“我也不懂,世上有很多天才,只是各有专攻而已比如我,对于一本武学功法的解读,世上超过我的不会有十人;比如你,你对内力的控制在我所认识的人中,同样在前十;还比如我那位师侄女,论及剑法的运用,天下在其上者不足十人。”
张百忍解释道:“他也不是普通人,看一些事情自然不同,自古以来,我读的书都是男子统治的世界,所以我也不是很懂他的想法。”
玉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最终笑道:“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他鼓励我像个男子一样做自己喜欢都事情,不要拘泥于男子为主的思想呢?”
张百忍一怔,笑道:“这应该就是他的想法吧。”
玉兰得到了答案,告别了张百忍,回到自己房间,江中鱼和青瑶都睡熟了,青瑶在另一头,江中鱼在一头,江中鱼怀里抱着青瑶的小脚丫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水流出来,湿润了青瑶的脚丫。
江中鱼自从闭关以后,睡眠就比平时多了,除开吃饭的时间,九成的时间都在睡眠。
张爷爷所说,江中鱼闭关,两个月未睡眠,他现在不过是在恢复精神而已,至少要五天时间,青瑶还在说着梦话,玉兰听的仔细,那是一个个菜系的名字。
玉兰笑骂了一句贪吃鬼。
玉兰小心的扳正了青瑶,抱着青瑶放到了一边,自己脱了鞋子,小心翼翼的钻到江中鱼的怀里,心跳颤抖。
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很自然的抱着江中鱼,埋在江中鱼怀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