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餐厅初会曹建永 酒没喝完约二顿

钱兴国一见来人，赶忙站起来，拖过一张椅子请他坐下。钱兴国说：“曹总，最近难得看见你了，在哪里发财？一起弄个酒。”

那人笑笑：“哪里发什么财，每天打打小牌，喝喝小酒，混日子而已。”

钱兴国笑笑：“吃喝玩乐，无所事事，正是人生的最高境界啊！”

这时候服务员上菜了，先是六个冷盘：冰糖莲藕、活呛河虾、蜜汁红枣、白斩鸡、盐水猪肝、还有一盘黄色的小圆柱体，一条一条码得齐齐的，上面还放着一朵生菜叶雕的花。

曹总看见上菜了，我们要吃饭了，起身告辞。钱兴国一把拖住他，非要他陪我们喝酒。曹总也不多让，坐下来又分了一圈烟。

钱兴国打开桌上一瓶四特酒，曹总抽着烟，说：“四特酒好啊！纯香绵柔，入口不冲，酒后头不痛，周总理也爱喝这酒，多次表扬过四特酒。”

钱兴国指着我说：“曹总是行家，我们这位花花中学的庄老师也是此道高手，你们多切磋切磋。”

曹总一听，举杯站起来说：“我敬庄老师！我女儿曹云云也在花花中学上学，庄老师可认识？”

我说：“曹云云就在我们班啊，成绩不错，是个好学生，我是她班主任。怎么，您是她家长，不了解女儿在学校的情况？”说完我喝了一口酒。

曹总敬完酒坐下，汗颜地对我说：“不瞒庄老师说，我和我老婆离了，孩子是归我，但我这人恋玩，爱交朋友，平时不大回家，云云都交给她爷爷奶奶管了，学校有事带家长，也是她爷爷奶奶去，所以我不大了解。庄老师你既是我女儿班主任，还拜托你多多关照。”

说完又站起来敬我酒。

我连忙站起来，和他喝了一口。

曹总坐下，又分了一圈烟，我们穿着浴衣都没带烟没带火，曹总又给我们一一点火。

钱兴国劝我们：“来来来，先吃菜，边吃边聊。”

吃着菜，钱兴国把座上人员一一介绍给曹总，曹总一一敬了酒。这时我注意看，曹总四十开外，矮个子，瘦骨嶙峋，剃一个桃子头，头顶上一撮头发，周围都刮得泛青。最显眼的是脖子上面挂着一条硕大的金项链。”

我举起杯敬曹总：“曹总在哪里发财？”

曹总谦让道：“庄老师，喊我曹建永就可以了。我平时也没什么事，跟钱科长学习，借些钱给朋友，放放水，其他就是打打麻将，交交朋友。”

钱兴国举杯敬曹建永，说：“曹总客气了，你都是在赌场上放水，利息高，回本快，我们小打小闹地哪能跟你比！来！我敬你一个！”

曹建永和钱兴国喝了一口，钱兴国接着说：“刚才曹总说的喜欢交结朋友，大多是女朋友！”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这时大家相互敬酒，曹建永看见丽丽和杨佳丽两眼放光，因为两位都是美女。

曹建永敬了二位美女几回，问了名字，忽然想起一事。

曹建永正坐在钱兴国旁边，他把头凑过去和钱兴国咬了会耳朵，钱兴国点了几下头，然后钱兴国站起来说：“大家慢慢吃，我和曹总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就和曹建永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菜了：烤乳鸽、铁板鱿鱼、干锅花菜、牛蛙烧粉丝、宫廷蚕豆、酸菜黑鱼片、还有一盘又长又白的肉烧金针菇。

就听丽丽喊住服务员：“请问那盘白花花的肉烧金针菇是什么菜？”

服务员笑笑：“这是我们的特色菜，那白白的肉是蟹爪子肉，外地运来的，具体什么名字我也说不上，好像是海里的蟹。

我注意看了下。那白色的肉又长又蓬松，果然像蟹爪的肉，最上面还有些红色，像螃蟹壳的颜色，我夹了一筷子吃，又嫩又鲜，入口即化。

服务员上完菜要走，杨佳丽又喊住他：“请问这黄色的小圆柱体，是个什么菜？”

服务员回答说：“这也是外地运来的，听说是一种甘蔗加工的，我也说不上名字。”杨佳丽道：“怎么会是甘蔗呢？甘蔗应该有渣滓的，这个菜吃完了也没个渣。”

服务员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各位慢用，我先忙去了。”

我听杨佳丽一说，也夹了一段黄色的小段子，吃在嘴里脆脆的，口感像是莴苣，但又没有莴苣的香气，味道甜甜的，真像甘蔗，但吃到最后也没个渣，全咽下去了。

坐我旁边的钟山夹了一块放到杨佳丽碗里，丽丽笑眯眯地也夹了块放我碗里，我正感到奇怪，丽丽说：“庄老师吃啊，吃完了回去最好不要告诉你太太，我们单位人多话多，喜欢扯闲话。”

我明白了，这是封我的嘴呢。

我再细看这甘蔗段子，肉很紧凑，外表圆润，不像甘蔗表面毛糙，也不知道怎么加工的，吃到最后怎么没个渣呢？

这时钟山笑笑：“庄老师，别研究甘蔗了，来，我敬你们花花中学二位老师一杯！”说完举杯站了起来敬我和杨佳丽。

杨佳丽举杯站起来，白了钟山一眼：“你们男人喝酒，带上我干嘛呢？”说完抿了一口。

刚坐下，吃了两口菜，曹建永和钱兴国回来了！

我问钱兴国：“你死哪去了？一桌菜都要凉了。”钱兴国笑笑：“曹总找我有点事，现在处理完了。”

说完碰碰曹总胳膊：“来！我们迟到的两位一起敬一下大家！”

说完举起杯子就喝了一大口。我劝他：“不急，酒慢慢喝，来，吃个蟹爪肉。说着夹了一块给他。

钱兴国一咬：“嗯，好吃！曹总，你也来一个。”说着夹了块给曹建永。

曹建永出去一趟，回来情绪高涨，不住地举杯敬钱兴国、钟山和我，当然敬的更多的是两位美女。

我们都穿着浴衣，吹着空调，喝着白酒，吃着美味佳肴。钱兴国看来很高兴，一敬酒就是一大口，曹建永也很兴奋，大口大口地喝，就听钱兴国对曹建永说：“曹总，白酒不多喝，天气热，喝完了我们再弄点啤酒如何？”

就见曹建永大手一挥：“晚上我安排，喝完这场咱们去绝代佳人继续喝！”

我听得一头雾水，问：“绝代佳人也是个饭店吗？”

丽丽在旁咯咯笑了：“庄老师你平时不泡夜场吧？绝代佳人是夜店，跳舞唱歌还可以泡妞，你这大知识分子今天去开开眼界吧。”

我一听连忙推辞：“我酒喝多了，就先回去不陪你们了，下次再约吧。”

曹建永连连劝我：“庄老师，遇到就是缘分，今天你无论如何要给个面子。”

钱兴国看出我的顾虑，说：“庄老师你放心，我们去的是包厢，喝酒唱歌，不跟那些屁孩乱蹦乱跳，不会有损老师形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