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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牡丹从天而降
博王妃问道:“皇妹在看什么?”
王心兰没有看清,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几天很伤神,出现的幻觉,说道:“没什么,可能是太累了。”
李昭容笑吟吟来,说道:“你们都回去吧!本宫换你们伺候皇上!”
王心兰,博王妃走后,李昭容给朱晃削了一个通红的苹果,一瓣瓣分给朱晃,朱晃渐渐露出笑容。
“皇上,友孜目生重瞳子,相貌堂堂,世人都说他有帝王之像,臣妾请皇上立他为储君!”
“相貌堂堂就能当帝王,那天下人能当帝王的多了去了!”朱晃平淡说道,“当储君就是未来的皇上,当皇上要有能领导群臣,服众将之威,他有吗?”
李昭容道:“不懂的他可以学习啊?”
朱晃道:“爱妃怎么就不明白呢,帝王的潜质是与生俱来的,是怎么都学习不了的,现在李存勖对我大梁虎视眈眈,朕怎么放心把江山交给他?!”
李昭容生气道:“皇上就是偏心!臣妾需要的,皇上从来不给臣妾,臣妾告退!”
李昭容不管朱晃有没有人照看,气呼呼就离开,朱晃叹道:“这个女人,就是一辈子的争夺名利!永远都改不了!”
张贞娘慌慌张张回到郢王府,看到郢王在练大刀,耍得气盖山河,刀锋之势所到之处,落叶纷纷。侍卫冯廷谔在旁边给他加油助威。
张贞娘大声喊道:“练到万夫不当之勇又有何用?我们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朱友圭收起大刀,气急败坏说道:“皇妹不是已经饶了孤王吗,怎么说话不算数?”
“不是那事,是皇上要立博王朱友文为东宫太子,他当了太子,还不对我们斩尽杀绝。”
“那就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了,冯廷谔!随我带领一百个杀手,务必杀死博王!”
张贞娘急了,说道:“前次就是王爷亲自出马败露了踪迹,这次就别去了!”
“那如何是好?”
张贞娘道:“就由冯廷谔带人去,一定要杀死博王,不能手下留情!”
博王朱友文正在督查税款入库,已经超额完成,心里很满意。
宫里的太监到了,传口谕要朱友文立刻进京,王心兰跪接旨意后,盛情款待太监,举杯道:“公公辛苦了,只是不知道皇上诏孤王有何事!”
太监道:“不知道,只是诏博王进京面圣。”
博王拍拍手,博王总管端出一盘金条,说道:“不成敬意,还请公公不吝赐教!”
公公眉开眼笑收下金条,附在博王耳根悄悄说道:“皇上病重,要立博王为东宫太子!博王要尽早回京才是啊!”
博王朱友文惊愕得合不拢嘴,说道:“孤王非嫡非长,只是义子,不会是拿孤王寻开心吧!”
“真的!是老奴亲耳听到,皇上夸博王也有雄才大略,一定能守住大梁江山。”
太监酒醉早早就睡了,朱友文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又是兴奋,又是担心,到了三更天,刚刚睡着一会,太监起来催促启程。
由于晚上没有睡好,朱友文不时在车驾上打瞌睡,朱友文喝了几口浓茶,暗暗恨自己也太不淡定了,就是和敌人死战的时候也不曾动摇过。
朱友文拨开车窗帘,看到外面的野花分外妖娆,发出清香。
乌云滚滚而来,好端端的天气,说变就变,一声晴天霹雳,乌云的边上,闪电射下,朱友文全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
豆大的雨点噼噼啪啪而下,车驾停住,朱友文大声问道:“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校卫惊恐万状过来说道:“前面遭遇到蒙面匪徒的袭击,我方的士兵已经死了十多个,如何是好?”
朱友文心一下就跌倒谷底,形势不由得他多心,大声说道:“把我的千里驹牵上来!”提枪上马,飞奔而出。
朱友文上前和蒙面人厮杀起来,朱友文枪法纯熟,杀死了四个黑衣人,可是朱友文的下属只是剩十一人了,朱友文心里暗暗惊慌起来。
老太监看到血肉模糊的尸体,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冯廷谔蒙着面,高大魁梧的身躯出现在在朱友文面前,冯廷谔一刀砍下千里驹的头,凶悍至及,千里驹的尸体还在奔跑,跑了十几步,千里驹尸体倒下,朱友文扑倒在地上。
冯廷谔大喜,狞笑着就要上前去诛杀朱友文。
这时太阳出来了,山花烂漫,悠扬的琴声响起,冯廷谔放眼望去,万花丛中,一朵鲜艳的大牡丹在抚弄着琴。
忽然,琴声凄厉欲绝,出现很多漂亮的女人,用小驽射出很多箭,黑衣蒙面人纷纷倒下,殷红的鲜血淋漓。
箭射向冯廷谔,冯廷谔用大刀拦截住箭。下面露出一个破绽,一箭射到他的左脚上。冯廷谔找到一匹马,怆惶逃跑。
朱友文惊魂未定,在地上还没有起来,突然那个绝色牡丹,声音柔柔伸出玉手,“皇兄,起来吧!”
“孤王能起来!”朱友文浑身抖颤,听到这话,脸一下红到脖子根,不好意思说道“多谢皇妹救命之恩,皇妹不来,孤王性命不保!”
王心兰见朱友文坐上车驾,带着人马消失在草原上。
郢王府内院,郢王朱友文懒懒躺在太师椅一侧,右手拿着拳头大小的紫砂壶往嘴里灌茶水。
朱友文仿佛自己已经入主东宫,是天下至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嘴里哼着连自己都不懂的小曲。
冯廷谔跌跌撞撞进来,跪下道:“请郢王降罪!末将无能!没有杀了博王。”
郢王大怒,把手里的紫砂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冯廷谔哭丧着脸,说道:“眼看就要杀死博王了,想不到……,想不到……半道杀出来镇国公主!”
“没用的狗东西!连她一块给做了啊!”
“做什么!她的部下太厉害,属下跑得迟了,恐怕见不到郢王殿下了!我的的人差不多被她杀光了,只是剩我们三个人。”
“简直是一群饭桶,怎么简单点事情都办不好,孤王留你们何用?出去撒泡尿溺死算了!”
张贞娘道:“王爷何必在意,不如我们一步到位,岂不更好!”
郢王怒气为消,一脚踢在冯廷谔上,冯廷谔健壮如牛的身体晃动了一下。
朱友圭还要再踢,张贞娘拉住朱友圭轻轻说道:“要不现在我们结果了皇上,王爷当皇帝,何必怎么多事!”
朱友圭来回踱着步,苦苦思索,心里犹豫不决。
“王爷!干一票吧,王爷不好下手,末将愿意为王爷当这个恶人!”
“孤王还是觉得不好!毕竟你是我的部将,这杀父弑君的恶名还得由孤王承担。”
张贞娘哭哭啼啼跪下道:“王爷!干吧!否则博王当了皇帝,我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看来不成功就成仁了,只有这样了!”郢王长叹一声,恶狠狠说道:“老贼!你传义子,不传儿子,休怪孤王无情了。”
朱友圭自己兼任金吾卫右指挥使,率领部下三百人,趁着夜幕杀进皇宫。
一路上,斩杀守门卫士,悄无声息直到朱晃寝宫。
王心兰端着一碗汤药,正扶起朱晃,朱晃摇摇晃晃站在地上,接过碗,感激说道:“都说久病无孝子,皇儿,难得你如此服侍朕!”
“以后就不用吃药了!”朱友圭过去夺下药碗,摔在地上,碗和着汤药碎在地上。
王心兰一记漂亮的耳光打过去,骂道:“想不到你是不孝之人,早知道这样,本宫就不应该放过你,启奏父皇处死你!”
朱晃惊诧问道:“皇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心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朱晃,朱晃大怒:“来人啊,把这个不忠不孝的人拉出去砍了!”
“哈哈哈!现在孤王可不怕你,孤王已经杀了寝宫所有守卫,父皇,请把皇位交给我,孤王留你一条性命!”
“妄想!朕就是死也不会把皇位传给你!”
“老贼!果然可恶,在孤王还在襁褓中,竟然把我母送于他人做小妾,害得孤王母子骨肉分离!今天孤王就杀了你,夺了皇位!”
“朕也是没有办法,那人就要你母妃作为交换条件,否则就不给支援,这也是你母妃同意的啊!”朱晃沉痛说道。“不过一码归一码,皇位万万不能传给你这个逆子!”
王心兰拦着朱友圭道:“杀父弑君,乃是大逆不道之举,要杀就杀我,不要伤害父皇!”
冯廷谔道:“别听她的,现在不杀皇上,就是死路一条!”
冯廷谔拔剑就要刺,朱晃绕着巨型大红龙柱跑。
王心兰拔出宝剑,搭在朱友圭的脖子上,大声叫道:“叫你的部下住手,否则本宫就杀了你,别怪我不念手足之情。”
“住手!别追杀皇上!”
蛮夫冯廷谔哪里肯听,绕到朱晃的对面,朱晃惊愕,一刀刺进朱晃的胸,力气太大,已经刺穿了朱晃的背,朱晃肥硕的身体“轰”的一声倒地。
王心兰追杀过去,就要杀了冯廷谔,冯廷谔拔腿就跑。
王心兰扶着朱晃,哭喊道:“御医!御医!救命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