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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 擦个背都玩全套 喝点酒又遇熟人
进了浴室门,各人拿着自己的手牌,对着一排排的更衣柜找自己的号码。
我打量了一下,这更衣柜安排得很巧妙,贴着更衣室的墙是一排排更衣柜,一式的上下两层。更衣室中间是连在一起的一排真皮沙发,供顾客坐,擦汗,更衣室共有三大间,相互联通。墙上挂着不同的油画和艺术品,大概焚了檀香,更衣室里香气袅袅。
一排排的更衣柜全是新的,仿红木的颜色,漆面闪亮,隐约还有一股木头的香气。柜面上的把手、饰件都是纯铜的,黄灿灿很是醒目。
我们三人各自找到自己的更衣柜,脱下衣服走向浴池。
刚出更衣室,跨进浴池入口,一边一个站着两个男服务员,见我们过来,朝我们一鞠躬,递给我们每人一条雪白的新毛巾。
一进去,是个长方形的盥洗间,两边靠墙是一溜到头的长方形大理石台面,台面离地大概一米高;台面下方是一个个圆鼓型的大理石圆凳,台面上方是一排排挂在墙上的花洒,已经有人坐在圆凳上对着花洒冲洗,也有人把挂墙上的花洒取下来拿在手中,冲后背;台面上面放着许多瓶装洗发精、沐浴露、还有一次性剃须刀、牙刷牙膏。
钱兴国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他走过去坐在圆凳上,先刷牙,后剃须,我也过去坐他旁边跟他一起刷牙。钱兴国嘴里刷着牙,然后扭头冲我笑笑,一伸手递过来一个纸杯子。我正刷牙,见他这个动作,问他:“做什么?”钱兴国笑笑:“你光刷牙不漱口啊?不用纸杯子装水,你怎么漱口?”我恍然大悟,接过来,在花洒下放满水,然后漱了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有纸杯子的?”
钱兴国对我说:“我一进来就看见墙角有一叠杯子,我就知道你会忘记拿,所以拿了两个,给你带一个。”
我暗暗佩服他心细。
刷牙剃须完毕,我正要洗头,钱兴国拽拽我说进去再洗。
我于是跟着他走进浴池里面,里面烟雾缭绕,蒸汽弥漫,有一个大水池两个小水池,温度不一;这时候大水池里有个人喊我和钱兴国,我们下到池里,趟过去一看,正是钟山!
他泡在水里,仰躺着,头搁在水池边上,对我们说:“看电视!”
我和钱兴国这才注意到,池里边墙上居然挂着个大屏彩色电视机!外面一层玻璃罩着,隔绝水汽,遗憾的是把声音也隔绝了,只能看画面和字幕。现在的人真会享受,我想。
三个男人泡在热水池里,边泡边看电视。这时钟山对钱兴国说:“钱老弟,听说你新泡了个妞啊,很年轻是个美女,是不是你今天带来的这个丽丽?”
钱兴国一愣,说:“钟大哥你怎么知道的?没有这回事,丽丽是庄老师老婆的同事,顺便喊她来玩的,庄老师!是不是你出卖我的?”
我说:“冤枉!我都没有钟山大哥的电话,我怎么出卖你?上次约钟大哥吃饭还是打电话给你,请你代约的,你忘了?”
钱兴国想想,说:“不错,你们是联系不上!”说着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一定是杨佳丽这狐狸从你那听到什么风声,然后透露给钟山!钟大哥!咱俩老大不说老二,你和杨佳丽的关系,我们不知道?不仅仅是牌友吧?你几次夹菜给她吃,为她挡酒,一唱一和的,还要我说破么?”
钟山怔怔地看了钱兴国一会,然后两人一起哈哈大笑!
我心里感叹,唉,人与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呢!
两人说笑了会,钟山对我说:“走,一起去擦个背。”
我们三个人走出浴池,旁边就是擦背区,几排擦背的台子排列得整整齐齐,来擦背的人还真不少!
我们三人各自爬上一张擦背台,就听钟山把手牌对擦背的亮了亮,说:“我们三个一起的,归我算账啊,全套。”
擦背的一看,大主顾来了,忙笑眯眯地回答:“好咧!”
给我擦背的是个三十多的中年人,看他手法很是熟练,大概是擦背多年了。
我这时仰躺在台子上,我问了擦背师傅贵姓?他说姓王。
王师傅先抓住我一只手,用擦澡布从上到下擦这只胳膊,完了又擦另一只,力道恰到好处,既擦下污垢又不感觉疼。然后擦脸,脖子,胸腹,两腿。随着擦布的移动,我感觉到身上污垢一卷卷地搓落下来,身体一阵轻松,擦完前面,王师傅用一桶热水冲去我身上掉落的污垢,然后拉我起来,示意我翻个身擦背面。
我手撑在台子上,转了个身趴下,王师傅把擦布放到一桶热水里泡着,然后用一条毛巾蘸满热水,轻轻地给我洗头,一只手洗,一只手在我头上抓挠,痒痒的很是舒服。洗了一阵,撕开一个一次性包装的洗发精,挤在我头上,然后揉开,双手抓挠。
然后用一小桶热水冲去洗发液,再擦干。接着是擦背,上上下下擦了个遍,浑身一阵轻松;王师傅擦得很仔细,每个地方都擦上几把,没有遗漏。
擦完了又是捶背,双手握成空心拳,啪啪啪啪上下一顿敲打,双手交替很有节奏感,敲打一阵又换成掌心一通拍,然后用双手按住肩头捏,叫拿筋,拿得我肩头锁骨上面两根筋又酸又疼。我连忙说:“王师傅,不用拿筋了,不适应。”王师傅笑笑,改用拳头给我敲腿,敲得一阵酸一阵微疼,但很是舒服。
最后又扳腿,我趴着,王师傅抓住我的脚跟,慢慢把脚跟压向大腿,扳完又把我小腿竖起,用拳头在脚掌心往下捶了几下。
敲背终于结束了,我浑身懒洋洋的,只想睡觉。王师傅又把一些液体抹在我背上,然后用双手上下推拿,我知道,那是推奶。
谁知道推了一会,王师傅又用一桶热水冲掉我身上的奶,又挤了个什么液体抹在我身上,又推拿起来。我问王师傅:“不是推过奶了,又推的什么?”王师傅笑答:“刚才那位老板吩咐了,全套,包括洗头擦背捶背,推奶推蜜推盐推硫磺,慢慢来。”
我晕死了,忙说:“王师傅,这个推完就不推了,我趴这儿眯一会,就算你推过了,帐照付,你若是全套推下来,我背上皮都推没了。”王师傅笑笑:“你这老板好说话,行,就按你说的,我慢慢推,你小睡一会。”
我迷迷糊糊地趴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啪”屁股被人拍了一下,我抬头一看,钱兴国和钟山笑眯眯地站在我面前,钱兴国说:“起来了懒虫,擦个背都能睡着,你真是个人才。是不是养精蓄锐,一会喝酒想灌倒我们啊?”我连忙起身,说:“最近老跟你喝酒,身体亚健康了,趴下就想睡。”
钟山和钱兴国不由分说拖起我,出了浴池,早有几个服务员过来,用干毛巾帮我们把后背一通擦,然后每人又发两条干毛巾,让我们自己擦身体。
我们三个拿着干毛巾进了更衣室,一边乘凉一边聊天,钱兴国说:“钟大哥,今天让你破费了。”钟山笑笑:“没什么。也是老板送的VIP卡,不用也是闲着。”钱兴国问:“这个会所是以洗浴为主,怎么也买我们药监局的帐?”
钟山笑了,说:“钱老弟你怎么外行了?这个会所主要是洗浴,它有餐厅吧?餐厅我们管得了不?它的浴衣浴巾经过严格程序消毒了吗?我们就是管不了这个,卫生监督所的杨明总管得着吧?卫生监督所正常是和我们联合执法的!娱乐场所的工作人员,健康证在我们卫生系统办吧?他们找我们的事情多了!
钱兴国也笑了:“看来还是权力好啊!”
说着说着,大家身上也干了,这时候服务员过来每人又给了条干毛巾,大家擦擦,开始穿衣服了。
正要穿衣,服务员过来了,来了三个人,每人手上拿着一套浴衣,说:“先生,请换上浴衣,到处玩玩,最后走的时候再换自己的衣服穿也不迟。”
我们一想也对,就各自锁好柜子,先不穿自己的衣服,各自换上浴衣。
我穿好了一看,浴衣是两件套,都是淡黄色还绣着花,上面一件短袖,胸前是三个纽扣,下面是一条平裆短裤,穿在身上很凉快,人也显得精神。
我们三个穿好浴衣,把手牌都套在手上,脚上仍然穿着拖鞋,出了更衣室,来到二楼正中间的餐厅。
却见丽丽和杨佳丽早已洗好,坐在一张餐桌边喝着饮料边等我们,她俩也穿着和我们同样颜色同样款式的浴衣,只不过浴衣面前的扣子是一排四个,比我们多了一个,大概是防止春光外泄。
我们三个坐下来,五人一桌,钟山问杨佳丽:“佳丽啊,菜点过了吗?”佳丽笑笑:“早就点好了,你再看看。”说着推过来一张单子,钟山看也不看,喊来服务员:“请帮我们烧,就烧,人齐了。”
服务员刚把单子拿走,菜还没上来,这时走过来一个男人,四十开外,也穿着一套浴衣,晃晃荡荡地走过来,手上拿着一包中华对钱兴国说:“钱科长啊?幸会幸会,来抽根烟。说着分了一圈硬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