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魔鬼军训营
到了广西的第2天,一大早,表哥黄军就来西乡塘的小酒店找窦义(呼延风);“老弟啊,就象昨天晚上我们老大蔡总说的那样,我们这一行,也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吃的,新人入行得参加雇佣军的军事训练。合格了,前几名才会被看中,末尾淘汰制。垃圾不要!”
窦义(呼延风);“啊? 不会吧,当个小混混还搞的这么严?搞的象考公务员一样?难不难啊?”
表哥黄军:“你妹的,你以为我们是小组织啊?只有组织内部人知道我们是道上混,平时我们都在琅东国际会展中心那边的高档写字楼上班,外界的人还以为我们是搞房地产的。而且,你以为干我们这行很简单啊,那都是提着脑袋混的,一次走私的东西少了,赚不到什么,因为需要跟边X防X官X兵X打X坨X子(塞X钱),你一次塞少了,别人犯不着冒险,你一次给多了,你自己赚少了,那不就亏了吗?所以,每次都会趁机会大搞一把,有时候个把月才动手走一趟货。”
窦义(呼延风);“哥,那你说具体你们都是搞的啥玩意啊?。”
表哥黄军:“有时候附近肉资紧缺的时候,就搞些冻品,这些冻品都是越南或是泰国搞过来的,有的都是他们国X家X战X争X储X备冷库的东西,有的都放过期上10年了,一旦周围这些国家处理起这些冻品的时候,价格就相当低,比国内的真实猪肉的价格连10分之一的价格都没有,现在的猪肉30多一斤,象我们的冻品有可能连2块一斤都没有,这个利润一般都是翻10倍往上走的,再有时候就搞些熊掌啊,象牙啊,这些奢侈品,偶尔也会有香烟,香水,汽车之内的好东西。总之,不同季节,什么赚钱,搞什么,一般进货都是老大控制货源,这些大的方向,都不是我们该不操心的,我们操心的是怎么把事办好,并且一定要保住命回来享受。”
窦义(呼延风);“哥,你刚才不是说你们搞定了边防吗?那还怕什么啊?”
表哥黄军:“你个傻-B,你以为就是边防一波人啊,你买通了这一波,还有其他几波人呢,边防武警只是让你们过去,他睁只眼闭只眼,不碍你事,但是你一但过来了,周围还有巡逻的公安和警察,还有水警,还有专门打击X走X私X的组织,所以,还是得注意,10次碰上一次,小命就完了,而且还有黑吃黑的,有时候干这行的同行也会来抢你的货。你说要是你们不会点武功,啥本事没有,你连自己的小命都保护不了,哪还有能力完成老大给的任务啊?这个社会哪有你们在学校想的那么简单啊?黑道上可复杂了,就拿我们这个帮会来说,虽然老蔡是龙头老大,但是他带的一群45岁左右的小弟现在都成了分会的老大和头目,他是赚够了,想上岸做房地产,可是下面的人没吃饱,哪肯上岸洗白啊?他下面还有3—4波小头目有二心,象广西本地有个龙哥,接近40岁,是个女的,带的是一群女人,龙哥象男人,所以,其他人都跟她叫龙哥,然后就是湖北这边的人,带头的就是大张哥跟小张哥,我们属于小张哥手下,再另外就是南宁本地这一派的出身的人,象啊桥和啊周,啊周入伙以前和啊桥都是小时候一起玩大的,后来一起参加武校,后来啊桥就一直在外面混,啊周就是当兵了,正好在中越边界芒街这块,所以,边防武警这块就由他去搞定,而且他本身就是这一块的军官,当兵看兄弟啊桥开豪车,受不了,2年前跟进来入伙的,但是,象他跟啊桥,也在慢慢培养自己的本土势力,估计要不了几年就会另起炉灶,他们已经做到了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关系有关系,可以说,这4股小势力,最有可能单分的,就是他们2个组合,但是,心最狠,野心最大的就是我们的小张哥了,黑帮出身,前几年还杀X人坐过牢,3年前才出来,一出来就分过来当了个小头目,跟他大哥大张一起平起平坐了,现在还想把蔡老大取而代之。”
窦义(呼延风):“我靠,关系这么复杂啊?哥,那你站哪边的?我该怎么办?”
表哥黄军:“你个傻B,你肯定是跟着我干啊,我去哪你就跟着去哪啊。还有,我暂时不想表明立场,他们4个小头目都有自己的想法和优势,小张哥虽然黑道声望高,人脉关系广,但是,搞不定边防武警这条线,啊桥他们虽然有这条线,但是,搞不定进来之后的散货渠道,各自都有优势和劣势,这些关系也不是轻易就到手,也不是你随时想要就能马上拥有有的,黑道上也讲人脉,有些关系需要很多年的交情,不是突然来个陌生面孔,别人就敢跟你交易的。要是这么简单,老蔡早就下岗了。”
窦义(呼延风):“说的也是。”
表哥黄军:“以后就按广西这边规矩和习惯跟你叫啊义吧,广西人叫什么都喜欢带个啊字,你也要入乡随俗。”
窦义(呼延风):“我靠,叫啊义都难听啊。”
表哥黄军一手打过来,拍在窦义(呼延风)的头上:“吗的,比你这名字难听的多去了,什么啊猫啊狗一大片,前几天来的几个人,他们直接随便取个名字叫啊三和啊四,结果没几天,啊四就被乱枪打死了。”
窦义(呼延风):“还会死人啊?”
表哥黄军:“出去办事,都带着把枪,以防万一。还有,要怕死,你最好趁早走人,今天来,就是跟你商量这个事,你要不要考虑几天,你老妈跟我老妈是一个家族的,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表姐妹,我是真不想你出事,要不你再好好考虑一下,这可是玩命的事,赚钱肯定是赚钱,关键是你得有命回去花。”
窦义(呼延风)想了一下,他吗的,豁出去了,只要赚钱,来钱快,管他娘的干啥。眼睛一闭,人死吊朝天,干了,再吓人,有老子股灾恐怖吗?心都死了的人,还怕这?当场给话;“哥,看你说的,我都他吗的想求死跳楼的人了,要死从楼上跳下去,一文不值,跟着你混,起码还有条活路,就算死了,也比跳楼强点吧,起码还有钱赚,跳楼死了,有个毛啊。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哥你在嘛,情况再差又能差到哪去啊?哥你不也干了6—7年嘛,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咋的就咋地!”
表哥黄军:“好样的,爽快,以后你就放心跟着哥,有哥吃的,就有你吃的!按我们公司规矩,来入伙的新人,都要到啊周的魔鬼训练营去操练一段时间,要按广西边防武警练兵一样训练,练一段时间之后,再出来接受任务,并且新人头2年,只要没任务的时候,平时就是住在训练营里的,老大是想打造一支自己的雇佣兵团,这样既安全,出任务效率又高。明天我来接你,送去你防城港的海边上接受训练。你把武汉的手机号全部都换一下,全部换广西本地的,今天晚上早点休息,过几天训练了,就有你受的了,好多人吃不了苦,都自己跑了。100个人,能留下5—10个,就不错啦。留下来的人,一年也要死个50%,所以,我们年年都在招收亡命之徒。添加新鲜血液。增加补缺。”
晚上,窦义(呼延风)睡不着,在西乡塘这附近转了一下,这个农家小旅社就在江边上,用手机定位GPS看了一下高德地图,这叫陈东村,往南走10几米就是柳江,广西南宁最大的市内江域,旁边就是清川大桥,在夜色中,看上去格外绚丽夺目。
纵使这样的夜晚再美,也不知道从明天开始,还能再多看几眼?黑X社X会X到底是什么样?他不知道。到底以后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就是从明天开始起,可以再也不用去担心股市会跌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害怕被平仓了,胸口再也不会出现象木锤子敲了一般的痛苦了。
从另外一个角度看,这是对昨日的告别,也是新的开始,越这样想,呼延风越是感觉浑身有劲,开始加速在江北大道上奔跑。慢慢的开始加速,一直狂跑到没有一丝力气,边跑边喊;“我要从头再来,我要一切重来……”
跑的虚脱了之后,一进门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澡都没洗,也没力气洗了,反正,身上是赃的,心里是干净了。这种感受一般人很难懂。
一大早7点不到,表哥黄军就来敲门了,催窦义(从这一天开始,连呼延风都要忘记自己叫什么了,暂时我们就按需要叫他黑道上的混名绰号吧!)赶紧起来,三下五下的料理完了以后,就把房间退了,东西往别克车上一丢,表哥黄军就带着他去街头第一家早餐点过早,他问窦义:“广西菜吃过没有?”
窦义:“08年来玩过,但是,感觉广西都是什么粉,味道跟我们湖北的完全不一样。”
黄军:“慢慢入乡随俗吧,我最开始来的时候,老是找面条吃,现在慢慢习惯了。”说罢转声喊老板;“老板,来两碗3两的生榨米粉,加细肉,多要花生和紫蔬。”娘的个西匹,点的啥鸡X巴玩意儿老子一点都没听懂。
一会老板端出来之后,更是吓人一跳用白铁皮碗装上来的,但是,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碗里套了一层透明的塑料袋子,我去你大爷的,文盲啊,不知道塑料遇热会散发出毒素嘛?还有,这个粉奇形怪状的,不忍直视,跟我们湖北老家吃的米粉是完全不一样的,算了,忍忍吧,还有这个紫色的菜叶子,第一口下去,直接要吐,莫名其妙的一个味道,这个粉有点泛酸。
窦义对老板说;“老板,过来,重来一碗,你这粉泛酸,是不是过夜了的拿出来害人啊?这能吃吗?”众人都噗哧一笑,就连黄军都笑得不行了。
窦义不解,忙问:“老板拿过夜的粉过我们吃,你还好意思笑?”。
黄军忙示意老板回去,再回头跟窦义解释;“你这就不懂了,广西人爱吃酸的,因为这边细菌多,酸的是杀菌的,他们又不爱吃大蒜败毒,那只好用酸来代替,所以这边就流行什么酸野啊?就连这个早餐的米粉都是酸粉,有的人就这样吃还不过瘾,还要加一种很臭的酸笋,哎,我刚开始来的时候也不习惯,你慢慢呆常了就好了,说实在的,象我现在吃习惯了,偶尔回湖北过年还想念这个生榨米粉是味道,这是真的原始的味道。你看,这个锅上面那个铁架子就是用来人工手压米粉的,下面有小孔,米粉一压就象制作新鲜的面条一样,再用刀一划断,掉在下面的锅里一烫,再捞起来,就成你现在吃的粉了,长见识了吧!”
吃完这么难吃的早餐之后,大约开了3个多小时的车,就来到了防城港市,车子一路朝海边开去,停在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几乎周围荒无人烟的一个地方,有一个度假山庄,门口立有个很大的一个广告牌子,上面写到;“魔鬼训练营”胖子的减肥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