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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路遇百合

作者:只为倾城 | 发布时间 | 2017-04-14 | 字数:3532

沈桦单身一人,静悄悄的骑马出了京城,直奔通州。

远远看到军营,沈桦却踟躇了。如果自己所料不错,父亲和二皇子所犯的可是谋逆大罪,到时候定会落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对父亲,沈桦早就没了情谊,可是母亲和妹妹,确实他最亲近的人……

“你在这儿做什么?”钟定尧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开口问道。

沈桦一个激灵,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抬头见来人是钟定尧,表兄弟已有两年没见,钟定尧比记忆中黑瘦了不少,却显得更加强壮,更隐隐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势。

沈桦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我,我……表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沈桦突然痛下决心,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也罢,横竖都是死,说不定还能为母亲和妹妹谋个前程。

河边,荒凉的河滩上,沈桦把自己知道的和猜到的一股脑的全说给了钟定尧,说完了,一双与钟定尧相似的眉眼忐忑不安的望着他。

钟定尧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不显:“你把如此机密告之于我,可有所求?”

沈桦后退一步,眼中全是祈求之色:“我知道这是杀头灭族的大罪,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只希望能保住家母和嫡妹的性命,保她们下半生无虞,这样我死也能瞑目了。”沈桦竟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只希望保住母亲和妹妹。

钟定尧颔首:“好,我就答应你。”

荣国公被恢复爵位,不日就要回京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刘家庄,如今的刘家庄不再受旱涝所困,良田千亩,麦香飘荡,不过短短一季,已经成了远近闻名的产粮大庄。

乡亲们感念荣国公大恩,在保长的带领下,纷纷拿上自家的特产,浩浩荡荡的向县城走去。

昼夜不停,等到了县城刚好遇到开城门,守卫突然看到这么多人赶来,也是吓了一跳,刚要去回禀,远远地竟又看到许多身着鲜艳服饰的满族人头顶瓦罐,向这边迈进。

城门守卫揉揉眼,不敢置信,吓得把打开一半的城门又给合了回去。荣国公的马车刚好行到城门,见状不得不停了下来,沐长风亲自打马上前,问道:“怎得好好的又把城门给关了?我等正要出城,速速打开,切莫耽误了。”

守卫见沐长风高头大马,气宇不凡,自然不敢怠慢。低头哈腰道:“启禀官爷,不是小的不开,确实是外面不知哪里的刁民集结了两支队伍,正向城门口奔来,小的为了安全起见,这才又关了城门。”

如今南边各蛮族大都太平,相安无事,南诏各部落也都和平共处,虽说偶有小摩擦,但也相对太平,怎么会有民变发生?

荣国公回京,本应走北城门,但他放心不下刘家庄刚刚开垦出来的千亩水田,想着额熬到过去看一看,可没想到在城门这儿居然就遇到了麻烦。

沐长风下马,上了城楼,露柏和刘清泉也跟着上了城楼,此时刘家庄的人和露柏寨子的人也都到了城门下,正窝在城脚歇着,等着开城门。

露柏和刘清泉看清来人,都哭笑不得,露柏指着外面的人道:”沐将军,外面是刘家庄和巫山寨的人,都是受过国公爷和大奶奶恩惠,想必今日是进城送行的。”

等到城门重新打开,大家看到一身锦袍的荣国公,都惊住了,还是在守卫的斥责下,才纷纷下跪,拜见国公爷。

荣国公久居高位,平日里给他下跪的人不少,但像这样的阵势却还是第一见,不免有些动容,他双手扶起保长,让大家大家都站起来回话。

保长哪敢真让荣国公扶,自己慌忙站起来回话。待说道千亩水田长势喜人,已经收获的时候,荣国公十分欣慰,他这一趟岭南之行,总算还办了件好事。

巫山寨的神女从怀中掏出一个护身符,恭敬的递给苏成晚,道:“恩人,这是巫神的毛发,是我们寨里的最珍贵的东西,就让她保佑恩人从此平平安安,一身顺遂。”

苏成晚虽然不信,但本着尊重别人的信仰,依旧虔诚地接过,也学着神女的样子双手合十,默念巫神保佑之后,才塞进怀里。

既然刘家庄的众乡亲都来了,带来了丰收的好消息,那荣国公他们也就不必再绕道了。保长得知以后,后悔不迭,直拍大腿:“早知道俺们就不来了!”又气的指着刘清泉道:“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往村里传个信,好让俺也准备准备!”

刘清泉摸着脑袋,只知道傻笑。

真是的,让荣国公屈尊走一趟,这是多大的殊荣?可如今,竟把这殊荣全推外头了。

辞别了刘家庄和巫山寨的众人,大家重新上路,离开南山郡,向北出发。

待出了北城门,刘清泉也揣着荣国公给南疆驻军的推荐信离开了。如今南诏八大部落蠢蠢欲动,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和大夏开战,刘清泉此去,就是为了能一展抱负,将来军功授勋,好风风光光的求娶钟珍儿。

钟珍儿掀开车帘一角,偷偷看着刘清泉策马离开,口中小声嘀咕着:“真是个没良心的,竟是头也不回!”

“他若是回头,看到妹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怕就舍不得了。”苏成晚拿锦帕给钟珍儿擦擦泪,笑着打趣道。

钟珍儿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的扯过锦帕,把眼泪擦干净,才道:“嫂嫂贯会排揎我,也不知回了京城,看到哥哥,能不能忍住不掉眼泪。”

回京一路轻车缓行,倒也轻松自在,可刚走上官道就遇上了一桩事。

差役骂骂咧咧的押着十几个囚犯行走在官道上,这些人都带着重重的枷锁,步行迟缓,差役就时不时的挥上一鞭,唾口唾沫骂道:“他娘的,都给我快点,要是误了饭点,老子活剐了你们!”

囚犯中有一名女子,身形瘦削,步履迟缓,每每有鞭子要落到他身上,女子旁边的人就会奋不顾身的扑过来为了抵挡。

女子十分愧疚,声音沙哑的说道:“柱子哥,都是我不好,连累你和我受苦。”两行清泪冲散了满面的污痕,露出一道道白皙的皮肤,细看之下才发现竟是本应在京城的百合。

柱子哥自然是百合的夫君周良柱,他搀扶着百合,每走一步就扯动着背上的鞭痕滋啦啦的疼,但周良柱却依旧扯出一个微笑给百合,低语道:“娘子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要真说连累,倒是我没有本事,害你受苦。”

“他娘的,还不快走,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差役见最后面的两人竟还有闲情聊天,鞭子直接就往身上招呼,边打边骂:“让你们说话,让你们聊天,打不死你们!”

周良柱把百合护在身下,为了遮挡了大部分的鞭打,百合怎么忍心,她也拼命护住周良柱,想为他忍受疼痛。

“呲啦”,破旧的囚衣被鞭子抽裂开来,露出大红色的肚兜和鼓鼓的胸脯,白嫩嫩肤色的和大红色的肚兜形成鲜明的对比,耀晃晃的,让人错不开眼。

周良柱见差役住了手,好奇的抬头看了一眼,就看到差役贪婪凶饿的盯着百合,周良柱慌忙把百合护到身后,紧紧拢住她的外衣。

眼前的春色没有了,差役大怒,他咽了口唾沫,让两个手下把周良柱扒拉开,就搓着手色迷迷的扑向百合。

周良柱死命的挣扎着,可连日来的折磨和饥饿,让这个强壮的汉子力不从心,他目呲欲裂:“混蛋,你放开她,放开她!”

差役拖着百合就要进旁边的密林,口中淫词秽语不断:“他娘的,这几日老子竟没发现还有这样个美人儿,倒是白白糟蹋了好日子,你们好好看着,等爷们儿爽完了,也让你们两个开开荤。”

押着周良柱的两人早就跃跃欲试,听闻更是喜笑颜开,谄媚着叫到:“赵大哥你可要怜惜些,别着小娘子一下子受不住,在美死过去,那兄弟们可就没得玩了。”

说完,两人放怀大笑。

这一笑,手上的力度就松了些,周良柱趁机挣脱,口中叫着:“我和你拼了!”一下子,撞上了拖着百合的差役。

枷锁沉重,正巧撞在了差役的肋骨上,那差役差点给撞的岔过气去,拔出腰间佩刀,就要剁了周良柱,口中骂道:“他娘的!我先剁了你,再睡你娘们!”

大刀举起,却被一根飞来的马鞭给打了出去,差役虎口发麻,对着马鞭打来的方向骂道:“哪里来的杂粹,竟敢坏爷爷的好事?”

挥鞭的正是沐长风。他们一行并没有着官服,但也是锦衣玉冠,随行的军士又都身高马大,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差役见状,气势消了大半,但还是仗着自己这身官服,横行道:“官差办案,闲杂人等切莫插手,请速速离开。”

沐长风本就是不畏权贵之人,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差役,他指着遍体鳞伤的周良柱道:“不管此人身犯何罪,都有朝廷定夺发配,你一个小小的差役竟敢夺人性命,是谁给你的权利?”

差役本有些害怕,但听沐长风开口竟是外地口音,便放下心来,壮着胆子道:“我乃岭南道州府衙役,自然是知府大人给的权利,任你富贵与否,也管不到咱们岭南道!”

一个小小的州府衙役竟是如此横行,却又如井底之蛙一般,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沐长风险些气笑了,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牌,道:“我乃圣上亲封四品轻车都尉,奉旨出京,途经岭南道,不知你一个小小的衙役,我管不管得到?”

其实沐长风这话有些问题,任他再大的官职,也只是武将管,不可能直接管到人家地方衙役,可那明晃晃的金牌却耀瞎了差役的眼,他“扑通”一声跪在沐长风马前,诚惶诚恐道:“不知将军身份,小的多有得罪,还请将军饶命。”

周良柱听到沐长风的话,犹如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的稻草,激动的挣扎着爬到沐长风马前,求道:“将军救命,求将军救救小人和小人的娘子,小人周良柱,来岭南寻亲,谁知那知府的师爷竟然陷害小人,求将军救救小人。”说完,崩崩崩磕头。

苏成晚听到周良柱这个名字,觉得十分熟悉,又觉得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周良柱,你可是京城人士?你那娘子闺名可是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