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一丘之貉

面对陆令萱和高长恭的劝谏，高湛想了想便不再说话了，只是低沉的说了一句“既然是这样那你们就先把韩先生的举荐章程拿来，我明日得空了，封一份举荐给朝廷递上去也就是了。”

“这就是了，殿下的推荐信写了，鸿胪寺那边自然会给殿下面子了，这件事成了，便可以打破常山王殿下那里对外事的垄断，如此一来也是保护了常山王殿下，免得他被自己手底下那些不争气的东西给坑害了。”陆令萱笑着对高湛说着。

“如果叔父认为自己一个人不行，那么我也随附一份举荐书给朝廷递过去，我就不信常山王叔父他能一手遮天啊。”高长恭的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的拼杀的劲头，这到符合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

“我看可以啊，殿下您再加上小殿下，如果常上王殿下还是不肯让韩先生去，那可就真的时要只手遮天了啊。”陆令萱听到这里也随声附合着高长恭的话来拱高湛的火。

“行了，长恭，这件事你不要管，你常山王叔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过于掺和了，有些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再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也没必要闹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啊，这样传出去对朝廷也不是什么好事，要注意观瞻啊。”高湛止住了高长恭的话，他还是为高氏家族考虑的。

“我的殿下啊，现在可不是您要和他剑拔弩张啊，那可是他要和您过不去啊，再说了，咱们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嘛。小殿下也是为了您着想，您这么说可就真的是亲者痛仇者快了啊。”陆令萱听到这里便又站出来说话了。

“什么亲着仇者啊，谁和谁是亲，谁和谁是仇啊，这还有外人在呢，说什么话呢这是……”高湛听到这里，又瞥了一眼一旁的韩子高，小声地训斥了一句陆令萱，韩子高本来就觉得这个时候还呆在这里，听着几个人说着皇室里面的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还真的是让人有些尴尬，这会儿被高湛一说他便更是尴尬了。

“啊……是了，韩先生，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且先下去吧。”陆令萱也意识到在韩子高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确实是不合适，便示意韩子高先退下。韩子高巴不得赶紧离开，这个节骨眼儿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韩子高便向长广王和兰陵王行了礼，准备起身离开。

韩子高前脚刚要走，却听到身后兰陵王高长恭突然也站起身来，说了一句“我正好也呆的闷了，我送韩先生出去吧。”说着便跟着韩子高一起往外走，韩子高是极不愿意和他走在一起的，毕竟两个人之间是有多尴尬，这是可想而知的，便想着快走几步了。

“怎么？这么快就想要装作不认识我了吗？”韩子高正要提快步伐，却被高长恭拉住，在身后说了一句。

“殿下说哪里话，殿下有什么吩咐，只管吩咐就是了。”韩子高停住了脚步回身向高长恭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谦卑地说着。

“呵呵，好了这些我且不说了，你和陆令萱是什么关系啊，她怎么会这么极力的帮你啊？”高长恭突然话锋一转，问起了韩子高与陆令萱的关系。

“殿下这话说得，在下就听不懂了，朝廷早有御诏，乡野有贤明者，朝臣皆可举荐之，更何况历代所谓举贤不避亲，莫说在下与姑姑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恐怕也未必就能违背了什么朝廷的礼法吧？”韩子高严肃地回答着高长恭这个严肃地问题。

“好个举贤不避亲，陆令萱这个人我多少还是知道些的，她一惯只想着弄权而已，说什么举贤，我倒真的不信，若是你没有给她什么好处，她会举荐你？”高长恭诡异地笑了笑。

“殿下这话里有话啊，如果殿下认为在下不才，那么刚才为什么还要与长广王殿下联名上书呢？”韩子高反问了一句。

“我那是不想让常山王他一手遮天，这使团也不是他家开的，怎么就成为了他进钱的一个口袋了？”

“所以你想用长广王殿下的人去斗常山王殿下的人，两败俱伤，这样你就能坐收渔利了？”韩子高直接说出了正题。

“两败俱伤倒不至于，至少这种制衡之下，朝廷的事情便可以平衡，其实不瞒你说，你别看长广王叔说话里客客气气的，平平和和的，但是他的野心不比常山王叔差多少，两个人在我看来也不是一丘之貉而已，可是他们又确确实实都是我大齐皇室的支柱，既然是这样，那这两根支柱便哪根都不能随随便便的倒，倒了哪一个，朝廷都会塌，那么既然是这样，那倒不如就让这两根柱子彼此平衡，平衡之下反而政治会清明些的。”高长恭笑着对韩子高说。

“不错。两者平衡之下彼此都有顾忌，所用的人，所做的事都会思前顾后，担心被对方抓到尾巴，找到借口，便不会轻易做些荒唐事了，如此一来对于朝廷来说倒真的是件好事也说不定，不过殿下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您难道不怕我是长广王殿下的人吗？更何况您刚才不是还在问我和陆令萱姑姑是什么关系吗？”韩子高顶赞同高长恭的观点，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高长恭要和他说这些，这些事情关系到两位王爷，这都不是韩子高这个只和兰陵王见过一面的人可以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就是愿意和你说，就是想和你说，或许就是因为你太好看了，生得这样的冰清玉质的，说到底也不能是什么坏人啊。”韩子高倒没有料想到高长恭会这样说话，他倒像是一个只凭着本心好恶做事的人。

“殿下这话就说笑了，我听闻殿下在战场上杀伐决断，毫不留情，死在殿下刀下的也有成百上前的人了，想来殿下也不应该是这样感情用事的人啊。”韩子高盯着兰陵王的双眼，微笑着问道。

“我说的就是真的，你这张脸让我觉得舒服我就愿意和你说，再者我看陆令萱虽然极力帮你，但是她心中想着的只是如何打压常山王，整个过程中她得眼睛从来没有在你身上停留过，这就看得出，其实对她来说，你也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既然是这样，那就可以排除你是她得人的可能性了。”高长恭自信满满的说着。

“那我可就要让殿下失望了，我出身姑姑的弟弟陆常先生的陌上庄园，说到底，我也算是陆令萱姑姑的人的。”

“陆常？那个淫秽的胚子，你出身那里，那你岂不是已经和他有过肉体关系了？”高长恭的话直接了当。

“殿下，您这话过分了。”韩子高有些气愤的说着

“你若真的是陌上的人，那陆常是什么人你应该心中有数，放着你这样的一个美人在，他陆常会无动于衷才怪呢。他睡过的男人，那都可以堆成山了吧？”高长恭似乎很了解陆常的为人。

“殿下，这恐怕又要让您失望了，陆常陆庄主已经瘫痪了，他没有办法睡到我地，这点您倒是可以放心。”韩子高有些厌烦地对高长恭说着。

“陆常瘫痪了？和你有关系吗？”高长恭警觉的一个提问让韩子高整个背都凉飕飕的，他生怕什么会被高长恭发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