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这片天地的真理

“那个女人差点就把我在这片天地留下的血脉抹掉了。还好她后来没有继续对你出手，不然你们这一脉真绝了。”

大汉的声音将姜小白的思绪从震撼中拉回。

再次看到当日发生的一切，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最爱的人曾想杀了自己，这无论怎么说都不会是一段愉快的回忆。

他朝着大汉鞠了一躬，开口道：“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呢？您嘴上总说‘我们这一脉’，但是后面又说‘你们这一脉’到底我们是什么关系？”

“刚开始就说了，我是你祖宗，是你不信的。你们这一脉是我在这片天地留下的唯一血脉，而你也是这支血脉的最后一人，但我的后代并不局限于这片天地。甚至我到底有多少后代我也不知道。”

大汉平静的说着，但是却让姜小白完全无法消化，什么这片天地那片天地的，有很多片天地吗？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人他说是自己的祖宗，关于这一点姜小白凭着自己对他的亲切感姑且信着吧。

“可是，您怎么眼看着她要杀我也没点反应呢？”姜小白不解的问道，哪里有祖宗看着自己最后的血脉快灭绝了还不出手的道理。

“这个可不能怪我啊，那时候我不都还没醒来嘛，这些都是我醒来之后才知道的？”

“您怎么知道的？”

“嘿嘿，这个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总之，只要我愿意这片天地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大汉得意的笑道。

“真的假的？那清群村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姜小白赶紧问道，那些人在他心目中可是都是再生父母啊！

“这个...你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了。”大汉有些为难，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姜小白心头一咯噔，忐忑的开口：“您说。”

“那我从头给你说起吧...”

大汉确实是个神奇的人物，他知晓了全部事情的经过，甚至是红莲还是妖莲生他们跟佛道两家的恩恩怨怨也一并都给姜小白说得一清二楚。

良久...

姜小白蹲坐着，脸上挂满了泪水，佛道两家与红莲的一切故事对他来说如梦幻般遥远，他难过的是那些将他和傻妞从小养大的乡亲们竟然成为了这件事情中最无辜的牺牲者。

他们是多么的善良，当年若不是收养了傻妞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结局，要知道傻妞来到村里的时候，和全村的人都是非亲非故的，大家并没有理会她的义务。

可是为什么全村人共同抚养的小女孩会在十年后一夜之间害了全村的人，即使那并不是她的本意，是妖莲生安排四大鬼尊去做这件事情的。

但是这对乡亲们来说无疑是无妄之灾。

还有佛道两家，他们冷血得可怕...

相对红莲这个当事人，和妖莲生这个始作俑者，姜小白更痛恨佛道两家，这些所谓的神佛，他们享受着人间的供奉却眼睁睁的看着整个清群村的人死得连尸体都不曾留下。

要知道清群村家家户户都供着神明，每逢初一十五没少了给他们烧纸上香，可是当灾难来临时他们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放任不管。

大汉跟他说那场献祭，清群村的人连魂魄都不会留下，完全被化作能量去唤醒红莲了。

“我说小子，你这都哭了一个时辰了，还没哭够啊！”大汉百般无聊的坐在他身边。

难得有后代把他唤醒并通过考验，这对他来说是极为开心的事，可现在哭成这个样子，还能好好聊天不？

“老祖宗，如果你的亲人被人这样利用，在关键时刻，他们最信仰的神佛全部将他们当做棋子抛弃，你不难过吗？”

姜小白红着眼眶问道。

“这...”大汉顿时就语结了。

是啊，这种事情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非疯掉不可。

不对，是杀他娘的，把他们都干翻，道家也好，佛门也罢，红莲，妖莲生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你光在这里哭也没用啊，像个爷们去把他们都干翻，狠狠的揍一顿，该杀的杀，该废的废，红莲那小皮娘既然入了我们家门就别想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你去把她找回来，给我狠狠的干死她，看在她最后关头放过你的份上，免她一死，搞大她，让她给你生娃，生个百八十个。”

大汉一点都没有身为人祖不能教坏子孙的觉悟，一只大手猛的又将姜小白提起，对着他狠狠的吼道。

“可是，他们都是神仙啊！我只是个凡人。你懂不懂，我只是个凡人。他们随手一挥整个清群村都没了，你能怎么样？”姜小白面红耳赤的吼着，这个仇他也想报，正如老祖宗说的，该杀的杀该废的废，还有红莲一定要找回来。

但是要面对的敌人强大得超乎想象，人家一挥手整个清群村都没了，他一个连打猎都要全副武装小心翼翼跟着大部队的普通人，拿什么去跟人家斗？

“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好，记着你说的话，记着这些年来你父母死后，你受到乡亲们的多少恩惠。妈的，说得我都有火了，你受他们这么多年的恩惠，必须为他们讨回公道，我古霸天的后代不能是孬种！”

古霸天越说火气越大，清群村的村民被利用也就罢了，关键时刻就连他们日夜供奉的神明都把他们当棋子，若不是红莲最后改变了主意他在这片天地的血脉就算断了。

姜小白不提还好，被他那么一反问，连他都觉得有火。

“老祖宗，您有办法？”姜小白忽然眼神一亮，带着希冀的眼光看着他说。不知道是古霸天的口气够大，还是他的样子看起来气势十足，姜小白感觉自己这个老祖宗应该有些来头。

“哼，要是没办法老祖我就不说大话了。小子，你记住，以前我没醒来也就算了，从现在开始你要记住我们这一族的人从不主动招惹别人，但是被别人招惹了就一定要还回去，我们这一族从来就没出过孬种。”

“我会给你足够的资本去讨回这个公道，但前提是你要做个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不能再这么哭哭啼啼的。你要记住，这片天地的真理就是实力为尊，拳头大的说话。什么对与错，善与恶全部都是实力强大的人定下的规矩。只要你有打破规矩的心，我会给你足够的支持。从今以后只有你想不想杀的人，没有该不该杀的人，记住你是我的后代，面对这片天地的所有生灵你都有这个资格。”

“明白吗？”

古霸天的声音带着一股魔力，他这一翻话彻底的烙印在了姜小白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白！”姜小白的眼底浮上了一抹狠色，他的倔性被激发了起来。

“大声点！”

“明白！”

“再大声点！”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