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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最漫长的等待

作者:句芒 | 发布时间 | 2017-04-08 | 字数:3029

直到约翰桥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时,就抬起了头。

在这期间,白忧夏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白忧夏很是疑惑地看着约翰桥。

约翰桥当然明白自己刚刚的行为确实有点不妥,于是就尴尬地看着白忧夏,开口说:“我只是怕楚菲菲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已。”

听到这句话,白忧夏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但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一如既往地盯着一旁尴尬的约翰桥。

“额……我……那个,我只是想帮子墨照顾好你。万一子墨醒来看你受伤,病情加重怎么办?”约翰桥以为白忧夏不相信自己的话,于是开口继续解释。

听到这里,白忧夏用手摸了摸脸,随后无奈的看着约翰桥说:“我又没要你解释,你说这么半天干嘛?”

说完这句话,白忧夏就开始收拾约翰桥刚刚买回来的生活用品,只留下来了约翰桥一个人在那里发呆。

“也就是说她没问我原因?那她为什么要一直盯着我看?难不成我脸上有什么东西?”想到这,约翰桥赶忙拿出来了手机,看了看脸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于是就更奇怪刚刚白忧夏的行为了。

“别愣着了,去叫医生吧,子墨的液快输完了。”白忧夏收拾完东西看着约翰桥还在那里发呆,于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叫约翰桥去把医生叫过来。

“哦,好。”约翰桥听到白忧夏再叫自己,于是看着白忧夏脸上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于是也没想刚刚的那件事情了。转身就走出了房间。

白忧夏看着约翰桥离开的身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就看向了躺在床上气色已经差不多恢复的钟子墨。

这一发现,让白忧夏很开心。气色变好不就说明了钟子墨已经恢复了,就等着要醒来了么?

就在白忧夏兴奋之余,约翰桥和医生走了进来。医生按照惯例用听诊器听着钟子墨的胸口,可是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让白忧夏脸上的光芒黯淡了下来。

“医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白忧夏看着医生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向,于是自己按捺不住地开口询问。

“钟子墨身上沾染了一种毒,这种毒以味道使人中毒。并且只对受伤的人有用,正常人闻到了并没有什么关系。虽然强势,可却并不致命。”医生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给白忧夏说了出来,眉心紧皱,可以看出来这种毒的奇异之处。

“毒?什么毒?哪里来的毒?”白忧夏听到这句话,顿时就愣住了。自己一直守在钟子墨的身边,钟子墨何时中的毒?

难不成……

想到这里,白忧夏的瞳孔收缩,随即眼神中的狠辣一闪而过。

如果真的是楚菲菲的话,那么白忧夏与楚菲菲之间的愁不共戴天。

“钟子墨刚刚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过?”医生鼻子也算灵敏,闻到了白忧夏身上这种淡淡的味道,但却并没有危害。所以才猜测刚刚一定来了其他人,所以出口询问。

“刚刚……”听到这,约翰桥想起了刚刚来的楚菲菲,约翰桥觉得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楚菲菲搞得鬼。

白忧夏听到约翰桥的话,看了一眼约翰桥,两人之间无形的眼神,使他们更加肯定了加害钟子墨了。

“那么现在这种毒应该怎么解决?”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解毒。

虽说这种药,药力不猛,可是毕竟是药三分毒,存在体内时间过长也是不太好的。

“这个需要一种比较稀有的血型来输血才可以。”医生想了想,自己还没有见过这种血型的人,于是觉得这个毒虽然好解,可却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可是医生想多了,因为白忧夏正是医生口中的这种稀有血型。

“输我的吧,我的就是你所说的血型。”白忧夏说出这句话,让医生都有点愣住了。因为医生也没想到世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这种药的解药恰巧就是眼前这名女子的血型。

可是就只有约翰桥和白忧夏知道,这一切都是楚菲菲的计策。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的,因为很少有人会相信巧合这种事情,毕竟出现的几率微乎极微。

并且楚菲菲之所以选择这种毒,可能还是因为怕钟子墨死去,自己就再也不可能傍大款了吧。

“好的。”医生很快就拿来了输血器,抽完了白忧夏的血以后,插上钟子墨的液袋,继续输血。

这期间的过程中约翰桥一直没有说话,因为约翰桥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如果刚刚自己没有出去买生活用品,那么楚菲菲也就不会再胡作非为。

可是这一切都已经迟了,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所以想这些事情也是于事无补的,只能想想而已。约翰桥看了一眼白忧夏,发现白忧夏再用安慰的眼神看着自己。

“别自责,这一切都不是我们的错。即使当时你在这里,楚菲菲还是会把药放进来的。这一切都等子墨醒来以后,我们一个个还回去。”

白忧夏的脾气虽好,可也并不是谁都可以惹的。白忧夏做人的原则就是别人伤我一分,我还十分。别人对我好一点,我十倍地还回去。

可是这次楚菲菲做的事情太过了,这让白忧夏觉得自己如果不让楚菲菲好看,那么都对不起自己。

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床上的钟子墨,所以白忧夏忍一会。等钟子墨醒了以后,他们再把期间欺负他们的忍,一个个地还。绝对不会少掉任何一个人的。

洁白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弥散在整个空间里,偶尔稀薄的微风,稀释着这刺鼻的味道,让它显得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廊道里,间或传来低沉的呻吟声,让这里不那么沉寂。

ICU病房深处,白忧夏俯身趴在床边,怔然的望着病床上的男人。头上依旧被纱布包裹着,清晰可以看到纱布缝隙处渗出的药水颜色,身上横七竖八的缠绕了些管子,近旁测心率的机子偶尔发出些声响。

从仓库里出来,已经约摸半个月的光景,白忧夏也衣不解带,在这病房里蜗居了半个月,对钟子墨这般五花大绑的模样也是见怪不怪了。

许是经历了这件事之后,白忧夏生怕离开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吃穿用度也基本上是交待了约翰乔带来,而她也是在空档的功夫,麻利的更换着。

“哒哒——”

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白忧夏此时也懒得抬头,只是一个劲的望着钟子墨,那个为她出生入死的男人。

“白小姐。”

一口流利的中文,骤然响起,约翰乔将准备的鸡汤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怜惜的望着面前这个羸弱的女人。

十五天的光景,白忧夏越发的憔悴,灵动的眸子也不似之前的矍铄,反倒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雾,没有丝毫的精神。

也是难怪,她跟钟子墨面上有太多的罅隙,内心深处却被爱充盈着,这爱与恨的纠结,折磨着这个可怜的女人,直到楚霸天暴虐的绑架,钟子墨不顾一切的出现,她才知道原来他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原来在她的心里,早已不再记恨钟子墨。而她所做的一切,包括宋风,都只是为了掩埋自己对钟子墨的爱,都只是为了逃避。

“什么?”白忧夏依旧呆然的望着钟子墨。

“吃些东西吧。”

约翰乔娴熟的打开保温壶,将鸡汤倒了出来,“你们中国不是有句古话,人是铁饭是钢吗?”

约翰乔蹩脚的说着他从别人那里听到的谚语,试图劝慰这个执拗的女人。

白忧夏哑然,没有理会约翰乔,此刻在她的心里,没有什么比钟子墨苏醒更为重要的事情了。

“白小姐……”

约翰乔也变得无奈,低声的呢喃着,这个丝毫没有回应的女人,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子墨肯定也不想你这样的。”

钟子墨的名字,果真是触碰白忧夏内心深处的底线,白忧夏抬头望着面前的约翰乔,那双黯然的眸子上,黝黑的眼圈,惺忪的模样,无不控诉着她的疲惫。

“唔……”

此情此景,约翰乔竟不忍心再说下去,只是手捧着鸡汤,将它递给了面前的女人。

此刻的言语,在他看来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十五天的时间里,他也算是没少搜肠刮肚,开解着这个女人了,只是似乎所有的一切,对这个女人都是无果的,她依然是那般的模样。

“我不饿。”

白忧夏浅然的冲着约翰乔笑了一下,这笑容里掺杂着些许的无奈,些许的痛苦,让人看着心疼。

“可是……”

约翰乔还想再说什么,却又是见白忧夏收回了目光,依旧痴痴的望着面前的钟子墨。

此一刻,约翰乔似乎有些嫉妒躺在病榻上的男人了,心里竟有一丝想法,如果换做是自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这般的魂不守舍。

约翰乔呆呆的望了望白忧夏,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是悄然的放下鸡汤,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