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姜小鱼的来历

“小娴，你快过来！”

李为站在那里冲着姜娴招手，他的眸子里有着担忧与害怕，可惜姜娴并没有看出来。

满心欢喜地跑了过去，然后就被李为带到了厕所。

起先，姜娴还有些诧异，她不明白李为为什么要把她带到厕所，直到看见里面站着几个原本被领走的女孩儿后，姜娴扭头看向李为，眼睛里有着浓浓的疑惑与害怕。

这几个女孩子都是平日最喜欢欺负姜娴，在她们被领养走后，姜娴心里很是松了一口气，只是不知道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姜娴后退到李为的身后，小心抓住李为的胳膊，她在害怕，这几个女孩已经给姜娴留下了心理阴影。

只是令姜娴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被李为给拉了出来，一把推向了对面的几个女孩儿。

然后，姜娴就被她们按倒在地上，被她们抓着头发，一下一下地砸向地上，她的额头很快青肿了起来。

姜娴的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她一直扭头看向李为，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姜娴眼睛里的疑惑被李为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给打破。

姜娴有些丧气地闭上了眼睛，不去理会身上传来的疼痛，大概是她这无动于衷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几个女孩，她们其中一人就当场扒开了姜娴的衣服。

姜娴终于大惊失色，她立刻伸手护住自己的领口，非常恐惧。

她开始哭求，甚至跪在地上对她们磕头求饶，那一刻姜娴觉得自己已经低到了尘埃中，但是她们依旧没有就此放过姜娴。

接下来几人把姜娴的衣服扒掉之后，便狠厉地蹂躏，姜娴非常害怕，她的脸被侧倒一边，脸颊上面还踩着一只脚，狠狠地搓着姜娴的头。

很快就有沙砾磨到了姜娴的眼角，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一直持续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们终于停了下来。

看着躺在厕所肮脏的地面上，宛如死狗一般的姜娴，女孩儿们开心地笑了出来。

姜娴的头微微扭动，她依旧不死心地看向外面，企图看到李为的身影，一直到她的眼睛发涩，都没有看到。

浑身上下无处不疼，没等姜娴缓过来，那些女孩儿又动了。

只是这一次她们并没有再打虐姜娴，而是从厕所地面上的砖缝里挖出一颗布满污垢的珠子，来到了姜娴的面前。

姜娴看着眼前那颗恶心的珠子，立刻明白了她们的企图，当即开始挣扎，极力挣扎的姜娴使得女孩儿们控制不住，也就没有办法把珠子给姜娴塞进嘴里。

于是她们扬声把李为唤了进来，姜娴在看到李为后，眼睛里出现了片刻的希望，她哭求着看向李为，想让对方把她带走。

李为接下来的动作使得姜娴彻底失去了挣扎，她的眼睛一片黯淡，头无力地垂到一边，视线里是厕所暗红色的砖块，上面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涂鸦。

这个承载了姜娴十八年的喜怒哀乐的地方，就在这一天，姜娴对它说了再见。

有了李为的帮助，姜娴的嘴里很快就被塞进了那颗珠子，他们强行让姜娴咽下，之后无论姜娴如何催吐都无济于事。

等到他们离开的时候，姜娴衣衫不整地坐在厕所地上崩溃大哭，哭她还未绽放的青春便已凋谢；哭她满心付出却遭受到无情背叛；哭她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悲苦人生。

之后，姜娴擦了擦泪水，给自己把衣服整理好，她悄悄地离开了孤儿院，至此都没再回来。

她之后原本打算轻生，但是在站在那高耸入云的大楼上后，看着底下小如蝼蚁的车水马龙，姜娴出现了片刻的迟疑。

她为什么要死？这又不是她的错，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死亡来惩罚别人的错？

脚步后退，姜娴就来到一家餐馆给被人打工，后来她利用晚上的时间学习，找到了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最起码不用遭受饥不果腹的生活。

一直到几个月后，姜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异常之处，她停经了。

有些害怕的姜娴跑去医院检查，却得到她怀孕的消息。

姜娴惶恐，她怎么会怀孕？她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但是现在清清楚楚的检验单摆放在自己的眼前，姜娴愣住了。恢复过来的姜娴便打算把孩子打掉，她一个连自己都无力养活的人，如何能养活得了一个孩子，再者这个孩子还是来历蹊跷。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姜娴恐慌，无论她吃多少堕胎药都无济于事，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是稳稳扎根了一般。

等姜娴走在小诊所的门口时，她迟疑了，姜娴摸着自己的肚子，可以很清楚地感受到腹部那里有一个小硬块，这就是她的孩子，她的亲人。

姜娴想到自己以后应当是不敢再开始新的感情，或许此生会就此孤独一生，她的心动摇了。

也罢，既然投生到自己的肚子里，哪怕是什么妖魔鬼怪姜娴也不怕了，她大不了就是一死，之后也就一了百了，没有任何牵挂，她赌上了这一切，把孩子留了下来。

这一怀就是一年半，更让姜娴确定孩子的不简单，果然，生下姜小鱼后，就慢慢发现了他的异常。

好在其他的一切正常，有了姜小鱼的陪伴，姜娴也慢慢走出了人生黑暗，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姜娴也越来越像个正常人，有了喜怒哀乐。

只是那旧日的黑暗已经被姜娴掩埋在记忆最深处，从未想起，除了偶尔梦中会出现零星半点。

今日，再次来到这个让姜娴逃避恐慌的地方，她的心里只剩下恍惚和人生如戏的感想。

后来她听说，那几个女孩儿因为犯事被送进了教管所，李为近几年也是过得极为不顺。

当初他在欺骗了姜娴后，就得到了一笔钱，然后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也不知到底做了什么，变得穷困潦倒。

再一次找上了姜娴，甚至不惜利用院子妈妈来威胁姜娴。

“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给个痛快！”姜娴有些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