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都无法解答的事情

一刻钟后，布莱恩一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雪还在下着，或许永远不会停息。苍白的雪正如布莱恩的表情，这与他的助手们大不相同。因为从未见过泰坦的使者，助手们对刚才的景象回味无穷。布莱恩不这么看，他本想回头给萨尔等人一个惊喜，但现在仿佛错了。

奥尔加隆走了，或许永远不会再回到艾泽拉斯。

当奥杜尔的战役结束后，全艾泽拉斯所有人都认为奥尔加隆走了，布莱恩除外。奥尔加隆走时告诉过他他并没有回到泰坦的世界，而是选择继续在不同的世界旅行。也许是因为他感受到凡人的力量强大，以至于他的计算出错，他不能像泰坦告知这一切，这是危险的。正因如此，他选择了继续旅行，他要感悟生命的真正力量。

奥尔加隆还告诉布莱恩倘若有难可传他回来，但仅此一次。布莱恩做了，他晓得世界有难，但结果未能叫他满意。

刚才的一幕幕还在布莱恩的心中挥之不去。他把如今的一切都告诉奥尔加隆，希望得到问题的答案。

奥尔加隆告诉他即便是他，泰坦的使者，对梦境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梦境，那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它不同于现实，但又是真实的存在。奥尔加隆无法解答当前的一切，他说不出问题的根源。

布莱恩连忙问之谁会知晓。

泰坦，真正的神，唯一的创世之神！奥尔加隆是这样回答的。但，他明确的说出泰坦基本不会干预凡人的事务，这会影响到宇宙平衡。即便是灭亡，在泰坦看来那也是十分正常的现象，时间足以证明一切，万物都有始终，包括如今的艾泽拉斯。

是泰坦创造了艾泽拉斯，他们规划了一切，万年以来，无论怎么变化都在泰坦意料之中。

“可你也会计算出错！”布莱恩不甘示弱，他指的是奥尔加隆曾在奥杜尔天文台被艾泽拉斯的勇士打败。

“可我不是泰坦！”奥尔加隆回答也很干脆，他认为自己与真正的神还是有着很大差距。

他无法向泰坦求助，至于凡人，更不能。

布莱恩一再追问，可奥尔加隆指出有些问题他无法回答，也不能回答，他不能告诉凡人太多，有些秘密只有泰坦才会知晓真相。

临走时，奥尔加隆告诉布莱恩倘若真想知道更多，就靠自己的力量跨过时间穿越回上古时代吧。

布莱恩年事已高，他毕生几乎都在探索，可他说不清上古时代到底是什么样子。他所知道的都是史书记载以及证据的推论。

时间是由青铜龙掌管，穿越回上古恐怕艾泽拉斯唯有它们能够做到。可上古究竟是什么样子？布莱恩憧憬起来。

那会有大量的野生物种，有四大元素领主，也有好几个上古之神。说起上古之神，他只晓得克苏恩与尤格萨隆，据考证肯定会有更多，只是身在何方却无人问津。也许被泰坦封印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山上或者海里；也许都已被泰坦杀死；也许，倘若真的穿越回上古或许也能看到……

但那真的会很危险！布莱恩十分肯定，萨尔等人不是要穿越回上古去拿青铜龙精华？想到这里，他的心变得沉重起来。如果连奥尔加隆都无法说清的事情，那一定是危险的，那会有太多未知和变数。

想到这，他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可风雪还是让路程不是那么顺畅，走回K3区最快也要一天，萨尔是否此时已经穿越回上古？他不敢怠慢，招呼他的助手们快马加鞭。

他略有后悔来的太过仓促，风暴峭壁的霍迪尔之子们告诉过他冰雪猛犸象可以在此飞快的奔行。他原本可以去借，但他一心只想早日见到奥尔加隆。霍迪尔之子都是这儿的冰雪巨人，常年定居于此，他们的首领霍迪尔先前也被尤格萨隆控制于奥杜尔，如今已获解放。布莱恩很想再次探访那些巨人，可时间似乎已经来不及。他必须尽快赶回K3，然后开飞行器飞回龙眠神殿。

“头儿，你干嘛走的这么快？”助手们又开始发话。

“这还用问，当然是尽快告知他们。”

“可刚才那位透明巨人并没有说太多。”

“啊，是不多，不过似乎别有寓意。”

“有何寓意？”

“我也不太清楚，看样子还需要别人帮忙。”

“你又要找谁？”

“这个嘛，我还在想，不过赶紧回去再说！”

雪下得更大，他们被冻得难以走路，只得再次找个山洞稍作休息。茫茫雪山，山洞却是不少，都是来此探险者避难的好地方。

布莱恩无心休息，继续思索着，一会儿功夫，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乎是因为年纪大了，头脑不够灵活，他的记忆越发模糊。他刚要张嘴，立马又忘了刚才想到的事情，这让他哭笑不得。

“山洞？啊，是的，巨大的山洞！”

助手们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头儿，我们现在就在山洞里啊。”

“是山洞，可不是这个山洞，那边还有个更大的山洞！”

“在哪？”

“在那边，那座最高山峰的下面。”

布莱恩指着那座最高的山，正是先前最上面住着守护者托里姆的那座。

“您该不会又要去那？”

“想必我们该去那，说不定那会有新的发现。”

然而，这次他的话语无法再次打动大家，每个人都很累了，都想休息，而且天还是黑的。

没过多久，他的助手一个个相继躺下呼呼大睡。唯有他这位矮人大叔不知疲倦，他一心决定要去那里。

外边的天还是黑的，雪继续下着，他只能冒着严寒一步步朝目的地走去。吼叫声接连不断，他不敢点火，生怕招惹那些可怕的生物。要是他的日记还在身上该有多好，可以把这些都记录下，而后可以回味无穷，他越发抱怨。尽管他比谁都清楚自己这丢三落四的老毛病，无奈年纪大了，经常各种犯错。

好在方向很好辨认，那座山峰十分显眼，他隐约看到大量的元龙还在绕此飞行。路上的雪变得越来越厚，身后的脚印足有几尺深，但很快又被无情的大雪相继覆盖。他走着，探险即是他最大的动力，能揭开更多秘密，他便获得更多的乐趣。这是他的生活。

他终于来到那座山峰的下面，洞口还在，他同样曾经来过这里，只是因时间紧迫没有仔细检查。他又一次走进了洞口。

洞中的世界焕然一新，足以用金碧辉煌将其形容。据悉这里亦由泰坦创造，里面的空间同样很大，灯火通明，都是魔法的力量。全部都有金属构成，这些金属外表闪闪发光，像黄金一样。如今这已空无一人，先前曾有不少石头守卫，都被来此的探险者相继消灭，组成它们的岩石则都被带回进一步研究。

没走多远，布莱恩需要往下爬，可他身上没带绳索，无奈的他只得顺着铁柱小心翼翼的往下爬。这些金属都很坚硬，绝不会轻易损坏，可他还是有着失足坠多的危险，毕竟他年事已高。

庆幸的是他没有失足，尽管有几丈高，他还是成功的爬到了最下面。他长吁一怄气，马上又开始检查起来。

他走到了山洞的尽头，有一个罗盘在此，很多人都想带走它，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印象中罗盘上讲述了上古时代的历史，都是泰坦所遗留。没有多少探险家能看懂上面的文字，与其说文字，用各种图形将其形容更为恰当。旁人眼里这些图形都很奇怪，其他地方未曾见过，布莱恩对这颇感兴趣。

他仔细打量起这些奇怪的图形。

忽然，布莱恩眼前一亮。“这个巨人图形怎么看上去很像奥尔加隆，莫非他先前来过这？”他继续自言自语。“这个图形很像月亮，莫非代表夜空，或者代表梦境？”

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切绝不是巧合，似乎历史早已注定这一切的发生，他想。

奥尔加隆有意隐瞒他？他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奥尔加隆只是泰坦麾下的使者，他听命于泰坦，无法违抗的泰坦的命令。

“这样的话，啊，艾泽拉斯所发生的一定肯定与泰坦有着某种联系！”布莱恩显得十分肯定。“但这样的话问题大了，莫非是泰坦早已注定艾泽拉斯的灭亡日？”

布莱恩发起呆来，纹丝不动的矗立着。

唯一的办法恐怕只有穿越回上古一探究竟！

他很肯定，奥尔加隆的话给了他很大的暗示，凡人的事情唯有凡人自己解决。每当艾泽拉斯有难，联盟部落都会站起身来义不容辞的前去拯救，正因如此，世界才得以幸存。但假如是泰坦注定这个世界将要毁灭，莫不是将要对创世主发起挑战？

想到这，布莱恩变得坐立不安。

他很快走出那个山洞，冒着风雪朝K3区走去。

布莱恩心想：必须马上告知萨尔等人，这世界有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