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忆
此刻的宁墨心如刀绞。
他还记得当他刚醒过来的时候，旁边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用一对乌黑明亮的小眼睛好奇的盯着他。
“咦？娃儿醒了。”妇人也看到宁墨睁开的眼睛。
时间匆匆而过。
“哥哥…等等我。”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穿着厚厚的棉袄，一步三晃的跟着前面那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孩。
如今，宁墨五岁了。
“啪！”宁墨的脚步停了下来，无奈的转过身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哭声。
“哇！哇…哇！”
果然，小丫摔了一跤，正满脸粘着雪和土在那哭呢。
“哥哥，小丫疼！”宁墨无奈的把小丫扶了起来。“好，小丫乖，待会哥哥给你逮一只兔子。”
“嗯嗯！”一听这话小丫立时止住哭声。
“想不到，我还会重新再活一次。”
……
“到了，就这里哦。”宁墨让小丫乖乖的坐那，然后自己拿着自己偷偷拿的火石，抱起一捆枯草就那么放在一个小洞穴前。
过了一会，火星越来越大，只见好多浓烟被宁墨扇进洞穴里去。
“出来了，出来了。”小丫远远看见两只白色的小东西跑了出来。
宁墨眼疾手快。
“喏，这个小的给你，这肥一点的今天回去给老爹吃。”宁墨将左手的略微较小的给了小丫。
“不要，哥哥不要吃它好不好。”小丫看着宁墨手里另一只肥肥圆圆的兔子不由得露出一丝可怜。
“额，好吧，都给你。”
此时宁墨看着小丫不由得露出一丝怅然的笑还有一丝温馨。
本来就圆圆的身体，然后左右两只双手各提一只兔子。
“好啦，哥哥给你拿。”宁墨看着她那样子不由的无奈。
“嗯，不准吃他们。”小丫严肃的看着宁墨，只是这场面看起来有那么一些好笑。
不知道为何，宁墨五岁的身体居然有着成年人的力量，而且，有一次意外，宁墨看着自己划破的伤口居然流出了淡金色的血液。
宁墨没有告诉任何人，他害怕，如果有一天这些事情暴露，眼前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咻！”
宁墨忽然怔住了，他居然看见有一个人在天上飞过。
“仙人？”
忽然，一阵地动山摇。
“那个方向是…”
心神震动之际，宁墨背起小丫直往家里赶去。
“千万不要有事啊！”
宁墨心里不断催促着，不知不觉中，宁墨的脚步居然化作一道虚影。
“近了，近了。”宁墨看着不远处的那个房子。
“啊！”宁墨几欲昏阙，他看着远处倒在血泊里的两人双目顿时变得通红。
“老爹，老妈。”
宁墨抱着小丫急忙跑过去。
“阿爹，阿妈，你们怎么了。”小丫也哭了。
此刻，呈现在宁墨面前的是两居尸体，小丫的阿爹已经被切成碎尸一样，而阿妈看样子还有一点呼吸。
好像听到宁墨和小丫的声音，她的眼睛徒然睁开。
“小墨…以后小丫…”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徒然消失，只是双手的力气越来越大。
“老妈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小丫的。”
似乎她听到了想听的话紧紧握住宁墨双手顿时松去。
“阿妈，阿妈。”小丫立时哭了起来。
“该死的，是谁？”宁墨环顾四周，想要找寻一丝痕迹。
忽然。
“吟！”
一声嘶吟，充满了嗜血和暴戾，宁墨只觉胸口一阵沉闷，不由得大惊失色。
“畜生。”
忽然一声苍老的冷喝，一道流光自远处射来。
天空顿时失色。
凶戾的气息越来越近，一个庞大的身影从远处的山岳后面升了起来。
“那居然是一只巨大的飞禽，全身犹如黄金铸造，遮天蔽日，这…这难道是金翅大鹏？”宁墨死死的盯着，居然是金翅大鹏。
巨鸟猛然张嘴一吐，无数罡风喷涌而出，远处的山岳都被削去一头。
“是你。”宁墨看到这里又看看阿爸那破碎的身体还有那地上的沟壑，心里顿时明了。
而那道流光渐渐散去化作一名凌空而立的老者。
“畜生，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老者说完，口吐一把银色小剑。
“截天剑诀。”
顿时满天剑影化作一个个白线好似一个牢笼，猛然收缩，那金翅大鹏一声痛吟，接着，化作无数碎肉飘散，而老者上前握着一颗金色内丹，转身欲走。
只是。
“咦？”他看到了小丫还有宁墨，只是，现在的小丫出了一点状况，浑身笼罩于一股出尘的气息，周身好像越来越飘渺，随时都有可能化仙而去。
“仙灵之体。”老者眼睛亮了起来。
只见他的身影骤然消失继而出现在宁墨的面前。
“你…”他还未说完便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人。“唉，罢了。”
“你们二人可愿随我一起去修行啊？”老者看着把小丫护在身后的宁墨，不由得轻声问道。
“可能长生？”宁墨虽然皱眉却是轻轻开口。
“咦？”老者有些惊奇，一个五岁的小娃居然能问这种问题。
“呵呵，你这小娃，这天底下谁敢说自己能够长生，若说长生，怕是那已经消逝无尽岁月的仙才能如此吧。”老者不由失笑。
“嗯，小丫，你想去吗？”宁墨感觉有的事情还是要经过小丫的同意。
“呜呜…，不要，我不要离开哥哥，不要离开这里。”小丫一听这话立时抱着宁墨。
“前辈听到了，我们不去。”宁墨轻轻的摇了摇头手更加将小丫护的紧紧的，生怕老者会抢夺一样。
“呵呵，你这小娃。”老者看到这种情况不由的苦笑。“也罢，看你二人皆有仙缘，这本无极经便算是给你们的赔偿了。”
“前辈不觉得一本破经书来赔偿两条人命太廉价了吗？”宁墨本来有些放松的神情一听这话立时一股恨意还有怒气爆发开来。“那头畜生杀我双亲岂有一本经书可抵，前辈可是曾经放过那头畜生，你可知多少凡人因你一念之思死于它口。”
“小娃，你可知这无极经乃是常人日思夜想之物，寻遍凡间亦不可得，你居然说廉价。”老者看到宁墨的神情也没有恼怒，毕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娃。“只不过，你确实说的对，因为我的一念之思却是让凡人收到莫大伤害。”
“小娃，你真有五岁？”老者的神色有些黯然，也罢。“那你还想要什么？”
宁墨如此说的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小丫，既然这老者说小丫是什么仙灵之体，那么他就不可能放弃，日后一定还会再来，此时，定要为小丫争取一些东西。
宁墨没有回答他。
“前辈可否为我讲一下修士境界几分？世间几何？”宁墨渐渐收起了仇恨还有愤怒轻轻开口。
“小娃，你该不是某位大能转世吧？真是奇怪，五岁便有如此心境，也好，我便为你讲一下。”
“首先便是这境界几分？”
“修士境界可分为炼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逆凡，登仙。”
老者略微有些惆怅。
“老头我修了三千多年了，才只是元婴后期。”
“还有，小娃不是想知道这世间几何嘛，跟我走，你就可以知道了。”
“不可能的，我不会走的。”宁墨转身拉着小丫走进了屋内，他还顺手接过了无极经。
“呵呵，这小娃，却是灵慧异常。”老者也不恼怒，他又在地下放了一本书便转身飞走。
“太清？”宁墨见老者走了，便走了出来，地下却是一本名太清的经书。
宁墨此时却是心情有些黯淡。
他看了眼趴在窗户上紧紧的盯着他的小丫，看着那因为泪水变花的小脸不由得露出一丝莫名的伤痛。
不由得握紧双手。
……
“小丫不哭，以后哥哥照顾小丫好不好。”
“小丫睡会吧，放心哥哥不会走的。”
宁墨将小丫哄睡之后，拿起屋内的锄头，他走到一块平地，使劲的的挖着，尽管宁墨只有五岁的身体，可是却有成年人的体力和力量，不过一会，一个两人宽的深坑就出现了，宁墨在坑里铺上一层粗布，便将小丫的爹妈放了进去。
看着两人的尸体。
宁墨终于忍不住流了眼泪。
他猛然跪了下来。
“爹妈放心，今后我一定照顾好小丫。”
“砰！砰！砰！”三个响头。
之后，小屋的旁边便多了一座新坟。
……
“宁墨葬父母于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