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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不怀好意的邀请

作者:LOMO系刎 | 发布时间 | 2017-03-29 | 字数:3097

这几天城中都在传一件趣事,说城南的富商绑错了人,第二天才发现续弦变成了续妈。经过这一夜折腾和打击,自是知道菩萨送不走,只能供起来,成了燕京的大笑话。

小丫头们在门外说着闲话,门内的南柯唇角勾起讥讽的笑意,继续手上的活儿。

安陵潇从画中抬眼,透过锦绣纱织就的屏风瞧见南柯正捏着核桃。那双小手看上去瘦弱却是威力无比,核桃在她的手中如同是续了水的棉花,一捏就出仁儿。听着咔吧咔吧的声响,安陵潇后背一层冷汗。南柯从城南回来到现在都不肯给他好脸色看,更别提说话了。整日整日在他面前捏核桃,仿佛她手里的不是核桃而是他一般。

安陵潇听着这声音咬了咬牙,他可不想以后都听这个过活。想着只说两句好的哄哄,她不听就算了。

“柯儿我......”

“爷,外面太子殿下的小厮递进来一张帖子请您过目。”

顿笔,正巧南柯也朝他看过来,他摇头表示不知,三两步过去接了帖子打发小厮出去才将它打开。略略一看,眉头不禁拧地老高,苦大仇深。

“如何?”南柯瞧着他越拧越重的眉头,想着又是太子送来,定然没好事。

“你肯理我了?”安陵潇放下帖子不答,凑到她跟前嘻笑。

南柯推开他的脸,瞪道,“到底说什么。”

“你原谅我,我就让你看。”安陵潇不馁,扬了扬手中的帖子。

斜了他一眼,又拿了一个核桃在手里把玩,“你不让我看,我就让你代替核桃。”说着,又是咔吧一声脆响,核桃登时四分五裂,比刚刚的那些裂的还碎些。

安陵潇傻笑两声,赶忙将帖子递给她,“罢了罢了,我这副骨头硬,铬了你的手我心疼。先说好,你看了就是不生气了,可不能再不理我。”话毕,怕南柯反映有悔意,架着帖子硬放在南柯脸前逼着她看。

南柯好笑的抽走帖子嗔了他一眼才低头看,上面是请安陵潇看戏的,但言辞上面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果然是太子的作风。南柯唇角浮上哂笑,将附带在帖子里的两张票据扬在手中抖了抖。

这个太子,当真是没一日安生的。请安陵潇看戏,给两张票,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

晚上,安陵潇与‘翠竹’来到太子风扬包的包间,进门后南柯便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低垂着头跟在安陵潇身侧实际上是借着他挡住自己的视线,将房内人寻了一遍。

太子二皇子没得说准在,只是右侧茶座上坐着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样貌粗犷不像是燕京的人,另一个瘦小些的低着头看不出容貌。南柯心下腹诽,想起早上千雨来报说有小波厄罗国人乔装进城,再瞧这两人面容当下算是确定了。只是他们与太子一党一起出现,又是为何?南柯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大皇兄,二皇兄。”

“奴婢给大皇子二皇子请安。”

“不必多礼,都是自家兄弟又是在外面做耍,别拘谨的好。”安陵溪笑眯眯地把玩着扇子扫了一眼翠竹,示意两人坐下。

“这位是我的一个朋友,听说逐圣大师的事情后想见一见翠竹。”安陵风扬黑漆的眸子深邃不见底,如同一口幽深的古井。身上散发的皇家威严令他说的话都如同板上钉钉,没有反驳的余地。

南柯暗自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因为现在身份不好拆穿怕连累安陵潇,就区区破太子还敢命令她?

“抬起头来让我瞧瞧。”坐在右手边的粗犷男人开口,也是不容辩驳。

安陵潇听在耳刺在心,他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命令!当即就要斥责,南柯一闻到火药味赶紧揪了他的袖袍,噙笑上前一步:“是。”

看就看呗,反正也不是她的脸。

男人瞅着站出来的女子略微打量,清秀有余也不过尔尔,怎么就让逐圣大师迷了心窍?余光扫过身边的瘦小暗自叹了口气,当即对眼前女子没有半分好气。

“哼,不过如此。”

“多谢先生夸奖。”南柯也不恼,想给她难堪,没门。

男子一厄,当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子,换了其他女子这时定然羞臊不堪。想到此复瞪了她一眼,只这时此女竟笑着看他,没有一点躲避,不禁为她的胆色叹了一声。又见她虽然面容尔尔却有一双澄澈到近乎透明的眼睛。那眼中没有丝丝恼怒羞怪,镇静的出奇,像是根本不在乎他的话。他诧异,试问如果你都不在乎对方,还有什么能惹到你?呵,这女娃倒是很有意思。

“冬柏先生莫怪,她是被十一弟给宠坏了的。”安陵溪看好戏似得道。

“你就是翠竹?”

清丽的声色忽然而起,南柯一瞧,坐在哪里的瘦小人儿抬起俏丽小脸来直勾勾盯着她看,视线说是剜人的刀都不为过。不过只是一瞬便换上温柔的笑意婀娜起身,合身的男装衬出了她此刻的娇柔女儿态,不禁令人多看几眼。

“这位是冬柏先生的女儿,常岁。”安陵风扬温言介绍,冲着常岁浅浅一笑,说不出的谦和有礼,君子有道。

冬柏常岁梨涡浅浅,有些羞俏地福了福身,脸上微红。

南柯心中吐舌泛酸,面上保持着笑意对常岁点头,“常岁姑娘安好。”

“呵,你也安好。”常岁转脸就变了温度,要笑不笑地扫量她,道,“不知逐圣公子与你...还有联系么?常岁有些东西要交给公子,如果姑娘知道不妨告诉我吧。”

不就是讽刺她现在这个身份留不住逐圣么?切!

“常岁姑娘可问对了人,逐圣大师前几日还与姑娘见过呢。”安陵溪看似无意的插话。

常岁一听脸就拉下老长,“是么,那姑娘就告诉我逐圣公子住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他便是。”

“这不合乎礼法吧,更何况逐圣不会见你的。”她最讨厌别人命令她,更何况问的还是她男人住处,告诉你才怪。

几个字听得常岁咬牙切齿,这女人是在宣誓占有权么?她凭什么占着一个皇子还要搭上逐圣公子的幸福!天下当真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存在,没有半分廉耻!

“贱|婢!”常岁瞪着她低低地咒骂,粉唇被咬的通红。

南柯岂能没听见?怕是这房中的所有人都听到了那两个字,只是太子和二皇子故意不出声瞧好戏,而冬柏克倒是蹙了蹙眉头,却也没说话。

安陵潇眯眼,冷冷一哼,“小门窄户的女子也敢咒骂当朝皇子的妾侍?如此周到礼仪是从哪里学的师从何处,本王倒是想见识一二。”

冬柏克没想到安陵潇如此护着,当下将常岁不着痕迹地挡在身后,“咳,小儿不懂礼数还望海涵。”

南柯冷眼瞧着藏身冬柏克身侧的常岁,她哪里有半点的歉意?那副恨不得吃了人的眼神倒像是她抢了她的夫婿似得。感情儿是自己陷入了正宫娘娘的位置里不可自拔,把逐圣当作所有物了。

“我瞧着常岁姑娘礼数挺好,生怕下次认不得奴婢这么努力的记住奴婢的长相,真是难为姑娘费心了。”

冬柏克脸色一黑回首见常岁怒愤模样顿时拧了眉头,“还不和翠竹姑娘道歉!”

常岁不可置信,“爹!她本来就是贱|婢,女儿没说错!”美目瞪向‘翠竹’咬牙切齿,“贱|人,占着一个男人还不满意还想霸占逐圣公子不成?!不要脸的贱|婢!啊——”

冬柏克老脸更沉了些,扬起的手缓缓落下,心中失望失落。他带她来就是为了断了她的念想,谁承想她不知改过还丢了他们冬柏家的脸!

“闭嘴!”

“爹!我哪里说错了!贞女不适二夫!她配不上逐圣公子她就是......”一双眼通红,转瞬就要流下泪来。

“闭嘴!”扬手又要打。

“冬柏先生息怒,别动手,姑娘皮肤格外嫩些,打坏了以后怎么办。”安陵溪上前拉住他,向后带了两带,桃花眼所有似无地扫了一眼‘翠竹’。

安陵风扬则是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递给常岁,柔声安抚,“姑娘别哭,擦擦吧。”

南柯与安陵潇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一时间包厢里抽泣声不断,冬柏克黑着一张脸看着常岁沉默,太子二皇子也不多说,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安静。

就在此时,门外软魅地声音道,“这间么~~~?”

“是,您请。”

房中除了抽泣的常岁都向打开的门看去,正见一席粉袍长衫的男子踩着木屐慵懒地跨进房间,修长的腿白皙光洁能晃了人眼。上襟略微敞着,只在腰间懒懒系了丝绦,大片吃果的肌肤展露,奶白水盈盈地令人忍不住想去尝一尝。

安陵潇皱眉,对于这样的男人他是十分有抵触心理的。好端端的一个男人,穿着暴|露不说还到处抛媚眼勾引人,成何体统!

“他怎么来了?”

行露进来当下步子一顿,媚惑地眸子里闪过瞬间的暗沉,“大伯父~~,表妹~~~你们怎么来了?”

大伯父?表妹?

南柯视线逡巡与冬柏克与行露之间,这容貌差距......竟然是亲戚?太不科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