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你,你坐好。”
该死的,仇时只要一靠近她,她就觉得呼吸困难,就像毒药一样,逼得她没有了退路,只能贪婪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里像星空,像旋涡,把她卷进去蚕食的一干二净。
“去床上坐?”
知芷安被他魅惑的眼神勾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而且他说的这句话像是故意要挑逗她一样,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到了他的身后,需虚的拦住了她的腰。
“你,你还没回答我呢!”
“换个地方好好的回答你。”
知芷安话还没说出口,一阵惊呼,身子已经被她抱了起来。
“你,你要做什么?”仇时把她径自的抱到了床榻上,身子随即也覆了上来。
“这句话天天说,还没说够吗?”他一手轻轻的将她的身子向身下移了移,然后俯下身用力的扯开了她的外衣。
知芷安又是一阵惊呼,她已经感觉到了危险了。那晚以后,他们还没有再这样亲热过,这几日虽然同床共枕,可是他一直都是安分的抱着她,没有动任何心思的。可是现在,他的动作完全昭示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她慌了。“我不愿意。”
她是真的不愿意,她不懂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做那种事,她也不能理解仇时。
仇时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想法。他的吻带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后,“那个世界你有亲人,在这个世界,若是有一个和你同血脉的孩子,你是不是会考虑留下来?”
知芷安的身子僵硬了一会儿,可就是这么一小会儿,她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仇时全部扯下来了。
“孕育一个我们的孩子。”
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唇上,眉心。
知芷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沦陷的,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她不知道昨天是晕过去了,还是累的实在连做梦的力气都没有了。
竟然一夜无梦,意外的好眠?
回到公子府的第一天,作为公子府的福晋,翎幻自然免不了要来她这里走一趟。
只是这一次,翎幻的态度竟然和从前完全不一样了,就在知芷安暗自揣测她在耍什么花招时,仇时从外面走了回来。
看见她和翎幻坐在同一张桌旁喝着茶的时候,他的眉心轻轻的蹙了蹙。
翎幻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朝着仇时的方向行了个礼,“臣妾见过公子。”
“不必拘礼。”
仇时说完将手中的剑递给了仇桑,毫无顾忌的也在桌旁坐了下来。
翎幻连忙拿起茶盏倒了杯刚泡好的茶呈向了仇时。
知芷安一直处在一个茫然的状态,这样的状况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他们三个人别说同在一张桌旁,就是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没有过。
可是现在他们离得那么近,一眼就可以看清对方眼里的所有内容了。
“公子,安妹妹似乎清减了不少,臣妾那里有不少从宫里送来的补品,正好可以给安妹妹补补。”
知芷安看着仇时淡淡的看了翎幻一眼,“那些是妇人赏赐给你的补品,不用送来她这边。”
末了,仇时又添了一句,“她的身体自有人调理,你不必费心。”
翎幻连忙说,“公子你误会臣妾了,臣妾真的是担心安妹妹,并不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知芷安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这种状况她要怎么缓解啊,翎幻到底是什么用心,她确实也不知道。
可是这扑面而来的冰冷的气息,好像要把她也冻住了。
“是么?”
知芷安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身体没什么的,不用补,也不用费心了。”
仇时忽然抬哞扫了她一眼,把她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翎幻一时真的想不到要说什么好了,于是站起身,淑女的福了福身子,“是臣妾打扰了,臣妾告退。”
知芷安忽然站起身,对她笑了一下。
她只是觉得尴尬的笑了一下,可是那笑落在翎幻的眼里却像是得意的胜利的笑容。
“她和你聊了什么?”
仇时喝着茶,一双凤眸却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
“还没有正式的开始说话,你就走进来了。”
“正式的说话?”仇时淡淡的笑了笑,看着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就是只是寒暄了一下。”
“寒暄的喊她姐姐?算起年龄,你似乎比她年长一些。”
知芷安瞪了他一眼,“我这是形势所逼好不好,她是你的福晋,她左一个妹妹右一个妹妹的喊我,我总得呼应她一下啊。”
知芷安说的都是大实话,她看着仇时弯弯的唇角,心里冒火,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嘴唇可以那么性感和勾引人啊!
“在府里,你不愿意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你,知道吗?”
知芷安的手指忽然戳了戳仇时的高挺的鼻尖,“包括你吗?”
她的指尖凉凉的,被仇时温热的手掌瞬间包裹了起来,他一手就将她卷进怀里,“那要看是什么事情了。若是······”他抵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话。
知芷安的耳根连着半边的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她恼怒的瞪着他,“仇时你流氓。”
仇时看着她脸红的模样,越来越发觉逗她是一件格外有趣的事情。
如今他被仇远扣留在都城,哪里都不能去,就这样身边有个她,就算永远只待在公子府里,也不会觉得是被束缚了。
怕只怕不能给她自由。
仇时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就在仇洵传来急报,说在攻破夜国第一道守城时,生擒了夜国的公子夜梵的那天夜里。
那天夜里,知芷安呕吐不止,连夜发起了高烧。
仇时立刻想到了那个女人,想到了她说的话,想到了他承诺一定会放夜梵一命,现在她是立即就报应在她身上了吗?
回来以后他就让仇拓给知芷安好好的诊治过了,原来知芷安中的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毒,而是被下了蛊,这蛊明明是死体,却一直存在在知芷安的体内,解不开也驱不出来,想来,是那个女人用了什么方法使她体内的死蛊活了过来。
“痛,好痛!”
知芷安像是被人用木桩钉在了床上一样,疼的力气全无,身体里像是被钻出了好些巨大无比额洞,空荡荡的像是有一阵一阵的冷风刮到了她的骨头里一样。
“我好冷!”
她闭着眼睛,分明是有意识的,可是身子却一动不动。
一旁的仇菲和仇舞连忙抱了棉被盖住知芷安,将她紧紧的裹在温暖的棉被里。
“快想办法给她止痛。”仇时已经顾不上任何人任何事了,他揪着仇拓就把他提到了窗前,逼得他施针解了知芷安的痛。
仇拓看着知芷安痛苦的小脸,无力的说,“公子,这痛是解不了的,是姑娘体内的蛊受到了刺激,开始产出毒素了。”
“毒?”
“是的,就是这毒让知姑娘痛不欲生。”
“要怎么解毒?”
床上的知芷安似乎已经痛的晕过去了,脸上紧绷的眉头和微微颤抖的嘴唇,还在告诉着他们,她有多么的痛。
仇时恨,恨自己不能体会她的痛,承受她的痛。
“公子要找到下蛊的人尽快把蛊驱出知姑娘的体内。”
“否则,否则,知姑娘的胎儿也保不住了。”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公子恕罪,臣却是是刚刚才诊到了喜脉,知姑娘已经有孕了。”
站在后面的仇菲和仇舞听了是又惊又喜,而后却陷入了担忧,看着仇拓大夫!和公子的神色,知姑娘的病绝不简单,这个胎儿究竟是来的对不对呢?
“你!”
这些日子,仇拓每日都来给知芷安诊脉,却都没诊出什么来。
偏偏今日,今日什么都显出来了吗?
“她这样痛会一直痛下去吗?”
“臣会熬制一些抑制蛊毒的药,控制知姑娘毒发的次数。”
“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准备这药。”
“是,臣告退。”
仇时看着被子下知芷安平坦的腹部,眉心忽然拧的更紧了,“等等。这个孩子怎样才能留住?”
“公子,半个月内如果不能解开这蛊毒,知姑娘恐怕是凶多吉少,这孩子也就留不住了。”
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