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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五章 不要玩弄我
会不会是那样的他不知晓,但是现在这所有的行为看起来都分明怪诞到令人作呕,他只是不想说,难道这样被认为是智商不行吗?可以被玩弄下去!
在实验开始之前,她说出来的那番话,要是现在仔细的推敲起来,似乎这一切就是个复仇的计划,他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就只有萨言了,因为他曾经答应了萨桑说要是执行任务的话,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哥哥,将他带回来的。
在他盯着王顺志的那个时候,在山上,萨桑就曾经给自己打过很多次的电话,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是一再的要自己回去,或许那个时候她是想通过换掉执行任务的人,来保护萨言的周全,可是他一直也没有想着回去,他在关注的完全是自己的仇人。
是不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她怨怼自己了?今天他很想问个清楚,因为可以杀死他,但是不可以玩弄他。
“可能是我的顽固改变了一些什么,而你到现在也不肯原谅我是吗?你说的病毒的研究,我的血液的问题只不过都是为了折磨我的对吗?其实你不想真正的杀死我,你只是想让我感觉到痛苦而已。”
他这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她小小的身躯已经开始有了发育的前奏,很快就要十五岁的她,看起来很是朝气,可惜她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笑容,她看上去是那么的阴暗幽怨。
这样的气氛僵持了好几秒钟,她就像是没听见那样,一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剂,那些管子里边的东西,会改变这个世界,改变人类的命运,但是却完全改变不了,她失去亲人的痛苦,哥哥也许真的很坏,可是他说过理解这样的痛苦的,可是为什么最后却要那么做,他没回来,也没去执行任务。
因为这样导致刑天去执行任务的时候,杀死了自己的哥哥萨言,这样的事情她想要忘记,毕竟这个男人他曾经深深的爱恋过,尽管自己的爱情看起来很幼稚,但是那是她全部的期冀,而他现在要离开自己的视线了,遥远的以后再也看不见的地方去生存下去,还是和一个自己感觉到厌烦的女人。
为什么这一切的苦难要自己去承受呢?难道不可以对自己也温柔一些,在她看的到的地方就好好的照顾一下自己的情绪,她是不是一辈子就要和这些冰冷的药剂待在一起,她要不断的做实验,只有实验才是证明她价值的唯一手段,这操蛋的社会!
他察觉到了是吗?她的嘴角浮上一丝的冷笑,在这个时候发现了不对劲,也不算是太笨,血液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想一下那是二十七年的一个试验,在最后完成了,产生出来的病毒,怎么可能和他的血清去产生什么关联性呢,简直就是笑话一样的谎话,但是全世界都相信了,然后他现在不相信了,很讽刺啊,原来最傻的人是自己不是他呢。
原本要十五岁的自己应该在学校上学,应该有一次青涩的初恋,应该很美好的,但是这一切都因为病毒研究而破灭了,她是国家的救命恩人,是英雄,但是她不需要这样的荣耀,她想要离开这一切,却发现根本不可能,稀罕自己的人,不过是稀罕自己的那点本事,要不是这样的本事,她会被看的这么重要被保护,还会有那么多人为了自己去死吗?
多么悲哀的人生啊,她想要给自己悼念了,对方站起身来,走到她的跟前,因为手中病毒的试验早就已经完成,那个疫苗已经在保险箱之中放着了,药方什么的也有,她都准备的好好的,而今天她是要来他的面前自杀的,希望他会记住自己吧。
只是猝不及防的他将自己手中的药剂夺走了,这样的男人为何要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边,为什么在她的生命之中去路过,他没有要停留的意思,那就不要让她感觉到伤悲啊,真是自私。
她伸手索要药剂,他将药剂直接丢在了地板上,而其后她冲上前就是一阵崩溃的暴揍,他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就算是自己一脚踢在他的脑门上,他也还是淡定的接受了,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萨桑坐在地上崩溃的嚎哭起来。
他走进跟前,蹲下身,身上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那都是她的杰作,他愿意承受是因为他也需要一种解脱。
“告诉我,那药剂是不是毒药?”
她摇头,其实那是一种病毒,接触性的感染,要是刚才她喝下去了,人类将从此消亡,那个病毒是无法被拆解的,原来父亲不肯教会她拆解是考虑到这一点,要是她的心绪改变,她就将是毁灭世界的那个人。
能让一个人变得沉默的,无非就是仇恨和恐惧,现在坐在山岗上的刑天满眼都是沧桑,从他的眼神中,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的讯息,司令员无奈望着远处,望着和他视线一致的地方,刚才他的问题对方没有想要回答,而此刻他也不再想知道答案。
起身一直等着那个人也起身,但是他却安静的坐着,似乎是在等待时间的推移,他看起来太过忧郁了,一个军人不该有这样的情绪,难道是战役阴影吗?或许他需要一个心理医生吧。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退出部队。”
等待了许久就等来这么一句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该留下的那个人没有要留下的意思,该走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是想要给老者办理一个退休的,可是老者坚持说还有三年的时间要走完。
而刑天竟然想要离开部队,他想要知道原因。
“你想走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情,部队上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对于平原那样的人他太过强悍了,不懂得规避人际关系,我不需要,我也害怕,可是你不一样的,你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人才。”
司令员那极其真诚的神情,在他看来为什么变得有些可笑起来,部队真正需要的是怎样的人,就像是他这样的,规避人际关系指的是什么啊,他想不起来了,他只是记得他的那些痛苦,还有那个奈良回来找自己尸体的梦境。
缠绕了自己太长时间了,他需要的是普通人的生活,他需要一种调剂,至少他的内心没有司令员想的那么强大,他好像是被击败了。
其实这要从他回来之后,去看望萨桑说起来。走廊上忽明忽暗的灯光,她坐在长廊的尽头,那是她第一天能下床,伤势还很严重,自己是拿着萨言的一些遗物过去的,她看上去还是那么的乖巧,但是眼底已经有了深深的恨意。
但是那种恨意不是因为自己动手,而是因为平原没有回来兑现他自己的承诺,他们一起坐在长椅上,看着那有些故障的电灯。
萨桑问自己说。
“刑天,你有没有觉得我有时候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
他还以为对方是悲伤过度了,就想着要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一下。
“我可能有时候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其实也很正常吧,只是需要调剂了,你哥哥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在看到当时那样的情况之下,我只能选择动手,我要是迟疑的话,他会毁掉这个世界的,萨桑你要是难过的话,你可以打我。”
萨桑没有看他的眼睛,她的头埋得很低,好像是在看着地面上的东西,然后她有些怨怼的想着什么,因为她的脚一直在抖动,曾经她自己就说过,只要是脚开始抖动起来,那一定是因为自己在想着什么事情,一种忧伤的往事或许是吧。
看到这一幕的刑天有些畏惧了,因为她的表现似乎在昭示什么秘密,他担心的是她将事情都隐藏在心底,然后做出无法被挽回的错事来。
良久之后她到底是说话了,声音很是沉闷,就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一般,因为这个声音,他一连做好几个晚上的噩梦,一切都成了挥散不去的伤痛。
他后悔自己去执行任务,也后悔那个时候自己下手杀死了萨言,想不到自己的错误最后是由平原去背负了,平原是无辜的,但是他怎么也说不通萨桑,于是他渐渐的就开始变得沉默,也不想再次出现在部队之中了。
那个时候的萨桑是这么说的。
“也许杀人的那个人看起来有些可恶,但是你不不觉得给他刀子的人才是罪魁祸首吗?其实我很明辨是非,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怨恨的,我只是讨厌那个说话不算数的人,他承诺了,但是没有做到。”
现在既然司令员问他了,那么一切就该被呈现出来,他的内心已经承受不住太多的伤痛,他想要休息了,需要的也是好好的休息,想要过几天正常人的生活,不想天天都是执行任务。
司令员心底有些闷的难受,他走过去,扯过了刑天的手腕。
“我了解你心底的感受,那么这样吧,你现在可以回家去休息几个月的时间,我等着你状态好了之后回来,部队真的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我相信你可以走出这一切的阴影,人生不就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