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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为啥盯着我看?难道是我的绝妙好词把这小子给镇住了?还是我的脸上有眼屎没洗干净啊?我拿手抹了抹眼睛,没有啊,小白脸干嘛这样看着我?难道真的是被我这首《沁园春 长沙》,呃,不对,应该是《沁园春 淮南》给GET 到了?
我拿手在小白脸眼前晃了晃,这家伙好像这才反应过来,匆忙间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用眼神示意乔林后退,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用低低地声音说道:“沈兄真乃大气魄啊,这种词你都敢作出来,还敢说出来……”“怎么了?有虾米问题吗?”我有点懵逼,毛 祖爷爷的词天下一绝,当今文坛,他老人家称“第二”,好像还没人敢称“第一”的,我就“借用”一下,有什么敢还是不敢滴。
小白脸见我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又低低地说道:“看来沈兄还真是西域来客,久未来我华夏中原之地,你做的这首词,咳咳……果然不同凡响,可……万万不能随便说啊,这好像是首反词!”反……什么?反词?我勒个去,吓死本宝宝了,我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黄巢的“满城尽带黄金金”,还有宋江“浔阳楼上提反诗”…… !
靠,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承认,我在大明朝这旮沓的政 治思想觉悟并不高,但是小白脸你别乱扣帽子啊,这可是要杀头的。见我脸上变颜变色的,小白脸就换了一副表情,说道:“还好,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也不会入他人之耳,沈兄放心。不过沈兄啊,你刚才这首词才情横溢、大气磅礴,非常人可以比及,小弟佩服佩服!”
“不敢,不敢,朱贤弟谬赞了。”擦!先是吓了我一大跳,现在又来夸我,搞得我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无趣……小白脸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自顾自地继续问我道:“沈兄真乃旷世奇才啊,琴棋书画、文章诗赋无一不精,有没有想过去考个功名,为国效力、一展才华呢?”这小白脸,还挺会忽悠人的,我说过我会弹吉他,可我又没有真的弹过,你就敢说我会弹琴啊,万一是忽悠你的呢?还有你怎么知道我会下棋、画画(说实话,我真心不太会),我写的文章你看过?这小子,夸人也不实事求是点,好吧,看在你是说我好话的份儿上,本宝原谅你了,我清了清嗓子,有些无奈地说道:“朱公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自西域,无根无基的,在大明朝不但不认识几个人,还得罪了些不该得罪的人。哦,对了,现在认识朱公子了,是我的幸运啊,让我去参加科举考试,实乃天方夜谭尔!”“天方夜谭?天方夜谭是什么典故啊?沈兄……”
呃……“哦,天方夜谭是我们亦里巴里汗国的一本神话小说,里面的故事光怪陆离、匪夷所思,所以我们就把那些看起来办不到的事情统统叫做天方夜谭。”“哦……”看到小白脸似懂非懂的样子,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这样,我们一面赶路,一面海阔天空地闲聊着,我胡侃些天南地北的奇闻异事,什么淹不死人的死海啦、满是法老陵墓的埃及卢克索帝王谷啦、南美丛林里的玛雅人金字塔啦……
基本上是我一个人在说,小白脸、乔林、秀秀和小梅花在听,凭借着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口灿莲花般的说着他们闻所未闻的新奇事,这一路上倒是一点也不寂寞。
你还别说,我们这个临时搭伙组队的小团体还真是“分工明确”,我负责解决大家的“精神食粮”,小白脸负责大家的真正食粮,也算是我皮厚心黑,一直把白吃白喝当做理所当然,一路上就这样晓行夜住、说说笑笑,我们走出去有两天时间了,离开寿州城也越来越远,刚开始还整天提醒吊胆、深怕胡癞子追过来的我此刻也完全放松了警惕,真的把这次“逃亡”当成了“旅游度假”,可惜啊,就在我们离开寿州城的第四天,还是出大事了。
当时正是下午2、3点的时候,太阳还挺高,我们发现眼前的官道突然变窄了,因为前面出现了一座并怎么高的山,看起来官道在这里应该是穿山而过的,小白脸和我商量了一下,准备停下来休息一下再走,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听到后面响起了“轰隆隆”的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这一路上,我发现官道还是挺安全、挺有规矩的,虽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但大家都像现代人那样主动靠右侧行走或者驾车,很少出现争道、抢道的事情,纵马狂奔(超速行驶)这种的不良行为是一次都没见到过,今天这是咋啦?难道是……我心里一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等那十几匹马跑到我们面前停下来后,我发现……坏了,我的感觉是对的,出大事了。
“哎哟,这不是沈公子嘛?你和秀秀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啊?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就偷偷溜走了?害得我到处找你们。”靠,果然是那胡癞子追上来了,这厮嘴唇边的青色胎记此刻是那么的明显,又是那么的嚣张,瞧瞧,这家伙这会儿正骑在马上冲着我笑呢,还特么笑得甚是邪恶。
擦,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往这个方向走的?还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很不科学啊……我心里直翻腾,后面的秀秀和小梅花也知道胡癞子追过来了,这会儿正脸色发白、浑身颤抖的不知所措,而小白脸和乔林倒是镇定的很,瞪着眼睛一会儿看看我们,一会儿看看胡癞子,完全是一幅“围观群众”的模样。那当然了,这事和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哎,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罢了,让我去悲壮地博上一把吧,那个夏天方不是说过了吗?我是在修行,修行就会劫难多多,相信自己,说不定我能化险为夷呢?”我安慰着自己,回头和秀秀做了一个“安啦”的表情,用安慰的口吻说道:“秀秀姑娘,事已至此我们也无处可逃了,很抱歉,还是没有能帮到你,希望你们……保重。”
说完这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我跳下了车,看了一眼坐在驾驶位上的左林泉,琢磨着左镖师能不能够些意思,和我一起上去,和那胡癞子一伙儿打上一架,也好出口闷气,想不到左镖师看到我瞧向他,竟然别过头去,根本不理我了!
靠,不讲义气,还保镖呢,简直有损保镖这个行业的“诚信度”,差评!你不敢!我就一个人上,麻蛋!死也要死得牛逼些。……等等,还有小白脸在边上,还是先打个招呼吧,别牵连了我的这位“歌迷”。
我故作潇洒地和小白脸说道:“不好意思啊,朱公子,遇上了些麻烦,我去解决一下。”此刻,小白脸的表情有些复杂,不解?释然?嘲笑?惊奇?……反正我没有心思再去揣摩了,我大步朝胡癞子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道:“胡公子别来无恙啊?我和爱妻去京城探亲,没想到胡公子还特地跑来相送,不敢当啊,不敢当。”
“呸!你小子少跟我来这一套,想蒙我胡德凯,门儿都没有!”
我继续装糊涂:“胡公子何出此言啊?”“行了吧,你以为我会信了你的话就放过了秀秀姑娘了吗?做梦,那日过后,本公子立即派人去抚州打听了,嘿嘿……沈公子,你想知道我打听到了什么了吗?”
我一听胡癞子这么一说,心想:“坏了,这胡癞子果然不傻,真的派人去打听了,这下我算是彻底穿帮了。”
就听那胡癞子接着说道:“抚州根本就没有你说的什么沈家,而你,也根本不是韩国公的什么亲戚!居然敢蒙骗于我,怎么样?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我无奈地苦笑一声:“胡癞子,看来你这个流氓做的还真是彻底呀,为了秀秀姑娘居然连密探都派了出去,真是舍得下本钱啊。那我也明人不做暗事,告诉你吧,你爷爷我确实不姓沈,你记住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亦里巴里汗国大侠高怀安是也,有什么手段,你尽管放马过来,你高爷爷要是皱一皱眉头,你就跟我姓。”
我一通“梁山好汉”般的乱侃把个胡癞子说的暴跳如雷:“你!你!你!……死到临头了还敢在这里嘴硬,来人啊,速速将这个攀附朝廷重臣、图谋不轨的要犯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