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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装鬼吓昭容
王心兰道:“天作有雨,人作有祸,李昭容不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富贵,到时悔之晚矣!”
“上,别和她废话!把她拿下送到掖庭,明天早上奏报皇上一下就行!”
四个宫女正要上去抓王心兰,有两个宫女惊叫起来,缩回退到李昭容旁边,另外两个宫女吓得浑身颤抖,闭上眼睛。
李昭容看到,轻风起处,竹林沙沙,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披着长发遮住了脸,李昭容吓得浑身发抖,这时一个宫女惊叫道:“那个鬼的舌头好长,血淋淋的。”
一声凄厉的长啸,凄惨无比。
“轰”的一声,四个宫女拼命跑了,没有一个人跟着李昭容,李昭容在后面怎么也跑不动,骂道:“等等我!等等我!看我回去不打死你们!”
没有一个宫女来陪着李昭容,李昭容跌跌撞撞回到自己的寝宫,四个宫女跪在地上,李昭容拿起板子就要打,只觉得浑身发软,没有力气。
朱友贞脱下白衣服,假发,假舌头,嬉皮笑脸的说道:“吓到皇姐了吗?”
“弟弟不是睡着了吗!”王心兰还在惊魂未定,“姐姐也是一意孤行,差点就遭她的毒手!”
“弟弟是装睡的!知道李昭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朱友贞道。
王心兰激动的哭起来,哽咽道:“弟弟懂事了,弟弟长大了,知道保护亲人了!”
王心兰怕红芙和绿芜担心,回到朱友贞府上喝了一大碗酒,给自己壮胆,再回到兰薰阁。
朱晃下了早朝,回宫用了膳,觉得索然无味,信步来到兰薰阁。
红芙和绿芜忙跪在地上,王心兰好像无视朱晃一般,朱晃笑道:“哟呵呵!还不拜见朕,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王心兰撅着嘴道:“不敢!父皇是皇帝!是真命天子!女儿怎么敢呢?”
朱晃道:“其实罚你们,朕也心疼,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也闹得太大了,把李昭容撞下水,害得她得了感冒!”
王心兰道“父皇就不问问女儿为什么这样做!”
朱晃道:“你们姐弟胡闹也就罢了,怎么还怂恿曦丽妃也胡闹?”
“父皇就是不相信女儿!那就请皇上移驾回宫,我这里地方小,容不下皇上这条真龙!”
朱晃道:“哈哈哈!真是不禁逗!没趣!”
王心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道:“女儿发那么高的烧,差点就烧坏了,李昭容竟敢这样对待女儿,实在可恶!”
朱晃道:“这些事情暂且搁置一下,快给朕沏茶,拿桂花糕!”
王心兰道:“儿臣心里有气,这样沏的茶,也有气,不适合父皇喝!待把事情办好以后,儿臣心情愉悦,沏的茶自然甘洌可口!”
“看来今天皇儿的茶是指望不上了,可是皇儿可知道?你这是在要挟父皇哪!”
“哪晚上要不是耶律德光救了我们,别说喝茶,就是见我们一面都没有机会了!”
“父皇,李昭容心好狠,要置曦丽妃,贞弟和儿臣于死地啊!父皇明察!”王心兰跪下泣不成声诉说道。
朱晃咬牙切齿,一拳打在案桌上,把手背打出血,王心兰忙替他包扎。
朱晃对太监总管道:“哎,你下去传旨吧!”
总管雪白的头发在帽子外,迎风飞舞,显得有些凌乱,满脸的迷糊,不解地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朱晃怒道:“没用了,你真是老了,朕的意思也不明白?”
总管道:“是!是!咱家是越来越愚钝了,竟然不能理解大家的圣意!”
朱晃转而对王心兰说道:“念李昭容服侍朕一辈子,只是权欲迷失了双眼,况且她为朕生了四个子女,就把她打入冷宫吧!皇儿的怎么样啊?”
王心兰道:“是!谁没有父母儿女!就看在她作为母亲,拉扯四个孩子不容易的份上,就依父皇的圣意!”
朱晃点点头,道:“传旨吧!”
总管到李昭容哪里传旨:“李昭容阴谋陷害、谋杀曦丽妃,镇国公主,小公子,有违妇德,打入冷宫,永不相见!”
李昭容跌坐在地,痛哭流涕骂道:“都是姓曦的贱人!看本宫怎么收拾你!”
总管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尖着嗓音道:“走吧!别让老奴为难!”
寝宫里的宫女唯恐避之不及,都纷纷跑出去,只有嬷嬷跟着她,两个儿子福王朱友璋,康王朱友孜听到风声,跑进来抱着李昭容大声痛哭。
两个王子跑到紫晨殿,痛哭流涕地跪在朱晃面前说道:“请父皇饶了我们的母妃吧!我们兄弟代母妃向曦丽妃,皇姐,弟弟跪下道歉!”
“糊涂,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晃训斥道:“这次全靠镇国公主不计前嫌,为你母妃求情,否则将贬为庶民,打入掖庭受苦!”
朱友孜,朱友璋兄弟二人悻悻然离去。
朱晃去看曦丽妃,曦丽妃哭哭啼啼道:“皇上放臣妾回去尼姑庵里吧,或许放臣妾就外出云游,永不相见!”
朱晃安慰道:“现在陈昭仪已经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李昭容已经打入冷宫,爱妃真的忍心朕成为孤家寡人,孤苦伶仃吗!?”并替她拭去泪。
曦丽妃道:“这宫里真是阴险毒辣,真的不适合臣妾!”
朱晃道:“现在两个妃子都不在朕身旁,以后就由爱妃管理中宫,谁敢惹你?”
曦丽妃道:“臣妾遵旨,只是臣妾想好好谢谢镇国公主,是她们姐弟不惜用生命来保护臣妾的!”
“不用,以后她们都是你的儿女,她们护着你,是她们的职责!”
曦丽妃道:“有恩必报,不管他是仇人,还是子女,这是做人的道理。”
朱晃带着曦丽妃到了兰薰阁,朱晃道:“今天曦丽妃一定要来谢女儿的救命之恩!”
王心兰道了万福道:“丽妃客气了!曦丽妃是儿臣请进宫服侍父皇的,有这个责任和义务照顾好丽妃!”
朱晃哈哈大笑道:“冲女儿这份孝心,来人哪!赏黄金五百两,丝绸三百匹!”
王心兰跪下谢恩道:“儿臣叩谢父皇隆恩!”
朱晃携着曦丽妃坐下道:“快快去沏茶,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朕等你的茶可是等了三天才能喝到呀!”
王心兰拿出桂花糕,让朱晃和曦丽妃吃着,自己亲自去烧水。
一会,朱晃道:“皇儿,茶沏好了没有,父皇渴了!”
王心兰道:“父皇,刚好从后山把水舀回,正要烧呢?”
朱晃不悦说道:“皇儿不会是拿父皇开涮吧!前次么皇儿死活不愿意泡,这次又是诸多借口!”
王心兰道:“看父皇急的,之所以叫品茶,而不是叫牛饮,这是很高的境界!”
曦丽妃拿着手绢在掩着嘴笑,朱晃不禁很纳闷,说道:“喝茶哪有这些复杂的规矩?”
王心兰道:“是啊,喝茶和人的开心程度有关,比如那天如果皇儿给父皇沏茶,就会喝到儿臣哀伤的茶味。故而儿臣只好不沏茶给父皇喝!”
朱晃不悦说道:“皇儿也太故弄玄虚了吧!以前怎么没有听皇儿说过?”
王心兰道:“以前父皇政务繁忙,儿臣就没有和父皇说!”
王心兰拉着朱晃的手到厨房,说道:“看,这简简单单的水,是儿臣从后山万年的岩石下浸出的水里轻轻舀起,轻轻放入木桶中,生怕水受伤一样。”
朱晃不解问道:“何故水也会受伤?”
“万物之灵,皆有生命,好比从山崖山跌下死了的鹿,就没有射杀而死的鹿肉好吃,父皇觉得呢?”
“山崖下摔死的鹿就没有人吃!”朱晃恍然大悟道,“是啊,皇儿有学问就是不一样!”
王心兰道:“同样道理,水从水桶里轻轻舀出,轻轻放入釜里,用文火缓缓烧开,不能用武火,这都是怕水受伤!”
“真是涨见识了!”朱晃品着茶,赞不绝口,“真是芳香甘甜清洌!吃着桂花糕,香甜而不腻。”
王心兰跪下说道:“父皇!儿臣要替贞弟讨封?”
“就知道这茶没有那么轻易喝的!”朱晃问道,“皇儿要朕封贞儿什么呀?”
王心兰道:“现在贞儿长大了,很懂事了,学习有很大提高,儿臣求父皇封贞弟为均王!”
朱晃道:“何为均王?”
王心兰解释道:“就是勤政爱民,平等均衡地爱护王国的百姓!”
朱晃道:“皇儿真是聪明,有均州,封贞儿为均王!均州,天下粮仓,富庶之地。”
王心兰道:“儿臣愿意到均州辅佐贞弟,要他勤政为民。”
朱晃不悦道:“那父皇想喝茶,还不得到均州去!”
“儿臣随时盼着父皇大驾光临!”王心兰高兴说道,“儿臣厌倦了后宫争斗,想下去州郡过几年安静日子!”
朱晃不悦道:“不行!你们姐弟就是想把朕这个孤老头子放在宫里,你们去哪里逍遥快活!”
王心兰站起来,走到朱晃身旁耐心劝说道:“父皇说这话可不适宜哦,有各位皇兄,皇嫂,还有曦丽妃,他们都会关心孝敬父皇的!怎么能说是孤老头子!”
“没有兰儿和贞儿,朕就是孤老头子!”朱晃还是固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