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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兜底前尘往事
两人男人迎着面朝着夕阳的余晖,并排坐在了椅子上。
储老爷子不说话,储阚也不说;仿佛真的是像老爷子说得那样,只是单纯的来看一看风景,散散心般。
待到落日真正没入山顶之时,储老爷子才徐徐开了口,“这次的打算是不是有些鲁莽了?”
“没有,只是想她平平安安的。”
储老爷子震惊片刻,之前得到过消息,说是他待周元祖不一般;他纵然有过些想法,但是,在发生了两年前的那件事情,他不确定,也不想深想。
但是,今天,他的孙子亲口承认了。
“你是认真的?”
“爷爷,不像你的风格?”
闷了好一会儿,储阚才淡淡开口。
储老爷子只是笑了笑,有些事情,在经历疾病折磨之后,越发珍惜生命,越发知道健康的重要性,越来越留恋人世间的美好。
尤其是他,还没有看到他最宝贵的孙子,结婚生子,他不甘心。
“想想两年前,我把元祖拢到你的身边的时候,你旁边还有一个女人;那时候,你为了那个女人,无言与我开战,亲手逼我将周元祖送进监狱,才让你的心里有了一丝藉慰;
那个孩子,是我们愧疚了她;当年,我将她一个人关在哪里,不许有任何人看望她,尤其是她的爸爸;其实我也是为了她好,她是一个女孩子,自尊何荣誉比什么都重要;
不让她爸爸不见她,是替她想到了,不让家人担心;不让她朋友不见她,是避免了,她出去以后遭人说三道四。
现在,除了当事的寥寥几人,谁会想到过,周元祖坐过牢这件事?甚至她的档案里也不会有记录。
如果当时,你早一点悔悟,现在即使她不爱你,她也是我们储家的儿媳,是你的老婆,早已经和你同床共枕,或者是,我现在都可以见到我的重孙。”
储老爷子再次爽朗的笑出了声音。
储阚沉闷了一会儿,“是我对不起她,此后,她如嵌之入我骨;我怎会允许自己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储老爷子拍了拍储阚的肩膀,“好啊,我的孙子总算是身心都长大了。”
储阚没有对老爷子的话有多大的感悟,出言也是那么直白。
“今天找我出来什么事?想把公司移交给我?”
这么坦率的话,倒是震惊了储老爷子;他从来都知道他的孙子聪明,早在两年前已经是坐拥千亿财产集团的老总,他的公司都要依仗和储阚合作,才能外资中站住一方霸王的位置。
如今,他也想享享清福,将自己的财产如数移交给他最看好的孙子,毕竟A城以后的江山,是年轻人的天下。
“怎么,听你的口气,是不想要?”
储老爷子反问了一句。
“嗯。”
一个字,表明了所有的决心;顿了顿,继续道:
“我的心思不在上面,所谓做生意,只是调节生活的一个附属物;这次大动干戈,只是想,清除所有的障碍物;然后我和她顺顺利利的相爱结婚生子。障碍物带来的后果,我不管。另外,你问过储明的意思了吗?”
储老爷子沉默。
储明是储阚的父亲,从一而终,他和储阚都没有过多的交流。
而,储阚不承认储明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储明曾经犯过错误,出轨被储阚亲眼所见。
“你什么时候,才能打算原谅你的爸爸?你知道的,他不是做生意的料。”
的确,储家的家产分三份,各份不尽相同。
储老爷子的房地产,服装,电商在A城的算得上是半壁江山。
当初的储明,一心只是想要继承储老爷子的事业,而自己打理的箱包行业,事业上只是平平淡淡,并没有很大的出色。
甚至,还在年幼是,沾沾自喜的,被一个女人勾引去,竟然跑回来要和他的原配离婚。
当时,这件事情在A城闹得沸沸扬扬。
最重要的是,储明这个人,看起来很老实,实则,小心思很多。
所以,自始至终,老爷子的江山还是老爷子自己在打理。
储明那不温不火的箱包行业,也是归属储明。
谁能想到,老爷子竟然这么狠,自己的事情不留给自己的儿子,储明大概也会同意这件事,同意储老爷子的财产就这么被储阚拿走了去,即使这个人是他的儿子。
储阚不接手的原因,就是,他真的是不喜欢打理那些多的东西。
他也真的不是在说诳语,做生意,只是他的附属物。
而他这个商业天才,在商业上从来没有败过,他的产业分布在全国各地,每一个产品的流水线都属于商业机密。
也从来没有人超越过他,创新过他。
唯一在A城,随性的一次建筑,黑色都会,已经垄断了所有上流夜市,成为不可轻易毁灭的印记。
“我不缺钱,不希望有麻烦,也不想掺和事情。”
“阿阚,有时候太较真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天凉了,让陈力送你回去。”
“……”
老爷子叹了叹气,储阚早已是一匹狼,只是自己还将至认为是羊,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储阚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云大将他送了回去之后,便离开了。
他一个人慢腾腾的回去了,他撤掉了在周元祖房间里的摄像头,也听了何期远的建议,不再去打扰。
过些天,凌越过来的时候,或许,他都见不到她了。
储阚拖着步伐,走到了一楼的最里间的阁楼里面,关上了门。
何期远一直睡在房间里,不曾醒过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那么差,才被储阚灌了两瓶,就被撂翻了。
等到他惺忪揉了揉眯着的双眼,才发现头痛的要命,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揍过一般,疼。
他稍微洗了一把脸,便向周元祖房间里走去。
橘黄色的灯光里,岳岳正俯着身子,挡住了两人的目光,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何期远顺着自己的目光看了看周围,岳岳身旁的床头柜上俨然还放着一个治疗盘。
哦,原来是在换药。何期远的嘴角不自觉上扬了一抹弧度。
何期远悄悄走近一些,在看到桌面上的那没有动过的面条,悄然上扬的嘴角骤然间又落下。
他不过是半天没有见到她,她又没有吃过东西了。
想也不想,何期远端过桌面上的面条,径直的走了出去。
不是他有些生气,是他相当生气。
听见声音的岳岳抬转过头瞟了一眼,正巧看到穿着黑色风衣走出去的何期远,只不过只给她留下了一个背影。
岳岳叹气的摇了摇头,又在心底鄙视了自己一番。
自己的确是不如何期远那样,不管用什么方法总能逼迫她张嘴,她看得出来,今天这一天,元祖的心情有些好转了,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好了,估计等会儿,何期远就会回去了,你要做好准备哟!”
岳岳这句话是将何期远作为她的劲敌,堤防着。
而她岳岳是依附在何期远的阵营,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周元祖策反了,归入了她的旗下。
周元祖的睫毛闪了闪,想不清是在干什么?
一直在心里有个声音,敲击着自己,可是她找不到这个声音的源头来自哪里?
她,想不通。
二楼走廊的尽头,储阚拉住了欲望前行的那个臂膀。
“今天晚上,我想守在她的身边。”
何期远抬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面条已经被佣人拿下去换了热的上来。
只是储阚的这个要求,不过分。
说不清道不明,只不过,他的心,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也好久没有睡觉了,是该好好的睡一觉的了。”
何期远漫无目的说着这些话,似是说给他自己听,又像是应允了储阚的要求。
“谢谢。”
何期远走出去一段距离,顿住了脚步,脊背隐隐有些僵硬,耳膜中听到储阚有些别扭的声音。
停了好一久,久到何期远的肚子翻滚着,胃绞紧着肌肉,才缓过神来。
周元祖还没有吃东西。
何期远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只是腾出了一只手,在空中翻了翻,搅动了几下。
然后,走了。
储阚看懂了,那个手势,在空中握紧拳头,扰动几下,是他们兄弟友谊的象征。
储阚低头抿了抿嘴唇,瘸着腿,一拐一拐的走远了。
走进了书房,走进了书房的里间,直通浩瀚书海的那扇门。
何期远说到做到,当即将手里的托盘递给了在旁边候着的保镖,然后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急诊室。
在众多芸芸的红红绿绿的药瓶之中,何期远翻出来那瓶褪黑素,紧紧握在手中。
思索了片刻,倒出了一片,又将药物物归原处,转身走了出去。
何期远从保镖的手里,接过了食物,路过旁边的垃圾桶,倒出了三分之二,只余三分之一盖住碗底的面条留于其中。
然后将倒出的药片丢了进去,搅动了几下,吸了一口气,走了几步,开门走了进去。
岳岳见何期远来了,她也不避开,只是离开了床边的位置,挪出了地方,留给何期远。
她倒是要看看,何期远是用什么办法,让元祖进食的。
只是岳岳在看到碗底的那些面条时,微微皱眉,“这么少?”
“她不是你?”
紧接着抱怨的话,何期远想也不想反驳道。
岳岳一瞬间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