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侥幸逃脱
“因为这支火把，他们的希望可就要落空了。”林痊似乎想到什么，嘴角微微一颤。“给你说个故事。”
“你居然还有说故事的闲心？看来我是白着急了。”陈述绷着的脸稍稍轻松下来。
“刚刚进洞的时候，我注意到洞口的石刻。”
“我也有注意到，刻着天洞二字。”陈述附和。
“这时候我就想起来一个事，一个以前我师傅说的事，他说在大山深处有一个洞穴，人们唤它为天洞，这个洞呢是一个天然岩洞，后来被改造成囚洞。”
“囚洞？”
“对，专门用来囚禁出征将军家属的囚洞。将军出征，皇帝把他们的家属囚禁在这里，防止将军叛变。”
“还有这种事，我居然不知道？”陈述惊讶。
“毕竟史书上不能写这种事吧。”林痊继续说道:“就有一次，某将军出征，他的家属照例被囚禁在这里。然后看管官员不负责任，当然也有说法是看管官员与将军有矛盾，不管如何，反正是不用心照看就是，最后竟出现十几日未投食的情况。”
“这不是谋杀吗？”陈述张大嘴巴。
“对，将军家属被活活饿死。”林痊用火把指了指洞穴深处，“可能就在里面。”
“我知道这不是结尾。”
“的确。将军家属中有一位，活下来了。将军的儿子没有死，而且逃出来，把消息传递给还在战场的将军。”林痊顿了顿。“将军得知消息后投靠敌军，他的儿子则在民间隐姓埋名，生活下来。”
“故事的关键是，他的儿子怎么活下来的？”
“他的儿子是……”林痊幽怨地看着陈述，“吃着他家人的尸体活下来的。”
两个画皮鬼在洞口等了十天，到第十天傍晚，假文空跃跃欲试，想打开洞门。
“再等等吧！”
“还等？我肚子快饿死啦！”假文空露出藏在嘴里的獠牙，一脸不耐烦。
“等等，有人来了。”
天洞旁有条小径，小径上走来一个老妪，看上去大约六七十岁，她包着黑头巾，佝偻着腰，腿脚却很快，似乎急着去做什么事。
假文空心想:两块鲜肉还不能开宴，先嚼一嚼这块腊肉。假文空立马跳出来，拦住老妪。
老妪满面皱纹，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假文空，随即发出浑厚的笑声。
假文空被笑声吓到，叫嚷道:“你这块老腊肉，笑什么？”
“别闹了！我当年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老妪的笑容使脸上的皱纹更加深邃，犹如千沟万壑。
“她就是虎姑婆。”假文清走出来，叫住假文空。
“你就是虎姑婆？”假文空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是画皮鬼吧？”虎姑婆歪着嘴角。
“前辈，我们错了，您走您的。”假文清急忙说道。
“是啊，我还有任务在身，不跟你们计较，先走一步。”虎姑婆独自走了，背景消失在山林之中。
“没想到虎姑婆长这样。”假文空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
“人家是前辈，得尊重。”假文清拍了拍假文空的肩膀。
“话说回来，我肚子真的很饿。”假文空用肩膀蹭了蹭假文清。
“那好，开洞吧！”假文清无奈地摇摇头。
画皮鬼无脸无皮，平时就靠人皮伪装，而且力气超乎寻常，他们一下子就把林痊和陈述推不开的巨石搬开。
假文清和假文空向洞里面张望，洞穴深处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亮光。
突然，一阵急促的响声呼啸而来，二鬼一看，竟是无数的气剑朝自己飞来，他们躲避不及，赶紧趴在地上。
疾驰的气剑从他们的头顶掠过，二鬼隔了好久才缓过劲，假文清爬起来，看看洞里，不禁大嚎:“到嘴的鲜肉飞走了！”
在画皮鬼扼腕叹息时，林痊和陈述已经跑出几里地。
“我跑不动了，好饿啊。”陈述气喘吁吁。林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扶着树，整个脸通红。
“先回村里吧。保证安全。”林痊休息一会儿才缓过来，说道。
“多亏你，不然这次我们真的凶多吉少。”陈述扶着林痊。
“也是我大意，不然不会被骗。”林痊摆摆手。
实际上，将军的儿子活下来是运气。将军亲属被分别关在一些石室里，当地多蛇，蛇尤其喜欢石洞，有蛇在将军儿子所在的石室栖息，他就吃着蛇肉活了下来。
林痊和陈述二人也是如此，他们靠着火把和洞里的柴草，生起火堆，然后在洞里捕到蛇，靠着少量的蛇肉撑过十天。
如今的二人，已经是饥肠辘辘，刚到美景村就先走进一家小饭店。
“老板，来两碗锅边糊。”林痊叫嚷道。
“我要一份油饭。”陈述想了想，“再来半斤猪血大肠。”
林痊挑挑眉，“我没带钱哦。”
“没关系，我请。”陈述也不在意那么多。
两人一顿暴食，吃完后摊在椅子上休息。
“对了，你记得刚刚有一个老婆婆的声音么？就是和两个画皮鬼说话的声音。”陈述突然想起来。
“那个就是虎姑婆的声音。”林痊说道:“虎姑婆估计又要偷小孩，可惜那时候没力气，不然可以追上她。”
“现在也不晚啊。”陈述坐起来，“你不是说她晚上才活动吗？”
“可是附近那么多村子，怎么知道她在哪里？”林痊抬抬眼皮，一脸倦意。
“你们要去哪？”饭店老板，一个很慈祥的胖老人问道。
“我们要去……就是天阴洞那条小路，通向哪里？”陈述忽然想到那条小径。
“唉？我想想，天阴洞。”老板眯着眼睛，“嗯，没有岔路应该是到下花村。”
“下花村？不远，现在去来得及。”林痊一下子清醒起来，“陈述，结账，赶紧走。”
“好嘞。”陈述也激动起来，一边掏钱一边叮嘱老板，“帮我们到陈家传句话，就说陈述和林痊都无碍，明天就回家，谢谢。”
林痊和陈述还没有回家就往下花村跑，下花村是个很大的村子，全村沿着一条要道分布，建筑都密密麻麻地分布在道路两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