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潜移默化的疯狂

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一副青铜棺材借助手机灯光照反射入苍虬的眼睛里。“啧，怕不是千年前的老墓。”尽最快的速度来到棺材面前双手用力推向棺材盖，试图给后面的追兵营造出这个地方被动过的迹象。

哐当！锈死的棺材在强大的压力下出现了一丝松动，有了这一丝松动很容易的滑向地面砸起一层薄烟。但这并不是苍虬想要的结果，如果只是露出一条裂缝那么可以让后面的人误以为自己躲在棺材里面，而现在棺材里面一目了然：一具腐烂不成样子的尸体以及……旁边一把陪葬的剑。

一股异味从中散发出来，使意识到的苍虬感到一丝害怕。“腐烂成这样该释放多少磷化氢，他们这样开道必将引燃这里……也好，炸塌了给他们阻碍。”说着便丢开树枝伸手去拿尸体旁边的剑，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但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在另一只手上手机光芒的照射下手刚一触碰到剑腐尸猛然睁眼。“我靠！”嘭！身体本能的直接用腐尸旁边的剑横向打击他的身体然后撒腿就跑。

一拐一拐的速度实在是慢，回头照射发现腐烂的手已经搭在棺材上准备支撑起整个身体。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老实说这样支撑着走绝对会被追上。于是苍虬将整个身体靠向腿好的那一边然后单脚跳着走，最后记住一眼前方一小段的路况就不再照明，两只手一起用力试图先拔出剑来以防不测。

咔嚓！“今天的运气差的可以。”望着从剑柄就断掉的剑苍虬欲哭无泪。再回头腐尸已经从棺材里爬出来正凝望着这边。“我去你妈的！”停下脚步怒吼着将手里的剑柄猛砸向青铜棺材，摩擦的火花成功点燃了磷化氢，在氧气十分不充足的情况下燃烧发生了意料之中的爆炸。

掉落的土块将通道完全堵死，气流冲刷着苍虬的身体，一只脚的他瞬间失去平衡翻滚着向远处离去。

嘭！头部狠狠的撞击在硬物上，止住血的伤口又流出了血液，咬着牙用剑支撑着身体看向四周，自己的脑袋撞击的地方又一个青铜棺材。“放过我可好？”快哭的心情涌上心头，不过这次他发现了其他的颜色。

在撞击位置的下面长了四五株血红色的四叶草。“哟，不知道吃了能不能成仙。”给自己开开玩笑平复自己的心境，这次他什么都不打算干一心只想离开。

“不作死就不会死。啥都不动。”剑的支撑比树枝好多了，三两下就离开了这个棺材去到另一头。哐当！一种金属掉落在地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苍虬挑了挑眉头没有回头。“我都没作死你还自己跑出来！不想让我活就直说，我懒得动了！”

听着慢慢接近的脚步声他突然意识到：好歹有把卡着剑心的剑鞘，我怕什么？

转身把剑鞘指向传来声音的地方，然后将手机照过去。什么都没有……脚步声也没有了……

“哼哼哼。”苍虬突然笑了起来，凸出一丁点的眼睛直视前方露出一副已经看穿一切的表情，一角上翘的嘴发出嘲笑的声音：“根据套路现在一定在我后面！”一边喊着，手里的剑鞘就已经向后面扫去。

划破空气的声音环绕在耳畔。“上面？”“下面？”又是乱扫两下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身体反倒因为动作过猛而坐在地上。

脚步声又从消失的分贝开始从后面响起，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回身照射过去却依旧什么也有没，尽管告诉自己现在的科技还不足以达到隐形，这或许是幻听，但声音越来越大的煎熬就是在告诉自己有东西在接近。“哈哈哈，我快奔溃了，还是杀人简单点。”没有感情的笑声从苍虬嘴里发出，又回了一次头，心里希望出现个什么东西，鬼也好，僵尸也罢，起码能让自己知道确实是有自己能杀死的东西存在的。什么都没有就意味着自己可能无法对敌人造成伤害。

从声音的大小可以听出那个不知道的东西已经近在咫尺，此时他已经闭上眼睛放弃了寻找。“来吧，互相伤害吧。打我一下。致命伤可以放出黑炎龙，不致命的伤可以知晓你的位置，希望不要有什么鬼生化病毒把我变成恶心的东西。我还是处呢。啧啧，记得第一次遇见清湟的时候还是她穿着裙子在公园玩‘蹦极’，可惜万恶的‘反重力裙’看不见****反重力裙……反重力……”

睁开眼睛拿起手机向上方照去，一张满是蛆虫在蠕动的腐脸倒挂在离苍虬额头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千穿百孔，血肉模糊。这些形容词一个也没有想到，只是与他对视着。

“找—到—你—了”面无表情的苍虬突然裂开嘴巴笑了，手里早已准备好的剑鞘猛扫过去。

嘭！撞击肉体的声音传入耳朵，先前的恐惧感已经消失大半，取而代之的是疯狂的眼神。

腐尸被这一剑敲的措不及防，直接撞在了旁边的墙壁上向下掉落。苍虬把玉气加持在剑鞘上拖着残废的脚向腐尸移动，将可以使实心金属变形的力量宣泄在腐尸身上。“啊啊，我说的没错……”低沉而且黑暗的声音从苍虬的嘴里传出不知道说给谁听，带有血丝的两眼发直，不停重复手上的动作。

“没有隐形的东西……”啪！“没有不受到伤害的东西……”噗！“你已经死了……”啪！“死了……”啪！“死了就别动……”嘭！“没有鬼……”啪……

“停下！够了！停下！给老子住手！！！”黑炎龙的声音从苍虬的内心发出。

“嗝……”苍虬突然打了个嗝，然后看着眼前夹杂着各种东西的肉末发呆。缓了一会突然丢掉手里已经断裂的半截剑鞘向后倒下摊坐在地上，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但好在没有吐。

“怎么回事！刚刚突然感受到你内心的狂躁不安，一看你的状况意识都很模糊。神经崩坏了？”黑炎龙发出质问的声音。

苍虬没有回答。“大哥，我没有受到致命伤吧。你凭什么出来！”听出苍虬话语中的怒意黑炎龙说道：“老子再不出来你就疯掉了！”

“呵呵呵……我已经疯掉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回荡在通道中。“需要你的时候从不出现，事后你又出来质问我，你想怎样？”

“我只能感受你内心最深处的变化，因为罗全的速度你从深处感到恐惧，我出来了。因为感到自己的无能而内心都感到失落，我出来了。因为你内心深处的狂躁，我出来了。”

“那为什么我自杀的时候你不出来。”“你有自杀的勇气么？你的内心深处当时是求生的，并没有发生变化。”

“我刚刚从十多米的地方掉下来，大声向你求救的时候内心不会恐惧吗？”“你都向我求救了，哪来的恐惧。当时你知道只要我出来你就可以靠我的力量活下来，所有你没有恐惧，哪怕在落地的前一刻你都认为我会出现。你太依赖我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白有你的力量而不用？”苍虬嘲笑的说道。

“用是可以用，但不能依赖，你只能当做最后的手段。我只是一个帮你修炼的器物，不到绝望的时候我不会出现的。唉~得了，算老子上辈子欠你的。”黑色的气息突然环绕在苍虬的脑袋上不停盘旋，几秒钟过后才回到他的身体里。“我已经用一部分灵魂帮你调整过来了。”

再次睁开眼睛的苍虬已经平静下来，然后开始回忆刚才的事情低下头说道：“抱歉，不该过于依赖你。”“不说了，以后你就当我不存在。有时候你不去努力一下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绝望，当你努力到绝望的时候我必然会感受到，那时候我再出来充当希望。”

轰！苍虬还想再说什么，原本堵死的路已经被强行炸开。“去吧，解决掉他们我还要睡觉，刚刚消耗挺大的。”说完之后黑炎龙将力量借给他后便不再说话。

“被追了这么久，也该反击了。”苍虬从地上站起来，然后弯腰捡起旁边断裂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