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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自者自清
她听得不甚明白,只能静静地看着他了。因为除此之外,她都不知道应该有何反应。
他看着她这么无动于衷,只能借口夜深,抱她回去隐逸阁歇息了。至于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就随着夜晚的寒风消逝得无影无踪。
她也逐渐有几分困意,他抱着她走到半路她就睡着了。她均匀的呼吸打落在他的脖颈上,他还能感受到丝丝暧昧的痒。
他安顿好她以后,就依靠着窗框睡觉了。他也不与她争床睡了,又舍不得离开隐逸阁,只得靠在窗框边睡觉了。
次日清晨,他就被那股熟悉的香味唤醒了。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她坐在他的身边。
“我伺候你洗漱吧。”她将毛巾递到他的手里,他也只得点点头了。
这整个过程中,两人配合得就如同是多年夫妻一样,徵兰都以为两人当真是有进展了。只是苏虞清楚,是因为二人都深谙配合之道,才会显得如此契合。
“少爷,不如在隐逸阁里面用早饭吧?”徵兰也知道何为煽风点火,在这种时候自然是得加把劲的,生怕没法将两人凑在一起。
他看了她一眼,她点了点头,他才同意了留在隐逸阁吃早饭。
很快,徵兰就端着丰盛的早饭进来了。玄庭逸还十分主动地给他盛粥,他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你不需要做这么多,让徵兰来做就好了。”他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僵硬,她却仍旧是一脸平静。
任性这么久了,她也觉得是时候做个称职的妾侍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他可不能保住她太久。月满则亏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夫君不是希望庭逸尽责吗?庭逸自然得如您所愿。”她轻轻地勾起唇角,他却多了几分不寒而栗。
她从来不是好说话之人,忽然间这么好说话,他当真是不习惯。他总觉得这其中有点猫腻,只是现在她难得这么好说话,还是先占点便宜再说。
他伸手去搂她的腰,她也不躲闪。她还一脸娇羞地看了他一眼,他心中的疑虑就更深了。
就在这时候,管家居然很不应景地跑过来了,他立刻就没了好脸色。管家在他耳畔说了几句,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许多。
“庭逸,我先处理点事情,你继续吃早饭。”他伸手去摸了摸她的头,随即就起身和管家一同离开了。
他一走,徵兰嘴角的笑容就越发深了。她看了徵兰一眼,就继续吃粥了。徵兰那个喜出望外的神情,用脚趾想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
“四姨娘,您是终于想通了?”徵兰的眼神中透出希望的光芒,玄庭逸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事情都发展至此了,即使她再解释,徵兰都不会相信。她自然也就选择沉默,她的不作声,在徵兰看来就是默认。徵兰都快笑得眼睛迷成一条线了,她则是当做视而不见。
而离开隐逸阁的苏虞,此时正在书房里头跟靖陌白见面。方才管家忽然叫他过去,他还当真是吓了一跳,靖陌白很少会走进苏府来。
“陌白,你找我什么事?”他依旧是一脸严肃,靖陌白将一个牛皮袋给了他。
牛皮袋上还带着灰尘,看起来就好像是埋在土里很久,之后挖出来的东西。他伸手去擦了擦牛皮袋,就看见了御灵二字。
他直接将里头的东西摸出来,就发现是一沓纸。他翻开了第一张,就看见了他之前所学的文字。当时他为了能够隐匿玄庭朔,还专门学了宁珏所在部族的文字。
上面的文字记载着御灵族的一切,还记载了一半如何化解玄庭逸身上桎梏的方法。只是下半部分,好像是被人抽走了。
“苏兄,也只有你会这些了,我费了好大劲才弄回来的。”靖陌白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无奈,苏虞看见这其中还真是有联系,也终于明白为何会遭到如此羞辱了。
毕竟,只有御灵族的人才会急切地寻找宁珏的下落,也只有御灵族的人才会恨他。羞辱他只是第一步,控制玄庭逸是第二步,他猜不出第三步会是什么。
“陌白,你能带我去见见那个告诉你消息的人吗?”苏虞依旧是眉头深锁,靖陌白想了想后就点点头。
很快,二人就骑着马去到一个破庙里头。里面供奉的是娲皇娘娘。
“那位高人是拜娲皇娘娘的?”他转头问了问身边的靖陌白,他只是默默地摇摇头。这一点,他的确是不甚清楚。
他围了破庙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那位高人,就拉着苏虞坐下来等了。苏虞有些担忧这是个局了,到底这地方山高皇帝远的,谁会来这个地方呢?
一直等到了晚上,两人才看到了一个醉汉出现了。他一看见这醉汉,立刻起身行了一礼:.“先生,我的朋友想要见见您。”
“不见,有何好见的?我帮你就为了二两酒钱罢了,我今日酒足饭饱了。”醉汉对靖陌白不屑一顾,苏虞倒是有些不悦了。
难道那二两酒钱他苏虞给不起?他当真是看不懂这醉汉。他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金元宝,直接放到了醉汉的眼前。
“先生,这应该不止让您一顿酒足饭饱吧?”他拿着金元宝晃来晃去,醉汉的眼神中多了一丝精光。
他夺过了苏虞手里面的金元宝,整个人笑得跟只哈巴狗似的,十足是求着他存钱的银号掌柜。
他立刻做了个请的手势,又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坐到苏虞的身边:“阁下请坐,方才是在下失礼了,万望海涵。”
“说吧,这些消息是从哪来的?”他的眼神中透出了鄙夷,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
那醉汉立刻就变得闪闪缩缩,苏虞整个人的火都上头了。他这么辛苦跑过来就是为了真相,那狗东西若是敢诓他,他直接班大批人马来打断他的狗腿。
“阁下,这钱还您,您就当作是我没有碰见过你吧。”醉汉将金元宝拿了出来,可苏虞是不会收回去的。他只要可靠的消息,要不到就要那醉汉的命!
他又拿出了一个银元宝把玩着,意味不明地看着那醉汉:“你也不要把话说得那么绝嘛,相见就是一场缘分。你既然知道这些消息,应该也会知道清玄这号人物吧?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此话一出,那醉汉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虞罢了。苏虞就知道这个人是当真震慑到那醉汉了。他其实一开始也不知清玄的名号的,可是上一次在道馆见过之后,就十分确定她是玄门中的一号人物了。
“你好好想想,我是她的徒婿,你得罪了我,你说后果会是如何?”他嘴角透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醉汉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起来了。
“阁下这是什么话,在下虽是书读得少,但礼数还是做足的。”醉汉强颜欢笑着辩驳,苏虞自是不为所动。
商海浮沉,这副嘴脸他已然司空见惯了。那醉汉喜欢装,他倒不介意看看这狗东西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不要想着耍花招,苏兄不是你能够得罪的。”靖陌白大有狗仗人势之意,那醉汉也被唬住了。
即使没有靖陌白,苏虞也会用实际行动告诉那狗东西。敢得罪他苏虞的人,这世上也只有玄庭逸一人。除此之外,没人能够得罪他。
从始至终,苏虞都并无一丝慌乱。他越是冷静,那醉汉就越是担忧。醉汉想破脑子想要编个谎,奈何一看见他的眼睛就说不出来了。
思来想去,醉汉还是说出了实话:“当是我怕了你了,你不要再这么看着我了。这些东西是一个大夫给我的,他就住在城郊的葡萄庄旁,你过去找他问吧。”
“你最好没有诓我,不然明日的夕阳你就无法看见了。”苏虞伸手去敲了一下醉汉的脑袋,扔下了一锭银子就走了。至于那个银元宝,他就是花在万花楼都不会花在那狗东西身上。
离开破庙后,他就带着靖陌白去万花楼花天酒地了。反正都天色已晚了,他也不在意出去浪荡一番,再回家去跟那群妻妾周旋。至于靖陌白,也觉得靖府无聊,就跟着他去了。
一进万花楼,苏虞就看见穆梧珩抱着繁锦了。穆梧珩一脸醉意,搂着繁锦的纤腰暗讽道:“你知道吗?只有我才能给得起这么高的价钱。之前那个,在美色方面日耗千金,早已外强中干了。”
话音刚落,苏虞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他直接给了一沓银票给鸨母,冷冰冰地抛下一句:“把人洗干净送我房里,如果还有那股猪肉味,我直接把万花楼给拆了!”
“苏公子,您这样岂不是令老身为难吗?”鸨母的脸上是说不尽的尴尬,她都不知该站哪边好。这繁锦又不能切开两边,她只得得罪其中一边了。
还未等她想好措辞,穆梧珩就甩出了一袋金元宝:“别说这么多,你要是能够把苏虞那个眼中钉赶走,小爷我重重有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