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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23 酒店很豪气
王寒至招呼身边的人从外面抱了些红酒。
打开那些酒的时候,酒气扑面而来,清香怡人。
顾我思拿着酒杯,旁若无人地痛饮了几杯,王寒至坐在身边,丝毫没有拦着的意思。
“王寒至,我问你一个问题。”顾我思摇晃着酒杯。
“你问。”
“你说你这种坏人每天想干嘛就干嘛,会不会特爽,没有烦恼?”顾我思几杯酒下肚,已经开始微微发醉。
王寒至看着她的眼睛一下便笑了,真是个可爱的问题。
“丫头,你这是遇到烦心事了?”王寒至试图伸出手触摸顾我思的头发,被躲开了。
“你快回答我啊!”顾我思带着酒气愤怒道。
王寒至思考片刻,“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样?”
顾我思突然歪着身子到了王寒至的怀里,“那真是太好了,你带着我做个坏人吧,我不想有这么多烦恼。”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孤独失意的流光。
那一刻,王寒至抚摸着她的脸颊,内心狂热地疼痛了一下。
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当年她也是这样躺在他的怀里,只是当年的少女如此爱他,而现在这个女孩只是他的一个过客。
“你这是在烦恼什么?”王寒至低声呢喃,那一刻,柔情在他的脸上划开,他完全已经把她当作了她。
顾我思闭上眼睛,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可还得每天面对他,假装是朋友。”
王寒至的神情恍惚而复杂,如梦初醒,他突然明白躺在他怀里的不过是个孩子,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不是的。
他小心地将顾我思露出的肩带盖上。
“你一个孩子,知道什么是爱,你口中的不过是喜欢而已,很多年之后你会发现那只是青春期的萌动而已。”
顾我思眼中闪着泪花,似乎听不进去任何人讲话,她已经彻底醉了,眼泪慢慢从眼睛里流淌出来。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王寒至让那人进了门,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便是那天在烂尾楼鞭打左沿的男子。
王寒至道,“阿承,这么晚了,什么事?”
阿承谨慎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王寒至怀里睡熟的顾我思,眼中划过一丝惊诧,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王寒至碰一个女人。
莫非他已经忘了十年前的安又晴?
“老大,这…要我找人把她送回去吗?”
王寒至似乎听出了阿承口中的疑问,他轻轻地皱了皱眉。
“你跟我的时间最长,你说,这个女孩像不像我的又晴?”他的眼里闪着悔恨的泪光,带着对记忆中女孩的宠爱,痛彻心扉。
那样的痛,全世界恐怕只有阿承明白,只有他一个人经历了王寒至失去安又晴的过程,也因此,阿承有些不敢言语。
“说吧,我不怪你。”王寒至似乎在命令。
阿承点点头,缓缓走近,稍稍打量了一眼顾我思的脸,带着晶莹的泪滴,我见犹怜。
他点点头,“又晴姐当年也是这般模样,但她们不一样,她们是不同的人,老大,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是放宽心吧。”
王寒至突然愤怒地抬起眼睛,想要将阿承生吞活剥,阿承赶忙低着头。
“你忘了我留在这里的初衷吗,要是不找到那个人,我是不会离开的。”王寒至斩钉截铁,似乎在发誓,也像在为自己打气。
是啊,十年了,要是他自己再不为自己打气,那么谁能拯救安又晴支离破碎的灵魂呢。
每个人的生活都变得渺小而无奈,就像是没到冬天都会掉干叶子的树木。
江亦卉戴着一根大红色围巾,穿着一件大得快要飘起来的棉袄路过讲台,神采飞扬,跋扈而动人。
经过左沿位置的时候,她还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模样,坐在左沿身边的小痞子依旧仰望着他心中的曙光女神。
奇怪的是,她那么夸张的样子却没有在左沿面前停下,只是神秘莫测地看了她一眼之后傲娇地走出了教室门。
她停在隔壁班的教室门口,引得后几排男生的啸叫,但她的目的可不是吸引他们的目光。
江亦卉很是得意地敲了敲门口矮个子男生的桌子,那男孩像是中了五百万,满眼星光地看着江亦卉精巧的五官,笑得骄阳似火。
但一听说不是找他的之后,露出了不屑的神色,没再搭理江亦卉。
闵朝在教室外,同样的满眼星光,那样的神采在断了腿之后便很少有过,他兴冲冲地拍了拍江亦卉的肩膀。
江亦卉两只圆溜溜的黑眼珠子一闪一闪地,似乎要将闵朝的心融化,或者撕碎,但他依旧乐意。
“小卉,你到我们班,找谁啊?”闵朝说出的每个字都暴露了他的紧张与兴奋。
江亦卉牵过他的衣袖,将他拽到阳台末尾的栏杆上,微风刮在他们脸上。
“五天后是你的生日对吗?”江亦卉没厘头地问道。
闵朝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憨笑着点点头,女神居然记得他的生日,这是何等的荣耀。
“没什么事,放学之后到这里来找我,我有事跟你说。”江亦卉说着话,快速地将一张纸条塞进了闵朝的手心里。
闵朝来不及看那是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激动紧张,江亦卉的心终于回到他身上了。
这样近距离地看她还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他始终觉得,不管江亦卉去到哪里,做了什么混账事,说了如何不堪的话,她都是他眼里最善良的存在,也是他唯一会守护的女孩子。
他也知道江亦卉与左沿之间曾经是怎样交好,但至于她们为什么会在一夜间闹翻却是不得而知,谁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那些隐藏的事似乎是她们友情的禁区,谁也不想提及。
不管如何,这对闵朝来说都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开始。
放学之后,闵朝兴冲冲地冲到自行车棚,几乎是将自己的车子提出来的,踩上去,一咕噜便消失在了人声鼎沸里。
他不停回忆着纸条上的地址,反复记忆着,似乎要将那几个字咀嚼出水来,只是希望不会出错。
落地的窗帘,橘黄色的水晶灯,纯色的壁纸,江亦卉百无聊赖地坐在舒软的大床上,嘴角划过一丝狡黠。
她偶尔抬起手臂看看手表,像是成竹在胸。
门突然嘎吱地响了,她站起身,面无表情。
来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房间里的暖流扑面而来,江亦卉在这样凛冽的冬天竟然只穿了一件吊带的碎花裙子,看起来纯真而美好。
“小卉,你穿成这样不冷吗?”他有些担心地问道,顺手脱下自己的羽绒服盖在她的身上,闻到了她身上飘来的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闵朝有些心醉,却更加担忧眼前的一切。
他只知道江亦卉留下了一个地址,顺着街道号走下去,最后发现是高档酒店。他一路飞速地赶来并不是想在这里发生什么。
他只是想知道她想做什么,不管想做什么,有事情求他也好,有事情需要他做也好,只要是他能够做好的,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开着空调呢。”江亦卉漫不经心地答道,但还是用羽绒服裹了裹身子,请闵朝进了屋。
闵朝四处张望着,富丽堂皇的装置丝毫也不能带走他的心。
他走在前面,说着话,“你要是有事直接跟我说啊,约我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房费挺贵的吧,多少,我…”
我来给…
他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转过头的那一瞬间,身后的女孩已经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投在他视网膜上的是一具完美得就像是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般的胴体,他先是瞪大了眼睛和嘴巴,随即感受到内心一阵猛烈的狂躁与欲望。
他尽力压制着内心肆意燃烧的火焰,哪怕最终会灼伤自己。
他慌张地捡起地上的碎花裙子胡乱地盖在江亦卉的身体上,一边想要忍住不看,一边禁不住诱惑偷瞄几眼,内心那股燥热与心灵最深处的冷静打着架,身体也在回应着他的躁动。
江亦卉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更是为这样的狂放增添了几分诱惑力,少年很难保证再多一秒他会不会径直走到女孩面前,用自己生平所有的力气将她撕碎。
但是他没有,他始终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于是将地上那些衣物通通乱七八糟地堆在了江亦卉的身上。
“你干什么!”闵朝歇斯底里地吼道,就像是对这盘美餐的回应,也是对心爱的女孩这样的行为的不满与痛心疾首。
江亦卉突然扑到他的怀里,赤条条的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男孩将头瞥向一边,当真正面对这样的真实的时候,他突然开始害怕,害怕自己会犯错,害怕自己兽性大发。
女孩的呼吸带着淡淡的清香,始终萦绕在闵朝的鼻尖、耳朵、心头,他的身体有了剧烈的动荡,但心理还是处于一种冰冷的状态。
“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敢要我?”
江亦卉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她几乎用尽了所有的魅惑力,每一个字都像是强劲的春药让闵朝的心脏停止跳动。
闵朝瞪大了眼睛,但他还是在逃避,他的手掌始终远离她温暖的身体,好像一伸过去就会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