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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让恶小姨下跪
今日公主大婚,舒宁怡可是累着了。所以,新婚之夜应付张德誉的事,不好意思,她没空。
舒宁怡是公主,驸马府里就她最大,她说要睡,还真没谁能管她。
舒宁怡这边刚睡下,张德誉在喜宴上刚应付完,回来,就听了秋嬷嬷,一板一眼地陈述,舒宁怡的话。
张德誉听了,倒是不在意。他娶公主,不过是淳王牵桥搭线。他在舒宁怡死后,一心就为了报仇,报柳家的仇,对情爱之事,本来就不太上心。只要妻子不拖累他,惹他,张德誉还真无所谓,妻子的身份。
当然,淳王有一句话打动了他,那就是他娶了公主,泥腿子出身,至少能耍一层金,不会让外人小瞧他,他做自己的事情,也能有更大的自由。
张德誉想罢,正好听见秋嬷嬷正陈述道:“公主说,今晚让秋意伺候驸马。”
一旁的秋意正羞涩地抬头,露出最好看的侧脸,含情脉脉地看着张德誉。
张德誉又不是真正的泥腿子,不懂宫里的规矩。驸马新婚之夜不睡公主,就已经够丢脸了。然后驸马还去睡公主的婢女,这不是对公主不满,是什么。对公主不满,难道就是对这婚约不满。对婚约不满,那不就是对出了圣旨的皇帝不满。
这是得有多蠢,才能真的按照傻公主所说的,去睡公主婢女秋意。
面前的秋嬷嬷在宫里也是老资历了,竟然还真无视这规矩,就想着驸马睡了干女儿秋意。这不是真当傻公主,没人罩着,他这驸马,蠢的被她们摆弄吗。
娶公主坏处之一,就是有恶奴。今日不好多事,改日必找机会,把这秋嬷嬷、秋意好好打压下。免得真看低他这个出身乡下的,泥腿子驸马。
张德誉心里冷笑,面上温和地摆摆手,“不用了,今晚毕竟是新婚之夜,公主既然睡下,我就睡书房,好了。”
不等秋嬷嬷、秋意阻拦说话,张德誉直接甩袖走人。
驸马府,公主和驸马没入洞房。公主和驸马,双方自个儿都没急着呢。就有人比他们还急,那就是张德誉的小姨,张如月。
张德誉年少的时候,做流民的时候,还是如玉嫂看他可怜,带他回了张家村。张如月是张如玉的继妹,之前还在张德誉被无痴师傅带着,去蜀地望县,孝德书院进学前,张德誉找石头给张如玉承嗣的时候,张如月就跑来争家产,争承嗣。后来虽然没成功,自己也被张世峰给休了,在张家村成了人尽皆知的荡妇,被好些村妇,拿鸡蛋扔过。
张如月没了名声,干脆就破罐子破摔,成了暗娼。在风月中苦了几年,却是听张家村报喜讯,张德誉成了淳王干儿子。
王爷,那可是话本上,传说中的人物。张德誉如此一飞冲天,张家村也备有面子。南田县里人人都夸张家村风水好,村长张庆风和七叔公张文良也幸亏,当年没怎么和张德誉作对过。
而,张如月却是有了别的心思了。
不管如何,张如月就是张德誉的亲小姨。只要老婆子杨氏没死,张德誉就得代替死去的张如玉,赡养老婆子杨氏。而赡养老婆子杨氏,可不就是孝敬她这个小姨,张如月吗。
至于,张德誉会不会不理会她,她可真不相信了,就算是状元郎,皇帝,都不敢将长辈赶出家门,更何况是张德誉外婆杨氏了。
张如月就这样,信心满满的拖家带口,带着老婆子杨氏,还有儿子张德年,去了蜀地望县。
蜀地望县因为有孝德书院,书院名“孝德”,自然本身就很注重孝道。老婆子杨氏确实为张德誉外婆,就算杨氏要打骂张德誉,苛待张德誉,张德誉也得安安分分受着,连脸色都不能摆一个。
张德誉在折桂巷的家,也就只能接受张如月和杨老婆子了。她们这一对可真是奇葩。张德誉和亲姨柳慧芸住一起,张德誉给杨老婆子、张如月解释,是说,柳慧芸是之前无痴师傅的弟子。
杨老婆子和张如月就成天闹着,赶走柳慧芸。把折桂巷当自己家了,给张德誉闹得那是鸡飞狗跳的。后来,柳慧芸也嫌烦了,就自己再住进庙里去了,躲了安生。
淳王,可是不管张德誉家中的事,张德誉当初在蜀地望县,那个最注重孝道的地方,也拿杨老婆子、张如月没辙。
还好,张德誉是男子,是住在孝德书院读书的,并不经常回折桂巷。只是,门房李叔李婶,厨房洒扫牛婶,都被杨老婆子、张如月使唤了个遍。最可恨的是,张如月看张德誉经常不回来,竟然将折桂巷,变成了暗娼,做起皮肉生意,让一些男子经常出入。
简直是给张德誉丢脸。
到了这个时候,淳王也看不像话,不是个事,就随意找了个名目,抓了杨老婆子、张如月进牢房,住个几天。如此几次后,杨老婆子、张如月才算安分下来。
两年后,张德誉进京,杨老婆子、张如月这些不省心的亲戚也跟着来了。
张德誉虽然是淳王干儿子,自身才干不错,虽然是泥腿子出身,怎么着,也有姑娘们青睐。说段亲事,怎么着,行情应该也不错。
但是,就因为张德誉家里有张如月这样不省心,多管闲事的,亲小姨,让张德誉亲事一波三折。
淳王看这样,正好遇见,徐太妃徐淑英,要拿七雅公主做美人钩,干脆就定给张德誉了。
一是解决张德誉老大难的亲事,二也是用公主的身份,压制杨老婆子、张如月。
公主可和一般的媳妇不一样。只见过公主吆喝婆婆的,还真少见婆婆吆喝公主的。
张德誉同意娶公主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所以娶个傻公主,他还真没不愿意。
张如月可就不这么想了。
张如月不过就是个村妇,是个长得好看,骚里骚气的村妇。
见识并没有多少,刚开始听张德誉说,要娶公主,心里还提防着,这媳妇厉害着,以后要捣鼓张德誉家的东西,还挺麻烦的。本来还想找张德誉闹一闹,毁了这门亲事,后来听邻居说,张德誉要娶的是个傻公主。
张如月的心思就又变了。
既然是个傻公主,自然就好糊弄。而且公主诶,手头上的东西,肯定比张德誉的要值钱。而且,她来吵要张德誉的东西,张德誉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和她斗嘴,但是公主傻乎乎的,肯定说不过她,自然对她没什么威胁。
再一个,就是公主傻,那么磋磨一下,似乎公主也领会不了。张如月要是能可着劲儿,欺负傻公主。这心里头的滋味,可别有多自豪自满了。
张如月这才安分的,等着张德誉娶七雅公主过门。
这七雅公主一嫁进来,就带了一座驸马府。
张如月逛了一圈,简直恨不得驸马府成了自己的,她日日住在这,奴婢成群的伺候着,别提多逍遥快活了。
张如月有了这心思,就跟着看了傻公主和张德誉的交杯酒。张德誉去外面应付完喜宴,张如月让厨房牛婶,把喜宴留下的吃的,都拿出驸马府,给外头的乞丐吃。
张如月这几年还真有些长进,她看不上这些剩饭剩菜,干脆就拿出去做人情,得好名声。她名声越好,张德誉就越不能随意撇开她,一个人过好日子。
等吩咐完厨房牛婶,张如月不安分的去打听公主和张德誉的事,结果就听见,傻公主赶张德誉出门,新婚之夜就这么泡汤了。
张如月没见识,从没见过一个媳妇能把丈夫赶走的。
张如月本来就等着媳妇傻公主一来,就给下马威的。
这下,傻公主新婚之夜赶走丈夫张德誉,不就给张如月送了机会吗。
张如月立马甩开膀子,直接往驸马府主院冲,她盯着驸马亲姨的名头,而且今夜成亲,院子人手防守还不到位,就让张如月就这么一路,冲到了舒宁怡的主院。
张如月进院就一声吼,“新娘子怎么能睡懒觉呢,得伺候丈夫洗漱睡下。这新婚之夜,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还是堂堂一国公主呢,竟然还要我这个下等民妇教导。”
秋嬷嬷和秋意等张德誉走了之后,自己也回房休息了,就剩个胆小的千桂,留守在舒宁怡房门口。
千桂可不知道张如月是谁,就算她再胆小,那也是对着宫里娘娘、皇帝的,可没张如月的份。千桂先是斥责道:“公主已经歇下了,有何事,请明日白天求见。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公主的近卫立马架起张如月就要出去。
张如月气得脸红脖子粗,但是在武力下,却是没有能做的。只能口头上骂骂咧咧的,“我是驸马他亲姨,公主刚过门,就敢对长辈不敬,这哪里有天理啊。”
张如月哭嚎着,让驸马府的下人们都听见了,觉得张如月简直就是脑残,竟然骂起公主来了。
舒宁怡睡觉轻,泼妇的叫骂声,总是那么刺耳,她很快就听见外头的动静。舒宁怡模模糊糊道:“出了什么事了?”
千桂一直注意着,就说了张如月,这驸马的亲姨,过来闹事,还充长辈的事。
舒宁怡还是无痴师傅的时候,在南田县,和张如月可是打过交道的。
现在,张德誉成了淳王干儿子,成了驸马爷,这张如月就和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也是情理之中。
舒宁怡虽然不知道,这几年,张德誉被张如月缠着,过的是什么日子。但是她不允许,以后,她还要被张如月给缠着。
以前,舒宁怡扮无痴师傅,还要讲究张家村的长辈,还要受制于张德誉的路引和荐书,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
现在张德誉出息了,张家村肯定不敢再对张德誉出黑手了。张如月能卡住张德誉,不就是为了孝道吗。
以前,舒宁怡还束手束脚,现在,哼,她是公主,随意任性。
舒宁怡打了个哈欠,对千桂道:“那妇人对本公主不敬,让她跪一个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