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街头卖艺
站在街头的，居然是一头黑熊，黑熊被一个老头牵着，憨态可掬，正在给观众作揖。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黑熊呢。”林夜喃喃自语。
林痊摸摸她的头，“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这是黑熊吧！”
老头看见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咳嗽一声，说道：“各位乡亲，在下初来闽地，表演些才艺，讨口饭吃，希望诸位赏脸。”老头向周围的人作揖，然后继续说道：“这头黑熊是我耗费毕生心血调教的，它通人性，并且有人的智慧。”
“说得那么聊斋，表演一下嘛。”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表演！表演！表演！”
老头捋了捋胡须，说道：“诸位莫急，看好。”老头拿出两张纸，一张白纸，一张红纸，往地上一丢，继而说道：“畜牲，拿起那张红纸。”
那黑熊居然听得懂人话，扭着大屁股慢悠悠走到红纸面前，将红纸拾起。
“哇，这黑熊这么厉害？”林痊一下子被吸引住了，跟着人群叫嚷：“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老头不慌不忙，从旁边拿起一个木板，接着递给黑熊一根毛笔，黑熊拿起笔就往木板上涂写，引起了一片笑声，原来毛笔没有沾墨水。
老头嬉笑着，脚却重重地踢了黑熊一下，黑熊低声哀嚎，好像极为痛苦。
林痊和林夜不约而同地眉头皱起，林夜小声说道：“黑熊好可怜。”
老头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老妪，带着两个四五岁的小孩，端上来一个砚台。黑熊沾了墨汁，在木板上写下两个字：回家。
老头急了，又踢了它一脚。而围观的群众一片哗然，大家都没听过黑熊会写字啊，而且毛笔字还很工整。
林痊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也被震惊到，低声感慨：“这黑熊绝了，成精了。”在普通人耳里，这句话就是赞叹黑熊能力而已，但在林痊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林痊细想，从来没有听说过黑熊能写字的，难不成真的是成精了？林痊打算观察一下
大伙静了下来，老头说道：“在下世代训兽，祖先留下来一些绝学，诸位没必要惊讶，接下来还有更多好玩的。畜牲，初来乍到，赋诗一首来表达你的心情。”
周围的人哪里相信黑熊会写诗，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站出来嚷道：“黑熊怎么会写诗？我读书十多年都不会！”
老头微微一笑，只见黑熊缓缓拿起笔，在木板空白处写上：初来乍到，欢喜就好。众人又是一阵惊呼，同时也伴随着稀稀落落的笑声。
老头摇摇头，“写得太差，再来一句。”
黑熊甩笔又写下：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老头更加不满意，怒骂道：“好个畜牲，学什么不好学人剽窃？”接着又变了一个脸色，嬉笑着对周围的人说：“我们还有其他节目，欢迎观看。”
老头身后不远处，两个汉子搬上来一个大笼子，笼子上有黑布盖着，众人看得不清楚，纷纷靠近。
老头一把掀开黑布，笼子里的东西把周围的人都吓出一个踉跄。林痊看得真切，笼子里关着一头小老虎，老虎并不大，和人一般体型。
老头继续和老虎表演着，这头老虎好像比较配合，一人一兽出色地进行着表演。然而林痊心里却浮想联翩，仔细一想，失踪孩子的家人并没有明确地看到虎姑婆，只是薛福老婆看到一个老妪，然后薛福窗台又有老虎扒过的痕迹，仅此而已。
老虎，老妪，孩子，这一切都出现在眼前这个来历不明耍把戏团伙里，这不得不令人怀疑。
林痊悄悄地对林夜说：“你现在回家找你陈述哥哥，跟他说有虎姑婆的消息，速来找我。。”
“不要，我才刚来。”林夜摇摇头。
“乖，我待会带几个五香和柿子饼回去，你的最爱哦。”林痊和颜悦色地说道。
林夜一脸为难，勉强同意了。
林痊继续看他们的表演，看得出来，他们团伙有四五个成年人，小孩子目前看到两个。对方会不会武艺？林痊有点没底。不能贸然去打草惊蛇，否则可能会有危险。
一系列的表演下来，老头和动物们的表现让人惊叹。老头对着大家鞠了一躬，拿出一个大口袋，大声喊道:“在下不才，希望诸位赏口饭吃。”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看了表演，麻溜儿给钱。林痊看看周围的人，他们一听到“钱”字脸就变色，纷纷假装没听见，大声喧哗慢慢散开。
林痊摸摸口袋，还有几毛零钱，走上去递给老头，老头微笑地向林痊点头。
围观的人虽然不少，但给钱的并不多，老头有点无奈，和其他人一起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
林痊看看身后，陈述还没有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林痊的目光看向黑熊和小老虎，发现它们正盯着自己，那种目光林痊之前也见过，在师傅天心真人身上见过。
它们在向我求救？林痊眼看着它们被装上马车，没有动作。
这个团伙有一个马车车队，林痊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不知怎么回事，马车走得并不快。
那群人在镇子旁边一座荒山停了下来，开始搭帐篷。林痊数了一下，这群人有两个老人，三个大汉，一位年轻妇人，两个孩子。这就让林痊有点摸不着头脑啦。
老头指示三个大汉搭帐篷，自己则爬上旁边的高地。林痊赶紧把脖子缩回去，这老头在防备着什么，他们肯定是有鬼，林痊坚信了自己的看法。
夜渐渐深了，四个帐篷的亮光一个接一个熄灭，林痊觉得是时候了，自己先去探探虚实，如果真的有问题，再报官。
林痊踮着脚绕过一个帐篷，看到三个被黑布盖着的方块，这应该就是铁笼子了，林痊掀开其中一个笼子的黑布，看到里面是两头大狗，赶紧又盖上，狗容易吠叫。
又掀开一个笼子，里面是那头黑熊。那头黑熊刚开始好像有点懵，后来看清楚是林痊就显得很兴奋。
黑熊轻声地哀叫着，声音听起来却不像是野兽的叫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