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气
三天之后，莫老将云牧召唤去他的住处，要为他引气。
云牧来到莫老住处，只见莫老和另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在谈论着什么。
见云牧来到，莫老老者介绍：“孟文兄，这便是我那位记名弟子，名叫云牧。”
“小云，快见见你这位孟文师伯。”云牧向孟文老者行礼过后，便站在莫老背后，表现的波澜不惊。这使得孟文老者不由多看他两眼。
莫老和孟文老者，继续聊着。云牧站得笔直，其实心思全放在两位老人谈论的内容上。
并非是云牧心性不佳，而是因为两位老人谈论的内容与为他引气有关，由不得他不关心。
“老莫，既然他是你的徒弟，也有极大的可能继承你的衣钵，那肯定是不能用一般的引气之法，就以阵法催发之法引气如何？”
“不行不行，阵法催发之法虽比之一般方法效果要好，可还是不能将云牧的潜力挖掘出来。”
“你就别不知足了，你难道还想以灵药催发之法为他引气？那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孟文明显不同意莫老的说法，出言反驳道。
莫宏静静看着老友，出言“我也没打算采用灵药催发之法，”云牧明显可以感觉到孟文老者松了一口气，可接下来莫老的一句话差点让孟文呛着。
“我打算用药阵之法为他引气。”
药阵之法，顾名思义，就是将阵法催发之法与灵药催发之法相结合。
一般大多数人都是直接由师门长辈直接以玄气催发，有些天才资质优越，意志坚定，这些人大多数则是通过阵法催发。这样才能使他们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当然，所受的痛苦也是平常人的数倍。
更有一些妖孽之才，他们天赋极佳，注定要绽放光芒。这些人则会选择更加痛苦的灵药催发之法。
至于药阵之法，历史上并非没有，许许多多的天才在历史的长河中出现，而其中大多数的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其中有很多天才为了以后能走得更远，选择了以药阵之法，但仅有很少一部分成功，其余的都死在了那难以忍受的痛苦之上。
引气，就是要让体内的气动起来。人生而体内便有气的存在，为先天之气。这些气很弱，只是足够让人正常的生活，若想追求更强的力量，就必须修炼，于是玄气起便诞生了。
人体内的先天之气很难自己催动，于是便有了种种催发之法。经过时间的验证，最终只留下这最成熟的三种催发之法。
以人力催发催发只是让体内的气动起来，让人能够开始修炼。
阵法催发，会将体内的气催发到一个极高的运转速度，使经脉得到扩张，增加经脉的韧性。
灵药催发，则是由灵药引燃体内的气获得极大地运转速度，这个速度已经超过经脉所能承受的极限，会将经脉炸裂，同时灵药内所含的养脉成分将破损经脉修补，再炸裂再修补。
其痛苦可想而知。收获也是极大，经脉得到扩张为以后的修行奠定了基础。
药阵之法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两种痛苦相加，而是相乘甚至乘方。
经脉被灵药炸裂，先天之气也由阵法催发到极致，使经脉破碎的更加完全，得到的收获也是无比巨大。
当然，前提是能经得起这种痛苦，否则轻则经脉尽废再也不能修炼，重则意志崩溃而死。
所以莫老者一句话才会使孟文这个在玄明大陆也排的上名号的高手差点呛着。
孟文脸色一正，开口道：“老莫，这可不能开玩笑，你想要自己的徒弟在修行路上走得更远这我可以理解。但总应量力而行，不要把孩子给毁了。”
莫宏看着老友一脸的严肃，笑了笑：“孟文兄不必担心，我既然提出了以药阵之法催发，就是用十成的把握成功，至于为什么，只能说是因为小云身体特殊了。”
莫老是一点也不为云牧担心（为何莫老有这么大信心呢？），开玩笑，云牧连血灵焰入体这么大的痛苦都承受住了，经脉得到了扩增，韧度也得到加强，承受住这药阵催发之苦就如喝水吃饭一般简单。
不过莫老可不打算告诉孟文，实在是血灵焰关系重大。孟文满腹疑问，不过看到莫宏不打算说，他也不好意思拉下脸去问，只是以一种探索的眼光看着云牧，看得云牧心里直发毛。
商量好之后，孟文老者和莫老便开始刻画阵法、炼制灵药了。
阵法，在莫老的极力要求下最终选择了最为狂暴的暴灵阵，灵药方面更是夸张，不仅有内服的引灵丹，还有药浴用的温脉灵夜。
这温脉灵夜是由几十株温脉玄参加上一些较为珍惜的配料炼制成的。虽说这温脉玄参并不是太珍惜，可也不是路边的大白菜说有就有的。这样的手笔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出的，由此可见莫老对云牧的重视。
两位老人花了一个时辰将一切准备就绪。
这期间云牧就在一旁看着，心中极为震惊。
一般不管是阵法师还是炼药师在刻划阵法或是炼制丹药时都是不允许打扰的。莫老有心让云牧长一下见识，将一些极为奇妙的炼丹手法展示出来，另一边孟文老者也不干落后，打出了一道道玄奥的手印刻划出一道道阵纹，看得云牧眼花缭乱。
一切准备就绪，只见一个三丈方圆的阵法，刻划着密密麻麻的阵纹，阵法的中心是一个大青玉缸。刚中盛有滚烫的热水。
云牧只见莫老将刚刚炼制好的温脉灵液倒入，满缸热水马上就变成晶莹的乳白色。
莫老示意云牧进去，云牧想也没想直接穿着衣服就进入了。滚烫的热水也只是让他感觉到有一点痛，仅此而已。云牧拿起莫老所给的丹药吞了下去，刚刚吞下便觉得腹中的丹药化作一股热流涌向全身。腾地一下，云牧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经脉中有着一股股气在流动，紧接着一股狂暴的力量作用在他的经脉上，把经脉炸出一道道裂纹。
经脉被炸裂，这种痛苦直入骨髓，再加上急速流转的先天之气的冲刷，云牧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嚎。
但马上又闭上嘴咬紧牙关，全力抵挡痛苦。
剧烈的疼痛使他全身突显出一根根青筋显得狰狞可怖。莫老双手贴在玉缸上，以自身玄力催动温脉灵液药力，加快其对云牧经脉的修补。
暴灵阵发动，云牧体内的先天之气瞬间狂暴起来，狂暴的先天之气马上就将本已破裂的经脉彻底轰成碎片。
痛苦的难以形容，唯有咬牙坚持。牙龈都崩裂了，可是云牧就是不昏过去。一般人到了这种程度，早就承受不住昏过去了，这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当然，这时候昏过去，引气肯定是失败了
云牧非但没有昏反而意识清醒的很，这就是他的痛苦更加剧烈。
经脉碎片在温脉灵液药力的修补下渐渐恢复，继而又在丹药与暴灵阵的狂暴下摧毁。周而复始。
三人都不知道的是，在经脉破碎后，静伏在云牧灵魂深处的玉佩释放出了青色气流渗透入云牧的经脉中，加固着他的经脉。血灵焰也在这青色气流的冲刷下渗透出一点点红芒，融入云牧的全身。
在这无边的痛苦下，云牧没有了时间的概念。不知过了多久，云牧只觉得体内的先天之气不在狂暴，只剩下温脉灵液那温和的药力慢慢修补着经脉。
云牧体内的气也不像之前那样静静蛰伏在体内，而是时时刻刻流转，随着流转空气中一些看不见的能量自其体表进入，融入经脉正在运转的气流中。
这时候，云牧体内的气已经不能再称为先天之气了。
体内的气开始增多，便意味着修炼的开始，这时候经脉中的气叫玄气。云牧体内的的气经过几十个周天的运转，壮大很多。与以前不可同日而语。最终壮大的玄气如百川如海般自经脉汇入丹田中，兴成一团类似云朵的球形玄气。
慢慢的，云牧睁开了眼。
只见莫老与孟文老者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
“怎么样了？”莫老忍不住开口问。
虽然有很大的把握成功，莫老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正所谓关心则乱。孟文老者虽然没用开口，但眼中的询问之意白痴都看得出来。
“引气成功了。”
一句话，给莫老吃了一颗定心丸。
孟文老者急忙上前。
“云牧贤侄，可否让我察探一下你的身体。”
云牧看看莫老，见莫老点点头，便答应了。
莫宏可是一点也不担心孟文会查出点什么来。这血灵焰一旦入体便融入血液中。除非有特殊手段或者与玄同境的强者直接接触，否则什么也查探不到。莫宏与孟文是多年的老友，孟文有什么手段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玄同境的强者整个玄明大陆也不见得有一个，他就更不必担心了。
孟文手搭在云牧的脉门上，放出一丝玄力进入云牧体内。
查探片刻，便震惊开口。
“怪哉怪哉。”
云牧心里一惊。他以为孟文查探出自己体内的血灵焰了。向莫老投去求助的眼神。
莫老缓缓开口，“有何奇怪的？”
“此子经脉竟这般宽阔，而且聚气马上就要完成了。”
“哦？！”莫老轻咦。
云牧经脉宽阔他本就知道。他惊奇的是云牧竟快完成聚气了。药阵之法虽强，也只是针对于引起，对于聚气的效果不大。
上前查探后，莫老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聚气就是将体内的玄气尽收丹田。玄气在不运转时是要收回丹田的，但是刚完成引气的人由于身体的本能反应并不能马上完成聚气。
而云牧体内的玄气在不运转的情况下，已经几乎全部收入丹田了。
云牧表示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莫宏也就不再问了。
“既然小云你聚气即将完成，那么明天就去藏经阁查探一下灵根属性吧。”莫老悠悠开口。
这灵根属性可是关系到启玄及以后的修炼方向，云牧也是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属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