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再生事端
“哎呦呦，怎么饿成这个样子？阿兰，再端碗白粥。”蔡氏露出心疼的神色。“快说说，到外面一整天都在干嘛？”
“善崇村出现虎姑婆，林痊带我去看看。”陈述嘴没停，一边往自己嘴里塞食物一边说道。
“虎姑婆？”蔡氏微张着嘴巴，一脸诧异。
“怎么？”陈述停下筷子。
“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蔡氏脑海里出现两张年轻的面容，“大概是生你爹那时候，附近也出现虎姑婆作祟。”
“是吗？后来怎么样？”陈述好奇心骤起，以至于把碗和筷子都放下。
“后来出现两个年轻道士，合力收伏了妖孽。”蔡氏的脑海里不断回忆那两张面容，却发现怎么也记不清楚。
“好聊斋。”陈述捧着碗继续吃起来，“阿兰炒菜功力越来越深厚啦。”
“我是亲眼看见的，当时两个道士就在我们门口把虎姑婆收伏的。”蔡氏低声说道，“两个道士，一个穿红衣，一个穿青衣，我记不清他们的脸，就记得他们的衣服。”
“知道啦。”陈述搅了搅白粥，“那他们当时怎么搞定虎姑婆的？”
蔡氏哑笑，“记不清喽，已经过去四十多年。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听过虎姑婆的消息，没想到又出现了。”
陈述扒完最后一口粥，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虽然昨晚睡得早，但睡得并不好。
一躺下，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奇异事件又浮现在眼前，那些山魈刚刚还在身后追赶，现在想来却有点像在做梦，难不成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陈述摇摇头，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拿起手枪，弹匣的确少一颗子弹。陈述想不通这些事，难道生物、物理课程白学了？虎姑婆、山魈、青袍老道士的法术……他们都不应该存在呀。
陈述隐隐之中看到一个门，自己的半只脚，已经踏进门里。“既然已经进来了，就没必要再回头，勇敢面对现实吧！”陈述心里对自己说道。如此一想，心倒也放宽，加上劳累，陈述沉沉地睡了过去。
话说另一头，林痊更加劳累，连饭都没吃就睡着了，一起床，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阿弟，你都睡一天了，快来吃饭。”林痊的母亲代絮刚准备好午饭。
“好。”林痊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着一碟咸萝卜干和一盘空心菜。
桌子对面坐着林痊的妹妹林夜，林夜看着菜色摇摇头，“好久没有吃到肉。”
林痊不禁想起昨天在善崇村遇到的赛大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阿妹啊，明天你就能吃上肉。”
“真的？”林夜晃了晃头上的双马尾，嘟起嘴，“拉钩？不要骗我？”
林痊白了她一眼，“小孩子的玩意。”说完开始吃饭，一边夹着咸萝卜干，一边想：的确是很久没吃到肉了。
正在想着，林痊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朝窗户外看去，是陈述。
“有何贵干？”林痊夹了一块咸萝卜干，扒了两口饭。
“找你吃饭来着。”陈述挠挠头，“一起床家里的人都不在。”
代絮微笑着递一副碗筷过来。
陈述接过代絮的碗筷，坐了下来，看桌上的两盆菜，一时没有动作。林痊和林夜盯着陈述，三个人都愣住。最后是陈述反应过来，他放下碗筷，跟代絮说道：“阿姨先别熄灭灶火。”说完一溜烟跑回家。
不一会儿，陈述跑回来，怀里多了几个圆滚滚的东西。
林夜眼尖，叫出声来：“鸡蛋！”林痊看着几个鸡蛋，感觉就像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看到山丘一样。
“阿姨，把鸡蛋煎了吧。”陈述把鸡蛋拿给代絮。
“这个……”代絮似乎在顾虑什么，犹豫要不要接过来。
“没事，我之前跟我爹说过的。”陈述在桌边坐下，给了林痊一个眼色。
“你爹有点反常。”林痊讪笑道。
林夜则是高兴得手舞足蹈，一直陈述哥哥地叫唤着，林痊给了她几个白眼，“才十二岁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一会儿，代絮就端上一盆香喷喷的炒鸡蛋，林痊吸了一下口水，拿筷子就夹，三个人抢做一团，在吵闹中吃好了午饭。
林痊拍拍圆滚滚的肚皮，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生意来了？林痊开门一看，是一个瘦弱的年轻男人，看起来比自己大几岁。
对方有点拘谨，问道：“您是林道长么？”
林痊猜测道，“你的孩子失踪了？”
“对，您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对方愣了一下，“我叫谢临，吴山村的。”
“等我一下。”林痊身穿灰色道褂，手提起佩剑，就准备出门。“对了，陈述，去不去？”
陈述摸摸腰间的手枪，没有说话，脚步却已经跟上去。
吴山村比善崇村近一些，三人一路奔去，大约一个半小时就到吴山村。
林痊等人赶到谢临的家中，在院子外就看到一大堆人围在一起，接着一阵喧嚣，一条火龙腾空而起，但转瞬间就化为灰烬。
“看来我们晚来一步。”林痊把佩剑插在土里，摊开手，“怎么回事？”
谢临有些不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是第一时间去请的您。”
陈述跺跺脚，“那你去问问怎么回事，总不能让我们白来吧。”
“我知道，我知道。”谢临走进院子里。
林痊无奈地说：“看来明天会被小夜骂了，说好的明天有肉吃。”
“没把握的事你还乱许诺。”陈述摸摸口袋的钱，“实在不行，我这里先拿去用。”
林痊绕着陈述踱步，沉默不语。
“两位师傅，我知道啦。”谢临很快就回来，“原来我去叫两位的时候，天道观的真人不请自到，我家人也不好意思拒绝，现在已经施好法。”
“果然是他，总和我抢生意，狗鼻子很灵啊。”林痊拔起佩剑，别在自己的腰间。
“对不住二位，我准备了两份礼物，不会让二位白走一趟的。”谢临把手里的两个纸袋奉上。
林痊这才发现对方提着袋子，眼角瞄了一眼，隐隐看到一块过水的猪肉。没看错吧？这家伙还挺大气。林痊顺势接过来，“那谢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