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引诱？报复？

难道他们不是一丘之貉么？

还记得，我一进病院，就生了一场大病。在这个陌生让我不安的地方，我独自支撑起自己，犹如空壳般的身体，脑袋里依旧是晕晕沉沉的状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尽管有一扇窗花，却还是让我感到窒息，呼吸的很难受，喘气喘的很艰难，连新鲜的空气都似乎不愿意进入到，我所在冰冷有坚硬的空间里。

从昏迷至我醒来，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五天。在五天的时间里，会有护士为我送来食物，水，但是她们都是一副面无表情，或是冷若冰霜的样子。顿时又让这个阴暗的病房，变得更加寒冷。虽然我脑袋上的伤口，不是很痛了，它开始痊愈了，但是，我的意识却依旧停留在进病院时。

如果说，在这里生活或许根本就谈不上，美好、快乐的话，那么第一天就已经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了，也许，它正意味着我，在这里将不会有理想的中的生活状态了，或许我还会遭受不幸呢！

而且，没有一个人告诉过我，我会在这里住上多长的日子？更没有告诉我，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回家？甚至连我生病了，都没有一个人来这里，看望我。我也不知道，医院里的人有没有通知我的妈妈、爸爸？对于我来说，生病什么的，又算的了什么呢？伤心的、难过的，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来安慰痛着的我，连妈妈都没有出现在我面前。感觉自己已经是身处“冰川”时代了。

太阳弱弱的照耀着大地，同时也是弱弱的照进我的房间里，投到地面上的光，很淡，很淡。我告诉自己，不能够再躺在病床上了，再这样下去的话，恐怕身上不久之后，都要长蘑菇了！我披上浅灰色的外套，走在院子里的走廊上，小心的踏下四个阶梯，地面上是铺满了的鹅卵石，像是地面长出来的疙瘩，路旁长满了冒出尖尖脑袋的小猫草，绿油油的。此时的院子里，没有人，很安静。或许是因为，外面正刮着大风，有些寒冷，太阳变得无关紧要了。所以，病人们在吃完早餐后，就在护士们的压力下，都乖乖的回房了。也没有一个人护士，会愿意跑出来，吹冷风，感受迟到了的春意。

在风中散步的我，因为原本就没有多少温度的双手、双脚，而被大风吹过后，就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或许是因为，呆在房间里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很像在外面多停留一会儿，哪怕自己已经很冷了。

感觉自己的温度，其实是被自己藏在了心里，已经过去了那么多个冬天，没有一个寒冬，我不是不冷的，我的双手、双脚，就像是飘下来的雪花，虽然没有它没，却和它是同一个温度，始终都是冰冰凉凉的，捂在被子里，也不能够捂暖和，我就让它这样冰着，不想再去管它了。有时候，我就是这么任性，而且，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自己其实是一个十分任性的人呢！在外面呆上好一会儿，果然比呆在狭小的房间里，让我粳稻放松，时时刻刻都紧张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下来了。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呼吸了，连喘着气都觉着很开心呢！

偏偏在这个时候，雷仁酷，哦！不！雷森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实在是煞风景！于是他终止了我前进的脚步，，用衣服趾高气扬的样子，对着我吐出：“跟我来！”

我默默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像一个幽灵一样，突然跳出来，没有礼貌的挡在小路中间，然后没头没脑的对着我说出没头没脑的话？命令我么？难道我真的张了一副：其实我很好欺负。的样子吗？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也没哟看雷森一眼，抵着脑袋，想着还是不要和他站在一起好。木苗因为从小与人接触的时间，就不是很多，而且她也不擅长与人交往，经验少的可怜，如果她和某某关系很要好，说话很自然，完全处于她作为人类的本能。

“你的脑袋受伤了，耳朵也失聪了吗？”雷森看见木苗像一根木头似得站着，不屑的说道。

雷森便是如此，用一句话可以完美的解释他的存在：狗嘴吐不出象牙！活生生为名言而诞生的家伙！说出来的话，十句话，九句都带着刺！木苗厌恶的看着雷森把自己当做“玫瑰”，故意装出一副很凶狠，生气的样子。

“第一天，你嘴皮子不是很能说吗？怎么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明明是一只小花猫，还想装成大老虎吗？”

“我只对人说话！”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不是的呢？”雷森阴阴的一笑，抓起我的手，朝着我不知前方是何处的地方走去。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感觉自己这样做了，也没有任何用，还浪费我自己的力气。

雷森把我带到了一间医院里废弃的了小房子里，这里很偏僻，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没事跑来这里。尽管在大白天，看着里面却如同是旁晚时分，雷森不知道从哪里打开了灯，虽然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摆放，地面上竟然没有一丝丝的灰尘，也没有任何异味，真的可以说是很干净。白色的灯光，溢满了整间屋子。我诧异地看着我眼前的一切，雷森却是依旧拽着我的手不放，拉着我到房间里的角落，恶狠狠的看着我，眼神犀利又尖锐，把我逼到墙角，终于开说话了：“告诉我，我的心脏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的瞳孔突然变大，他知道我可以看见他的心脏吗？他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心脏被侵蚀的很厉害吗？他这是在逼问我吗？他不会觉着我很奇怪吗？他难道不是把我当做精神病患者吗？看着雷森直直的盯着我，瞬间明白了，是我自己说出来的！

“我……我……”

“快点告诉我！”房间里全部都是他对我的命令声，还有回音。

“你……你的心脏的左边部分，已经缺失了好大一块，上面还有汗多细小的齿痕，像是被什么小虫子啃食的一样。而且你心脏的颜色，和正常人的不一样，似乎比我们颜色浅些。”我仔细看着，竟然觉着，有些让我恶心了，那些细小的东西，让我起鸡皮疙瘩。我难受的呆滞住了。

“还有呢？”

“你心脏的右半部分，出现了红黑色的细条纹，然后……没有了，我能看见的只有这一些了！”

“确定没有了吗？”

“嗯！”我无奈的照着他的话做，余光看见他的神色在慢慢之中变得凝重。

“既然你可以看见别人的心脏，你能够感受到心脏的异常吗？”

“你……你真的相信我的说的话吗？不怀疑，不奇怪吗？”

“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得那个，我也不知道。”雷森突然顺势握住我的右手，放到他心脏的位置上，关心的问道：“可以感受到的到什么吗？”

“嗯？我……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雷森有立刻甩开了我的手。然后，雷森突然开始就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在嘲笑我呢？还是在笑他自己？并且还说道：“真是够笨的！”他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这件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冷冷的对着我说。我怎么会说出这件事呢？况且，就算我想说，也不代表有人会相信，藏着都来不及呢！

“你放心！我是不会说的！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吧！”我问。

“还不可以！”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伸出的手，已经握住了我颈上的许愿珠，看见他很不愉快的说：

“它是你在哪儿发现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戴上它？”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放开，放开！”

他的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不仅仅这样，他突然发怒对着我说，我的许愿珠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赃物，它终究会伤害更多的无辜的人，他不断地使出更大的力气，去试图将我的许愿珠折断，然而，链子不仅没有被轻易的折断，甚至连一点要断的迹象也没有。只是，我的颈部，被勒出了一条血印，链子因为雷森的用力折断，而吗，慢慢的嵌在了我的皮肤里，血，顺着链子往下流着，我已经没有力气去推开雷森的手臂了，只是，隐隐的还感觉到颈上有些痛，紧接着，突然出现了一道绿色的光芒，然后，自己完全失去了意识。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我自己的病床上，摸一摸，颈上的许愿珠还在，所以，可以吐了一口气了，虽然，江疏影那个突然留下了一条伤疤。我努力地想要想起，在绿色光芒后发生的事情，可是，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自己已经回房了。仿佛在此之前发生的事，都是一场噩梦一样，在现实中，从未放生过。

我来到这里，已经有十天了。后脑勺上的伤口，已经结上了疤，颈上得伤也好了，只是，心里依旧是万般的难受，我还是无法告诉自己，要在这里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在这里度过没有任何熟人的日子，开开心心的等待着出院的那一天。已经接触了不少的事，接触了不少的人，可是，却没有几个人是愿意与我友好的相处，这里没有我愿意看见的人与事，他们都带着面具，都披上了无情的外衣，很不好相处。哪怕是病人之间，竟然也被他们严格的相隔起来，人与人之间，都仿佛是被一米的距离而隔离开，无法亲密的走在一起，有说有笑。总是一米，甚至好几米，冷冰冰的阻拦。不管是这里的医生还是护士们，对病人，都有自己不可抹去的偏见，让我总是感觉到，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就已经认定，病人就是非正常人群，对于我们的行为举止间，无不是小心堤防，而且心生歧视。他们与我们之间，有一座围城，彼此之间，脸一条可以融合的缝隙都没有。他们，只会与和他们一样的人群一起，大大方方的交谈，高高兴兴的游戏、玩笑……然而，在病人当中，作为一个正常的我来说，我所了解到的事，这里，像是一座金字塔，他们在顶端，而病人在地底下。人好像并不是为了平等而生的，而是为等级生的一样。感觉到人似乎并不是因为拥有什么而不平等，反而是因为，失去了什么，自然而然的就出现了许许多多的不平等。在这医院里，病人们因为失去了某一种叫做理性的东西，而精神不小心受到创伤后，便被关在了牢笼里，几乎被这里的每一个人当做了一个天生的疯子般对待。在路边，时不时会有行乞的乞丐，因为他们失去了财富或是家人，抑或是生活下去的能力，而被人耻笑，其实他们是在欺骗，他们是社会上的拖油瓶。而对于我来说，因为失去了自由，也暂时失去了被人当做正常的帽子，所以门被这里的人尽情的嘲笑，被他们议论纷纷，被他们捆起来。但愿世界能够如同万花筒一样，往里面看见的是，五彩斑斓的世界，多姿多彩的世界，听到的是赞美，问候，嗅到的是芳香。而不是我所看见的灰色，无望的灰色。这样会有多好！

或许我可以这样，每一次，每一次的安慰自己，除非，我一直一直闭上了我的双眼。现实却是很现实，我身处的地方，只是一个我难以走出去的迷宫而已，不仅黑暗，还很恐怖。但是，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迷路只是暂时的，路在，而我也一定会找到出口，不管那一天离现在会有多远！我可以做到。

第十一天，开始了。也是在我说服了自己后的意义非凡的第一天。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事，尽管让我很不愉快，也想要忘掉它了，二位是忘的干干净净的哪一种，不然的话，对于我以后的日子，造成我心理上的负担，既然选择了腰开心的生活，就不想为自己寻找多余的烦恼。我要在这里，创造属于自己的的回忆，要快乐多一点，伤心少一点；笑容多一点，眼泪少一点；理解多一点，任性少一点；坚强多一点，软弱少一点。我从小就相信，如果一直相信存在希望，存在奇迹，那么就算是走到了绝境，哪怕已经感觉到绝望了，也会有一朵生长在悬崖上代表希望的花朵。

第一次想要开开心心的出门，就出师不利。我就差一点点被脚下的啡色的盒子绊倒，因为自己无穷无尽的好奇心，驱使我打开了盒子。打开后，才知道，里面装的竟然是，扭曲在一起的、淡绿色的，类似动物内脏，像是肠子、肝脏……各种各样的，颜色也不一样，然后一股由浅入深的恶臭，扑面而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关上了盒子。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当初看的青蛙内脏，两者似乎很像呢！难道全智他们在这儿？不可能！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从来都没有与他们见过面，也没有听说过他们了。而且，这里是精神病院，又不是我住的小区，这里是万万不会出现他们的身影。难不成是医院里的医生或是护士的恶作剧吗？故意针对我的恶作剧。可是为什么单单是青蛙内脏呢？那一天在场的人，毕竟只有那些……我脑袋里的问题像是打地鼠般，一锤子敲下去，地鼠却又从另一个洞里钻出来，怎么也打不到它，也怎么都不理解。盒子里的内脏，已经开始腐烂了，感觉它的主人应该是事先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我端起盒子，走到外面，迟疑的将它扔进了垃圾桶内。

接着的几天，如同我第一天出门一样，都会看见同样大小，同样颜色的盒子，摆放在我的病房门前。打开后，也是同样的东西。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恶作剧了，我猜测应该是某一个医生故意每一天拿青蛙的内脏，来吓唬我，目的也不仅仅只是吓到我那么简单。于是，我偷偷地开始，观察从我身边经过的医生、护士，观察与我有接触的他们，脸上的表情，然而并没有我想要看见的样子，同以往根本就没有什么区别，而且聚在最近，也没有一个护士，帮我递来我的包裹。因为，老妈对我说过，每隔几天，就会给我寄东西，如今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我却连一个包裹都没有收到。

我正在走廊上，想着最近的奇怪事频频发生。却突然听见身后一个声音喊道：“木苗！你怎么还在走廊上闲逛！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还不赶快回房间里去，听见没？真是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老护士多管闲事的教训道。

那位老护士，在我们初次见面时，就已经告诉我她看我很不舒服了。我见她正拿着病人名单，在检查病人们是否都乖乖回自己病房了，有没有病人在外面“闹事”。被人为是“闹事”的我，就很不幸运的碰到了老护士。她让看着她而想起了，在我小时候玩过的不倒翁，圆圆的脑袋，圆圆的、短短的身体，小短手，小短腿，我不知道她是否也能够推到后，立马可以站起来，我其实很像试一试。

老护士看见木苗竟然无视自己的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怒喊道：“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快回房去！”

我看了她一眼，慢慢的朝着我的房间走去。她说的没有错，我真的听不大懂她说的话，不是本地人，说话带着一股浓厚的口音，而且声音尖细尖细的，也的确不像是人所发出来的声音呢！我捂着嘴偷偷地笑。

雷森在走廊上叫来一位护士，让她告诉老护士：马上到办公室去！被带到话的老护士，一头的雾水，因为她一直都知道，雷森不会随随便便的让护士进他的办公室，然而，这一次却是，让她到办公室去。尽管老护士突然感到了大事不妙的感觉，但还是，去了。是像一只笨手笨脚的鸭子，摇摇晃晃着身体，敲着雷森办公室的门，然后，依旧是一摇一晃的走进去。

“雷院长！找我有什么事吗？”老护士有些喘着气的，小心的问道，心里却是不停地想着，有什么好事降临，比如说，是升职。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不要叫我院长，叫我医生就够了！”雷森并没有看着老护士。

“是，是，是！雷医生！”

“你最近有没有发现木苗不同寻常的行为？”

“木苗？”老护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会从雷森嘴里听到木苗两个字，停顿了一秒接着说：“她呀！除了喜欢破坏医院里的规矩以外，最近并没有异常的举止，雷医生为什么突然问起她？”

“不关你的事！你带着你的两个护士，到十六号病房去，以后就照顾十六号病人。这段时间也没有必要再一直死盯着木苗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我明白了，雷医生！”老护士听着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是，雷医生！”

老护士虽然感觉会有好事发生，可是，那里有什么好事降临！老护士想道：难得一见雷医生会把自己叫到办公去，却是因为木苗这个丫头的事。老护士越想木苗就越生气，自己的白日梦因为木苗瞬间化作了泡影，不禁对木苗的成见变得越来越深了，一路上，嘴巴里就骂着：“木苗这个臭丫头她一来，我的好事都泡汤了，扫把星！”而后，吩咐身后的护士以后不用再管木苗了，还告诉她们就算是有多余的时间，也是用来好好休息休息，就因为一个木苗，让医院里的不少护士费神费力。

在我门前的盒子，依旧像是到了点就会铛铛作响的大摆钟一样，准时准点的敲响。连续五天出现在我面前。不禁让我对每一天都送盒子的人，敬佩几分呢！如此有耐心！他是在考验我的耐心程度吗？只不过，他的确是做到了，我已经受不了了。在我脑海里，如同噩梦般的记忆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它们的确是太深刻了，深得根本就无法让我忘记。看见类似曾经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重现在眼睛里，让我后脑勺的伤口，又开始痛起来了。痛意慢慢的蔓延至全身，很不好受。吃的东西也开始吐，胃却还是在不停地翻滚，像是在抽筋，嘴巴里全是苦水，苦涩感很强烈。

已经有好多天了，我都不想去数了。可是，门外依旧是同样的盒子，却让我更难受了。我明白，这里几乎没有一个医生或是护士知道我正遭受着这些，因为医院里没有出现风坡。但是，让我很疑惑，为什么没有知道呢？之前每一天都会有两三个护士来我病房，或是守在我身边，不停的告诉，这个不许做，那个不许做！老巫婆也是有事没事，就往我这里跑，对我指手画脚，数落这个，数落那个。可是这几天却是连她们的影子都没看着，大家都去哪儿呢？被人掌握自己生活的行径，的确让我很不舒服，不自在，然而，她们又突然消失了一样，像是故意避开我似的。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我看着垃圾桶里，全是这几天我扔的黑色的塑料袋，多看一眼就让我已经很不愉快了。

“是不是我太小看你了？”雷森从走廊上，走下来。夺过我手上正准备扔的黑色塑料袋，看着我，重重的往垃圾桶内摔进去。冷不丁的说道。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明白！”看见雷森的冷脸，好不舒服。

“哦？原来你还不知道！这个医院除了我，还会有谁敢光明正大的连续恶作剧呢？”雷森露出很狡猾的笑容。

“是你？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我门前放动物的内脏？仅仅是要吓唬我这么简单吗？”我追问。

“你觉着呢？我还以为你会吓得哇哇哇大喊大叫呢！没有想到你还可以，每一天淡定的将它们扔进垃圾桶里，是太熟悉了所以不会再害怕了，不是吗？”雷森用鄙夷的眼神看着木苗。

“我不知道你话中的意思，你还没有告诉我，做这些的原因。”

“告诉我，那颗珠子你是从哪儿拾到的？”

“关珠子什么事？”突然听到雷森提到珠子而奇怪。

“难道盒子里的东西，没有告诉你一些事情吗？那颗珠子难道和它们没有关系吗？”雷森一步一步的慢慢的靠近木苗，盯着木苗逼问。

“这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我后退着。

“和我……没有关系？哼！”雷森讽刺的笑着面前的木苗。“你说的倒是很轻巧，你这个女生居然对自己犯下的罪一无所知，可恶！你现在的这个样子，很该死，你知不知道！”雷森近乎想要杀死表现出无知无罪的木苗。

听着雷森的话，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说什么？没有一句是明明白白的，我所知道的只是，自己被他莫名其妙的骂了，甚至他都已经露出想要动手的神情了，最重要的是，他的样子，没有一丝丝的玩笑，非常认真，在他脸上看见从未有过的认真和愤恨。他所说的罪，又是什么呢？我究竟犯了什么罪？我没有像以往一样反驳，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去反驳？因为他愤怒的眼神，坚定的口吻，已经快要让我相信他说的话，我曾经真的有做过伤天害理，至少应该是伤害了雷森的事。

“无话可说了？你倒是反驳的说话啊！”雷森有渐渐的逼近木苗身边。无奈的木苗被迫的往后退，往后退，知道无路可退了。雷森已经失去了一半的理性，一张十分可怕的脸，像是恨不得将木苗一口吞了似得。木苗的后背已经撞到了墙壁上，她的身体也已经僵硬了，却还是本能的用双手将雷森推开。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样子，就像是一只吃人的野兽、魔鬼！我告诉你，我没有犯什么罪！你恨我，讨厌我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你肯定是认错人了！”我看着雷森，感觉他似乎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提高声量：“我没有犯罪！你有没有在听？”

“哈哈……哈哈哈……”雷森突然笑了，然后又突然止住了，说道：“你这个样子，真令人好笑！天底下竟然会存在你这种人！现在都还在狡辩，那你就试一试，将你颈上的那颗珠子扔掉，你敢不敢！”

珠子？为什么他要一直都提到珠子呢？难道珠子和这前前后后我都不知道的事，有什么联系吗？扔掉珠子，我肯定是舍不得，只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清白，也只能找他说的话做了！事后再偷偷的捡回来。而且他为什么会让我感觉到，他相识已经知道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我伸手绕过头发，准备将链子解开，却不知道为什么？无论我怎么解，都解不开项链扣，哪怕自己试图去扯断，也是无果，突然想起来，上一次雷森用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有扯断，这又是为什么呢？

“哼！你别再白费力气了！哪怕你用剪刀也是剪不断。你的难道不知道它已经和你合为一体了吗？倘若它消失了，那么你也将随它一起消失，你若是消失了，同解！而我最希望的则是，你们早日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所有的人都好！”雷森漫不经心的解释着。

“你能不能说的在明白些？我还没有完全懂！”我，不知道，我颈上的珠子竟然真的是不同寻常的珠子。

“对你已经无话可说了！”雷森发现木苗一脸的错愕，有几分惊讶！没有想到木苗竟然真的对此事，毫不知情！原以为她会找出一些荒唐的借口，而不愿意扔掉珠子，但是却看见她很认真的去解开项链扣，而且样子并不像是在演戏！但是，对于雷森来说，不管怎么样，珠子的的确确却是在木苗身上，除了她，已经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了，况且，除了自己，已经知道了有好些人也同样遭受的不幸。这便是最好的证据！对于如此心狠手辣的人，雷森他不想放过。尽管这个女生长了一副，乖巧、懂事、善良又温柔的模样，也不会放过她！雷森看见木苗低着脑袋。

迟迟没有抬起头，而且，一句话也没有再说了！两个人都站在风中。雷森感觉在这样继续，对事情也是无事于补，于是转过身，对着木苗冷冰冰的说：“还有一件事，你若是想要你的包裹，就明天晚饭后，在这里等着。你放心好了，根本就会有人想要时时刻刻的盯着你。当然，若果你想要的话，来不来随你！”

“嗯？”

雷森并没有听到木苗“嗯”的一声，只是自顾自的嘴巴离开。

“我一定回去，只是，但愿你并不是诚心的耍我！”

“你来了就知道了！”雷森头也没有回，说完便走了，扔下木苗一个人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