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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作者:婳颜 | 发布时间 | 2017-03-11 | 字数:3035

她喝完一壶以后,眼神中已然有了醉意,脸上也出现了微醺的潮红。她本以为是寻常的桂花酒,不曾想酒比她想象中浓烈许多。她感觉这就是他给挖的一个坑,她伸手就往他身上打了一下。

她本就有武功在身,如今又有几分醉意,下手没个轻重,这一下子打得他差点吐血了。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胸口,灵光一闪就想到以苦肉计骗她。

“庭逸,你打得我好痛啊!”他顺势倒在她身上,她还真当他是受了重伤,还将他搂入怀中。

他以为他终于能够享受一下她的温柔了,她却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出来了。他一脸疑惑地看向她,她还浅笑着安慰他:“别怕,有我在,很快就会好了。”

语罢,她就抽出一根银针,打算扎到他的穴位上。他一看见针就发慌,立刻就躲开了。她见他跑了,就将针收回到布包里面。

“还是师傅说得对,包治百病。”她勾起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摇摇晃晃地就往前走。

苏府的院子极大,她又看得不清楚,走着走着就找不到苏虞了。她倒也不慌,认准了一个方位就往前走。

她走到了庭院的荷花池边,那还有一条小桥。她走到桥上的时候,正巧就碰到了司清婠。见她一脸醉相,司清婠就谨慎地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了以后就用力将她推下桥。

可她即使是醉着,没有平日清醒,却还也不是好欺负的。就在司清婠用尽最大力气时,她忽然闪身离开,司清婠就一头栽到水里了。

这一切,被躲避在草丛里的苏虞都看见了。他方才不跟上去,就是想看看哪个不长眼地去招惹她。不曾想居然是司清婠,他有些担忧她往后的处境了。

司清婠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他才故作方才赶到的样子,上前去扶起坐在桥上的玄庭逸。

“庭逸,怎么坐在地上了,摔着了?衣服也破了,发生什么事了?”他询问时那叫一个关切,她装作醉得不清不楚的,顺势靠到了他的怀里。

她伸手去搂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呜…少爷替我主持公道,婠姐姐推我,还扯坏了我的衣服。现在还跑了,我不知道她跑哪去了。”

他看着她的小脸都纠起来了,小嘴还不满地撅着,甚是可爱。他本就知道司清婠在水里,还故作不知四处张望一下,才将司清婠掉水里的事情告诉玄庭逸。

此话一出,她还递了几个石头给他。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坏心思,但现在司清婠都快被淹死了,他总不能继续见死不救。他放下了石头,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就脱了外衣跳下水去营救司清婠。

营救的过程中并不顺利,因为司清婠的腿被海草绊住了。但营救及时,她还没有进入昏迷状态。他一抱住她,她就死死拽着他不放手了。

“婠儿,你松开,让我先将绊着你的海草扯开先。”他拍了拍她的手背,她却哭着死命摇头。她害怕她一松手,她就真的死在水里面了。

因此,他越是让她松手,她越是死命抓着他。他也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实在是没法与她继续纠缠下去。

在此危急之时,玄庭逸从布包里抽出银针,飞针扎中了司清婠的穴道,司清婠便昏迷过去了。他立马就游下去拔掉海草,顺利将司清婠救上来了。

他游到岸边的时候,玄庭逸就上前来帮忙拉起司清婠,又将体力不支的他给拉上来了。他趴在地上稍微歇息了一下,就起身去看看司清婠的情况。

这时,玄庭逸从司清婠的颈部抽出银针,又唤了婢女去找穆梧昕。他则是扶起司清婠,伸手去按了她的胸口几下,她就将水给吐出来了,也慢慢苏醒过来了。

“你没事吧?”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司清婠,她默默地点了点头。

很快,穆梧昕就拿着药箱跑过来了。司清婠一看见她,下意识就往他的怀里缩。他自是不会让她走的,穆梧昕则是抓住她的手给她把了把脉。

“放心吧,婠妹妹没事,少爷,还是让我送婠妹妹回去吧。”穆梧昕依旧冷着一张脸了,愤怒之色隐没在她的眼神中。

话音刚落,他就将司清婠送到穆梧昕面前了。穆梧昕向他行了一礼,之后就扶着司清婠离开了。

见她们走远了,他也拉着玄庭逸离开了。

“你酒醒了?”他的脸上略过一丝担忧之色,瞬间又被他掩饰过去了。

可他的一切变化,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看他:“嗯,她推我的时候我就醒了,你信吗?”

他当然是信的,他还能不相信吗?她都能用银针插中司清婠的穴道,直接让司清婠晕过去了。这显然就不是一个醉酒之人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陪着她回去隐逸阁后,便问起了她锦囊的事情。他感觉那个锦囊应该是个好东西,可如何使用他却完全不知。

他一问起此物,她便慎重地关了门窗,故意凑近他低声耳语道:“这锦囊是玄门中的一个宝物,给宿主保平安的。你现在是宁珏的宿主,所以我才给你。”

“宿主?什么宿主?她不是已然死了吗?”他的脸上写满了费解,他的确是听过宿主一说,可是他不觉得他与宁珏会是这种关系。

此话一出,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了。毕竟这是玄门中的说法,他对玄门又一窍不通,说得复杂了,他肯定会更懵。

她思量了许久,便与他解释道:“她的确是死去了,可是你接受了她的信物,而且她已然找了标记,就是我。你应该听过血养灵的说法,她的血融入我的血里面,她的灵也会侵扰我的灵,这样你的信物才能控制我。你将信物交给了我,我却没有办法去破解这其中的玄妙,可我的气息与你的不同,她的灵少了你这个宿主的血,就会开始纠缠了。”

她已然选择用最简单的话来解释了,他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可他清楚就是宁珏的灵需要控制,而控制权还是在他的手上面。

但若是长此以往,于他的确没有太大的影响。对于玄庭逸来说,则是一个很大的困扰。他总有死的那一日的,到时候还能用谁的血来压制宁珏呢?那个锦囊只能帮着平息一下,却不是长久之计。

思至此处,他就有些郁闷了。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静静地看着玄庭逸。她与他眼神对视,随即就知道了他心中所想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云淡风轻地笑着安慰他:“别担心,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暂时还是可以控制的。等到苏家的事情解决完了,我就回道馆里面修道。阅尽古书,总能找到办法的。即使找不到办法,我也会定时让徵兰过来送些辟邪之物给你的。”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心中一阵揪疼。他感觉她走了,他此生的债就还不清了。他如今还未说出当时的真相,他忽然间很庆幸自己还没有说,不然或许她走得更决绝。

他伸手去搂住了她,用力得她想推开他都推不开。她对他忽然的疯狂不知所措,便愤怒地在他耳边大骂道:“苏虞,放开手!我们俩是什么关系你很清楚的!你别旧债未还,又添新债!快点放开我!你再不松手我真的生气了!”

“是不是欠下的那些就这么重要?我是你的丈夫,你却推开我。轩洺呢?是不是任他抱着!”他也不满地低吼起来,她倒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她何时任由轩洺拥抱了?她怀疑是那时候门没关紧,徵兰看见后误会了。

她想了这么久,总算是明白他为何如此着急来道馆了。她之前还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原来是怀疑她给他戴绿帽,才会专门过来盯着。

她一想到他如此不信任她,她就觉得很莫名其妙了。难道她什么为人他真的不知道吗?她既然进了这苏府的大门,难道还能出去招蜂引蝶不成?她恨不得这一刻就解决了苏府的事情,她好拿着一纸休书赶紧逃了。

她趁着他不注意,直接就挣开了他的怀抱,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苏虞,你是不是有病?我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现在这么对待我?我对着你屋里那几个女人还不够费心吗?我哪里有力气分神来招惹别的男人?是不是靖陌白与你成双成对了一下,你害怕被我发现,你就心虚要找我的事情当把柄了?”

她一提到靖陌白,他脸色就变了。他之前以为事情已经抹得很干净了,居然现在被她给掀出来了,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她还说得这么晦暗不明,若是隔墙有耳,他不得颜面扫地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有与靖陌白成双成对了?”他是死鸭子嘴硬,他在赌她有可能是说出来吓唬他的。

可是,她号称天下第一卦,那不是浪得虚名的。她的梅花易数,自然是极准的。她若不是精通各种玄术,她还担不起这个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