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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6章 情敌朋友
仍然是完美无匹的淡笑,仍然是温润低哑的言辞,可听着却让奚明瑞心里发慌。
雨肖等于是奚凌薇的第二个生命,是她半生的心血,萧承陨怎么说得出口。
即使猜到萧承陨话里的意思并非绝对真实,可是他不敢。
沉默……
奚明瑞知道,自己来错了,可是他并没有后悔来悉尼一趟,他已经后悔得太久了,现在,也该有个了结的时候了。
以后奚氏就让商蓉去折腾吧!他累了,很累……
“承陨!”
奚明瑞恍然一惊,回身就看到大踏步走来的冷天谕。
对了,他怎么忘记了,萧承陨和冷天谕是多年的朋友,如果萧承陨真的没有放下,他是不容许冷天谕娶奚凌薇的,即使冷天谕有足够的身家背景跟萧承陨抗衡,可只要是萧承陨想要做的,绝对是不顾一切的。
“天谕,怎么,没带未婚妻来,太不够意思了!”萧承陨笑笑,一如十年前两人见面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冷天谕还经常在萧承陨面前提起奚凌薇三个字,萧承陨从未表现过对那三个字的不同寻常,他只会静静地听着,但是,从不给意见。
今天见面已经不一样了,虽然两人都表现得自然如常,可冷天谕还是在萧承陨眸底看到了一丝僵硬。
如果可以的话,萧承陨可以不在任何人面前显露他的表情,可是冷天谕看到了。
一只巴掌拍在萧承陨的肩膀上,没有道歉的意思,但是他仍然希望萧承陨可以接受,即使是和奚凌薇结婚,他仍然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哪怕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的密切。
奚明瑞再也坐不住了,礼貌一声之后,从容离开。
他只希望奚氏不要被冷家整得太惨,至于求情之类的那些,他不会去做,也不屑去做,如果冷冽手里的证据齐了,也就到了他大限之时,那一刻,他希望商蓉、还有他另外的儿孙们不要恨他。
“薇薇最近情绪有些不稳,我不想她太累了!”一句很自然的描述,却诠释了男人心里全部的感情。
酸楚,就像空气里的雾霭一样侵入萧承陨身体的每个细胞,他想开口祝福,可是,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以为冷天谕这一辈子都不会追到奚凌薇,他以为,冷天谕在很多年以前就会被那份沉重到窒息的爱情累垮,他以为,他在冷天谕面前,永远都是胜者,不管是生意场,还是感情。
哪怕奚凌薇和他分手,她心里最爱的那个永远只有他,萧承陨!
可是他错了,因为他看到了冷天谕眼里的幸福,那种幸福,不是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来,那是一种从心底散发出来的,一种灵魂和肉体完美融合的满足感。
她已经是他的妻了,现在剩下的,只是一个仪式而已。
那日冷天谕包下悉尼大片海滩的事迹过后,他就该明白的,可是他仍然会在某个时段忍不住的欺骗自己,也许这一切都是他的臆想,也许,他们还没有走到那一步。
一抹空洞到死的恐慌残忍的席卷了萧承陨的全身,他下意识的去寻找叶楠的身影。
谁知道,叶楠也正看向他,见到他近似于求救的目光,叶楠心里一恸,随即起身。
冷天谕疑惑的看了一眼不问自来的叶楠,慕慕和萧承陨两人他是一直看过来的,什么时候,他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慕慕呢?
那日,在emperor酒吧之后,冷天谕就再也没听到慕慕的消息,也没在媒体见到过她,他并不关心慕慕的去留问题,只是心里疑惑,那晚之后,萧承陨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容许另一个女孩跟在他的身边。
“总裁!冷总!”叶楠端着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牛奶,还带着戏谑的看了眼萧承陨,好像嘴里在说:【看我乖吗?】
“我是总裁的私人助理叶楠,冷总,以后还请多关照!”
不等冷天谕的唇皮开启,在注意到他疑惑的眼光之后,叶楠便大方的自我介绍起来。
萧承陨拉过叶楠,然后紧挨着他坐下,侧过脸看她的时候,眼底有着感激。
什么时候,他需要通过一个女人来给他遮面子?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女人,也许她明天就会永远消失在萧氏接触到的领域和所有关系户,可是叶楠是不一样的,真的很不一样。
“叶楠!”冷天谕轻哼她的名字。
叶楠、慕慕,怎么听起来都跟树有关?她们都害怕漂泊吗?
冷天谕不禁对她的背景开始好奇了,两人之间丝毫看不出隔阂,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完美的情侣,可是冷天谕知道,叶楠的话是真的,她没必要骗他。
关系并不在于叶楠,而是萧承陨,他不会让一个女人来为她遮住身体里隐痛的伤口,即使疼痛、即使流血到死,他永远都是孤傲,王者一般存在的男人。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冷天谕起身,然后大手张开。
叶楠看也不看萧承陨,大方站起身,然后和冷天谕步入舞池。
楠楠,你是上天派给我的使者吗?还是慕慕的转世?
萧承陨随手拿了身边一杯加冰的白兰地,琥珀色的眸子看上去一片迷离。
不多时,电话响起。
“承陨,箬笠在你那里吗?”是墨非白的声音。
“你知道她离开悉尼了?”萧承陨喝了口酒,仿佛感觉来自心口的那抹痛,突然被酒精杀灭。
“我刚刚听说的,她一个人来巴黎了,我有点担心,所以问问你!”
“你怎么知道鱼箬笠在我这里?”
“你公然派自己的助理到我的圣玛丽抢人,我能不知道吗?”墨非白有点无语。
“放心吧!她现在很安全,不过你打这个电话的意思?”萧承陨不明白。
他知道墨非白和鱼箬笠的感情并不亚于他和奚凌薇的二十年前,甚至墨非白的感情更甚于他。
他们相守了那么多年,从鱼箬笠出生,到她十三岁,尽管她年轻,可是墨非白并不一样,他已经是个男人了。
萧承陨就不明白,他是如何忘记鱼箬笠的,如果有时间,他倒是想到墨非白那里讨教一二。
眼见墨非白和申友恩两人爱得天昏地暗,他除了祝福,就只剩下了疑惑。
“我那小女人关心,如果箬笠有个什么,吃苦的可是我!”墨非白毫不介意在萧承陨面前流露自己的弱处,他了解得很,奚凌薇已经知道了,八成她心里也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没打电话问罢了。
“现在还没结婚呢,你们那么甜蜜,还让不让人活了!”萧承陨心知肚明墨非白和申友恩两人之间的隔阂,可是他也知道,两人都是深爱着彼此。
这一对,是他萧承陨活了四十年都看不透的一对,不过有时候也许并不需要看得太透了,人生,还是糊涂点好。
萧承陨又看了一眼舞池。
叶楠的影子并不难找,她今天穿着一身青绿色的晚礼服,本来这个颜色一般人是很难驾驭的,可是穿在叶楠身上,却有着画龙点睛的视觉感。
她是那么的青春。她也是那么的自信……不过,除了在他面前!
萧承陨仿佛看到了一缕阳光照到心里。
酒精挥发很快,但是照到心里的阳光,会一直留在心里。
“决定了?”
“有必要吗?我不想束缚任何人,包括我自己,非白,你的感情我看不透,但是你的爱,不亚于我和亚历山大,总该有一对是正常的吧!”萧承陨爽朗的笑声从听筒里传到墨非白的耳蜗,他嗤笑着骂他:“亚历山大知道了又要跟你发脾气了,他对他的每个女人都很专一好不好!”
这是亚历山大的名言,世人皆知。
“这是他的歪理,我可没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