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阅读> 白书游> 章节目录> 第五十四夜 被坑了。
第五十四夜 被坑了。
这是一处普通的店面,至少从外面看是几乎,呃。不留意的话,是看不到的。
有着几层狭小的阶梯,踩上去就好像去到了另一个世界,通往世外桃源之幽静竹林一般。
门是透明的,从里面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外面也能轻易的看到屋内陈设的物品。一扇门,隔着两个不同的世界。纷乱的,晶莹的。嘈杂的,寂静的。门的里面有着黄橙橙的温暖亮光,精心制作的透明玻璃柜里,有各种各样,各型各色,形态不一。但看上去绝对可以饱餐一顿的鲜艳美食。光是暖色的,美食是诱人的。
拉开门就能看到一个每天准时守在店铺里的女孩。年轻少女身上散发的清香活泼气息,总让每个来店铺里的人眼中一亮,心中一暖。
女孩的穿着普普通通,简易搭配长袖女衫,牛仔紧身裤,和一双纯色休闲鞋。头发并不随意披散着,束发的造型也不复杂,和在校就读按学校要求绑马尾的女学生没什么不同。只是那颇具亲和力和让人放心信任的笑容不是一般女孩子具有的。
街道上略带湿润的空气不知什么时候,闯入安静温馨的小世界。有人推开门,从外面的世界走进来了。
两名女生同时走入诺一小店——一个很特别的面包店。
修长纤细的手指轻轻捻起一个小巧玲珑的牛角包,随后响起一道银铃般好听的女声,“我就要这个了。”
“嘉儿,每次你来都选牛角包。我在想你会不会哪天头上长出角来。”商晴娇笑着,打趣的意思十足。
像商晴这样所有款式所有面包口味都要换着不停尝试的女生,实在是无法理解李嘉儿对同一种面包同一种口味的执着。
“我只是喜欢······”
诺一小店的门再一次被推开,铃声“叮叮”“叮叮”的响。
男生径直走到平时拿托盘的地方,机械性的一样的操作。开柜门,选玉米味面包,夹起来放托盘。转身,走到收银台淡淡道:“加热。”
放微波炉里的面包,在灿烂的光芒下,转着转着。机器工作的翁鸣声,在忽然冷静下来的小店中荡漾。渐渐的,随着时间的快速倒退,玉米面包的香气一点点一点点从封闭的温箱内传出,飘荡萦绕在少男少女的鼻尖。清甜香气撩人。
男生始终没有和身后的女生有眼神交汇或有打招呼的迹象,只是像柱子一样的杵在原地不动。腰板挺的直直的,面目严肃,嘴角紧绷,笔直的看着前方。即便在外面碰见也坚决装作不认识当对方是陌生人的模样,是一班男生与女生共同的默契。当然,谁也不知道这条不成文事是怎么起来的。
伊成奇作为一个尽忠职守,听话照做,也不与潮流相抵抗的好孩子。绝对不会逾越雷池半步,谨记着看见同班女同学绝对当做不认识的条例。能闪的有多远就闪的有多远,能装不认识那就尽量装做不认识。
“我们走吧!”李嘉儿轻抚过发丝,温声细语的说。并不在意同班男生装作不认识的冷漠模样。
“嗯,好!”商晴点点头乖巧的答应。一边取过李嘉儿的牛角包,一边朝着伊成奇方向走过去。
“伊成奇,我和李嘉儿都忘记带钱包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商晴妩媚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伊成奇,嘴角泛着危险迷离的笑意。
伊成奇的面皮是抽啊抽啊!完全没有想到商晴会主动凑上来,语气还那么犀利,气势还那么汹涌,找茬的意思非常十足。
一口唾沫沿着喉咙被咽了下去,伊成奇缓缓说:“我付好了。”
崭新的一百元人民币,交到收银员手中。
商晴对于伊成奇的表现很是满意,心中那一口气也随着伊成奇递出百元大钞的动作理顺了。
收到找零的瞬间伊成奇抓起热好的玉米面包几乎是夺门而出,落荒而逃,样子狼狈不已。
“商晴,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明明可以自己付的。”李嘉儿走上前来语气里有着责怪的意思。
“他是你男朋友吗?你要这么替他说话。话说,你反应也太慢了吧!嘉儿!”
“我要是提早知道你要做什么,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你能阻止得了我么?”
“可以!”
两女一边说一边笑,同时走出诺一小店。
偌大教室广阔无垠,伊成奇坐在茫茫草原上。只是这草原没有马儿在奔跑,也没有牧羊人的吆喝声,连只绵羊都没有更别说羊毛了。静悄悄的,只有风刮过草原的声音,茫茫草洋被吹的弯弯。
没有一个人,此时伊成奇的脸跟锅底一样黑。
一百元人民交出来时,伊成奇就察觉哪里不太对,这下来翻一翻果真如此。
原本写着同校骚包男生元气少女的地方,就是被王有为改成痞子少年风情少女,后又被污了再污写成忧郁少年恬静少女。
看着狂草般无赖邋遢的字迹,伊成奇一阵无语。
毫无疑问,这是一本能左右人命运的书,只要往上面写几个字,就能实现自己想要的事。随时拿来帮人牵牵红线也很方便,整人的话那就更方便。得看使用的人脑洞大不大,怎么去使用。像王有为这种,自然还算好青年,只是改改名字凑凑对。偶尔满足一下欲望也很正常。放在不同的人手里,是要显出不一样的效果。像伊成奇这样的,看了又看,还是无动与衷的。就等于有了黄金万两却不用,另一边的人巴不得天上能掉一块金子下来,就算是在路边捡到一文钱,也开心的不得了。
还没完,翻到下一页,伊成奇彻底蒙了。反应过来凭着良好的素质没有开口骂娘。否则,换做是凌笑泽来看。呃不,那是个不怕事大就怕事小的人。
一页原本白的跟纯牛奶,很无辜很善良的白纸上,被人画的乱七八糟。俨然是在人白净的脸上刺上非常难看的刺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