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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清水自清含忧如镜(2)
绍以眠笑了笑
“是啊,我该走了,不该眷恋着红尘。天晚了你回吧。”
逐客令下了,容却没有留下的理由,走到帐子口忍不住了说:“当年仓促留字出走,并非我本意,消息传来宗主不知所踪,我自小无父无母长在宗内,宗主收我为义子,他有难我怎么能不回。我又不知如何与你说。就在你茶杯中下了迷药。”
“你可知你的不告而别,让我多年百思不得其解,更不懂的是你为何会下毒来害我。”
容却震惊之余也是纳闷,“我怎么会下毒来害你。”
“那你为何清晨采了铃兰放进我房内,又下迷药,你不知那比毒药要烈上多少分。”
“错错错,只怪我那时学艺不精,眠师父啊,小徒那时并不知那铃兰是有毒的啊。让你误会这么多年,小徒这里行礼赔罪了。”
容却离开了小帐子,走了很远听到后面传来了清脆的笑声
“这么多年今日你是原谅我了吗?”
一身黑衣龙纹走到容却身后大呵“你是何居心?”“你不是知道吗”霎时间杀气涌动
容却手起针落,叮的一声,银针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挡针的翡翠折扇上,裂了一个口。
容却摸了摸手腕仰着头,“哼,杀神叶昱名不虚传,能挡我的针你是第一个。”
“承让,这个给你。”说着就把折扇扔给了容却
“你是什么意思?”
“看看扇面。”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容却看着扇面的笔迹,和诗词后面的印章,只是结尾加了突兀的一句万事珍重。再细看扇子是君殇平时带在身边的那一把白玉天蚕扇,从来都是扇不离身。
“这是君殇大哥的扇子。怎么会在你手里。不是随他而去了吗”
“你先别急,朕慢慢和你说,这折扇原有两把,一把是白翡翠,一把是绿翡翠。是小时候父皇送给我们的礼物,一来鼓励我们勤学善思,二来也是为我们情同手足的君子之交感到欣慰,你可能看出这扇子的玄机,这扇面乃是天山冰蚕制成,扇骨为寒山精钢淬火而成,歹人以为放了一把大火就能毁尸灭迹,殊不知这扇子是刀枪不破,水火不惧。君殇被围困之际,派他的死士将这把扇子和密信传了回来。”
“他说了什么。难道不是你故意不发兵。”
“云水通敌叛国,定肃清后宫,不必顾我,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你我来世再见。”
苏钰从起初的平静渐渐地声音呜咽,身体颤抖的说完这一切,坐在了地上。
容却绝望的看着天空“啊,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这么多年我做了什么。”嘴角的一丝腥咸让他找回了意识。木然的问“那然后呢?”
“当天,养心阁着了一场大火,密信烧了,扇子完好无损。万万没想到的是火中的扇子又烧出一封密信,安分了数十年的西域吐蕃蠢蠢欲动,朕无奈只得先发兵西域,对峙吐蕃,以防两面受阻,受夹击之困,我朝连年战乱,用兵紧缺,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之时,朕不能感情用事,边关之处尚可解决,近年来西域吐蕃兵强马壮,至今那四十万大军仍没撤回。那时若西域吐蕃发兵而起,那就是灭顶之灾。后来就是传来君殇牺牲的消息,大家走得走散的散,疯的疯,出家的出家。朕竟一夜失去了所有,哼,愿我母后的话是,‘帝王注定是孤独’没想竟都是真的。
再后来朕下令彻查若音宗,追杀叛徒云水及其亲信,肃清后宫,查实当年丞相府,九天殿乃是被人诬陷,可一切都已经晚了。抓到云水后,朕亲审云水,得知她是为了报她家的诛九族之仇,可她不知道是,先皇在世时,他云家就是叛国通敌的罪魁祸首。她当即自废武功断其一臂,朕念她已知悔改,落发为尼,让她去与青灯古佛作伴,为国祈福。”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
“这扇子送给你了,留个念想吧,睹物思人,也就如此了。今日与你说这般多,朕无非想告诉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往事知多少。还有朕虽然答应阿眠饶你不死,可我无颜面对那死去的三万将士,此役一结,还请非容公子离开,以免我变了心意。”
“好,我们的恩怨到此为止,我是江湖人,此役一结我会离开,至于叶弈姑娘我们来日方长。你哈哈哈哈......”
“你要做什么你说清楚,明人不做暗事。”
“我向来不是什么明人,其余的我们江湖再见。皇帝夜深了,你自己在这里吹风吧!本公子可不陪你了。”倏地一飞身,红衣逸动,不见踪影。
苏钰黑着脸回到大帐,看绍以眠帐中的灯火未灭,走到门口半隐身影,听着绍以眠夜半歌声起“半城柳色半城迷,,相识衣冠无相依,多情扮作无情演,可叹公子身如玉......”
苏钰心中泛起丝丝酸楚“他来你这么高兴吗。”
第二天一早,小帐子门庭若市,绍以眠仍做男装打扮,面无表情,未施粉黛,斜靠着一旁的非容公子虽面色惨白,但周身却没有阴诡肃杀之气。非容公子负责分药,绍以眠负责诊脉疗伤,两个人配合默契,倒也都乐在其中。
只是一些知道实情的众位将领心惊胆战,他们心里可都知道,那数十里的曼珠沙华是谁人之手,虽然皇帝下令封口,也对他们说此人已经归顺,总有些信不过,甚至有些害怕,领了药就匆匆的离开绍以眠的帐子,不若一般士兵还在旁帮些忙,打打下手。生怕那阴冷之人在对他们做什么手脚。
“你看,你要我来帮你,可这些人可怕的紧我。不过是来领个药,个个都把我当成魑魅魍魉,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久经沙场的大将军,还不如这些平平凡凡的士兵。”
绍以眠只得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她手上的工作
“非容公子,若不嫌弃可否为在下看上一看。听闻非容公子医毒好手,又是绍御医的爱徒想必不会差了。”
“啊呦,有眼光,阁下尊姓大名。”
“许子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