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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清水自清含忧如镜(1)
苏钰冷哼一声“他倒是算得明白”
绍以眠冷冷道:“请皇上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苏钰横了绍以眠一记白眼,大手一挥“宣他进来。”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惨白的面容,让人心生怜惜,容却手中牵着痴痴傻傻的秦峰,并未向苏钰行礼
“怎么,江湖人士非容公子要反了朝廷吗?”
“非容如今是闲云野鹤,无牵无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容却!”绍以眠上前拉着苏钰,以防他改变主意真治容却一个罪名。转身对着容却说“怎么样我也算是你师父吧,能不能听为师一言,今日你能回头,就不白我替你求了恩典,你和如婆婆都会没事的。曾经我们各为其主,如今这若音宗与九天殿都已没了,为国为家,我们都只有这一个主子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难道你非要与这天下决裂,君殇哥哥也绝不希望你是如此。”
“你难道忘了君殇是怎么死的吗?不就是他!”
“那是我们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君殇待我如亲兄弟一般,你又何曾知道。”
“君殇哥哥待谁都是宽厚,即便是如你一样的阴冷诡异,我一直以为你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我,没想到你们之间还有这样的一段兄弟之情。”
“自然是有为你的成分,可是他,我不能饶恕。”
“够了!你们都出去吧,朕不想,不想对你们动手。”
容却转身拂袖离开,拉着秦峰出了大帐。绍以眠行礼跟着急匆匆的出去。
许子钦也讪讪的行礼离开。
一室寂静,满眼荒唐。出了帐子,站在这荒芜上,负手而立。
苏钰不明白为何天下人都要负他,难道他做错了吗?君殇啊君殇,我该怎么办,当年你垂死之际,送来的密语早已滚入涛涛烈火之中,我也将真正的叛乱者绳之以法,那么多的不可说,竟真的无人可说了。世人只谈皇家凉薄,为这天下社稷,我怎能感情用事,亡国与亡天下,我哪一样担得起呢!想我们曾把酒言欢,快意恩仇,若你不是大将军之子,我不是命定的储君,想来此时也在潇洒的闯荡天下吧。
为君王者,如何能一边和自己对峙,一边和外界对峙,一边还爱着在乎的人。
苏钰苦苦的一笑
绍以眠把怒气冲冲的容却拽回自己的小帐子,连着痴傻的秦峰。把容却摁在凳子上,诊了诊秦峰的脉,
“为何留着一点,不给他解干净。”
“惩罚。”“我看也是保护吧。”
“他会怎么处罚他”
“不知道,不过他这样也好,痴痴傻傻的,在自己的梦里活着。”
“嘿嘿,钥儿,你别走,今天不严的,我领你出去。”说罢秦峰就要拽着绍以眠出去
容却快速起身向秦峰脖子入了一根针,秦峰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又叫了几个人把秦峰绑了起来送了出去。
容却端着茶杯细细的品着,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不过纤细的手指更像是一个姑娘。“还是你爱喝桃花姬,清若幽兰。你这是攒了多少,这连年的干旱你倒是亏不了自己的嘴。”
“好喝你就给我省着些,本就剩的不多,我这都带了了来。”
容却听出此话的玄机“怎么不打算回了,刚才在里面你不是还很维护他吗。”
绍以眠撇了撇嘴,又恢复一脸正色。
“容却,你们若音宗是如何散的你可知道?云水去了何处你可知道。这秦峰愿与你一路复仇是为何,你想过吗?”
“我隐居多年,未曾参与世事,直至听说君殇离世,不久秦峰就找到我,告知我事情始末,难道是另有隐情。”
“我先问一句,这秦峰到底是何许人。看来和钥姐姐是多年相识。”
“秦峰本属于若音宗,自小就是苏钥身边的暗卫,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吧,后来老宗主突然暴毙,若音宗群龙无首,暗卫部署也未曾变化,直至云水继位,若音宗重新调整,秦峰和我就被派到了君殇身边,就此结缘,就是你刚才听到的那份兄弟之情。后来我......因故离开军队,秦峰后来我就不知了,我并未带着他离开。”
绍以眠喝了口茶“你我多年未见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事。”
“当年我离开。是因为......”
“今天心情好,不讲当年那档子事。”
“不过你说起来,云水去哪里了,好像自君殇离开再也未听到她的消息了。我可找她很久了。”
“青灯古佛了却残生,据说是因为风连,苏钰下旨让她为国祈福。你找他做什么,你擅自离开,按你若音宗律法,你可要躲着她才是。”
“宗主的死与她有关。”
绍以眠蓦然,静静地看着燃烧着并不旺的炉火。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我今日用的毒与你当年在军队里,是异曲同工的,非容公子。”
绍以眠杏眼弯弯看着容却
“那时我还叫叶弈,前去军中帮忙,为将士们疗伤,听说此战能胜,是有一名出神入化军师,擅用毒,君殇还给我讲了你是如何说服他,如何排兵布阵,如何用毒,助一万之军大败敌军二十万,听的我一惊一惊的,我中很是怀疑,这世上除我之外还有用毒这么厉害的人,我很是好奇。那个人听起来那么像你,又那么不像是你,问了名字是叫非容的,我便再死了心,何况当时你是那样离开的……”
容却长叹一口气眼睛看向远方:“呵呵,你看那彼岸花从,嗜血后是不是更加好看了。”
“曼珠沙华这种花,春天生根,夏天生长叶子,秋天叶落方开花,所以花开不见叶,有叶必定无花.虽为同根所生,花与叶却是一生都见不到对方的面,彼此看不到对方的模样,生生相惜。为何种这样的毒辣的花,就为了让我来吗?可记得,用毒之人,尚不可伤害不相干之人。为了我,杀了那几万残兵,你要置我于何地!你真的是疯了。”
“只是我们都变了,记得当初的模样,最少心理还有一份念想。花是我种的,杀了他们不用一丝一毫的费力。”
“你们都是这样,借着君殇哥哥的名义,了着自己的恩怨!”
“你又是借着什么样的名义,留在他身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