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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纸人事件

作者:婳颜 | 发布时间 | 2017-03-07 | 字数:3016

“那是,聪慧如你,又何必要我担心?”他浅笑着摸了摸她地头,笑中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其实,即使她需要他担忧,他也不会劳心去担忧的。面对着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一直都是十分冷漠的。她如此工于心计,他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当晚,二人睡得出奇的早。主要是他乏了,她也不好多作要求,就陪着他睡下了。

次日,他很早就起了,管家见他起了,就急急忙忙让他去院子看看。

他也不多问什么了,毕竟屋里的妻妾兴风作浪的惹出来的事情已然不少了。

他走过去的时候,司清婠与玄庭逸已然到了。玄庭逸的脸上带着倦色,由徵兰搀扶着。司清婠则是精神得很,连商暮都没有带在身边。

“这大清早的也不知道谁拿了个纸人上去了。”玄庭逸缓缓地开口,脸上并无一丝讶异。她学习玄术多年,区区纸人吓不住她。

很快,家丁就将纸人拿下来了。她腿脚不便,便让人拿到前来看。她仔细地看了看整个纸人,他一直在一旁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她看了一会儿,腿脚已然撑不住了,不由得往后倒。他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她,又命人抬来椅子让她坐下来了。

椅子一到,她道了声谢就坐下来继续检查了。她很清楚玄术里面多的是门道,她不敢保证这里头除了她以外,还有没有别人会这些。

她认真检查过了以后,便让人撤掉纸人了。他也不明着问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打圆场的话,随即就抱着她回去隐逸阁了。

回到隐逸阁,徵兰将药膏拿给她便退下了。

“你现在能说了吧?”他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忧虑,从她的手里面夺过药膏,撩开她的裙子给她的膝盖上药。

见状,她躲闪了一下,之后还是让他上药了。她的腿伤好得慢,她也是无可奈何,平白就给了他一个献殷勤的机会。

至于他方才问起之事,她却是答得非常轻描淡写:“还能有什么事,就想嫁祸于我啊!方才我不敢说,是怕被人怀疑。”

她深知大多数人都会先入为主,她身为玄门中人嫌疑是最大的。而且今日穆梧昕忽然消失,她不禁怀疑是穆梧昕想要害她。

故此,在之后的谈话中,她也是若有所指:“今日倒是奇了怪了,府里发生这种事情,少夫人却没有出来。府里就这么多大风大浪,都不会人心惶惶吗?”

他之前以为穆梧昕在饭厅等着,她这话很显然是给了他一个否认的答案。这纸人出现得太巧,他感觉这三个妻妾都有嫌疑。

“你说会不会是三姨娘她自己做的?”他不由得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对这个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也抱有怀疑。

一时半刻,她也说不清楚。她不否认方扉毓有嫌疑,只是她方才发现纸人的衣服上有猫的抓痕,而且抓痕不浅,她才会怀疑纸人是临曦阁出来的。

毕竟猫在放松的时候,留下的抓痕不可能会如此之深。方扉毓是爱猫之人,自然没可能让猫受到刺激。

她感觉此事是越发不简单了,便对他说起了她观察到的一切细节。

闻言后,他不由得心头一惊。他也开始怀疑纸人是穆梧昕的计划,而穆梧昕受伤则是司清婠的借力打力。

明着,司清婠是对穆梧昕言听计从,可其实早已生了二心。此次就借了猫薄荷害了穆梧昕,还顺道踩了方扉毓一脚,最后将脏水泼到玄庭逸的身上。

这一计,说得上是一箭三雕。他想要追究司清婠的罪责,还会因为昨夜去了清明阁而受制。这个局,从一开始就布好了。

他总算是理清了头绪,紧皱着双眉也放松了,他便与她透露了另一件事情:“昨日婠儿告诉我,是她下了猫薄荷害了穆梧昕。”

对此,她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她从一开始就很怀疑司清婠的动机了,她不相信司家会找个傻瓜来苏府。她庆幸司清婠看不起穆梧昕,这样她还不会死透。

现在局势越发晦暗不明,她反而有些期待方扉毓出手了。她很期待看那两个女人狗咬狗,她感觉只有穆梧昕是在被耍的。

“对了,糖果送过去了吗?”她突然间问起他糖果的事情,他立时就变得有些慌张了。

他都忘记这件事情了,喝了一晚上酒,他就快连自己的名字也忘了。那些糖果,他还放在书房的桌子上面。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倒没有说别的话,他就自觉地找借口离开了。这一大早苏府也折腾得他够呛的。

现在难得事情完了,他就悄悄回了旧宅。难得偷闲一日,他必须好好珍惜。

他刚走入旧宅里,他就看见靖陌白在躺椅上晒太阳。他使坏地从后面拍了靖陌白一下,差点吓得靖陌白摔在地上了。

“苏兄,你是不是有病啊?这我好好地在晒太阳,登时你吓得魂都飞了。”他不由得开始埋怨苏虞了,他之前都不知道苏虞这么幼稚。

此话一出,苏虞的眼神中透出了丝丝无奈:“还真是,不然会娶一窝母老虎回家吗?今日一早就没省心过,我都快被折腾得没了半条人命。”

语罢,苏虞还顺手拿了他手里面的糕点来吃。他见苏虞如此,立刻将最后两块糕点吃进去。

看着他被糕点塞得嘴鼓鼓的,苏虞还捏了捏他的下巴。他不假思索地将苏虞的手推开。

毕竟他又不是兔儿爷,还容不得苏虞如此调戏。他吞下去后急忙喝了几口茶,随即就抄起折扇起身打苏虞。

他屁股一离开躺椅,苏虞就用屁股挤他了。他自是不会轻易离开,苏虞要占他的位置并非易事。

两个人打闹了一番,他的衣袖中掉出了一封信,他直接将信递给了苏虞。苏虞接过信件,就将信拆开来看了。

看完以后,苏虞直接就把信放进香炉里面烧了。他本来在江南好好的生意,居然方家家主方源来插手了。

“你要下江南一趟吗?”靖陌白的脸上已然没有玩闹的笑意,他从收到信起就已然在想对策。可惜他思来想去,还是苦无良策。

“目前还不行,不过我得找她谈谈了!”苏虞的眼中透着怒火,他实在是想不到为何方家要在此时截胡。

“别,你家里面三姨娘还是姓方的,你别找他。”靖陌白以为苏虞找的是方源,登时就开口去阻挠他去方家。

可是,苏虞很显然是不会在此时找方源。不只是方源,各大家族的家主都看他不顺眼。他若是无凭无据去找方家,不过一日,他就得因此事被人戳脊梁骨了。

他目前能找的人,也只有三姨娘方扉毓了。他只想探一碳她的虚实。她想借病高枕无忧一世,那绝不是轻而易举能做到的。

“此事你别管了,我也不会去找方源。”他冷冷地说了这句话,扔了一袋钱给靖陌白便离开了。

他离开了旧宅后,就直接回苏府了。可他却不是马上到芳菲阁兴师问罪,而是先跑去了清明阁。

正好,他碰见了司清婠与穆梧昕在对弈。他深谙棋道,即使他看得出司清婠下的是臣子棋,也坚持着观棋不语真君子的原则。

一局结束,穆梧昕险胜司清婠。司清婠一抬眼就看见了他,嘴角便勾起了一个甜美的弧度。

“少爷来了也不说一声,看着婠儿对弈出丑吗?”司清婠轻蹙着眉头,颇有几分楚楚可怜之态,分明是不把一边的穆梧昕当回事。

他转头去看了看一边的穆梧昕,她的脸上面挂着纱巾,猫爪的伤痕并没有特别显眼。然而眼尖如他,仍是看出来了。

“昕儿,脸好些了吗?昨日为何不去吃早饭啊?”他循例问了几句,脸上依旧带着柔情。至于穆梧昕的脸好与坏,他其实并没有兴趣知晓。

可他这随意一问,却使得穆梧昕生出了几分暗喜,她作为正妻总算扳回一城了。平日里他没少忽视她的感受,今日总算是重视起来了。

“少爷,昨日昕儿脸感染了,换了药就歇息了,一时间忘记让宫泠汇报。”她的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他也不好再多说别的了。

毕竟当日猫挠得也够狠的,一不小心用药不当是很容易感染的。昨日之事,他就当作是个意外,也不想要去深究了。

“你啊,没事就好好在临曦阁歇着,你可是主母,不能有事。”他明面上是在关心她,可是暗地里却是在推开她。

他还要送糖果给司清婠的,她一直待在这里,他也不好和司清婠说些“体己”的话。

他给一旁的司清婠打了个颜色,司清婠随即便握着她的手劝道:“姐姐,少爷说得没错,您还是赶紧回去吧。您的脸才稍好了些,千万别再出事情了。”

话音刚落,她便起身向他行了一礼,之后就离开清明阁了。

回去临曦阁的路上,她的脸色一直都不好,她的近身婢女宫泠也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