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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你那算啥
蒋仓的脸颊微微印染出一种鲜红色泽来,远远看过去倒真像是害羞了,可他要是能害羞,我估量着猫儿都能喝醉酒了,当然猪儿的确也能上树,猫儿喝醉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是打个比方,说明一下我此刻的心情,简单粗暴的表达出来,就是我睡了狗了。
遇上不要脸的人,你还真是只有自求多福了,很多时候,就连说个话都很困难,我当时啧啧称赞了一下他的分析能力,也充分肯定了他的口才,不过我还告诉他,我狂想拍死他,要是手边上能有把扇子,我保证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洋洋自得于自己的胜利,丝毫没考虑我当时是个什么心情,喝好了咖啡我出来竟然感觉肚子涨痛,该不会那么凑巧要来大姨妈吧?
蒋仓显然是撇眼看见了我脸上的神情,奇奇怪怪的吧?我躲避开来,让他在外边等我一下,我去里头上个厕所,他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跟我说了,让我还是进去等着,他去帮我买卫生棉,我木木的站在原地,怎么是印在裤子上了吗?
我当时老脸一红,羞臊的就差钻到地板砖下面去了,而蒋仓却分外自在的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说其实也没多大个事情,毕竟他是个熟男了,这样的事情算不上什么,有什么可害臊的,他那落落大方的模样,深深刺痛了我,我可真想掐死他了,眼睛看哪里不好,非得看我裤子。
肯定是老早之前就发现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及时的提醒我了,我朝着厅堂里边走去,他将自己的背包递给我,告诉我他一会儿就回来,可不要趁机甩开他,这男人心机确实不错啊,把包包给我看,我就没好意思甩开他逃跑了。
我心里本来就不服气,现在还要抱着他的包包在等着他回来,当时看那些椅子都感觉椅背上有嘲讽我的笑脸呢,呵每次只要心里不爽,就会各种乱想,我想的越多也就越是混乱,到后续也还是那么神经质,都没有个确切的目标是的到后期完全是分散的。
这可是让我苦恼不堪的事情,我一直感觉我思想组织能力不是很强,好像想事情就容易东西乱跳,到最后完全是不了了之。
闷闷不乐看着窗外的间隙,反而是在无意间看到了极为美丽的牡丹花,我看向的位置是这家咖啡厅的侧门外,也就是道路主干道的位置,我很惊诧,主干道上怎么会种植这娇艳的花种?
四月的牡丹花居然还能绽放,我不住看着外边神思也早就飞到了窗外去了,就好像是要去触摸一下牡丹花儿,确认看看它们到底是不是人造的,不过最后证实那是真花,他从外边进来,一脸轻松,我接过了他手中的袋子,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条很好看的半身裙,还有两条内裤,几包卫生棉,不过令我分外尴尬的是,他怎么知道我用啥牌子的?
这男人也太妖艳了,我没好意思问,提着袋子对他说了声谢谢,也就起身去换了,只是颇为喜剧的是,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来月经,我将袋子提出来,然后问他东西总共多少钱?他没吱声,就是诧异的看着我,上下打量,确定我真的没换裤子之后,他崩不住了。
“那个苏珊,我们现在要走吗?”
他这恐怕是想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我呵呵干笑也就大踏步朝着门外走,他急忙跟上来,在我右侧屁颠屁颠的献殷勤,我没搭理他的意思,他略略显得委屈,不过最后到底也还是接受了我的冷漠,上了车就分外安静,啥也不说,靠在椅背上,假装睡觉。
贝春到山城没多少路程,我车子开的快了些,不到两个小时也就到山城了,我给闵晨打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他在电话里很无奈的回答我,在医院啊,我以为是在他上班的医院,结果他告诉我是在中医院,我只好将车子开进了中医院的停车库。
蒋仓算是嘴巴比较臭的人,属于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类型,当然他会经常被嫌弃,我直到和这个有极大关系,虽然我说他,让他很不服气,不过我相信他自己明了这的确是事实,我可不是能冤枉人的。
“怎么?一定病猫又进医院了?还说自己能好好照顾你了?分明就是个欠揍的主儿!我身体可比他好多了。”
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进的医院,他就呱唧上了,谁还能保证自己就不生病了,这话不能说的太满太绝对了,听着就让人很不舒服,我感觉他还是不要跟我上去了,不能在人家生病的时候,雪上加霜,找人家争吵。
“蒋仓真不是我嫌弃你,或者说我偏袒闵晨,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你这样说真的不应该,听起来很刺耳,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吧,我不想你上去乱讲话,伤害人一个病人。”
蒋仓脸菜色立刻上来了,让我颇为尴尬,我眯眼瞅着他,他就一脸诚恳的道歉,承认自己说错话了,一定会改正的,刚才那也不是故意,而是一不小心说出来的,我站定脚步,很严肃认真的重复我的决定,就我自己上去看看,他在外边去等着,当然他要是要在车上等,那也成。
其实我的本意是不想让他们碰面,我之前宁愿小题大做的嫌弃蒋仓,就是出于这个打算。
但是蒋仓没那个眼力见儿,他就非得跟着我上去,闵晨见了他就抻着一张脸,也没和他打招呼,明显是不待见他,看蒋仓有些尴尬,我反而是感觉,他在自找烦恼,我确定他只要开口说我的事情,闵晨就会将他扫地出门,这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现在是带着脾气看我来的吗?你看你的脸难看的,我是个病人啊,见不惯你这样的鬼脸,要来看我你也至少瞅着高兴点,未必我看起来像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吗?”
闵晨一顿的数落之后,竟然还能云淡风轻的和我说话,问我这段时间好不好,问我母亲的身体,我现在已经不感觉哀伤了,母亲离开的时候走的很安详,她是接受这一切的并没有感觉到不舍和不甘心,这样离去是最好的吧,我还时常的能从天空上看到,像是她的微笑的云朵。
闵晨表示这样有些遗憾,因为他都没能来参加我母亲的葬礼,但是我对这一切看的很淡,毕竟他也不是我家什么亲戚,没必要做的那么到位,要是当初去了,我是感谢他的,没去我也不可能怪罪人家,通情达理能让我自己和他人都舒服。
蒋仓这是被骂了一顿之后,直接被扔在边上了,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愁闷,想说又插不上话的,我和闵晨那种语速说话,他完全追不上,即使是当初有那么一点声音,最后也要被淹没在我们的声音之中,我恍惚间看到他愤怒的起身,看来真正的战斗要开始了,我打算出去躲避几分钟。
闵晨似乎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怒火,居然先下手为强说自己要出去散步,让我陪同前往,正好我也想问问他究竟是如何短短时间之内又一次住院了,他住院到底是不是因为那杨宁子,我感觉我自己似乎真的有些吃醋,可我这算是什么?
喜欢闵晨了,又不肯承认?认为在一个安全的区域看着他,和他一起老去,就是最精彩的结局吗?我这样其实很自私!
可我没办法劝说自己接受这一切,也没办法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自然一些,我真的有点担心蒋仓或者闵晨会看出我心里的想法,我总是在故作姿态,我想让自己看起来无所谓一点。
可是段新民他离开我两年多时间了,我对于他的思念已经结痂,我也需要全新的生活,我需要一个支撑,当我感觉我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我希望我自己可以看上去不要那么滑稽,至少后来会有一个人陪着我走完人生这条路,谁会喜欢孤单寂寞。
可是段新民离开之后的岁月里,我最不缺少的就是孤单和寂寞,我每天都在这样的心路上煎熬,有谁看出来我心底的伤痛,我是没办法对着外人说出来的,那样的痛根本就没人可以明白。
“苏珊这一次你为什么是带着蒋仓一起回来的?难道你是回来告诉我,你现在喜欢的人是他,你要和他在一起了吗?我等待你多少年的时光你不会不明白,从你和段新民认识,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开始,我就在等着你了。”
闵晨现在会苦涩,我比谁都理解他,他说出这样的话语来,我也心里有愧疚,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是怎样残忍的对待他,我心里也比谁都清楚。
以后我可能是没办法去面对闵晨的,可我今天也要承认我自己心里的那一份感觉,如果我不是喜欢他的,我为什么一直在乎,他住院到底是不是因为杨宁子,我是准备开口告诉他的,可我何从说起,我需要多少的勇气,我才可以对他坦白出来。
而坦白之后会是什么?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又该怎么处理我自己那点情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