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本性使然
龙无双点点头道：“好办法，就这样办了。”
刚才龙无双与小二哥兄弟胡天海地聊天大半夜，听到说这个大陆上的强者，都为能够进入到隐月宗为荣。而且在里面可以学到高级的武技，更可以开创门庭，光辉门楣之时，龙无双早已经按压不住内心的激动。
特别是听小二哥说起，在隐月宗的宗族之地，玄天城里，几乎比这一个小镇热闹一百倍。里面店铺如林，酒家如山，各种各样的宗庙林立，风景秀丽，再加上宽大的可以容得下四乘马车经过的街道，连铺的青石砖都打磨过，走在上面好不自在之时，龙无双早已经两眼放光，想一睹为快。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一两个时辰就过去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天亮。窗外雨雪飘飘，窝内暖气融融，龙无双舒服地小睡了一会儿。
小二的声音适时响起，道：“龙无双兄弟，龙无双兄弟，起床了，咱快点让我来叫你吃早餐了，你洗漱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杳玉常，你进来吧，我马上就弄好，叫掌柜的得多准备一些吃的。”
杳玉常哈哈一笑，搓热了双手，一抖一抖地回厨房里面去准备早餐。
一如既往，早餐上面有包子油条面条粉丝炖猪肉吃。龙无双风卷残云，三下五去二就已经解决了一大半，剩下一堆的伙记在那里干瞪着双眼，掌柜的教训道：“早就跟你们说过了，吃饭一定要快，只有这样才能够节约时间，更重要的是只有这样才能够填报你们的肚皮。现在好了吧。”
龙无双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才这么一点饭菜的。这样好了，我去厨房里面看一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吃的。”
掌柜的脸上又开始挂不住了，龙无双知道他的意思，抱歉道：“我知道我这么大的胃口一定给你们添了不少的麻烦，但是因为我而让兄弟们吃不好，这就是我的不对了。
掌柜的，能不能这样子？我干活来为你偿债，或者说将来有钱了十倍还你，这一餐就算我的吧。大家不用客气。”
龙无双许下的诺言，掌柜的自然不太相信。但这样一来，正好为他找到了一个留难龙无双的借口。心想何乐而不为呢！马上改口答应下来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而且是当着大家的面向我作承诺，好吧，本掌柜的就大方一点，你自己看着办好了。只是不要耽误了出工的时间。”
伙记们顿时欢天喜地地起哄起来，整个堂屋里热闹得像是赶集一样，龙无双亲自动手，已经端出来了许多大菜。掌柜的也不提点一下，龙无双吃得越多，请客花销越大，他就越有底气让龙无双成为自己的长工。
只是一桌子的美食全部都摆上来，却没有一个伙计敢动手。杳玉常轻轻地劝告一声道：“龙无双兄弟，你……实话跟你说了吧，这一桌子上的酒菜全部加起来，足够你一年的工钱之用。
要是平常的公子哥儿来消费，我们酒楼就这样的标准。得收七十两银子。”
龙无双没有钱的概念，反正是想请大家吃一回，也就没有考虑那么多，反正饭菜已经上桌，不吃白不吃。顿时再带头开动起来，伙记们顿时也没有了顾虑，与他一道欢天喜地大嚼大吃。
一餐酒食下来，龙无双已经在掌柜的帐面上欠下了整整七十多两银子。龙无双把一块黑板上的白布条扯下来，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只见上面言道：“朱富贵，甲子年四月初九欠银子五两半、张品相，甲子年五月三日，欠银子十二两、皮言球，甲子年七月九日欠银子三两三钱……
这些以时间为次序，一一记录在案的，则是在酒楼里面常来消费，最后一次却欠债无还的人留下的证据。
前面那几人，据掌柜得到的可靠消息，早已经死了。记帐也没有用。
掌柜的在黑壁板上添加新的名字帐目之时，正要把龙无双的也给填上去。伙记看到了，道：“掌柜的，朱富贵已经死于混斗之下，而张品相早已经见了阎王。这上面许多人都和他们同样的下场，你还记着这些，不是要到阎王那里才可以收得到帐么。”
“去你的，一边干活去。”掌柜的把龙无双的名字和帐目记好，再读了一回道：“龙无双，甲子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欠银子七十七两七钱……
掌柜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慢慢地扩大，由听到小二的提醒忧愁而起，一路由上到下，从壁板上扫下来，顿时喜笑颜开起来。
小二的还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他在壁板面前之时能够笑得出来的。对于掌柜来说，银子就是他的老子，谁欠了钱，就像是割了肉。
每次来到此记帐的目录面前，他都是苦瓜脸一张，一张苦瓜脸。这回倒是破天荒地露了一回笑。顿时让小二大惑不解。
龙无双把昨天剩下的一点活计，只用了小半个时晨就已经全部完工。修西厢的师傅们都已经忙开，没有想到龙无双如此能干，早已经把他们修房子的物料全都备好，一时间里也大为感慨，龙无双顿时成为了他们的谈资，悻悻然地乐哉乐哉，谈得好不快活。
大冬天的，龙无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进了酒楼来，对掌柜的言道：“掌柜的，活干完了。那一万多块城墙砖，我已经全部搬完。接下来，你看是不是让我干点别的。听说你这里面请伙记一天可以得一钱多的银子，这样好了，你只给我一钱就行，在你这里面再过一天，你管吃住，明天一早，我就不打扰你了。”
“什么什么……。”掌柜的捏着自己的耳朵，装作没有听见地道：“你再说一回。”
龙无双大声地道：“我说明天我得走，我要去参加一年一次的隐月宗入宗考校。放心吧，银子我会还你的。”
掌柜的怒喝一声道：“省省吧你，就你这样的资质。也想入隐月宗，玄天大陆里面最高门派，你以为是吃干饭的啊。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不是这块料。我可告诉你，其它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么留在这儿，要么我送官法办了你。你自己作选择吧。”
小二也听到了这边的争吵声，顿时过来查个究竟，听了那么两耳朵，到了龙无双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劝了一声道：“龙无双兄弟，你怎么可以和掌柜的顶嘴呢。还不快点去干活。”向龙无双眨巴了两下眼睛，龙无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好跟着杳玉常忙活去了。
杳玉常一边把水倒进了水缸里，一边道：“龙无双兄弟，不是我说你。今天早上这一顿丰盛的早餐，你本来就不应该请我们的。不过不吃也吃了。这样吧，我给你指一条道儿，即能够保证你还够掌柜的钱，又能够让你有钱作盘缠，不用跑着去上千公里外的隐月宗报名了。”
“啊，有这样的好事。你说。”
龙无双配合着杳玉常的工作，在厨房里面忙开了。现在还是早晨时间，吃客不多，只是一些前来打尖的客人们稀稀落落地要些饭菜，伙记们一清闲下来，全让掌柜的叫到厨房里面帮工。
两人躲藏在一个角落里面摘着菜肴，一边商议着事儿。
杳玉常道：“听说了吧，东大街上就有隐月宗的人。那个地方叫做龙庭，你如果去了，他们不会待见。但你只要表现得勇武一些。他们可能就会给你一张特别的通行牌，到时候可以持着此牌入隐月宗，到玄天城去参加入宗考校。”
龙无双眉头一展，道：“真有这样的事情？太好了。我现在就去。”
杳玉常一把将他给攫了回来，道：“你急什么。现在去，掌柜的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呢。你跑得了么。再说了，你给人家落下了把柄，欠了掌柜的钱。他还不活生生地整死你啊。我叫你去东大街，其实还有一个目的。他们那里有一家精武馆，常年都招待江湖上的奇人异士。馆主张大江更是英雄了得。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到那个地方去露上两手。
就是不知道你的本事如何，对了，昨天晚上我们商量的那件事情怎么样了。你觉得自己的体力耐力足以支持你跑到天玄城去么。”
龙无双拍拍自己的胸膛，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当然行了。要不连搬几块砖头都大汗淋淋，哪是我的作风。正因为把砖搬完之后，我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试了一下，跑起来的时候，刹都刹不住，速度比马微微快一点。”
杳玉常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道：“真的。”
“这还有假，我怎么会骗自己的兄弟呢。”
杳玉常本以为他是与自己说笑，现在得到龙无双的亲口证实，顿时心花怒放道：“好，好好好，兄弟，这回你算是有救了。待会你就顺着后院开门之时出去，千万不要回头。这儿的事情，我帮你顶着，反正又不是不还掌柜的钱。你只管放心地去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