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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八章 妖娆的夜色
在踏上去加拿大的行程之前,闵晨恳请我给一位自闭症患者做一次心理疏导,原本是约在上午见面,可上午因为我在打点行李,没有空闲的时间,所以这件事最后拖延到了晚上,差不多七点多的时候,我才和闵晨见上面,并且也看到了那个自闭症患者。
年纪不大,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是个女孩子,五官娟秀,脸上面无表情,跟在闵晨的背后格外怯生生的模样,她那一双大眼睛天真无邪的望着我,竟然让我有些不自在起来。
找到母亲的事情,我并未和闵晨说过,倒是轻描淡写的告诉过九哥,那天晚上九哥约我出来喝酒,说是要给我庆祝一下,我把母亲给带上了,九哥就很认真的对着我的母亲,陈述了对我的那一份感情,我母亲很尴尬,几乎都说不上话了,我让九哥少喝点,还没开始喝酒,就先醉酒了,他总算是被我一句话说的消停下来。
回家之后,母亲就问我那个九哥是什么人,以前是做什么的,我们为甚会认识,她怎么看这个人一身的痞气,我说以前他是蹲过监狱的,我说没事的,我们之间没戏,段新民之前和他认识也属于是做好人好事救人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一个罪犯呢。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人也改邪归正了,回来之后找段新民的那一段时间,我当真是以为他要加害段新民。
甚至于段新民死亡时候没和我言说实情,等我从国外回来一看人都不在了,我当时也怀疑是九哥给绑架走了,藏起来了,我用了些小计谋去了九哥的家里勘察,也没找到人,也没找到证据,后来很多人跟我证明段新民的确是已经过世,我对着我母亲说,讲真我现在都还不相信那是一个事实,我也没放弃过找到他的念头。
母亲听完就只是沉默,半晌之后,便对我说,过日子还是找个家底干净的男人吧,这样有背景的人确定是不能要的,不管是现在变化的有多好,但是以前是蹲监狱的,我害怕他是本性难改,你不要说妈妈小心眼都是。
至于段新民的事情,她倒是不反对,她也明白我在离婚之后,为何会找一个大我这么多的男人,她说也许他真心是疼爱你的吧,所以在死亡的前一刻也还在喊着你的名字,你要知道一个人喜欢一个到骨髓里边,多半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死去的模样,原来他们想的都是一样的,我当时好歹是释怀了些。
九哥这个大嘴巴,罕见的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闵晨,我感觉我出国之前,还是和他见上一面比较好,起码我要亲自告诉他,我找到了母亲,并且母亲现在回去了贝春。
闵晨对于蒋仓是不待见的,据说我不在的时候,蒋仓去找过他,说过一些什么话语,让闵晨十分膈应,回来我一直也没时间去问问他们两个当事人,现在蒋仓带着我母亲回去了贝春,我更加是不想问蒋仓这事情,倒是可以问问闵晨,为什么膈应蒋仓。
究竟是说了什么了不得的狠话?多半是关于我的吧,我心中自然是有个数的,我知道蒋仓大概会提及和我的感情,或许他是自己发现了什么,要不然我这次回来,他也不会和我说出那样的话语来呢。
那孩子躲避在闵晨的背后,一直不肯上前一步来,我遥遥的看着她微笑,她反而是更加畏惧起来,我诧异的看着闵晨,闵晨说,这孩子敏感微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点点头,也就不小笑了,我坐下之后对着闵晨说,孩子是不适合听我们讲那些话语的,是否给她找个地方先待着等等我们?
他四下环顾,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最后只能找服务生过来,服务生说这边有一个休息区,大概是可以上那边去等着的,我问能不能从我的视线上看到这个孩子,服务生指着休息区让我看,我发现视线正好被一堵墙壁遮挡,也就对他说算了,还是不要让自闭症的孩子单独待着了,也免得出什么危险。
闵晨看我正儿八经的样子,有点紧张起来,询问我是因为什么事情来找他的,可真是好长时间都不联系了,要不是他要拜托我给这个孩子做疏导,都不知道要以什么借口找我了,我笑了起来,怎么每次来找我都要先想好借口吗?
难道就像小时候那样,因为喜欢一个人,所以就频繁的跟他说,哎你有什么好看的书没有,借给我看,下次我就还给你了?就是这样的一种套路吗?他被我说的浅笑起来,也许是吧,他自己竟然也承认了,他说总之你是那种很难被约出来见面的人,我倒是喜欢你这样的矜持也有态度。
真是的,也没多少时候是这样夸赞我的,我有些不自在了,我说闵晨我们有事说事吧,我给你说一个好消息,我算是找到我的母亲了,他啊了一声,一脸的不可思议,上次不是说了,怎么也不想去找的吗?要因为过去让他成为过去,要过好现在和未来的,这好像也是我当初说过的话,怎么现在就变化了一个样子?
看样子他有些难以接受啊,的确我当初是说过那样的话语的,但是有时候上天就是这么喜欢做好事,让我去了江西的景德镇,想想那个支教才是我的贵人呢,要不是帮着她去送信的话,我也不能跑去那个地方啊,因为我的行程规划里边就没有那个地方。
“世界上的事情还真是说不出的奇妙呢,你是因为给一个支教送信,所以才去的那个地方吗?”
好吧他那惊讶的表情告诉我,这的确是相当的不可思议,可事实的确是如此的,我是去了江西的景德镇,才会去那边的山上的,也是因为去山上才会遇见那个老者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找到我的母亲呢。
“是呢,有些时候你很认真的想要去找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人的,但是不想找的时候,他自己要找上门来,巧合的就像是被人设计了一样。”
我当初也想着这会不会是谁好心的帮着我的,但是后来我却否定了,谁还会有那个闲心思去管我的事情啊,我身边就这么几个人,闵晨九哥和蒋仓,多的就没有了,谁来帮我设计这些情节,让我和我的母亲去相遇呢,说起来都好笑。
闵晨沉吟了好长一阵,随后才对我说,也是吧,算是一种幸运了,他看过我母亲的照片,知道我和母亲长的不想,就想看我父亲的照片,我在蒋仓那边也没找到,蒋仓说手机上没有的,只有家里才有,我喊蒋仓下次给我发一张过来。
闵晨自然是要问我母亲现在是不是和我在一起住着的,我说是回去贝春了,并且也告诉闵晨我的母亲罹患癌症,我需要到加拿大去拿一种药物回来,我不想母亲接受化疗,不想她去承受那份痛苦。
“那到底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
他心里边和我原先想的一样,存着一丝侥幸,然而那一份侥幸会被医生冷冰冰的言语直接就熄灭了,我当时也是一样的一脸的愕然,医生是这么回答我的,要是良性的话,我早就和你说准备手术,现在是恶性的,你要考虑一下化疗的事情,可能会延长一段时间吧。
但是据我所知化疗是最能让一个人丧失意志力的,当初我在段新民的日记上看到过一段对于化疗的记录,他说他只是做过了那一次,就再也不想进行第二次了,因为感觉那样反而是在加速自己的死亡。
最后他将那十万块钱存储下来,一分不动的留给了我,他告诉我说,生命中也许不能给我再多的疼爱,十万块钱也微不足道,但是那是他的最后一点能量,他想留给我,因为我是他唯一用生命在爱着的女人。
韩晓燕也是个感性的人,当时读遗嘱的时候,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她说自己也想有这样的爱情,但是因为圈在了这个富豪的架子里边,导致他到现在还不肯放自己离开,好像这个男人是真心喜欢上韩晓燕了吧。
我细致的劝说过韩晓燕,还是不要作死了,既然有一个真爱,就不要妄想去找第二个了,因为本来这样的东西,都是珍稀贵重物品,哪里有那么多都给你,所以不要奢望什么,好好的生活下去就可以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成了什么样子,好长时间都不联系了,这妮子总是风风雨雨的,有时候做事情让人猝不及防的,相当意外。
闵晨见我沮丧的低下头,也就明白到底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他拍拍我的肩膀宽慰我,事情都发生了,就权且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加拿大的事情,还是他陪着我一起去,我说不用了,加拿大的机票我都买好了,你现在再去订票也不知道有没有一个航班的了。
“你这样说多半是嫌弃我了,其实我对你怎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我不是因为什么而爱上你的,我对于你的感情相当纯粹,只是我没想到你的桃花那么旺盛,东一个西一个的,让我很难招架住,可我仍旧是爱着你的,我争取你,你明白吗?”
闵晨居然还跟我卯上了,我当时有些哭笑不得的,不过正好想起来那件事情了,原本也不想多问的,现在问正是时机。
“摁你这样说我正好有件事情要问你的,蒋仓好像和你说过什么,你挺生气的?”
见我是问蒋仓的事情,他有些无奈了。
“怎么?你该不会是要为了他讨回什么公道的吧,那小子他自己说了什么他自己不知道吗?还敢上你那边告状去了,像不像个男人,打小报告。”
我这样问的确是要引起他的误会的,事实上蒋仓可没和我说什么,他只是在微信上和我说,自己大概是得罪了闵晨,过后我不管怎么问,他也不肯说实情了,这哪里是告状,又何来的打小报告。
“没有,他没说你什么,他只是说他得罪到你了,对了那天是聊的什么,不会是因为我吧?”
闵晨还挺不给我客气的,直接来了一句话。
“昂,你以为呢,不是因为你还是因为他吗?”
我顿时无语了,也显得分外的委屈,闵晨这才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对我说起那天他们聊天的事情来,这中间其实也没什么曲折,不过主因确实是我。